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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她们都说是我女朋友 第375章 浪漫

    江流一个人坐在山坡上,看着烟火在空中升起落下。

    然后喘了口气。

    他必须了解他的过去,这是绝对不会动摇的底线。

    不会因为是否患病而犹豫。

    干什么事没风险?

    他没有不正视自己的心理疾病。

    可无论再怎么正视。

    人终归得脚踏实地的生活吧?

    总不能躺床上念叨着说“我有病,快给我治病,我是病人。”

    那才是真的有病。

    想到这里江流微笑起来。

    迅速恢复了活力。

    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站了起来,兜里捏了片纸擦了擦鼻涕。

    看了看一地的烟花筒。

    捏吗,长大真好,小时候哪能放起这么大的烟花。

    也不对。

    以前放没放过这么大的烟花。

    他也不记得。

    万一小时候跟林素恩放过大的呢?

    你看,这记忆不找能行吗?

    别说放烟花了。

    江流连自己到底是第几次都不知道。

    “小呀嘛小二郎啊~\"

    哼哼着小曲,江流给江老三打了个电话,让他找人下山把垃圾收了。

    来山边上就是为了有人给打扫战场。

    ...

    “我妈呢?”

    “跟着裴安宁出去散步去了。”

    “你咋没去。”

    “等着跟你喝点。”

    陈舒挽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掏出酒来。

    “过年没什么事,喝点狠的。”

    “喝什么。”

    “莫斯科骡子。”

    陈舒挽牵着江流的袖子,走进他的卧室里。

    在小小的学习桌上调酒。

    “为什么不在吃年夜饭的时候喝酒?”

    “我们两个偷偷喝,只喜欢这种偷偷的感觉。”

    “你也要聊聊我的病?”

    “我现在是儿媳妇,不是医生。”

    陈舒挽收拢了裙子坐在床边,摇晃着酒杯抬头看着江流。

    “干杯。”

    “干杯。”

    江流喝了一杯,放松的躺在床上。

    “你的记忆恢复计划设计的怎么样了?”

    “没有头绪。”

    “少扯。”江流擦了一把嘴角的酒滴,躺在了陈舒挽的大腿上:“你也跟我玩这套。”

    陈舒挽又递给江流一杯酒,叹了口气小声说着:“江流,精神分裂不是小事...”

    江流下意识的接过来一饮而尽,呲牙咧嘴的喝。

    “我小时候打不过小狗,长大了还能打不过?”

    “要真像打赢一只小狗那么简单就好了。”

    “不管,就当打小狗那么处理。”

    江流家里可都是大水杯。

    这两杯下肚可不是小事。

    江流躺着躺着脸色都有点涨红了,忙了一大天的疲惫眼皮开始打架。

    也来不及说什么,就窝在温暖的床上睡着了。

    主要还是枕头舒服。

    他枕着陈舒挽的腿沉沉睡去。

    陈舒挽无声的环顾着这个记忆中的小房间,视线随着墙上的斑驳纹路向上看去。

    低矮的学习桌上像是坐着个擦鼻涕的小朋友。

    一转眼小朋友已经长这么大了。

    她抚摸着江流的脸,心里已经暗暗下定了决心。

    记忆不找了。

    现在这样挺好的。

    人一旦拥有值得珍视的东西,就会担心失去。

    她也一样担心失去。

    “帮帮我。”昏暗的光线下,江流的嘴在小声蠕动。

    “你说什么?”

    陈舒挽垂下脑袋,把耳朵凑下去仔细听他的睡梦呓语:

    “大姐姐,帮帮我。”

    “我...”

    “你帮帮我。”

    陈舒挽的脸庞低下去后就再也没抬起来过,瘦弱的肩膀在无声的抖动。

    脸与脸相贴是暧昧至极的动作。

    不会像亲吻或抚摸一样让人想入非非,刚好卡在情和欲的临界点上。

    “我帮你,江流。”

    “谢谢你。”

    江流可能没睡着,也可能睡着了,这些都不重要。

    他在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睛。

    他说:“你不用担心我。”

    她说:“我不担心你,生或死我们一起。”

    如果换上了一副正常人的三观,那陈舒挽也就不是陈舒挽了。

    她眼中正确和错误的界限很模糊。

    知道为什么王爷们热衷于养死士嘛。

    因为死士不管什么仁义礼智信,王爷们说的话就是天。

    “假设我真有完蛋的一天,自杀前我肯定把你叫着,咱俩挑个好日子一起死。

    这次不上吊了,被人看见的话太丢人。

    咱们就齐刷刷跳到南江里,指不定被哪个钓鱼捞给钓上来。”

    “跳之前弄个防水袋系在腰上,里面用黄纸留张纸条。

    就写是因为被水鬼缠上而死。

    下一个见到此黄纸的人必须拍下来转发十个群聊,否则会被水鬼缠上。”

    “还是你坏啊!”江流露出了赞扬天才的大拇指。

    “谢谢夸奖。”陈舒挽浅笑着贴在江流的脸上。

    只知道男人躺在女人的腿上,她们肌肤相贴。

    聊着坏的流脓的事情。

    窗外是开着灯的万家灯火。

    窗内是漆黑的小屋。

    不是只有玫瑰、蜡烛和香奈儿才叫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