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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之长生墟 第364章 共振

    我捂住口鼻回头看他,经过张有药的努力,鼻血堪堪停住,指缝间还残留不少血迹,闷油瓶皱起眉头,眼神微凝,似乎在问我怎么回事。

    胖子掏出包里衬衣帮我擦拭血迹,这衬衣还是小花定制的,价值不菲,他真是一点都不珍惜,沾了血可就没法穿了。

    边擦还跟闷油瓶开起玩笑,“没事没事,天真就是抬头看了看你,可能看到了不该看的。”

    闷油瓶不太明白,我张张嘴,似乎也没法反驳,看了吗?看了呢,但并不像胖子说的那样猥琐,气得我对着他怒目而视。

    张有药拔了针,顺手摸上我的脉博,叹息道,“胖爷,你就别开玩笑了,吴老板这是身体负荷过重,承受不住了,血盛于肝脾,而虚于肺胃,脱于口鼻,或许是肺胃生热,而阳衰土湿,中气颓败,应为脱血之根。依我看,万物声息根本就不适合普通人,这件事是小河莽撞了,吴老板你还是不要再用了。”

    我和胖子都不太懂,闷油瓶像是听明白了,他叹口气,从包里取出存下的水,拿起胖子衬衣下摆沾湿了,轻擦我脸颊上的血迹。

    胖子看着,“......”

    我用手背擦下鼻子,血已经彻底不流了,就问张有药,“我之前就用过,还不止一次,那时怎么没有反应?”

    张有药默了一瞬,“气乱神劳,气衰神去,伤身之势,多积渐而成,在你身体还有余力应付的时候,当然看不出什么,但从我们下到这里,体力就在快速消耗,到现在你已经负担不起了,先别用了。”

    这下听明白了,就是点灯没灯油,开始烧灯芯了。胖子笑不出来了,沉着一张脸帮我擦手,我要自己来,他还不愿意。

    “你休息休息,一会我背你走。”

    我摇摇头,开什么玩笑,哪里就至于生活都不能自理了,“我没事,不用了就是。”

    休息就休息,索性由着他们两人动手,闷油瓶擦的又快又仔细,我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想起幻觉里他那咄咄逼人的眼神,止不住有些脸红,呼吸也乱了,他抬眼问我,“哪里不舒服?”

    “……有一点胸闷,别的没什么。”

    我坦然相告,并不打算逞强,闷油瓶点头表示知道了,又看向张有药,张有药早就拿出一小瓶药递给我,“喝一口,补心清肺,虚热自安,略缓缓就好了。”

    于是我轻轻抿一口,又还给他。看来之前打算过于乐观,没想到在这里动用万物声息不仅时灵时不灵,耗费的心力还事倍功半,接下来要仔细着用了。

    这时大狼青在我们旁边突然对着脚下的云雾直叫。

    胖子蹲下去试图安抚它,大狼青却叫的越来越凶,我心说难道是我们这点动静惊动了底下的东西,它上来了?也许它刚才正在崖底美美睡着,被我们兜头泼了一身水,于是气坏了,追上来找我们算账?

    我脸上擦的差不多了,看着闷油瓶说,“小哥,我刚才看到这盒子安放的场景,底下真有东西,就藏在云雾里。”

    闷油瓶的眼神从我脸上错开,歪头往下看,面色有些凝重,这让我有种错觉,他其实清楚这下面是什么。

    随后他点点头,“先离开这吧。”

    胖子站起来,对着即将升腾到我们面前的云雾小声喊道,“孙长老,收了神通吧,我们这就走啦,留步,不送不送,再送你的筋斗云要长菌子了。”

    打眼看过去,白色的菌丝自洞口垂下,像一只只修长的触手,只差几尺就要碰到云雾,不知道生命力顽强的菌丝碰上底下的东西会不会产生什么不可预料的化学反应,万一它俩看对方不顺眼,狭路相逢打算一决雌雄,我们留在这里,就难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两边都不好惹,而我们几个除了闷油瓶貌似都很好惹。

    尤其是我。

    闷油瓶不知打开哪处机关,盒子里响起一阵沉闷的机括运转声,就在我们头顶两米多高处,铜板底部突然打开一处一人方圆的洞口,闷油瓶往上纵身,把住边沿就蹿了进去,随后他手电四下一照,确认没有危险,俯身对我伸出手,“上来。”

    我跳起抓住他的手,胖子掐住我的腰侧往上一送,我瞬间进到洞里,机括声就在耳边响动,来不及仔细打量,闷油瓶又忙着拉胖子,我回身帮他照亮。

    胖子略一迟疑,一弯腰想把狗举起来,结果狗太重了,也就离地几厘米,闷油瓶往外探身,几乎半个身子都落下去,一下抓住狗腿,大狼青嗷一声就被抓到我身边来,它好像很感激我们没抛下它,庞大的热烘烘的狗头在我身边蹭来蹭去,突然有种毛茸茸的安全感。

    接着是胖子,张有药自觉半蹲下去,胖子借了下力,就着闷油瓶的手爬上来。

    他照了照周围,都是些大大小小的齿轮,正互相咬合着,有条不紊的运行。

    “靠,原来还有夹层啊,这是机关室吧,我还以为机关都藏在柱子里。”

    我知道铜墙后面有机关,但没想到是机关藏在夹层里,但这夹层太窄了,还有非常多的齿轮,一会儿胖子穿行可能要小心点,别被齿轮夹到肚皮。

    张有药把绑石芯的绳子扔上来,闷油瓶抓住交给我,暂时没往上提,他先伸手去抓张有药。

    这时云雾里好像有什么动静,但这动静又被机括声干扰,我听不太清,胖子在我对面,他能看到云雾所在的方向,就拿手电照过去,脸贴在洞口往下看,随后他睁大眼睛吼一声,“跳!”

    张有药听到声音往云雾看,他应该也看到了,几乎来不及转头,举着手跳起来,闷油瓶抓住他手腕,咻一下就把他扯上来,随后一个粗大的黑影呼啸着拍在台阶上,下方空间瞬间充满它带过来的云雾,还有些从洞口冒上来,又腥又湿。

    什么还没看清,那黑影又撤回去,我用力一拉绳子,把石芯也拉上来。

    “小心。”

    闷油瓶扔开张有药,按着我的背伏在他身上。

    我刚想问他怎么了,就听到轰的一声巨响,应该是那东西撞到了盒子底部,盒子沉重,在山石间卡的死死的,几乎纹丝未动,但金属的共振感太强了,我们身在夹层,四面八方都是躲不开的轰响,那一瞬间我听到自己出现了耳鸣,心跳猛地加速,胸口连绵起伏的刺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