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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镇魔录 第156章 以理服人

    吴谦再次环视一圈,墨绿色的竹子一一点过众人,说“谁敢来战。”

    “粗鄙武夫。”一个冷冷声音从后方传来。众人寻声望去,只见那人身穿长衫,带着观帽,腰间还挂着一个古朴玉佩。

    见众人望来,面带笑容,整理整理衣裳站起来。

    乍一看,大家都觉得此人仪表不凡。举手投足之间,颇有一番书生气。可心思玲珑之人,一看便知此人绝对沽名钓誉之辈。先声夺人,以武夫断定吴谦,先立下威势,再一步步展示他自以为是的才华。殊不知,这样的人吴谦在韩都不知打了多少。

    吴谦瞧都不瞧他一言,只是说“你要和我打吗?”

    “粗鄙,整日就知道打打杀杀,今日我是来论道的,谁和你你个稚子打斗。”

    “现在是我的时间,谁让你打断的,既然站起来,那就是对我的挑衅,我怎么能不满足你。”言毕,手呈龙爪之势,那人便被强硬抓了过来,一掌击打在他胸膛,众人只听得一声脆响,那必然是胸骨断裂之声。听闻此声众人冷汗直冒,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人绝对惹不起,将来有是一尊杀神。”心中打定注意,再也不会去以武挑战此人。

    再看那人,脸色一下子白了起来,蹲在地上疼地嗷嗷叫,嘴上时不时还说“我是读书人,你安敢如此。”

    吴谦的脚在他脸上蹭了蹭,说“沽名钓誉之徒,就你也想借此扬名立万,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这地方可不是耍小聪明有用的。”话音刚落,一脚踹在那人胸膛,直接提出殿内,只听着伴随痛苦哀嚎,还有滚落台阶声音。

    “还有没有能打的,没有了。读书人该好好论道就论道。若还想较量武力,我全盘接了。”然后他慢慢走会孙贤身边。众人只见他原来位置的砖石早已化为齑粉。

    孙贤的笑容令大家如沐春风,他温和说道“刚刚不过是小插曲,接下来咱们继续论咱们的道。”

    接下来半天时间里,天文地理,治国安邦事无大小众人提及,孙贤均能对答如流。吴谦在边上默默听着,同时体内真气在不断流转。

    ……

    “够了。”庄严的声音从殿的后方传来。整个房间里一下子没有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只见大夫子手里一直拿着戒尺,慢悠悠从后面走了出来,身边一直跟着两个与读书人完全不相关的二夫子和三夫子。

    “各位学子,齐聚我学宫,心中想着什么不用我多说什么。妄为读书人,还在这谈什么经国治世之道。”大夫子完全没给什么好脸色。

    下面众人,有人咬牙切齿,有人握紧拳头,可惜绝大多数人不敢反驳,敢怒不敢言。

    但是还是有不怕死的张嘴就说“大夫子此言未免太过,我等学子来此不过是为了与孙太子交流而已,大夫子……”话音未落,只见大夫子戒尺一甩,一阵无形气浪轰击在那人嘴上。一颗颗牙齿碎裂飞出,血液流了出来。

    “哎呀,你怎么能这样,弄脏了地面,还得雇人清洗。”三夫子挥了挥衣袖,那人一下子被轰出殿院。三夫子还拍了拍胸脯说“还好还好。”

    这哪是闻名天下的学宫夫子,完全就是两个泼皮无赖。一下子殿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大夫子整理整理衣冠微笑着说道说“大家都安静了,那就好说了。大家与吴国使者的交流到此结束。接下来是学宫与吴国及韩国之交流。你们就不用参与了。”

    有人站了起来,直言不讳“此次交流,为何我众多学子不可参加。学宫如此是否太过霸道。”

    凶神恶煞一般的二夫子恶狠狠看着那人,嘴里只有五个字“这里是学宫。”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韩皇下令,我等自可参加,无权将我等拒之门外。”那人继续追问。

    “这里是学宫,让你们的韩皇来,看看他敢不敢。”冷哼一声,然后嘴中说道“滚出学宫。”言出法随,那人被一股奇异能量裹挟着朝山门滚去,一路哀嚎之声不绝,只是众人只听得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弱。

    吴谦惊呼出声“言出法随。”

    这是传说中的言出法随,书籍中曾记载圣人以此技能曾改天下大势,曾令江河逆流。刚刚还想出言的众人只觉得脊背发凉。

    二夫子看着吴谦,笑容温和说“小吴谦想不想学,我教你。打打杀杀哪有这好玩。我在示范一下”言罢他对着一人说“翻跟头。”那人不自觉地在那翻跟斗。众人心中一阵无语,默默往后退了退,生怕殃及池鱼。

    “好了。”大夫子轻轻挥了挥戒尺,那人停了下来,然后瘫坐在地上。“我们学宫是以德服人,以理服人的。你们还有没有意见,没意见的话就这样散了。若想在学宫之中吃点午饭在下山,我们也备有吃食。若是归心似箭,直接下了山门就好了。”

    “吃什么吃,米饭不要钱啊!你大嘴一张就请他们吃饭,你真的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三夫子指着大夫子破口大骂。

    “闭嘴。”大夫子见到暴跳如雷,破口大骂的三夫子只是说了两个字,然后三夫子说不出任何声音。“清净了,真好。”说完朝后面走去。

    二夫子推着三夫子紧随其后,在屏风边上回头说“你们也看见了,所以饭得吃,但不免费。”

    三人离开后,有人就跳了起来。“还有没有天理,这都是什么人啊!”殿内一下子嘈杂,一个个嘴中吐出污言秽语,一个个义愤填膺。

    李晓站在门口咳了一声说“诸位,诸位。”结果没人理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之中夹杂着真气大声说“肃静。”一个个读书人被声音一震,一下子寂静无声。李晓心中暗诽“一群给脸不要脸的人,什么东西,还敢在天下学宫耀武扬威。”但是嘴上还是微笑说道“大家食堂朝东行,大家记得门口交付食费。直接出学宫的路崎岖难行,若是直接离开谁也不晓得会有什么事发生哦。”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有人立马跳了出来,指着李晓“这就是你们天下学宫的待客之道吗?这就是你们天下学宫的礼数吗?”

    面对这样的质问,李晓并没有生气,还是微笑说“我们以理服人,并没有限制,你们想怎么离开就怎么离开就好,不做强求。”

    “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一声爆喝从后院传来。随后一位中年男子,头戴四方巾,身着蚕丝服,身后背着一柄木剑,从屏风后出来。

    李晓见来人行礼“见过四夫子。”

    那人严肃看着李晓说“吵吵闹闹,你是如何维持。罚抄书籍十卷。”

    李晓满脸无奈,只能躬身说“诺。”然后只见四夫子一脚踏出,一阵阵气浪袭来,有几人趔趄,跌倒在地。

    有人顿时觉得颜面扫地,甩了甩衣袖指着四夫子破口大骂“这就是天下学宫待客之道吗?如此粗鄙,妄为读书人……”原本想继续骂下去,只见木剑抵在他的咽喉。阵阵深寒剑意袭出,上面裹挟着浓浓杀意。众人心中一凝,大家都感觉得到这人要是继续说下去,这位夫子绝对敢杀了他。一滴滴冷汗滴落,一下子瘫坐在地,黄白之物流出,但是没有任何人敢嘲笑他。

    剑指一抖,木剑回鞘。四夫子转身就走。吴谦慢慢朝李晓走去问道“李兄,这四夫子是何许人。”

    李晓笑了笑,对着众人说“大家立马朝东或选择离去。”经此一闹,众人都默默朝东走去。

    李晓对吴谦说“四夫子是掌管刑罚,年轻时候曾一人一剑独挑燕山贼寨四十几座,无一人生还。”

    吴谦倒吸一口凉气“读书人这么嗜杀的吗?”

    “这与四夫子少年境遇相关,他少年时一家大小均被贼寇杀害,幸得祖师经过救下了他。所以,他极为痛恨贼寇。”

    叹了口气,有是一个可怜人。

    “四夫子极为护短,之所以之前没出来,应该是在外游玩,大夫子传言给他说你要来,所以他日夜兼程赶回。他和令尊可是兄弟相称,刚刚他不过是为你出口恶气而已。”吴谦听闻李晓讲解,心中升起暖意,谁也不曾想到,异国他乡有这般多关爱他的人。朝着里作揖,口中说道“多谢。”

    随后,吴谦跟随孙贤回到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