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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之长生墟 第284章 算是工伤

    胖子慢慢睡着了,呼吸沉重,看来累得不轻。

    我没睡着,脸颊不停在他胸前寻找合适的位置停靠,最后他受不了了,直接按住我脑袋不让动了。

    不动就不动,我就停住安静的想。

    在想晓山青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依照张有药所说,他前恭而后倨,呈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人格,是他本就善于伪装,还是中间经过了什么大变故?

    又一想,我呸,我干嘛要想这个?不管他是什么人,他都是个不折不扣的坏蛋恶棍,作恶多端,多行不义,简直烂透了,坏到骨子里。

    人性本来混沌,修其善则为善人,修其恶则为恶人,善和恶相对守恒,世间存在多大善,暗处就隐着多大恶。

    人的感情有限,我们疼惜善良的人还来不及,不值得浪费精力去同情恶人,去探究他的心路历程,去共情他的童年不幸,这是不对的。

    草怕严霜霜怕日,恶人自有恶人治,天诛其恶,有时而信,不能怪这世界,要怪只能怪其自身,即便同样是从绝境里走出来的人,有的人选择端行正道,有的人选择歪门邪道,既然选择了阴暗歧路,就别再指望人间暖阳复照在身上。

    既然作了恶,就活该被钉在耻辱柱上,不得好死,受千夫所指,万人唾骂。

    想着想着就困的迷迷糊糊,“小哥。”

    闷油瓶低声应了,“嗯?”

    “好好养伤,干掉晓山青...还有,想吃牛肉干。”

    心心念念想了好久哎。

    “...给你买。”

    “...好。”

    我满意了,终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不太安稳,中间有人喊我,我实在起不来看是谁,犹如攀住悬崖片刻不敢松手,一直到最后撑不住自虚空中坠落,人一下踏空,惊醒了。

    醒来又是黑夜,灯亮着,我已睡了整整一天,一听就知道胖子还在睡,呼噜声不绝于耳,一人开独奏会,吵的要命了。

    闷油瓶正在针灸,他裸着上身,垂下右臂,我就趴在他臂弯里,一只手还摸上腹肌,不得不说,手感真好。

    我眼皮睡肿了,勉强挣开眼睛,“晚上好啊,小哥。”

    闷油瓶看着我有些无语,天黑请闭眼,睁眼天又黑,我这一天光睡觉了,连累他啥也没干成。

    虽然我觉得我还好,但身体不会作假,真是累坏了,不得不用长时间的睡眠来修修补补。

    小张哥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抬头跟我打招呼,我坐起来,发现这一次来的居然不是张有药。

    我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医生,慢慢眯起眼睛,他看着我,表情带着局促,大概没想到这么快又再见了。

    风水轮流转,这个管拆不管缝的庸医竟然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呵,是你啊,张艮书呢?”

    那个庸医小心回答,“在楼下,他不敢上来。”

    是不敢,庸医还能治病,我让他三分,张艮书上来我会先揍他一顿,让他丫的迷昏我,让他丫的废话忒多。

    我看着他撇嘴冷笑,眼光不善,闷油瓶看出来了,拉住我手臂问我怎么了。

    看来那天他和胖子追上救护车,并没看到这个庸医,如今治病要紧,我没有多说,示意他没大事。

    “张有药呢?”

    庸医老实回答,“张师有事来不了,吩咐我来替一天,时间可能会略长些,你放心,我会十分尽力。”

    这人这次可真够乖觉,是看出这病房里的人都不可招惹了么,合着就欺负我一个,柿子专拣软的捏,当老子是软脚虾么,真是靠北哦。

    我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张师?你是他的学生?”

    “是的,我,我叫关过。”

    呵,关关难过关关过,前路灿灿亦漫漫。

    名字取的好,不代表就有好运气,比如我这关可能一会儿就不太好过。

    “上次为什么那么做?好人为什么不做到底?”

    “...因为赶时间,他们太快追你而来,我实在来不及缝线了。”

    很好。

    闷油瓶听懂了,眼神黯了下,错还能推到他头上,因为他追的太及时,所以这个庸医没时间处理善后,害得我去医院再次缝针。

    看那个庸医正在行针,我懒得跟他计较,肚子也饿了,就爬起来找吃的,看闷油瓶指向床头。

    我看到几个保鲜盒,打开一看,竟然是牛肉干,还是好几家牌子的。

    小张哥就抬头笑,让我尝尝看,哪个口味好他再去多买。

    我道声谢,迷蒙间一句梦话而已,怎么买这么多,要吃到什么时候。

    在地底想了很久的牛肉干,现在可算吃到了,好吃,就是极费腮帮子,我就反复嚼着一块看手机信息,才发现坎肩早前给我发消息说王盟出院了。

    出院?王盟住过院?他怎么了?

    我跳下床,打过电话去问,才知道这家伙为了跟收书的老板攀关系,打听到那人好酒,就托人组了个局,酒桌上打赌,赌注是复印那本书,然后他一气喝了两斤多,把自己和对方都喝进了医院。

    原来是这么拿到的《长生墟》,简直要命了,我也是服气。

    只好对他表示迟来的慰问,王盟收下了,问我,“老板,我这算不算工伤啊?医药费怎么报销?”

    感动归感动,账还要算清,“你先说你喝酒是在工作时间还是下班时间?”

    工作时间当然算工伤,休息时间就不一定了。

    王盟想了想,又反问我,“老板,酒桌上谈业务,算工作还是休息啊?”

    他还学会以问治问了,看在他都喝进医院的份上,我忍了。

    “算工伤吧,单据留着,回头找我报销。”

    王盟答应了,又问我,“老板,还有事么?没事我继续扫雷了,我感觉上次酒精中毒,脑子反应慢好多,我得多进行康复训练。”

    我想跟他说脑子慢靠扫雷是练不出来的,而且我看他脑子不慢啊,刚才怼我不是挺好的么,况且他本来生活节奏就不快,十几年如一日的慢活着,像角落里不怎么喜光的植物。

    “...别扫雷了,你得动起来。你听我的,把所有货架都擦一遍,每个资料都背一背,背完了,你脑子就跟以前一样好使了。”

    “真的吗,老板?那我明天试试看。”

    然后他就慢吞吞的挂断了电话。

    我打完电话,发现我拿这根牛肉干怎么这么硬,累得我牙疼,就把牛肉干掰断,余下一截给了闷油瓶。

    他接过去小口嚼着,转头跟小张哥说,“这个不行。”

    小张哥看看牌子,认真记下pass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