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失忆后,她们都说是我女朋友 > 第480章 生死在一念之间

失忆后,她们都说是我女朋友 第480章 生死在一念之间

    江七哥坐在太师椅上叼着烟斗。

    用一副极具考量性的眼光看着座下众人。

    而在商讨江流大婚事项的同时。

    江家一处别院里也正在进行秘密聚会。

    会议内容主要围绕”对江流现阶段实际情况的评估,以及对未来发展走向的预测。“

    “为了建设美丽新江家,我们必须鼓足干劲、脚踏实地,下面传递下本次会议的三个重要精神和四个主要指示。”

    三个精神也可以理解为三个不信。

    江老二的话不能信、江流的话不能信,江老三的话不得不信。“

    ”为什么?“

    ”因为前两者满脑子坏水。“

    ”后者呢?“

    ”后者没什么脑子。“

    大家点点头同意了这句话,略微表示认同。

    “那四个指示呢?”

    “同意、鼓励、支持、肯定,江流做什么必须同意、江流做什么必须鼓励、江流做什么必须支持....”

    “那干脆投降算了。”

    江夏把手里的牛皮笔记本摔在桌子上。

    有些恼怒的看向江七哥。

    “这会议干脆叫江流后援会算了。”

    “这叫以退为进,你们年轻人根本不懂。”

    “再退我就得滚回京城了。”

    江夏最近其实烦的要死。

    他和橙子原本从京城出发回到这里,走的就是曲线救国的路子。

    但橙子那条路没走通。

    没办法。

    他只能选择另一条路:接过江七哥抛出的橄榄枝。

    于是他摇身一变成为了流落在外的太子,试图在保皇派的拥护下发起反击。

    但他越来越发现。

    江七哥着实不对劲,这老b太像卧底了。

    江夏实在是想不清楚,为什么江流的病情如此明显的情况下。

    江七哥偏偏什么都不做,还在这一个劲的拥护江流。

    到底谁是太子啊?

    但是江夏在偌大的江家属于是无依无靠。

    他还没有翻脸的本钱。

    只能用抽根烟的理由郁闷的走出别院,蹲在墙角看着大树思考。

    他忽然有了个奇怪的想法。

    “我的归属到底在哪里?”

    年幼时的江夏就曾思考过这个问题。

    当年母亲带着他回到京城娘家的时候,他还未曾意识到自己的将来会发生什么。

    他记得那时候的父亲一直嘟囔着\"野生”两个字。

    彼时的他对于野生两个字的概念。

    只停留在动物世界里非洲大草原上的野生动物,以及被喂到嘴里的野生药材。

    这二者都是脏兮兮的。

    这也导致野生两个字在他脑海中的印象伴随着湿润的泥土和灰尘。

    所以他对于父亲的印象也停留在湿润的泥土和灰尘。

    父亲在他眼里是灰头土脸的。

    他不愿意见他的父亲。

    可每个人的长大都伴随着人情冷暖。

    家庭的伤疤带来的是成长过程中针扎一样的痛。

    当在京城作为外姓人被排挤的时候。

    江夏也曾不止一次的回想起自己的父亲以及东南方向的江家。

    那里是我的家吗?

    一个没有归属感的人在寻找自己的归属地。

    可人的归属感真的在他的归属地吗?

    江夏也不知道,所以在时隔多年父亲失败以后。

    他回来了。

    当然,他是带着任务回来的。

    京城娘家养他多年,等的就是今天。

    他们自然有能力把江夏随便扔在某个岗位上,但都没有把江夏扔回江家带来的收益更大。

    而与他一同过来的还有许橙。

    江夏自然乐于接过这个任务。

    这无论对他个人发展还是回报京城娘家,都是一件好事。

    属于是双喜临门了。

    但他仍然有些私心。

    “我能去看看江初一吗?”

    蹲在墙根底下的江夏转过头看了一眼,不知道何时蹲在他身边的江流。

    递过一根烟。

    但被拒绝了。

    “看呗,儿子看老子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这不是怕犯忌讳吗?毕竟算是戴罪之人。”

    “你回来这么久,有提过想去看他吗?”江流蹲在墙角边享受着阳光,头都没回的说着:

    “自己心里那关过不去就别赖其他人。”

    “你说话确实难听,不怪江欣跟你打生打死。”、

    江夏摸了摸自己的小平头,看了眼这个比自己小了很多岁的堂弟。

    他其实有股很奇怪的感觉。

    按寻常人家来说,江夏、江欣和江流三个人该是最亲近的兄弟才对。

    毕竟有同一个爷爷。

    都说寻常人家亲兄弟明算账,因为点利益问题吵得不可开交。

    但他们都这么有钱了,反倒打的比别人更狠。

    江欣干脆都进局子了。

    ...

    时隔多年。

    江夏再一次见到了自己的父亲,和印象中一样的灰头土脸。

    当父子两个眼神对上的一瞬间。

    江流十分自觉的转头离开,把空间留给了父子两个。

    只是走之前特意嘱咐了一句。

    “你没偷带毒药,想着把你爸弄死吧?”

    “我没那么歹毒。”

    “不一定,我得录点证据。”

    江流十分严谨的拿着手机自拍了一段视频:

    “我是江流,今天带着我堂哥见他爸,如果今天之后出现了大伯被毒死的消息,那肯定是江夏干的,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江流的镜头依次扫过江夏和大伯。

    嘴里说着残忍歹毒冷冰冰的话,可手上还不忘记比个耶。

    ”行了,你们父子聊吧。“

    江流笑呵呵的转头走出去。

    只留下一头雾水的江夏。

    在他眼里江流这个行为有点多此一举了。

    录个视频能有什么大用。

    这不纯故意恶心人吗?

    “别想太多,他只是怕你真把我毒死。”

    “毒死你能怎么样?”

    “我死了,你就有了对江流发难的理由,骑墙派也有彻底翻脸的名义。”

    江初一其实外观上并不灰头土脸,比他悠悠哉哉当道士的时期舒服多了。

    每天被圈起来也没事干,有大把的时间清洁自身。

    “可你怎么会死呢?江流不会让你死,我也不会让你死。“江夏有些疑惑。

    如果江流想让他爸死,何必留到现在呢?

    “那你说老七会盼着我死吗?”

    “他...”

    “他不盼着我死的话,你又怎么会来这里呢?”

    江夏万万没想到和父亲再见面时,会是这种场景。

    没有叙旧。

    也没有对过往的讨论。

    只有摆在明面上的一句话。

    ”江夏,我的生死只在你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