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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女将军,为了救爹我穿越了 第404章 末世养娃砍丧尸18

    画面清晰地捕捉到,那个人暴露在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灰败死寂,空洞的眼眶里,黑色的瞳孔完全消失,只余下浑浊的眼白。

    从高处坠落带来的巨大冲击,使他的一条手臂扭曲成一个怪诞的角度,膝盖也呈现出不自然的弯曲,明显是多处骨折。

    然而,那“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痛觉神经,只是无意识地、迟缓地拖动残破的身躯在楼下徘徊。

    动作带着一种机械式的滞涩,毫无方向感,如同一个设定错误的提线木偶。

    但敏锐的感官似乎转移到了听觉上,直播摄像头因调焦而发出的微弱电机嗡鸣。

    也能让它在路途中突然停顿,那颗只剩下几缕乱发的头颅微微转动,似乎在空气中艰难地捕捉那微不可闻的声源方向。

    然后全国人民,就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到摄像头下面,抬起头来,给了大家一个面部特写。

    一张爬满淤青与擦伤、毫无生气的灰白面孔,直勾勾地填满了整个直播窗口,

    这个画面,不可谓是不震撼。

    视觉冲击力在这一刻被拔到了顶点!

    只是这次的直播活动,没有打设开弹幕功能,各方的反应,没有办法得知。

    “我滴个乖乖!”姥姥看到这个画面以后,已经没法组织语言了。就那么张大嘴的喊乖乖。

    两对爸妈也是差不多的反应。

    刚开始的时候,思蓉和沐辰,和他们说末世要来了,他们在凝神诀的影响下,答应让孩子们胡闹。

    过后的时候,心里是打鼓的。

    晚上躺下睡觉的时候,没少嘀咕这小两口。

    答应的时候是容易的,可是房子卖了,养老钱也交了,看着换回来的物资,有用的没有的,堆了一仓库。

    他们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或者是进了某种邪教组织,怎么就听信孩子的话,跟着一起胡搞了起来。

    这要是一场闹剧的话,以后的日子咋过啊?

    现在醒过味儿来了,也晚了。

    钱都花没了,还能咋办?

    就这样,几个老人,白日里手脚不停地整理搭建,到了晚上,巨大的怀疑和无措便啃噬着内心。

    今天看到这个画面,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现在也不知道是该高兴,他们听了孩子的话,提前做好了准备,还是该悲哀,马上就进入了末日世界。

    沐爸下意识地摸出烟盒,抽出一根夹在指间,强烈的尼古丁渴望几乎冲破理智。

    他瞥了一眼挺着肚子的思蓉,只能把那支没点的烟凑到鼻端,深深地嗅了嗅烟草的气息,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我估摸着…”他声音有些干涩,“这个人,怕是发现自己要变了,最后关头,想着跳下去…一了百了,也好过变成…那个鬼样子。”

    “多半是这样,”思蓉爸爸附和道,语气低沉,“换了是我,大概也走这一步。想的是死了干净,别拖累人,也别…不当人了。”

    “唉,”一声长长的叹息,仿佛吐尽了所有力气,“事与愿违啊!跳下去了…也没躲开!”

    这个画面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在山下的老村长,一直惦记着李成才。

    他本就时时刻刻揪着心,惦记着山上隔离室里的儿子李成才。

    老伴几次哀求想悄悄上去看一眼,都被他拦住了。心里盘算着,挨过今天这个“临界点”,只要解除隔离令,立刻就能冲上山亲眼确认儿子的死活。

    现在…现在他看着直播里那个灰败的、不似人形的怪物抬起头……眼前却不由自主地叠映出儿子那张通红发烧、迷迷糊糊的脸。

    他无力地瘫坐下去,捂住了眼睛。

    别上去了。至少,再等等。

    不上山,他脑子里儿子还是那个高烧不退的、活生生的人。

    要是现在赶上去…看到的是直播里那副景象……老村长打了个寒噤,不敢想。

    他缩在板凳上,任凭恐惧和绝望无声地蔓延,听着身边妻子压抑的、几乎破碎的啜泣。

    未来,像那扇紧闭的隔离室铁门一样,沉重得让他无法呼吸。

    这份沉重的、几乎要撕裂胸腔的绝望感,何尝不在,山下指挥的张颂民心中疯狂蔓延?

    这场直播,像一颗高爆炸弹,瞬间摧毁了他这些天赖以支撑的心理防线。

    冲击力之大,远超他的想象。

    这些日子,他确实在不折不扣地执行上头的指令:

    组织隔离,设置观察点,封锁片区……每一项工作他都全力以赴,不敢有丝毫懈怠。

    但内心深处呢?那点隐秘的、侥幸的“小题大做”的念头,始终像水底的气泡一样,时不时地冒出水面。

    也许就是一次传播性更强的流感?

    也许上面是未雨绸缪得过了头?

    也许真到了那天,虚惊一场,大家就能解除警报,重新回去过正常日子?

    心底的最深处,甚至有一种坐等打脸的期待感。

    执行隔离命令时,他还能带着这种“例行公事”的心态去安抚民众:“分开几天嘛,就当给自己放个假,住个单人‘宿舍’。

    ”甚至对像老村长儿子李成才这样的危重隔离,他心里虽然也很同情,但是那种隐秘的预期仍然存在,总会过去的,这只是应对预案的一部分。

    然而,屏幕上那张灰败的、毫无生气的、用非人方式抬起的扭曲面孔,彻底碾碎了一切“也许”。

    那不是臆测,不是演习,不是夸张的报告。

    那是赤裸裸的现实!

    就在他的辖区之外,他理解的世界版图边缘,他赖以行动的常识体系,像被重锤砸碎的玻璃,稀里哗啦地崩了一地!

    “虚惊一场”?变成了残酷的预言成真!

    “小题大做”?不!是做得远远不够!

    那些他抱着“执行任务”心态组织的隔离区,那扇山上隔离点的铁门后面关着的……究竟是什么?

    张颂民甚至不敢给沐辰拨去一个视频电话,问一问他那边的情况。

    世界,就在眼前,以一种狰狞的方式开始变得…… 玄幻了。

    接下来怎么办?

    应急预案?现有的预案在面对这种现实时,薄如蝉翼!

    山上的隔离点?沐辰他们……里面的人……

    山下恐慌的民众?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更关键的是,他这个基层负责人,不能乱,他要是乱了,村民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