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高手 第110章 吃里扒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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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肯定会出手报仇。
那么那几个不认识的女工被害，跟小葵和青青被害，有多少区别呢？她们都是穷人，无依无靠，为了生存才在绸厂做工，却被别人出于狠毒的目的给杀死，天理何在。
凶徒如此枉杀无辜，不值得正义的人去以牙还牙，讨还血债吗？
林元浩白天继续上班，下班后就去收集有关秦酷的信息。
他搞明白了，秦酷住在淮西路，那里有他的公馆。秦酷本人并无身手，只是他贴身的两个保镖非常厉害，不仅拳脚了得，腰里还各别一把利斧，一般人根本近不了秦酷身边。而林元浩最容易的办法，是穿着警服面见秦酷，秦酷看到是警察，不会提防的。
可这样一来自己也会暴露。
林元浩不能这样铤而走险，他既要搞掉秦酷，也要保证自己顺利脱身，并且不暴露身份。
经过几天的精心策划，计划形成了。
这天林元浩下班后，就到大世界戏院外遛达。他穿着便衣，化妆成一个游手好闲的人。一会儿他就看见秦酷的车来了，两名保镖先下车，秦酷也在保镖的护卫下下了车，向戏院里走去。
林元浩马上从另一个门里进去。他知道秦酷要经过一条过道。
过道的两边有幔帐，他可以先躲进幔账中，待秦酷经过时，将他拖进来，一刀结果他的性命，然后趁两个保镖没回过神时夺路而逃。
基本算来这是有把握的。
林元浩钻进幔帐，从缝隙里观察到秦酷已经走到面前，然而他正要伸手去抓秦酷，幔帐突然被撩开，一个人冲进来，抓住林元浩拿刀的手。
林元浩一看，惊得目瞪口呆，来人竟是阿宝。
没等他喊出来，阿宝已经把他从幔帐中拖出去了。
秦酷的两个保镖掏出利斧，就要杀向他。
这时只听一声慢，是秦酷喝住了保镖。
“原来是林先生，请跟我走一趟吧。”秦酷一摆头。两个保镖紧挨到林元浩身边。阿宝则在前面引路。一行人回到外面，坐上车，向一个地方驶去。
林元浩暗暗叫苦，暗杀计划失败，自己反落入了陷阱。他看看边上坐着的阿宝，感到莫名其妙。
阿宝怎么会跟秦酷在一起？
但阿宝脸上毫无表情。汽车一直向前开，到了一个地方下车，林元浩认得，是秦酷的公馆。
进去以后，秦酷示意林元浩坐在沙发上。有个女佣还给他泡来一杯茶。
秦酷抽着烟斗默不作声。
林元浩也闭着嘴不说话，空气相当沉闷紧张。
好一会秦酷才开口了：“林警员，我想问问，作为一个警察，你怎么会躲在暗处，搞起暗杀的勾当来了？”
林元浩知道自己的行动暴露，不需要掩盖了。他哼了一声，瞪着秦酷说：“你就别装蒜了。你自己那么恶毒，干下这等伤天害理的事，难道就不怕遭报应吗？”
秦酷从嘴上拿下烟斗。“我干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你倒给我说清楚。”
林元浩冷笑一声。“广源绸厂，已经是三条人命。早听说你们斧头帮杀人不眨眼，果然啊。你秦酷是斧头帮的军师，杀人就更狠了，竟对那些弱女子下手……”
“住口！”秦酷边上的一个保镖怒了，吼了一声。却被秦酷制止。
“冯警员，你身为警察，不搞清证据，就敢污赖别人？还想动手杀人？现在我秦酷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只要把你交到警察局，你就会被以杀人罪起诉，进牢去。”
“我难道说错了吗？”林元浩还嘴硬。
秦酷摆了摆手，缓和口气说：“你在上海滩白混了这几年，难道不知道，咱斧头帮是干什么的？如果对那些手无寸铁的弱女子下手，就不是爷们了。没错我们是杀人不眨眼，但我们要杀的都是那些恶贯满盈的匪徒奸人。广源绸厂的女工被杀，与我们斧头帮完全无关，而且我们也被人中伤了。”
林元浩有点迟疑了。“你的意思，我冤枉你了？”
“我知道，你也是受人挑唆。”
“可你不是跟郑老板有冤吗？”
“那只是生意上的过节，我即使真会发疯杀人，也只会杀他郑一凡，何必去害那些女工？”
秦酷说到这里不说了，是要给点时间让林元浩回味。
林元浩觉得，秦酷的话确实有道理。这时他又想到了阿宝，不由问道：“为什么，阿宝会在你这里？”
此时阿宝在外面守卫。秦酷告诉林元浩，阿宝是他物色到的一个可靠保镖，当时在码头经过，发现阿宝在装卸货物时，轻易就将两百斤的包扔来扔去。于是秦酷将他招到自己门下。阿宝看上去闷声不响，秦酷觉得这样的人诚实可靠，就让他做了自己的贴身保镖。
秦酷说：“这一次，多亏了阿宝，是他无意中认出你，本来想跟你打招呼，却发现你钻进了过道的幔帐中。阿宝觉得情况不对，就把你揪了出来，从而救了我。如果没有他，你的刀也许就扎中我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呀。看来阿宝对秦酷真的忠心耿耿。
话已经说到这里了，林元浩只好向秦酷道歉，说自己是头脑发热，随意怀疑秦先生，还差点干出了误伤无辜的傻事。
秦酷听得开怀大笑，笑得林元浩莫名其妙。
“林先生哪，其实我知道，这是你使的一个苦肉计吧。”
“苦肉计？什么意思？”林元浩故作不解。
秦酷一扬手，一个保镖拿来了一把刀，正是从林元浩手里缴获的。
“这是你本来用来杀我的凶器吗？”秦酷问。
林元浩点点头：“对呀，就是我的武器。”
秦酷将刀轻轻一折，刀就噗地断了。“呵呵呵，林先生拿着一把假刀来作案，这明显是新产品，聚氯乙烯做的玩具刀，是给小孩玩耍的嘛。”
林元浩霎时也笑起来：“被秦老板识破了，好吧我承认是拿了假刀，这东西根本杀不了你。”
秦酷点点头：“你的来意就是想吓吓我，如果我经不过吓，就会承认广源绸厂的勾当是我派人干的，你其实对那些事是否是我所为并无证据，就想来个敲山震虎。对不对？”
林元浩收起笑意，有点激愤地说道：“有人对广源绸厂的女工三番五次下手，实在是可恨至极，我也实在是被激怒了，我用这种方式来试探秦老板，这样也可以排除对你的怀疑，当然如果那些事真是秦老板干的，我也不会放过你，幸好现在我明白，不是你干的，秦老板请原谅我的唐突。”
那么那几个不认识的女工被害，跟小葵和青青被害，有多少区别呢？她们都是穷人，无依无靠，为了生存才在绸厂做工，却被别人出于狠毒的目的给杀死，天理何在。
凶徒如此枉杀无辜，不值得正义的人去以牙还牙，讨还血债吗？
林元浩白天继续上班，下班后就去收集有关秦酷的信息。
他搞明白了，秦酷住在淮西路，那里有他的公馆。秦酷本人并无身手，只是他贴身的两个保镖非常厉害，不仅拳脚了得，腰里还各别一把利斧，一般人根本近不了秦酷身边。而林元浩最容易的办法，是穿着警服面见秦酷，秦酷看到是警察，不会提防的。
可这样一来自己也会暴露。
林元浩不能这样铤而走险，他既要搞掉秦酷，也要保证自己顺利脱身，并且不暴露身份。
经过几天的精心策划，计划形成了。
这天林元浩下班后，就到大世界戏院外遛达。他穿着便衣，化妆成一个游手好闲的人。一会儿他就看见秦酷的车来了，两名保镖先下车，秦酷也在保镖的护卫下下了车，向戏院里走去。
林元浩马上从另一个门里进去。他知道秦酷要经过一条过道。
过道的两边有幔帐，他可以先躲进幔账中，待秦酷经过时，将他拖进来，一刀结果他的性命，然后趁两个保镖没回过神时夺路而逃。
基本算来这是有把握的。
林元浩钻进幔帐，从缝隙里观察到秦酷已经走到面前，然而他正要伸手去抓秦酷，幔帐突然被撩开，一个人冲进来，抓住林元浩拿刀的手。
林元浩一看，惊得目瞪口呆，来人竟是阿宝。
没等他喊出来，阿宝已经把他从幔帐中拖出去了。
秦酷的两个保镖掏出利斧，就要杀向他。
这时只听一声慢，是秦酷喝住了保镖。
“原来是林先生，请跟我走一趟吧。”秦酷一摆头。两个保镖紧挨到林元浩身边。阿宝则在前面引路。一行人回到外面，坐上车，向一个地方驶去。
林元浩暗暗叫苦，暗杀计划失败，自己反落入了陷阱。他看看边上坐着的阿宝，感到莫名其妙。
阿宝怎么会跟秦酷在一起？
但阿宝脸上毫无表情。汽车一直向前开，到了一个地方下车，林元浩认得，是秦酷的公馆。
进去以后，秦酷示意林元浩坐在沙发上。有个女佣还给他泡来一杯茶。
秦酷抽着烟斗默不作声。
林元浩也闭着嘴不说话，空气相当沉闷紧张。
好一会秦酷才开口了：“林警员，我想问问，作为一个警察，你怎么会躲在暗处，搞起暗杀的勾当来了？”
林元浩知道自己的行动暴露，不需要掩盖了。他哼了一声，瞪着秦酷说：“你就别装蒜了。你自己那么恶毒，干下这等伤天害理的事，难道就不怕遭报应吗？”
秦酷从嘴上拿下烟斗。“我干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你倒给我说清楚。”
林元浩冷笑一声。“广源绸厂，已经是三条人命。早听说你们斧头帮杀人不眨眼，果然啊。你秦酷是斧头帮的军师，杀人就更狠了，竟对那些弱女子下手……”
“住口！”秦酷边上的一个保镖怒了，吼了一声。却被秦酷制止。
“冯警员，你身为警察，不搞清证据，就敢污赖别人？还想动手杀人？现在我秦酷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只要把你交到警察局，你就会被以杀人罪起诉，进牢去。”
“我难道说错了吗？”林元浩还嘴硬。
秦酷摆了摆手，缓和口气说：“你在上海滩白混了这几年，难道不知道，咱斧头帮是干什么的？如果对那些手无寸铁的弱女子下手，就不是爷们了。没错我们是杀人不眨眼，但我们要杀的都是那些恶贯满盈的匪徒奸人。广源绸厂的女工被杀，与我们斧头帮完全无关，而且我们也被人中伤了。”
林元浩有点迟疑了。“你的意思，我冤枉你了？”
“我知道，你也是受人挑唆。”
“可你不是跟郑老板有冤吗？”
“那只是生意上的过节，我即使真会发疯杀人，也只会杀他郑一凡，何必去害那些女工？”
秦酷说到这里不说了，是要给点时间让林元浩回味。
林元浩觉得，秦酷的话确实有道理。这时他又想到了阿宝，不由问道：“为什么，阿宝会在你这里？”
此时阿宝在外面守卫。秦酷告诉林元浩，阿宝是他物色到的一个可靠保镖，当时在码头经过，发现阿宝在装卸货物时，轻易就将两百斤的包扔来扔去。于是秦酷将他招到自己门下。阿宝看上去闷声不响，秦酷觉得这样的人诚实可靠，就让他做了自己的贴身保镖。
秦酷说：“这一次，多亏了阿宝，是他无意中认出你，本来想跟你打招呼，却发现你钻进了过道的幔帐中。阿宝觉得情况不对，就把你揪了出来，从而救了我。如果没有他，你的刀也许就扎中我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呀。看来阿宝对秦酷真的忠心耿耿。
话已经说到这里了，林元浩只好向秦酷道歉，说自己是头脑发热，随意怀疑秦先生，还差点干出了误伤无辜的傻事。
秦酷听得开怀大笑，笑得林元浩莫名其妙。
“林先生哪，其实我知道，这是你使的一个苦肉计吧。”
“苦肉计？什么意思？”林元浩故作不解。
秦酷一扬手，一个保镖拿来了一把刀，正是从林元浩手里缴获的。
“这是你本来用来杀我的凶器吗？”秦酷问。
林元浩点点头：“对呀，就是我的武器。”
秦酷将刀轻轻一折，刀就噗地断了。“呵呵呵，林先生拿着一把假刀来作案，这明显是新产品，聚氯乙烯做的玩具刀，是给小孩玩耍的嘛。”
林元浩霎时也笑起来：“被秦老板识破了，好吧我承认是拿了假刀，这东西根本杀不了你。”
秦酷点点头：“你的来意就是想吓吓我，如果我经不过吓，就会承认广源绸厂的勾当是我派人干的，你其实对那些事是否是我所为并无证据，就想来个敲山震虎。对不对？”
林元浩收起笑意，有点激愤地说道：“有人对广源绸厂的女工三番五次下手，实在是可恨至极，我也实在是被激怒了，我用这种方式来试探秦老板，这样也可以排除对你的怀疑，当然如果那些事真是秦老板干的，我也不会放过你，幸好现在我明白，不是你干的，秦老板请原谅我的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