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之罪【何悲悯】 第35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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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集完物证后封锁现场，只看暗沉的天际跟路上通明的灯光，只是皮肤感受到一点微风就让人觉得寒冷刺骨，笑笑缩着脖子问：“副局，你跟我们回去还是去看震哥啊？”
陆离先问：“医院那边没什么事吧？梁局有没有别的话？”
他强行扣池妈在医院，池妈可能不会怀疑但其他人...尤其是殷菲菲他们肯定会怀疑，所以他故意没去接电话没回消息，他们联系不上陆离就会找组里的人。
笑笑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陆离真正想问什么，“啊...没有，都没有，医院那边一切正常，震哥半个小时前醒了现在应该和池伯母一块吃饭吧，梁局也去裴组长家吃饭了。”
陆离说：“你们把东西拿回局里就该吃饭吃饭该休息休息，我去看池震顺便问他韦玉荷的事情。”
笑笑关心地说：“那您不休息啊？还有...”指了指他脖子上未消的指痕，“震哥要是看见会把刘金明大卸八块吧。”
陆离一向严肃语气柔和了很多，“这事我会跟他说，把刘金明跟姚颜放在一起半天了，你先回去听听他们两个是什么情况。”
“明白。”
陆离又想起了一些事情叫住笑笑，“哎，黄文默没什么问题就把她放了，傅文桦留着给梁局跟稽查组的人查，他们问起来就说我们没人手管不了。”
笑笑憋着笑连连点头，“我马上就去办。”
“最晚两个小时后我回局里。”陆离交代完事情就跟他们在小区门口分开走，但陆离开车绕了一个圈再转回韦玉荷家附近熄火耐心地等着，没有人知道陆离折回来了。
陆离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折回来的目的是什么，他只是觉得刑侦局现在掌握主动权，只要刑侦局有动作，他想背后盯着刑侦局的人会不会迫不及待地想要毁灭证据。
他耐心地等了将近二十分钟，没有发觉什么奇怪的迹象，陆离不想放弃那么快，决定再等一会，眼尖地通过后视镜发现有黑影靠近自己的车辆。
陆离立即进入防备状态，枪已经拿了出来，那黑影悄声接近陆离的车子，副驾驶座车门被拉动了一下，陆离手指搭在了扳机上，副驾驶座的门还没拉开，黑影露面冲车内的陆离一笑轻敲车窗两下。
陆离眼神愤怒地收起枪赶紧解开车锁，“你出来干什么？”
黑影快速钻上了车，把卫衣帽子跟口罩拉了下去露出面容，是偷跑出医院的池震，笑嘻嘻地说：“我躺一天了...我偷偷问过医生了，年轻力壮恢复良好。”
陆离不相信他的说辞，今天他的伤口就裂开了两次，骂道：“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把人拽过来，直接上手翻他的衣服看纱布有没有渗血，再仔细看池震的脸色，面色红润，陆离一点也不温柔地扒拉池震的衣服和脑袋，池震只是不敢躲没露出痛苦的表情。
检查一番后确认池震没事，陆离危险地眯起眼睛把池震一推，“你今天两次出事是不是也在装？”
池震举手发誓，“天地良心，你亲眼看到我的伤口出血了的。”
陆离踹了他一脚，“少在这偷换概念，我是说你装虚弱。”
虚弱的睡了一天的人现在却是神清气爽地从医院偷跑出来，陆离今天几次去看他，他都蔫蔫的没精神，现在再看眼神清明，动作迅速。
池震憨笑着拉过陆离的手臂抱在怀里，“真没装，我睡了一天又吃了顿饱的，好得快不是很正常吗？”
在陆离的瞪视下辩解，“伤口裂开是真的...虚弱是，是有点夸张了。”
陆离气得闭眼深呼吸，把手抽回来努力压制自己的怒火，免得自己真把池震揍进医院。
池震挨过去想说些好话哄哄陆离，这一凑过去发现陆离脖子上青紫的指痕，低声下气顿时变得怒气冲冲起来，双手抬起陆离的下巴厉声问：“谁干的？！”
陆离挣不开池震的双手，反而让池震更加生气，“啧，你别动！到底怎么搞的？谁掐的，你说话啊！”
陆离握着他的手，低声解释道：“...刘金明。我觉得他在着急，故意问别的事情拖延时间，没想到突然间发狂了，但是问出韦玉荷跟董令其的事情来。”
看池震还是一脸不忿，把陆离拉得离自己更近去看那些青紫的指痕。“...好了，我故意激怒他的，有什么后果我都知道，皮都没破，连皮外伤都算不上，你还没说呢，你来干嘛？”
池震紧皱眉头地看着他说：“我也是知道了你们问出韦玉荷跟董令其的事情才来的，都那么晚了你还没来医院看我，我就知道你还在现场没走就过来看看。”
案子要紧，陆离也不吃花言巧语那一套，就跟陆离担心自己的伤一样，池震更不好对陆离的伤发脾气了，大家一人一次扯平了，叹着气问：“怎么样，有等到什么吗？”
陆离伸手刮了刮他的脸颊，“就等到你了。”
他一哄，池震没心思生气了甜滋滋地抓紧他的手，眉头马上就舒展开了，这一下不知道到底是谁哄谁，他看着陆离的眼神一下就明白了陆离的意思，歪头在他掌心亲了一下。
“我看过韦玉荷的资料了，我肯定没见过她，刘金明嘛，今天跟黄振聊的时候才想起来我以前在地下赌场见过他，就在东苑小区的案子后他拿了黄金首饰跟钱来还债，可惜没还清就被人拿去填海了。”
陆离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五年前。”
陆离说：“陆启聪也是五年前死的...刘金明能把杀人的事情直接嫁祸给陆启聪，说明他早就知道陆启聪死了还知道他死在哪...看来这个刘金明跟陆启聪的死也有关系。”
池震捏着陆离的手指冷笑说：“他一出现要么有人死要么挖出尸体，你大胆一点啊，把最近的事都赖给刘金明，起码三个中一个。”
陆离摆正他的脸正视自己的眼睛，“你是不是又知道什么？”
池震无奈地笑说：“这个还用查吗？现在明摆着就是有人把线索证人送上门给你，陆副局长，你就开开心心收下就好了。”
陆离瞥了他一眼，“那刑侦局就成了一把想捅谁就捅谁的刀了，该抓的人我不会放过，但有的人觉得可以占着理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有我在就不可能。”
池震狂拍马屁，“是是是，陆副局公正严明，不卑不亢，是我们警界的楷模。”
“你呢，你站哪边？”陆离戳着他的肩膀问，“你的伤是不是因为跟黄振做了什么交易？”
“啊，哎哟，我有点困了，你还等吗？吃过饭没有？”池震又开始装傻充愣了。
陆离知道从他这是问不出什么了，干脆也就不接着问了，顺着他话回：“我再等一会，你呢，要在这陪我还是回医院啊？”
池震黏黏糊糊地抱着陆离，“我在这陪你吧，我去买点东西，你边吃边等，嗯?”
陆离拍拍他抱着自己的手臂，“我不是很饿，你别乱跑了，伤口真没事了？”
“不剧烈运动就没事啊。”
“那行，你就别回医院了就跟着我。”
池震故意低沉着声音凑到他耳边暧昧地说：“寸步不离嘛...唔...”
陆离一巴掌盖住他的脸，把所有暧昧都捂了回去，现在形势就像是绷紧了的橡皮筋再加上池震瞒他的事情越来越多，自己却只差一步，实在没心思跟他调情。
池震看他神色就知道他现在很烦躁，可是自己也没办法直接了当跟他说，只好边被他揍边使劲往上贴，“好啦好啦，你想知道什么，你问吧，我尽量回答你。”
陆离怀疑地看了他一眼，“真的？”
池震小声解释道：“...嗯，我尽量。”
也就是说，有些问题池震还是不能告诉他，所以陆离得问一些池震能回答的事情，池震就算能回答他，有可能只会摇头或者点头，他手指敲着方向盘在思索要问什么问题。
“你知不知道孟静文的计划？”
池震一愣，“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陆离说：“没关系，说你猜得出来的就好了。”
池震翻了个身枕着陆离的肩膀想了想，“为了他师傅为了他自己。孙晴走的时候偷偷跟我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在等他，应该指的是他师傅，孟静文想见他师傅最后一面吧，至于他师傅...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在谁手上，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嗯，这个事你可以作为交换条件跟孟静文问别的事。”
陆离问：“孙晴跟你说的？她什么时候说的？”
池震说：“送她走那天啊，这两父女把我当成树洞了，什么秘密都塞给我。”
陆离也就顺势问他，“那孙其跟你说了什么？”
池震沉默了一会，“他什么都没跟我说。”
陆离惊愕地低头看他，不敢相信地问：“什么？”
池震抬头看他无比认真地说：“他什么都没跟我说。”
“你从机场回来之后直奔医院找傅文桦，我还以为孙其是跟你说了什么呢？”陆离扶住池震往下滑的脑袋，干脆直接环住他，“那天你和孙其的反应都很奇怪，之后你还差点被人杀了，很难不让人觉得孙其跟你说了什么重要的事。”
池震叹着气说：“他就是想让别人这么认为，那是一个讯号，他做了这个动作，所以两边的人都加速清场了。”
陆离问：“那，你去找黄芬默是怎么推理出来的，你跟她说了什么？”
池震扁扁嘴说：“那天晚上我们能看到的人，李彩丽，黄瑞都坦白了，就差一个黄芬默了，再加上池静静的事，我就去问她了，诈了她两句，她就说了一些事。”池震停住了没有继续往下说，陆离疑惑地歪头去看池震的表情，池震出神地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
池震猛然皱紧眉头低声说：“真有人来了。”坐直身体指着前面三点钟方向，“你看！”
陆离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在小区里韦玉荷家所在的单元门口站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好像是知道陆离一直在这里盯着，她走到路灯下侧过身朝着陆离这边微微点头微笑。
端正的面容，柔美的笑容在陆离看来只觉得后背发凉，旁边的池震更激动准备下车但是被陆离拉住了，“池震！”
池震对着车顶盖狠狠打了一拳，“这招用起来没完没了了是吧！”
陆离说：“这招...确实百试百灵。”身边的人都忍受不了，那么有些人更会暴躁，陆离想到了什么似的，冷笑一声，“安全带系上，走了，陪我去吃饭。”
池震不可思议地问：“你不管了？”
陆离看他不动，自己上手给他系好安全带，“现在明摆着就是有人在帮我们查池雯的事情，不如就让他们去查好了，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池雯的案子会是个重要的关键点，池雯事情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了。”
那个站在路灯下的女人的视线从陆离这边转向了别处，她没有走，在等人似的，她算不上多漂亮，但安静温柔的样子让从她身边走过的人忍不住回头，她身上有种让人看到她就不自觉安静下来的魔力，
池震就是注视那个站在路灯下的女人慢慢收起暴躁的情绪，“你觉得是殷菲菲让她来的还是黄振？”
陆离说：“我觉得是孟静文让她来的。”
池震有些惊讶地问：“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
陆离抚着他的脸颊，眼神柔和，“他觉得你会来，觉得黄瑞会来。”
心底对孟静文徒生了一些好感，了解他的过往，知道他的经历，陆离可以理解他对池雯痛恨，继而痛恨她的家人，可事实是他没有，威胁利用都没有，往好的方向想，他一次次让池雯出现在他们面前，只不过是想让池震黄瑞他们再多看看池雯，活着的池雯，等一切了结后，‘池雯’会永远消失，池震和黄瑞再也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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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晚两个小时后我回局里。”陆离交代完事情就跟他们在小区门口分开走，但陆离开车绕了一个圈再转回韦玉荷家附近熄火耐心地等着，没有人知道陆离折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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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眼神愤怒地收起枪赶紧解开车锁，“你出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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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哎哟，我有点困了，你还等吗？吃过饭没有？”池震又开始装傻充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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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拍拍他抱着自己的手臂，“我不是很饿，你别乱跑了，伤口真没事了？”
“不剧烈运动就没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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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怀疑地看了他一眼，“真的？”
池震小声解释道：“...嗯，我尽量。”
也就是说，有些问题池震还是不能告诉他，所以陆离得问一些池震能回答的事情，池震就算能回答他，有可能只会摇头或者点头，他手指敲着方向盘在思索要问什么问题。
“你知不知道孟静文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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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
池震猛然皱紧眉头低声说：“真有人来了。”坐直身体指着前面三点钟方向，“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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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正的面容，柔美的笑容在陆离看来只觉得后背发凉，旁边的池震更激动准备下车但是被陆离拉住了，“池震！”
池震对着车顶盖狠狠打了一拳，“这招用起来没完没了了是吧！”
陆离说：“这招...确实百试百灵。”身边的人都忍受不了，那么有些人更会暴躁，陆离想到了什么似的，冷笑一声，“安全带系上，走了，陪我去吃饭。”
池震不可思议地问：“你不管了？”
陆离看他不动，自己上手给他系好安全带，“现在明摆着就是有人在帮我们查池雯的事情，不如就让他们去查好了，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池雯的案子会是个重要的关键点，池雯事情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了。”
那个站在路灯下的女人的视线从陆离这边转向了别处，她没有走，在等人似的，她算不上多漂亮，但安静温柔的样子让从她身边走过的人忍不住回头，她身上有种让人看到她就不自觉安静下来的魔力，
池震就是注视那个站在路灯下的女人慢慢收起暴躁的情绪，“你觉得是殷菲菲让她来的还是黄振？”
陆离说：“我觉得是孟静文让她来的。”
池震有些惊讶地问：“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
陆离抚着他的脸颊，眼神柔和，“他觉得你会来，觉得黄瑞会来。”
心底对孟静文徒生了一些好感，了解他的过往，知道他的经历，陆离可以理解他对池雯痛恨，继而痛恨她的家人，可事实是他没有，威胁利用都没有，往好的方向想，他一次次让池雯出现在他们面前，只不过是想让池震黄瑞他们再多看看池雯，活着的池雯，等一切了结后，‘池雯’会永远消失，池震和黄瑞再也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