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高手 第58章 密谈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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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林长官，怎么是你呀，你不是已经回省城去了吗？”那人惊愕万分。
“我是回去过了，但我又折回来了。”
“原来你杀了个回马枪。”
“对，一个回马枪，没想到正好戳中梁老板了。不过，我是要戳大鱼的，梁老板替人卖力，做个纵火的小卒，事情太不寻常了，我想，你肯定愿意说出你的主子是谁吧？”
“对不起林长官，我无可奉告。”
“是什么人让你如此卖力，被我抓了现行了，还要替人打掩护？”
“这里面的内情，林长官根本不了解，我也没办法跟你讲清，现在我梁某既然被你当场抓住，没有什么好说的，但别想逼我说出后面是谁。”
梁文昌一改在那个粗嗓子面前的细声慢语，在林元浩面前却昂首挺胸，一付虽九死而不悔的慷慨样。
林元浩敲了敲前边的门，门被人推开，李天福带着家人出现了。
这是林元浩跟他们约好的。
李天福瞪大眼睛，指着梁文昌愤怒声讨：“铁证如山，原来纵火人就是你梁文昌，如果不是林长官设计，哪会擒住你这个放火贼呢，你这么做，就是为了打击我们天福布庄吗？”
梁文昌不否认，“没错，我与你李天福是行业冤家，来烧你的仓库，就是为了打击他。”
林元浩厉声问道：“梁文昌，你现在是被抓的犯人，怎么还不说出那另一个人是谁？你知道像你这种罪行，会被怎么处置吗？按刑律，入室纵火，又不交代动机，这辈子恐怕你要坐牢坐到死了，如果你愿意供出幕后主使，我作为主办案子的警官，完全可以帮你找个借口，让你不获重刑，到时有可能罚点款也就算了。”
李天福也说：“林长官是省城的警官，他要给你减轻罪行，还不是一句话，可你如果不说实话，他就帮不上你。”
梁文昌脸色苍白，黯然说道：“我知道林长官能把话说到这份上，对我是仁至义尽，可惜梁某不能照办，就算梁某辜负你林长官了。”
话说到这里，梁文昌突然伸出两指，狠狠叉向自己的咽喉……
林元浩急想伸手阻止却晚了，梁文昌已经倒在地上。
梁文昌自杀了。
李天福惊道：“他这是什么意思？虽然往我仓库里放火，但也不至于是死罪呀，如果他认个错，我还是打算原谅他的，我真的不想让他死呀。”
“我也没料到他会寻死，本来只是吓唬一下他，就算他不打算供出幕后人，按他的罪行，判刑也就一年半载，他有资产，如果愿意多捐点钱可能就不用坐牢，可他居然自杀了，这不像是畏罪。”
“那是为什么？”
林元浩心想你李老板是这个镇上的人，难道也不懂吗？
不过谨慎起见，他不说穿这一点，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事情的结果证实了林元浩此前的猜测，梁文昌是个有武功的人，他自杀是典型的二指禅功，这种功力杀人就像捏死只虫子。
李天福有一肚子疑问，他问林元浩，为什么会怀疑到是梁老板纵火呢？
林元浩说道：“我之所以怀疑他，是发现杨叫花并不死于坠落，而是胸口中了一掌。其实杨叫花子并没有武功，只有身轻如燕，上房下房那一套小偷功力，梁文昌完全不必要下此狠手，只需施个小手法就可以擒住，他却一记铁砂掌狠击杨叫花子，有杀人灭口之嫌。”
李天福更茫然：“但杨叫花子确实就在屋里点火，你不是也看到了吗？”
“我说的杀人灭口，就在这里，杨叫花子进屋放火，正是梁文昌主使的，但没想到我跟在杨叫花子后面下去，亲眼见证了杨叫花子在放火，梁文昌在杨叫花子上屋顶后就一掌打死，这样我就没办法审问杨叫花子，幕后主使也搞不清是谁。”
“但你为什么又要逼他说出什么幕后人，他本人不就是幕后人吗？”
“不，他是杨叫花子的幕后者，但在他身后还有一个呢，那肯定是更大的幕后人。”
李天福瞪大眼睛：“那会是谁呢？梁文昌不是说了么，他是同行相嫉才给我仓库里放火，可还有谁也恨我，要派他烧我的布？”
“这个问题，正是最关键的，下面我只好试试了，能不能彻底解开这个谜，实在没有把握。”
林元浩马上赶到梁记铺子敲门。
门开了，是一个小伙计开的，他一见林元浩就一愣，正想把门关上，林元浩劈手就揪住他的衣领，厉声喝道：“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认得，认得，你不是省城来的那个警官吗？”
“认得就好，现在快点告诉我，刚才是什么人来了，跟梁老板在小间里密谈？”
小伙计浑身发抖：“我不知道呀。”
“是不想说实话吗？”
“那人来时，蒙着面，我根本看不清。”
看小伙计吓得那个傻样，林元浩深知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他决定亲自进去搜索。
那个小间里还没有经过收拾，桌面上放着两个茶杯，中间有个果盆，里面有几个吃剩的水果，地上吐满了瓜子皮，还有果核和烟头。
光凭这些，怎么来判定那个粗嗓子是什么人呢？
林元浩有自己的眼光，他专门捡起地上有的烟头来看。
这些烟头大多有半寸长，牌子字没被抽掉，检查了好几个都是老刀牌，属于这个时代的大路货。
他又捡起一个烟头仔细观察，上面有蚯蚓似的文字，他大吃一惊，认出是一种洋文。
也就是说，这是一种罕见的洋烟。
林元浩清楚地记得，梁文昌和那个粗嗓子密谈时，提到过“邢老板”，还说要在他回来前办妥一件事，那件事当然是纵火。
但纵火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这事跟邢老板有关系吧？邢老板在其中又扮演什么角色？
起初林元浩怀疑是邢老板搞的鬼，为了纵火故意带着一家人去了绍兴，事先还表明是去奔丧，这样就不会让人怀疑了，谁也不愿把自己的行程说成奔丧吧。
不过现在林元浩在小间里见到一个洋烟的烟头，对邢老板的怀疑霎时就减轻了。
典当店的老板会抽这种洋烟吗？在林元浩的印象中，小地方的店主都穿着长衫，戴着瓜皮帽，钟爱的是烟管，即使抽纸烟也是抽大路货。
找谁进一步打听情况呢？
“我是回去过了，但我又折回来了。”
“原来你杀了个回马枪。”
“对，一个回马枪，没想到正好戳中梁老板了。不过，我是要戳大鱼的，梁老板替人卖力，做个纵火的小卒，事情太不寻常了，我想，你肯定愿意说出你的主子是谁吧？”
“对不起林长官，我无可奉告。”
“是什么人让你如此卖力，被我抓了现行了，还要替人打掩护？”
“这里面的内情，林长官根本不了解，我也没办法跟你讲清，现在我梁某既然被你当场抓住，没有什么好说的，但别想逼我说出后面是谁。”
梁文昌一改在那个粗嗓子面前的细声慢语，在林元浩面前却昂首挺胸，一付虽九死而不悔的慷慨样。
林元浩敲了敲前边的门，门被人推开，李天福带着家人出现了。
这是林元浩跟他们约好的。
李天福瞪大眼睛，指着梁文昌愤怒声讨：“铁证如山，原来纵火人就是你梁文昌，如果不是林长官设计，哪会擒住你这个放火贼呢，你这么做，就是为了打击我们天福布庄吗？”
梁文昌不否认，“没错，我与你李天福是行业冤家，来烧你的仓库，就是为了打击他。”
林元浩厉声问道：“梁文昌，你现在是被抓的犯人，怎么还不说出那另一个人是谁？你知道像你这种罪行，会被怎么处置吗？按刑律，入室纵火，又不交代动机，这辈子恐怕你要坐牢坐到死了，如果你愿意供出幕后主使，我作为主办案子的警官，完全可以帮你找个借口，让你不获重刑，到时有可能罚点款也就算了。”
李天福也说：“林长官是省城的警官，他要给你减轻罪行，还不是一句话，可你如果不说实话，他就帮不上你。”
梁文昌脸色苍白，黯然说道：“我知道林长官能把话说到这份上，对我是仁至义尽，可惜梁某不能照办，就算梁某辜负你林长官了。”
话说到这里，梁文昌突然伸出两指，狠狠叉向自己的咽喉……
林元浩急想伸手阻止却晚了，梁文昌已经倒在地上。
梁文昌自杀了。
李天福惊道：“他这是什么意思？虽然往我仓库里放火，但也不至于是死罪呀，如果他认个错，我还是打算原谅他的，我真的不想让他死呀。”
“我也没料到他会寻死，本来只是吓唬一下他，就算他不打算供出幕后人，按他的罪行，判刑也就一年半载，他有资产，如果愿意多捐点钱可能就不用坐牢，可他居然自杀了，这不像是畏罪。”
“那是为什么？”
林元浩心想你李老板是这个镇上的人，难道也不懂吗？
不过谨慎起见，他不说穿这一点，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事情的结果证实了林元浩此前的猜测，梁文昌是个有武功的人，他自杀是典型的二指禅功，这种功力杀人就像捏死只虫子。
李天福有一肚子疑问，他问林元浩，为什么会怀疑到是梁老板纵火呢？
林元浩说道：“我之所以怀疑他，是发现杨叫花并不死于坠落，而是胸口中了一掌。其实杨叫花子并没有武功，只有身轻如燕，上房下房那一套小偷功力，梁文昌完全不必要下此狠手，只需施个小手法就可以擒住，他却一记铁砂掌狠击杨叫花子，有杀人灭口之嫌。”
李天福更茫然：“但杨叫花子确实就在屋里点火，你不是也看到了吗？”
“我说的杀人灭口，就在这里，杨叫花子进屋放火，正是梁文昌主使的，但没想到我跟在杨叫花子后面下去，亲眼见证了杨叫花子在放火，梁文昌在杨叫花子上屋顶后就一掌打死，这样我就没办法审问杨叫花子，幕后主使也搞不清是谁。”
“但你为什么又要逼他说出什么幕后人，他本人不就是幕后人吗？”
“不，他是杨叫花子的幕后者，但在他身后还有一个呢，那肯定是更大的幕后人。”
李天福瞪大眼睛：“那会是谁呢？梁文昌不是说了么，他是同行相嫉才给我仓库里放火，可还有谁也恨我，要派他烧我的布？”
“这个问题，正是最关键的，下面我只好试试了，能不能彻底解开这个谜，实在没有把握。”
林元浩马上赶到梁记铺子敲门。
门开了，是一个小伙计开的，他一见林元浩就一愣，正想把门关上，林元浩劈手就揪住他的衣领，厉声喝道：“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认得，认得，你不是省城来的那个警官吗？”
“认得就好，现在快点告诉我，刚才是什么人来了，跟梁老板在小间里密谈？”
小伙计浑身发抖：“我不知道呀。”
“是不想说实话吗？”
“那人来时，蒙着面，我根本看不清。”
看小伙计吓得那个傻样，林元浩深知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他决定亲自进去搜索。
那个小间里还没有经过收拾，桌面上放着两个茶杯，中间有个果盆，里面有几个吃剩的水果，地上吐满了瓜子皮，还有果核和烟头。
光凭这些，怎么来判定那个粗嗓子是什么人呢？
林元浩有自己的眼光，他专门捡起地上有的烟头来看。
这些烟头大多有半寸长，牌子字没被抽掉，检查了好几个都是老刀牌，属于这个时代的大路货。
他又捡起一个烟头仔细观察，上面有蚯蚓似的文字，他大吃一惊，认出是一种洋文。
也就是说，这是一种罕见的洋烟。
林元浩清楚地记得，梁文昌和那个粗嗓子密谈时，提到过“邢老板”，还说要在他回来前办妥一件事，那件事当然是纵火。
但纵火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这事跟邢老板有关系吧？邢老板在其中又扮演什么角色？
起初林元浩怀疑是邢老板搞的鬼，为了纵火故意带着一家人去了绍兴，事先还表明是去奔丧，这样就不会让人怀疑了，谁也不愿把自己的行程说成奔丧吧。
不过现在林元浩在小间里见到一个洋烟的烟头，对邢老板的怀疑霎时就减轻了。
典当店的老板会抽这种洋烟吗？在林元浩的印象中，小地方的店主都穿着长衫，戴着瓜皮帽，钟爱的是烟管，即使抽纸烟也是抽大路货。
找谁进一步打听情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