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十品大里正 > 第464章 春意浓

十品大里正 第464章 春意浓

    第464章春意浓

    视线回到司马家。

    唐扶云力战群雄,喝趴一桌子讨债人后,也不过刚刚有点酒气。

    回到新房,喜婆拿了喜秤来,教他如何挑了喜帕,喝了合卺酒,一通唱福,领了赏钱就走了。

    陪嫁来的奶嬷嬷见时辰不早,道一声,“公主,驸马,早些歇了吧。”

    奶嬷嬷和下人都出去,贴心的关上了门。

    唐扶云挨着昭悦坐在床沿,闻着昭悦身上散发的馨香,感觉骨头越来越软,软到有点抖。

    他问,“你冷不冷?”

    昭悦羞涩回应,“不冷。”

    唐扶云僵住,不冷怎么办?妹夫没说。

    他呼吸有点急促,心里有只猫儿在挠,很想剥了昭悦的衣裳躺被子里,可是她怎么能不冷呢?

    昭悦感觉他在发抖,以为他冷。

    “你是冷吗?”

    唐扶云也想说不冷,不但不冷,还有点热,但理智没有敌过身体本能,鬼使神差的说,“冷。”

    然后,眼神一亮,匆匆忙忙就开始脱两个人的衣裳。

    “你,你做什么?”

    昭悦有点羞,又有点怕。

    只听唐扶云很快的说,“我冷,你给我暖暖。”

    他的手很灵活,力气也不小,昭悦很快清清爽爽,她也冷了。

    唐扶云一掀被子,裹住二人,肌肤相贴,四目相对,温度乍然飙升,果然很暖和。

    容棠之前说的不错,有些事,真不需要先生教。

    满室春意浓。

    奶嬷嬷自出了新房就把耳朵贴在门上,皇后娘娘交代过,驸马有点傻乎乎,一来必要的时候做个指导,二来防备年轻孟浪。

    新房的谈话一字不漏传进耳朵里,新床上的动静也很暧昧,奶嬷嬷一脸姨奶笑。

    驸马也不傻吗。

    等到里面没动静了,奶嬷嬷推开一条门缝问,“公主,要水吗?”

    里面传来昭悦羞涩的哼唧,“要……”

    早就备好的热水抬进去,等清洗干净,奶嬷嬷笑着对昭悦道:“公主驸马辛苦了,好好休息吧。”

    昭悦只是把头埋在被子里。

    奶嬷嬷出去,靠着门守夜,很是欣慰,八公主的新婚夜安安生生过了,貌似还很和谐。

    过了一会,里面又传来唐扶云的声音,“我还有点冷……”

    “……”

    又抬热水。

    后半夜,“我又冷了……”

    “唔唔……”

    第三次抬热水,奶嬷嬷发话了,“不行啊驸马,要节制,公主要起不来了。”

    “我冷……”

    “多盖床被子吧!”

    唐扶云被奶嬷嬷强行多捂了一床被子,可他哪里是冷呢?他分明是热。

    认亲,吃团圆饭,互相摸脾性,三日回门,唐扶云陪昭悦回宫。

    皇后见昭悦一直低着头,声音也小小的,走路只走半步,私下问她的奶嬷嬷,“八公主受委屈了?”

    奶嬷嬷一言难尽,“没人给公主委屈,就是驸马吧,还是太年轻。”

    给了皇后一个您肯定懂的眼神。

    “你可得把控着点,房事太过是要伤身体的。”

    “也就是头一夜食髓知味,不知餍足,这两晚已经好多了。”

    皇后顿时心疼她女儿,这天天的,多辛苦,便道:“你就在宫里住两晚再走吧。”

    “不要。”

    昭悦抬起头来,粉红的小脸蛋眉目如春花灿烂。

    皇后愕然,她这个女儿,已经被女婿拿下了。

    奶嬷嬷摊了摊手,她也没辙。

    皇后默默良久,心情复杂,好歹琴瑟和鸣,那也是女儿的好运。

    昭悦方知自己太过于着相,羞囧道:“四皇姐呢?”

    皇后慨然,和小女儿相比, 二女儿又落入了冰窟。

    “郑长宁写了折子,要去北漠守边,替换凌将军。你四皇姐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去,就留在上京。”

    “啊!”

    昭悦张了张嘴,她新婚美满,姐妹间的不愉快也已经消失,也希望四皇姐过得好。

    郑长宁一走,四皇姐不就守活寡了?

    要说四皇姐愿意跟去北漠边疆,那绝无可能。

    两日后,郑家父子分别,左相回荥阳,郑长宁带着郑夫人远赴北疆。

    夫妻父子在城外最后一次相对,左相拿出了一纸和离书,漠然的交给郑夫人。

    “照宗族规矩,你只能跟我回荥阳,可你怕死,不愿意承担后果,我尊重你的选择。”

    郑夫人哭到肝肠寸断,不能自已,“不……”

    “你若愿意接受家法制裁,我还担保给你留一个祖坟边上的墓地。算了,你不会接受的,你一辈子只要富贵尊荣,害怕承担恶果,跟着长宁去,辛苦是辛苦点,至少能活着。”

    面对郑长宁时,一时又不知道怎么说。

    曾经嫡长子是个残废,他将希望寄托在这个庶子身上,以至于和嫡子不亲近。

    结果两个嫡子都那么优秀,是庶子拍马及不上的优秀,有两个嫡子的光芒,庶子永远无法出头。

    到最后,他寄予厚望的没有机会了,光芒闪耀的两个又和他形同陌路,到底是谁的错。

    仅仅是崔氏吗?

    不,也有自己的问题,漠视发妻生死,纵容了继妻做恶,他才是始作俑者。

    怨不得别人。

    送走老父的车马,郑长宁看向高岗上的三个人,他的两个哥哥和算得上朋友的容棠,他们是来送他的。

    他向那边走去,崔氏抓住他的衣袖,刚刚和丈夫断了关系,她心情紧张,毫无安全感。

    “母亲别怕,我不会丢下你的,我去去就回。”

    走上高岗,郑长治上前一步,给了他一个信封,“上了车再看。”

    兄弟基本无话可说,郑长宁道:“我有话和建安伯说,能否借一步。”

    足足借了五十步,估摸别人听不到他们说话了,郑长宁才道:“你对敏舒好点,她是个好姑娘。”

    容棠一歪脖子,“我偏不,我就要打她,就要骂她,就要折磨她,你管的着吗?”

    郑长宁心潮起伏半晌,方道:“你就故意气我?”

    “谁故意气你?你配吗?”

    容棠骂他,”你已经放弃她了,未来她的死活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在我面前假惺惺的关心她,你安的什么心?这天底下的男人都贱,都小心眼,你这么做,只会让她的夫君心生恼意,你就不怕我把怒火发泄在她身上?”

    郑长宁出了一身冷汗,“对不起,我无意冒犯,是我做错了,请你不要迁怒她。”

    容棠哼出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郑长宁失魂落魄,“我有时候会想,为什么你就和别的男人不同,能容忍许多天下男人都忍受不了的事。你娶四个妻子,一开始也不是你心甘情愿的,又为什么能泰然接受。”

    “因为人总要向前看。如果一件事你努力了,改变不了,那就在最坏的境遇里,过最好的生活。你已经娶了四公主,为什么又不能和她好好过日子?”

    “你不懂。”

    “我特别懂。”

    容棠拍了拍他,“郑长宁,你记住 ,选择自己能承受的,承受自己所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