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罪 第254章 找到好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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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一个月以后，“英创华裳”的三虎将，已经完成了四个店面的准备，这一个月之中，生产部的机器运作正常，陈小英和史青云去到新疆出差，她们要去那里找到最优质的棉花。
飞机上，史青云看着窗外的白云，用手机拍摄了几张照片，她准备将照片拿给陈小英看，只是陈小英已经呼呼入睡，史青云仔细看过去，发现陈小英脸色不好，而且人似乎还瘦了些，她想着估计是这一个月大家都太累了，秦开月都已经在家休息了三四天，要不是她今天要和陈小英出差，秦开月还在家中休息，飞机到达乌鲁木齐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长途跋涉，陈小英实在感到劳累，史青云拖着行李箱，看着陈小英走路有气无力，便说道：
“老大，你是不是生病了呀，我刚在飞机上的时候，看着你脸色不太好，不像是睡觉没够的样子。”
陈小英回答说：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个多月总是有气无力，总想睡觉。”
“我们回去的时候，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应该是累着了，去年才体检的嘛。”
“还是去检查一下，你的工作量太大了，休息又不够，万一累出个什么病来，就不划算了。”
“嗯，好，回去就检查。”
两人打到出租车以后，朝着事先联系好的“好棉友业”工厂驶去，这家工厂位于乌鲁木齐的郊区，是陈小英自己找到的资源，准确来说，她无意间听到一个广播，说过这家工厂，后来就在网上细搜这家企业，印象良好，便想着过来看看棉花的质量怎么样。
到达“好棉友业”以后，对方的销售经理车小敏接待她们，车小敏带她们到工厂先是参观了一遍，史青云看到棉花加工的车间，也是开了眼界，和她们不一样的是，棉花摘取过程需要很小心，在经过机器过滤加压，需要人工和机器的配合，车间里的工人都戴着口罩，陈小英看着车间的景象，已经将棉花的样子变成了服装的样子，她面露微笑，车小敏说道：
“陈总，还满意吗？”
车小敏随手抓起一把棉花，递给陈小英，陈小英用鼻子闻，没有任何味道，陈小英回说：
“真是好质量，看着就很安全。”
“陈总，内地做服装的，像你这样在意服装材料安全的，估计很少，我们这里都接待得不多，您还专门飞一趟，就说明您想眼见为实。”
陈小英点头，说道：
“是，老百姓吃穿喝是基础，还是安全比较好。”
“您说得没错，也是巧了，明天也有一组从你们广州来的客户，也是过来看棉花。”
史青云心里嘀咕，真是公司有内鬼？要不怎么会这样巧，她们前脚刚到，对方后脚就来，这明摆着就是泄露了行踪，除了公司自己人，别人怎么可能会知道，她和陈小英对视一眼，陈小英说：
“挺好啊，大家都注意质量安全的话，是对消费者最大的尊重。”
车小敏回答道：
“只不过明天来的那一家，不像陈总您是看的一级棉，电话里面说，是来看我们的三等棉，不瞒二位，筛选完以后得棉花，也是无毒的，只是成色肯定没那么好，用起来也不会很顺手，比较讲究师傅的制作水平了。”
陈小英面色平静，接着四处参观，车小敏对她印象非常好，回去给总经理汇报的情况是这样：
“广州来的陈女士，彬彬有礼，说话不紧不慢，和我们要的价格也接近，只是说明后天在乌鲁木齐转转，还没有谈定合同。”
回到酒店以后，史青云迫不及待地说道：
“老大，你怎么想？”
“现在还不确定，也有可能是我们多疑。”
史青云想了想，说道：
“不对，生产组的人都有嫌疑，尤其李师傅他们几个。”
“青云，不要草木皆兵。”
史青云本来想接着说，但是陈小英打断了她的话，继续说道：
“走，我们四处去转转。”
俩人四处转悠，走累了，史青云感到饿，说道：
“小英姐，找地方吃饭，好饿，吃吃这里的特色。”
她们找到一家羊肉馍店，刚走进店里，史青云就说道：
“好大的饼。”
店家老板很客气地说道：
“两位是内地来的吧，这是我们这里的馕，配着羊肉吃。”
她们点上大盘鸡，就着羊肉和馕一起吃，只是她俩胃口不大，吃得很费劲，店家老板的普通话不太标准，看着她俩吃得很秀气，便笑起来说道：
“两位姑娘真是好秀气，吃得这么小口。”
陈小英笑笑，回道：
“很好吃，只是我们胃口小。”
“是来这里出差吗？”
“嗯，来看看这里产的棉花。”
“棉花？北市的巷子里吗？”
“不是，是好棉友业。”
“他家，他家棉花很贵勒，北市巷子里有一家，便宜又好。”
陈小英加快速度吃完，史青云说道：
“你慢点啊，我吃不及。”
“赶紧过去，要是真是老板说的情况，我们这一趟来，就是赚了。”
陈小英结账，拉着史青云就往外走，拦上出租车以后，就往北市出发，大约半个小时后，她俩到达北市，一路问到北市的南巷子口，还真有一家棉花公司，陈小英慢慢走近，发现是一家中小型企业，便走进去，这家小公司的大门是敞开的，公司的结构有点像“英创”，一楼直接是院落，里屋办公室的人见到陈小英，便走出来问道：
“请问你们是找谁？”
陈小英说道：
“想来您家看看棉花价格怎么样，我们是来订货的。”
对方听到是来订货的，立马说道：
“快请进。”
陈小英进到办公室，只见墙上挂着表彰的锦旗，桌子上还有奖杯一类，陈小英仔细看去，才知道这家公司叫“万棉纺”，这时候，门外走来一个胖胖的男士，陈小英起身说道：
“您好，我叫陈小英，从广州过来，听说您家棉花很好，想过来看看虚实。”
陈小英特意用了“虚实”两个字，就是想试探对方的水平，该男子说道：
“我是刘剑，快请坐。”
陈小英看着刘剑，不像是新疆人，便问道：
“刘经理不是这的本地人？”
“嗯，不是，不过我来这里很多年了，不是也是了。”
“我听到朋友说，您家棉花不错，就顺道过来看看，要是好的话，我们可以长期合作。”
刘剑笑起来，说道：
“我们是小企业，您朋友估计我们也认识，不知道陈女士的朋友是？”
陈小英尴尬地笑起来，说道：
“就半个小时前，一家羊肉店的老板，就是那个朋友介绍过来的。”
“哈哈哈，陈女士这么直率，真是直性情，这样，我带你上楼看看样品，我们车间不在这里，车间离这还有好一段距离，你要是不嫌远，我现在就带你们过去。”
史青云想阻拦陈小英，因为人生地不熟，被一个陌生人带到陌生地方，但是陈小英说道：
“好，我们现在和您一道过去。”
刘剑带着她们俩上了一辆轿车，上车之前，她用眼睛告诉史青云，将这台车辆的信息发给朴天一，十多分钟以后，朴天一回信息，写道：
“车主，刘剑，山西人。”
史青云收到信息以后，正递给陈小英看，朴天一又接着发来一条，写道：
“安全。”
两个人才放心，刘剑笑起来，说道：
“两位女士真是胆子大，说跟来就来了。”
陈小英发笑，说道：
“刘经理，不瞒您说，刚刚我们才查您的车。”
刘剑仔细地看向后视镜，很认真地说：
“难怪，我说怎么胆子这么大，就不怕我给你拐了。”
刘剑自己都说笑起来，气氛一下就活跃起来了，刘剑接着说道：
“也怪我们这个车间，现在办公的地方，被别人弄得只剩一楼和二楼，很窄啊，两年以前，我们车间都还在刚刚你们站的地方。”
史青云问道：
“刘经理，你们也是被人整吗？”
“这妹妹说话真是直接，不过你说对了，我和我哥做的这个棉纺厂，就是因为价格低，被同行整了好几次，差点没给我哥俩整垮。”
史青云马上回：
“嗨，刘经理，那真是同是天涯沦落人了，我们家也是，要不怎么跑这么远来找棉花。”
“你们做什么行业。”
“服装啊，我们家只做棉的，陈小英就是老板。”
“哎哟，老板都亲自出来找材料，看来真是生意越来越难做。”
陈小英笑起来，说道：
“难做也好做，好做也难做，看自己怎么做吧。”
“陈女士，你这说话一套一套的，你们能有多大的量？”
陈小英回答：
“我们一个普通点的短袖，就是180克棉花上下，同行的就100克出头一些，所以我们克重都重，一个月出货量在三万件，这是拿普通短袖来说，要是套装的话，克重起码在400克上下。”
刘剑说道：
“那陈女士的公司也不算小了。”
“也还好，就是一直都做得保守，我们师傅也很辛苦，生产组就二三十人，每个师傅每天用手工处理衣服的效率一直都不高，我是最近才从日本买了两台机器，专门做棉类半成品的，所以才跑这么远来找棉花。”
“陈女士的产品，全是棉类？”
“嗯，以前做得要杂一些，氨纶涤纶那些材料也要便宜一点，各有优缺点吧，只是我比较喜欢棉花的衣服，安全的产品，买起来，我的心里比较安稳。”
刘剑再次从后视镜看向陈小英，说道：
“我看你年纪不大嘛，陈女士。”
“嗯，您可以叫我陈小英。”
就这样，三个人在车上说个没完，刘剑和陈小英很投缘，大约是因为陈小英的直接和坦诚，刘剑做公司也是如履薄冰，大致心境估计也和陈小英差不多，要不怎么棉纺厂他一直都不放弃，就是因为外界一直整他，但是他都还在坚持加工水平，不掺假，棉花凉得很干，他的合作商非常稳定，只是量都不大，这一次陈小英的到来，和刘剑之间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等到陈小英和史青云到达车间以后，看着生产也很符合标准，棉花干净，无气味无毒，十多个工人也都戴着口罩，车间里面干干净净，弹碎的棉絮漂浮在半空中，陈小英随手抓了一点，仔细看去，和“好棉友业”的棉花是同一品质，做服装久了，她光是用眼睛看，就知道材料在哪个档次，刘剑问道：
“小英，怎么样，还行吧？”
“刘总，真是太行了，看看，我们怎么合作好？”
刘剑又将她们二人带回办公地点，拿出价目表，说道：
“你们看看，目前市面上是4.2元一斤，这是籽棉的一级价格，基本上好的都是这价，我就是因为才卖3.8一斤，就得罪了很多人。”
史青云看向陈小英，两人心里高兴极了，因为在“好棉友业”看到的合作价目表，是4.4元一斤，刘剑接着说：
“小英，你这么远过来，算你3.6嘛，运费的话，你看看我们一人一半，如何？”
这价格简直就是捡到了，因为在广州的棉比这高出一大截，就算是把运费核算在里面，也没有广州的棉高，关键质量还比她之前拿的都好，陈小英开心极了，说道：
“好，就按刘总说的办，合同的话我们三年一签，不管市场什么变动，我就一直以这个价钱给您，怎么样？”
“爽快！”
新疆市场的棉花有波动，会随市场的变化而变化，陈小英知道这一点，大宗商品都是这种情况，她情愿说死，哪怕自己亏一点，也要稳住这个来源，因为不管这边怎么波动，对广州的影响都不大，这一趟她和史青云的出行，找到最优的材料来源，起码每年的在原材料的节省上，少说也有四五十万，陈小英才慢慢领悟，真是细节上还要好好打磨，不光大方向要对，大方向下面的细节，每一个都需要经济支撑，她越来越感到当家人的艰辛。
飞机上，史青云看着窗外的白云，用手机拍摄了几张照片，她准备将照片拿给陈小英看，只是陈小英已经呼呼入睡，史青云仔细看过去，发现陈小英脸色不好，而且人似乎还瘦了些，她想着估计是这一个月大家都太累了，秦开月都已经在家休息了三四天，要不是她今天要和陈小英出差，秦开月还在家中休息，飞机到达乌鲁木齐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长途跋涉，陈小英实在感到劳累，史青云拖着行李箱，看着陈小英走路有气无力，便说道：
“老大，你是不是生病了呀，我刚在飞机上的时候，看着你脸色不太好，不像是睡觉没够的样子。”
陈小英回答说：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个多月总是有气无力，总想睡觉。”
“我们回去的时候，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应该是累着了，去年才体检的嘛。”
“还是去检查一下，你的工作量太大了，休息又不够，万一累出个什么病来，就不划算了。”
“嗯，好，回去就检查。”
两人打到出租车以后，朝着事先联系好的“好棉友业”工厂驶去，这家工厂位于乌鲁木齐的郊区，是陈小英自己找到的资源，准确来说，她无意间听到一个广播，说过这家工厂，后来就在网上细搜这家企业，印象良好，便想着过来看看棉花的质量怎么样。
到达“好棉友业”以后，对方的销售经理车小敏接待她们，车小敏带她们到工厂先是参观了一遍，史青云看到棉花加工的车间，也是开了眼界，和她们不一样的是，棉花摘取过程需要很小心，在经过机器过滤加压，需要人工和机器的配合，车间里的工人都戴着口罩，陈小英看着车间的景象，已经将棉花的样子变成了服装的样子，她面露微笑，车小敏说道：
“陈总，还满意吗？”
车小敏随手抓起一把棉花，递给陈小英，陈小英用鼻子闻，没有任何味道，陈小英回说：
“真是好质量，看着就很安全。”
“陈总，内地做服装的，像你这样在意服装材料安全的，估计很少，我们这里都接待得不多，您还专门飞一趟，就说明您想眼见为实。”
陈小英点头，说道：
“是，老百姓吃穿喝是基础，还是安全比较好。”
“您说得没错，也是巧了，明天也有一组从你们广州来的客户，也是过来看棉花。”
史青云心里嘀咕，真是公司有内鬼？要不怎么会这样巧，她们前脚刚到，对方后脚就来，这明摆着就是泄露了行踪，除了公司自己人，别人怎么可能会知道，她和陈小英对视一眼，陈小英说：
“挺好啊，大家都注意质量安全的话，是对消费者最大的尊重。”
车小敏回答道：
“只不过明天来的那一家，不像陈总您是看的一级棉，电话里面说，是来看我们的三等棉，不瞒二位，筛选完以后得棉花，也是无毒的，只是成色肯定没那么好，用起来也不会很顺手，比较讲究师傅的制作水平了。”
陈小英面色平静，接着四处参观，车小敏对她印象非常好，回去给总经理汇报的情况是这样：
“广州来的陈女士，彬彬有礼，说话不紧不慢，和我们要的价格也接近，只是说明后天在乌鲁木齐转转，还没有谈定合同。”
回到酒店以后，史青云迫不及待地说道：
“老大，你怎么想？”
“现在还不确定，也有可能是我们多疑。”
史青云想了想，说道：
“不对，生产组的人都有嫌疑，尤其李师傅他们几个。”
“青云，不要草木皆兵。”
史青云本来想接着说，但是陈小英打断了她的话，继续说道：
“走，我们四处去转转。”
俩人四处转悠，走累了，史青云感到饿，说道：
“小英姐，找地方吃饭，好饿，吃吃这里的特色。”
她们找到一家羊肉馍店，刚走进店里，史青云就说道：
“好大的饼。”
店家老板很客气地说道：
“两位是内地来的吧，这是我们这里的馕，配着羊肉吃。”
她们点上大盘鸡，就着羊肉和馕一起吃，只是她俩胃口不大，吃得很费劲，店家老板的普通话不太标准，看着她俩吃得很秀气，便笑起来说道：
“两位姑娘真是好秀气，吃得这么小口。”
陈小英笑笑，回道：
“很好吃，只是我们胃口小。”
“是来这里出差吗？”
“嗯，来看看这里产的棉花。”
“棉花？北市的巷子里吗？”
“不是，是好棉友业。”
“他家，他家棉花很贵勒，北市巷子里有一家，便宜又好。”
陈小英加快速度吃完，史青云说道：
“你慢点啊，我吃不及。”
“赶紧过去，要是真是老板说的情况，我们这一趟来，就是赚了。”
陈小英结账，拉着史青云就往外走，拦上出租车以后，就往北市出发，大约半个小时后，她俩到达北市，一路问到北市的南巷子口，还真有一家棉花公司，陈小英慢慢走近，发现是一家中小型企业，便走进去，这家小公司的大门是敞开的，公司的结构有点像“英创”，一楼直接是院落，里屋办公室的人见到陈小英，便走出来问道：
“请问你们是找谁？”
陈小英说道：
“想来您家看看棉花价格怎么样，我们是来订货的。”
对方听到是来订货的，立马说道：
“快请进。”
陈小英进到办公室，只见墙上挂着表彰的锦旗，桌子上还有奖杯一类，陈小英仔细看去，才知道这家公司叫“万棉纺”，这时候，门外走来一个胖胖的男士，陈小英起身说道：
“您好，我叫陈小英，从广州过来，听说您家棉花很好，想过来看看虚实。”
陈小英特意用了“虚实”两个字，就是想试探对方的水平，该男子说道：
“我是刘剑，快请坐。”
陈小英看着刘剑，不像是新疆人，便问道：
“刘经理不是这的本地人？”
“嗯，不是，不过我来这里很多年了，不是也是了。”
“我听到朋友说，您家棉花不错，就顺道过来看看，要是好的话，我们可以长期合作。”
刘剑笑起来，说道：
“我们是小企业，您朋友估计我们也认识，不知道陈女士的朋友是？”
陈小英尴尬地笑起来，说道：
“就半个小时前，一家羊肉店的老板，就是那个朋友介绍过来的。”
“哈哈哈，陈女士这么直率，真是直性情，这样，我带你上楼看看样品，我们车间不在这里，车间离这还有好一段距离，你要是不嫌远，我现在就带你们过去。”
史青云想阻拦陈小英，因为人生地不熟，被一个陌生人带到陌生地方，但是陈小英说道：
“好，我们现在和您一道过去。”
刘剑带着她们俩上了一辆轿车，上车之前，她用眼睛告诉史青云，将这台车辆的信息发给朴天一，十多分钟以后，朴天一回信息，写道：
“车主，刘剑，山西人。”
史青云收到信息以后，正递给陈小英看，朴天一又接着发来一条，写道：
“安全。”
两个人才放心，刘剑笑起来，说道：
“两位女士真是胆子大，说跟来就来了。”
陈小英发笑，说道：
“刘经理，不瞒您说，刚刚我们才查您的车。”
刘剑仔细地看向后视镜，很认真地说：
“难怪，我说怎么胆子这么大，就不怕我给你拐了。”
刘剑自己都说笑起来，气氛一下就活跃起来了，刘剑接着说道：
“也怪我们这个车间，现在办公的地方，被别人弄得只剩一楼和二楼，很窄啊，两年以前，我们车间都还在刚刚你们站的地方。”
史青云问道：
“刘经理，你们也是被人整吗？”
“这妹妹说话真是直接，不过你说对了，我和我哥做的这个棉纺厂，就是因为价格低，被同行整了好几次，差点没给我哥俩整垮。”
史青云马上回：
“嗨，刘经理，那真是同是天涯沦落人了，我们家也是，要不怎么跑这么远来找棉花。”
“你们做什么行业。”
“服装啊，我们家只做棉的，陈小英就是老板。”
“哎哟，老板都亲自出来找材料，看来真是生意越来越难做。”
陈小英笑起来，说道：
“难做也好做，好做也难做，看自己怎么做吧。”
“陈女士，你这说话一套一套的，你们能有多大的量？”
陈小英回答：
“我们一个普通点的短袖，就是180克棉花上下，同行的就100克出头一些，所以我们克重都重，一个月出货量在三万件，这是拿普通短袖来说，要是套装的话，克重起码在400克上下。”
刘剑说道：
“那陈女士的公司也不算小了。”
“也还好，就是一直都做得保守，我们师傅也很辛苦，生产组就二三十人，每个师傅每天用手工处理衣服的效率一直都不高，我是最近才从日本买了两台机器，专门做棉类半成品的，所以才跑这么远来找棉花。”
“陈女士的产品，全是棉类？”
“嗯，以前做得要杂一些，氨纶涤纶那些材料也要便宜一点，各有优缺点吧，只是我比较喜欢棉花的衣服，安全的产品，买起来，我的心里比较安稳。”
刘剑再次从后视镜看向陈小英，说道：
“我看你年纪不大嘛，陈女士。”
“嗯，您可以叫我陈小英。”
就这样，三个人在车上说个没完，刘剑和陈小英很投缘，大约是因为陈小英的直接和坦诚，刘剑做公司也是如履薄冰，大致心境估计也和陈小英差不多，要不怎么棉纺厂他一直都不放弃，就是因为外界一直整他，但是他都还在坚持加工水平，不掺假，棉花凉得很干，他的合作商非常稳定，只是量都不大，这一次陈小英的到来，和刘剑之间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等到陈小英和史青云到达车间以后，看着生产也很符合标准，棉花干净，无气味无毒，十多个工人也都戴着口罩，车间里面干干净净，弹碎的棉絮漂浮在半空中，陈小英随手抓了一点，仔细看去，和“好棉友业”的棉花是同一品质，做服装久了，她光是用眼睛看，就知道材料在哪个档次，刘剑问道：
“小英，怎么样，还行吧？”
“刘总，真是太行了，看看，我们怎么合作好？”
刘剑又将她们二人带回办公地点，拿出价目表，说道：
“你们看看，目前市面上是4.2元一斤，这是籽棉的一级价格，基本上好的都是这价，我就是因为才卖3.8一斤，就得罪了很多人。”
史青云看向陈小英，两人心里高兴极了，因为在“好棉友业”看到的合作价目表，是4.4元一斤，刘剑接着说：
“小英，你这么远过来，算你3.6嘛，运费的话，你看看我们一人一半，如何？”
这价格简直就是捡到了，因为在广州的棉比这高出一大截，就算是把运费核算在里面，也没有广州的棉高，关键质量还比她之前拿的都好，陈小英开心极了，说道：
“好，就按刘总说的办，合同的话我们三年一签，不管市场什么变动，我就一直以这个价钱给您，怎么样？”
“爽快！”
新疆市场的棉花有波动，会随市场的变化而变化，陈小英知道这一点，大宗商品都是这种情况，她情愿说死，哪怕自己亏一点，也要稳住这个来源，因为不管这边怎么波动，对广州的影响都不大，这一趟她和史青云的出行，找到最优的材料来源，起码每年的在原材料的节省上，少说也有四五十万，陈小英才慢慢领悟，真是细节上还要好好打磨，不光大方向要对，大方向下面的细节，每一个都需要经济支撑，她越来越感到当家人的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