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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镇魔录 第十四章 朝堂论战

    “咯咯咯”鸡鸣三声,众人皆醒!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响起“老爷早朝时间到了,丫鬟们已准备妥当,老爷梳洗后便可上朝!”管家清着嗓子说着!

    “进来吧!”一声令下,三五丫鬟围绕吴退之,梳头的,修眉的,刮胡子的,穿戴朝服的!窸窸窣窣的忙活不停!整理好的妆容,身披四爪蟒龙袍,头戴金丝青纱帽,腰间系着九玉黑丝带,脚踏祥鹤步云履!威风凛凛,可是眉间透露着一股忧思!毕竟今时不同往日,靖国公府不再威名赫赫!至于今日会是墙倒众人推,还是树倒猢狲散,还是苟延残喘都犹未可知!

    “管家,待会我前去朝堂,从府库中调拨些银两分发给众人,钱财若是不够,拿些器物典当吧!”

    “老爷,不可啊!老爷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怎么能忘恩负义!”老管家跪在地上。

    “今日将军府能否保住尚未可知,众人皆散去,若能保全,你们愿意归来,大门永远敞开!去吧,黎叔!”吴退之扶起地上管家!“今日我骑马上朝,轿夫就不必安排了!”说罢便跨步离去!

    “父亲,为何要遣散家丁!”大门背后,吴谦转身而出!

    “谦儿不理解吗?吴家毕竟家大业大,不如此,那些暗地里的人怎么舍得痛打落水狗!”摸摸吴谦的头发,宠溺说道!

    “其实父亲将我与奶奶送走更好,不是吗?”吴谦盯着父亲说道!

    “是的,可是母亲大人是万万不可能的!吴家只有战死,没有后退!”吴退之斩钉截铁说道。

    “孩儿愿与父亲同往朝堂!”眼神坚定,一个六岁孩童散发出的魅力远胜一般人!

    “不怕死,不惧死!”

    “怕,但是我还是要去!我姓吴!”

    “好孩子”抱起吴谦,大喝一声“追风!”只见一匹通体黝黑的骏马驰骋而来,毛发随风飘扬,肌肉似虬龙一般!好一匹追风宝马。吴退之一个鱼跃稳稳坐在马背之上!

    “驾”快马扬鞭,朝着宫门而去。清晨街道两旁只有少许点买早餐的街摊在那摆饰着摊位!一匹快马驰骋而过倒也并未惊动多少人!

    片刻便已到宫门外,吴退之将宝马交于看马太监!牵着吴谦的小手朝深宫内走去!宫闱高筑,朱砂亮红!也不知道是多少血肉堆砌的宫墙,还是多少鲜血染红了墙体!三扇巨大的宫门屹立!三座宫门,三种不同士族!中间大门最为高大,只有皇亲贵族方可通过,左右两扇大门分别对应将相王侯和寻常士大夫!吴退之官拜安国将军,授靖国公,自然走右侧大门!然我家忠烈,先皇特许,皇亲贵族之权!父子二人并身朝中间大门走去!

    “落轿!”一个涂着满脸白粉却无半点阳气的太监扯着公鸭嗓说着!

    轿里走出因为身批太师服,发束白玉金龙簪!阔步朝着中间大门走去!

    远远看着吴谦等人,便招手叫到“吴候等等我这老骨头!年纪大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了!”

    “庞太师风采依旧,哪有什么老态!不晓得还以为您比我小呢?”吴退之笑着说道!

    “小退之就是会说话,难得先帝百般恩宠!这是小谦儿吧!”慈眉善目对着吴谦笑着说道!

    拍了拍吴谦后背,“叫庞爷爷!”吴谦唯唯诺诺叫了一声“庞爷爷!”

    “吴家孩子就是乖,可惜我庞家就没这么好的运气,孩子们都不怎么争气!我那不争气的大孙子也就只能做战神宫的弟子而已!要是老吴头还在一定要他指点指点!”说的那叫一个阴阳怪气!“小谦有没有拜得名师,觅得佳门!我那大孙子在那给小谦寻一个良师还是可以的!”

    “犬子孽根顽性,天赋一般,没有那般福缘可得仙人庇佑。留于膝下,我若百年之后也可做个富贵闲人!太师麒麟孙儿,仙风道骨,天赋异禀,将来必是万世无双!”吴退之笑道!

    “我可听闻,谦儿出生时天降异象,电闪雷鸣,圣池之中金莲绽放!还引来天机府高人,可惜没能把握机会,仙人离去,未能拜师。”说的那叫一个惋惜,好似就是他自己错失良机!

    “仙师断言,劣根顽性,不可造化!所以犬子并无福缘!”

    “也罢!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物,我等还是快去早朝吧!”太师虚让一下!洋洋洒洒离去!

    “父亲,为何这般和颜悦色与他!他一直都将我吴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这就是朝堂!”轻叹一声领吴谦紧随庞太师而去!

    大殿之前,众人整理好华服衣帽,庞太师站立在右侧最前方,代表文臣之首!吴退之与吴谦站在左侧第三位,第一位是镇国将军韩彬授齐国公!第二位是平国将军孙规授安西王,皇亲国戚受封王爵!

    他人具面容严肃,孙规手摸摸吴谦的头笑着说“小谦今天怎么被你带到朝堂上来了!”

    “带他瞧瞧,免得日后没了机会无法再见识!”

    “吱咕吱”大门敞开!

    “上朝”老太监扯着嗓子说道!

    众人站立好位置后,太监又使用别具一格的公鸭嗓说“有本启奏,无事退朝!”众人相视一眼!

    “御史大夫雷沃有本要奏!”一中年男子举着玉圭,疾步来到殿前!

    “臣有本启奏!据查内侍黄安逆贼一案安国公尚有牵连!查封文案中有书信往来!大理寺避重就轻,未深究暗查,未尽本职!试问是不敢还是希望以此巴结权贵!”

    “你,胡说八道!”大理寺卿陆鸿气鼓鼓指着御史大夫!“黄安逆案,一应物证皆有三司会审,一一过目!安国公与黄贼书信却有往来,所谈不过鸡毛蒜皮之事!与逆案无关!莫要在此,胡言乱语!”

    “鸡毛蒜皮,谈及皇亲贵族,岂有鸡毛蒜皮之事!”雷沃转身对着圣上说道“安国公,曾书信之中谈及庞家二公子,当今国舅。说其总总劣性,事事无成……国舅当今皇亲岂容他人置喙!”

    “吴爱卿,你怎么看?”圣上对着吴谦说道!

    “臣惶恐,舍弟与逆贼往来,实属不该,全凭圣上裁夺,臣无话可说!”说罢便跪在地上!

    “臣高贺有本要奏!安国公治西北军事,与当地悍匪勾结,许以官职,曾收五凤山等恶首付歌到麾下听用!听闻此人曾汤人肉,炙稚子灭绝人性残忍至极!”说的那是痛心疾首,恨不得剜心掏肺!

    “一派胡言,臣兵部尚书陈莲启奏,安国公收西北悍匪曾言道,招安恶首逐个击破,可得数万雄兵。曾备案兵部,同时兵不血刃拿下西北悍匪,咋到御史大人的嘴中却成了悖逆之举。”

    “有违人伦,灭绝人性之徒岂可教化,应该镇杀已决后患!”

    “那你去试试沙场争雄,你若能拿下一城一池,我磕头谢罪绝无怨言!”

    “我只是就事论事,陈尚书何必咄咄逼人!好似我多不知礼数!”

    “你就只会再此搬弄唇舌,搅弄风云,有本事沙场与敌人杀个你死我活试试!莫要再此乘口舌之利!”

    “据实以报,便是我御史台职责所在,你我各安其职,怎么在陈尚书眼中我等具成了只会搬弄是非的小人。你这是要闭塞陛下体察民情的言路。其心可诛,其行可恨!”

    “好了,乱糟糟的!当朕的大殿是菜市口吗?传令安国公进京述职,一切便全然可知,你说是吗?安国将军!”圣上笑眯眯对着吴退之说道。

    “臣有本启奏!”高贺站直了身子,对圣上言道。

    “高贺你又有何言!”

    “启禀陛下,臣今日收养一对从北境逃回的老农!老农泣血哭诉西北诸事,简直是罄竹难书!还望陛下听微臣娓娓道来!”

    “长话短说!”

    “圣上啊!安国公麾下大将,陈直强抢民女搜刮民脂民膏!为恶一方,无恶不做,致使西北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那对老农尚在臣家中安顿!所说的所讲恶行,臣这辈子都不敢相信。灭绝人性,惨绝人寰!这是臣根据农夫所书一字不落所写,臣不敢多言,怕读至深处难以抑制而失了仪容!”恭恭敬敬递上奏折!

    “呈上来!”皇上说道,老太监取回奏折!一字一句瞧看,圣上脸红一会绿一会!

    “吴爱卿,你瞧瞧,这是你弟弟带得兵!好一个安西将军,好一个安国公,治下如此无能,致使北境如此,你教朕该当如何!”

    吴谦颤巍巍取回奏折,看着上面一字一句!下跪道“舍弟管教无方,致使一番百姓苦不堪言,舍弟难辞其咎,陈直总总罪刑罄竹难书。舍弟失察。”

    “失察,真的只是失察吗?若无安国公允许,他小小一会偏将有这般本事!靖国公替自己弟弟倒是撇得干净!”高贺说道!

    “臣弟之罪自然不可辩驳,失察之责,他责无旁贷,臣跪请夷三族以谢天下!”

    “安国公早已脱离靖国公府独立立府,何来连带之责。更何况,并无实证证明他牵涉其中!莫要捕风捉影便胡编乱造!”圣上说道“不过失察……”

    “圣上,老臣有本启奏!”

    “老太师,请说!”

    “圣上,此间事太多蹊跷,应当将安国公押解回京,三司会审。不然圣上偏护,天下人如何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