民国高手 第25章 私付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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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马万宝才抬头打量，认出面前的龙毅和葛正良，站起来跟他们握手。当他看到林元浩时明显一愣，好像格外意外。
他结结巴巴地说：“难道是，这帮人得知，有龙先生和葛警官在帮我们家查案，更有大名鼎鼎的林警官都出马了，他们是不是闻风丧胆，害怕了，才赶紧把我放出来的？”
林元浩刚想表示一下谦虚，葛正良抢先说：“我觉得不可能。”
“为什么？”马万宝问。
葛正良指指自己：“我不是专职探案的，是文职人员，这次是厅长派我出马的，是跟林警官还有龙先生一起查案，虽然他们听我的，但目前我并没无什么名气，名字也从来没有登上过呢。”
又一指龙毅，“至于龙先生，他来银滩不到半年，虽挂出侦查事务所的牌子，也确实给人排解过几桩纠纷，甚至替人押过镖，但没有侦破过大案，那些劫匪怎么会害怕我们两个呢？”
“那么林警官呢？他可是侦缉队的破案专家，已经破过好几桩大案了，人家就是害怕他吗？”
林元浩不得不摆手：“不会的，这跟我肯定没有关系，原因嘛，绑匪既然要作案，肯定知道你们马家是要报案的，侦缉队接报后一定派人侦查，可是绑匪并没有止步，说明他们根本不害怕警察，其中就包括我，就算我破过一些案子，他们也不放在眼里。”
这是他的真心话，侦缉队一直存在，可银滩城里的案子并没有少发，那些亡命徒是决不会顾忌警察的，他一个林元浩起不了什么作用，他只是在尽力而为。
“那……他们为什么要放了我？”马万宝也感到纳闷了。
这时，一直没有吭声的马相南开口了：“爸，你以为他们是害怕了，或者是发善心才把你放的？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这话什么意思？”马万宝不解。
马相南低声说：“那是因为，他们拿到金条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马相北一把抓住哥哥的胳膊，瞪着眼问道：“你在说什么，金条……是谁给的？”
“我！”马相南说这话时，低下脑袋，显得垂头丧气。
葛正良急问：“什么时候？”
“就是昨天夜里。”
“昨天夜里你失踪，原来是去送金条了？”
龙毅也插进嘴来：“你是怎么送去的？王重明明跟你一起出门的，也没见你拿金条。门口的保镖也没见你中途回来过，你的金条从哪里拿出去？”
谁都知道，金行的金条并不放在行里，而是家中有个专门藏金的地下金库。这个金库有机关护卫，别人根本进不去。马家住宅四周矗着围墙，上面布着电网，院墙内有三条狼狗，保镖也昼夜巡逻，就是江洋大盗也不敢轻易来钻。要进出只有大门。
一百根金条足有百把斤，一个人背着从家中出去，保镖怎么会没发现呢？
马相南知道大家的疑惑，他说出原因，他并没有拿着金条交差，而是拿出了一张世丰金行的金票。
金票，跟银票相同。银票是把钱存在钱庄时钱庄给的收据，可以随时兑换成现钱。而金票是把金子存在某些金行里，由金行开出的收据，同样可以换成金子。盛源金行跟别人的金行互通有无，都各有金子存在对方那里，为的是随时调节使用，相互帮助。马相南就是拿了一张一百根金条的金票，让劫匪从世丰金行里提货。
那么马相南是怎么跟劫匪接头的？其实他并没有见到劫匪，劫匪要求他把金票交到世丰金行，并向世丰金行说明，会有一个络腮胡的来取金条，身穿黑色短褂，头上戴顶鸭舌帽，帽舌上绣一把白色的斧头……
龙毅听罢跳起来：“那你怎么不早说呀？你早点通知我和葛警官，我们可以到世丰金行门口去守候，务必循踪追击，找到这群劫匪。可现在，肯定来不及了。”
不知为什么龙毅只提他和葛探长，却不提到林元浩，也不知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林元浩不是不计较，而是心里在计较，只是没有表露出来，这种计较不是自尊心受到伤害，是在揣摩龙毅究竟是什么心态。
葛正良好像没顾得上研究这一点，他只管对案子发现看法，看了看手表，连连摇头：“现在都快中午了，劫匪肯定把金条兑走了。”
马万宝立即拿起电话，往世丰金行打电话询问，结果不出所料，一百根金条已经被兑走。
“哥，你为什么这么干呢？为什么自作主张呢？”马相北急得直跳脚。
马相南瞪着他，气呼呼申辩：“你懂什么，你和龙先生和葛警官他们去送纸条时，劫匪给家里打来电话，当时只有我在，他们明确说要我拿一张一百根金条的金票，去赎我父亲。还警告我说，他们知道我家请了龙先生和葛警官还有林警官查案，现在他们派人反盯着我们，如果我敢去通知，他们就把我父亲杀掉。我当时又能怎么办？他们给的时限是到天亮，天亮拿不到金票，明早让我们到苏州河里捞父亲的尸……”
马万宝听到这里，一挥手打断大儿子的话：“不要说下去了，现在我们都明白了，他们之所以把我放了，是他们拿到了金子。”
“可是爸爸，咱们扔了一百两金子，虽然请了三位大侦探破案，咱们还是输了啊。”马相北很是激愤。
马万宝望着小儿子说，“相北，你就别责怪你哥了，当时情势紧急，他也只能当机立断，不然的话爸爸现在就不可能坐在这里，而是死在苏州河里了。”
马相北低头不吭声了，虽然不服也没办法呀。
马万宝又拍拍大儿子的肩：“相南，这件事你做得对。你肯定能想到，爸爸被那些狗东西押着是什么滋味，那真是惶惶不可终日啊，我心里一个劲念叨，我的两个儿子千万别因心疼金条而送了爸爸的性命，看来你心中还是把爸爸的命看得重。那些金条是损失了，但我们的金行还在，还可以一点一点挣回来。”
所有的人都舒了一口气。
龙毅和葛正良飞快地对望一眼。
被林元浩瞥见。
他结结巴巴地说：“难道是，这帮人得知，有龙先生和葛警官在帮我们家查案，更有大名鼎鼎的林警官都出马了，他们是不是闻风丧胆，害怕了，才赶紧把我放出来的？”
林元浩刚想表示一下谦虚，葛正良抢先说：“我觉得不可能。”
“为什么？”马万宝问。
葛正良指指自己：“我不是专职探案的，是文职人员，这次是厅长派我出马的，是跟林警官还有龙先生一起查案，虽然他们听我的，但目前我并没无什么名气，名字也从来没有登上过呢。”
又一指龙毅，“至于龙先生，他来银滩不到半年，虽挂出侦查事务所的牌子，也确实给人排解过几桩纠纷，甚至替人押过镖，但没有侦破过大案，那些劫匪怎么会害怕我们两个呢？”
“那么林警官呢？他可是侦缉队的破案专家，已经破过好几桩大案了，人家就是害怕他吗？”
林元浩不得不摆手：“不会的，这跟我肯定没有关系，原因嘛，绑匪既然要作案，肯定知道你们马家是要报案的，侦缉队接报后一定派人侦查，可是绑匪并没有止步，说明他们根本不害怕警察，其中就包括我，就算我破过一些案子，他们也不放在眼里。”
这是他的真心话，侦缉队一直存在，可银滩城里的案子并没有少发，那些亡命徒是决不会顾忌警察的，他一个林元浩起不了什么作用，他只是在尽力而为。
“那……他们为什么要放了我？”马万宝也感到纳闷了。
这时，一直没有吭声的马相南开口了：“爸，你以为他们是害怕了，或者是发善心才把你放的？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这话什么意思？”马万宝不解。
马相南低声说：“那是因为，他们拿到金条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马相北一把抓住哥哥的胳膊，瞪着眼问道：“你在说什么，金条……是谁给的？”
“我！”马相南说这话时，低下脑袋，显得垂头丧气。
葛正良急问：“什么时候？”
“就是昨天夜里。”
“昨天夜里你失踪，原来是去送金条了？”
龙毅也插进嘴来：“你是怎么送去的？王重明明跟你一起出门的，也没见你拿金条。门口的保镖也没见你中途回来过，你的金条从哪里拿出去？”
谁都知道，金行的金条并不放在行里，而是家中有个专门藏金的地下金库。这个金库有机关护卫，别人根本进不去。马家住宅四周矗着围墙，上面布着电网，院墙内有三条狼狗，保镖也昼夜巡逻，就是江洋大盗也不敢轻易来钻。要进出只有大门。
一百根金条足有百把斤，一个人背着从家中出去，保镖怎么会没发现呢？
马相南知道大家的疑惑，他说出原因，他并没有拿着金条交差，而是拿出了一张世丰金行的金票。
金票，跟银票相同。银票是把钱存在钱庄时钱庄给的收据，可以随时兑换成现钱。而金票是把金子存在某些金行里，由金行开出的收据，同样可以换成金子。盛源金行跟别人的金行互通有无，都各有金子存在对方那里，为的是随时调节使用，相互帮助。马相南就是拿了一张一百根金条的金票，让劫匪从世丰金行里提货。
那么马相南是怎么跟劫匪接头的？其实他并没有见到劫匪，劫匪要求他把金票交到世丰金行，并向世丰金行说明，会有一个络腮胡的来取金条，身穿黑色短褂，头上戴顶鸭舌帽，帽舌上绣一把白色的斧头……
龙毅听罢跳起来：“那你怎么不早说呀？你早点通知我和葛警官，我们可以到世丰金行门口去守候，务必循踪追击，找到这群劫匪。可现在，肯定来不及了。”
不知为什么龙毅只提他和葛探长，却不提到林元浩，也不知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林元浩不是不计较，而是心里在计较，只是没有表露出来，这种计较不是自尊心受到伤害，是在揣摩龙毅究竟是什么心态。
葛正良好像没顾得上研究这一点，他只管对案子发现看法，看了看手表，连连摇头：“现在都快中午了，劫匪肯定把金条兑走了。”
马万宝立即拿起电话，往世丰金行打电话询问，结果不出所料，一百根金条已经被兑走。
“哥，你为什么这么干呢？为什么自作主张呢？”马相北急得直跳脚。
马相南瞪着他，气呼呼申辩：“你懂什么，你和龙先生和葛警官他们去送纸条时，劫匪给家里打来电话，当时只有我在，他们明确说要我拿一张一百根金条的金票，去赎我父亲。还警告我说，他们知道我家请了龙先生和葛警官还有林警官查案，现在他们派人反盯着我们，如果我敢去通知，他们就把我父亲杀掉。我当时又能怎么办？他们给的时限是到天亮，天亮拿不到金票，明早让我们到苏州河里捞父亲的尸……”
马万宝听到这里，一挥手打断大儿子的话：“不要说下去了，现在我们都明白了，他们之所以把我放了，是他们拿到了金子。”
“可是爸爸，咱们扔了一百两金子，虽然请了三位大侦探破案，咱们还是输了啊。”马相北很是激愤。
马万宝望着小儿子说，“相北，你就别责怪你哥了，当时情势紧急，他也只能当机立断，不然的话爸爸现在就不可能坐在这里，而是死在苏州河里了。”
马相北低头不吭声了，虽然不服也没办法呀。
马万宝又拍拍大儿子的肩：“相南，这件事你做得对。你肯定能想到，爸爸被那些狗东西押着是什么滋味，那真是惶惶不可终日啊，我心里一个劲念叨，我的两个儿子千万别因心疼金条而送了爸爸的性命，看来你心中还是把爸爸的命看得重。那些金条是损失了，但我们的金行还在，还可以一点一点挣回来。”
所有的人都舒了一口气。
龙毅和葛正良飞快地对望一眼。
被林元浩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