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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娇娇穿九零,赚钱搞事样样行 第495章 荆棘地

    翌日,雨依旧下着,瞧着似乎比昨天更大了些。

    林听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醒来时,她感觉自己像是被大卡车撞飞又轧了八个来回,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酸痛的。

    全凭毅力起床,林听瞧了眼腿上的烫伤……

    差点儿没找到伤在哪儿。

    她惜命且谨慎地又涂了层药,又给妈妈打电话再次报了一遍平安,这才收拾好自己走出卧室。

    快中午了,屋内仍旧静悄悄。

    林听很能理解。昨天的意外让所有人都累得不轻,没什么精力再……

    林听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是没人有精力作妖,是没吵到屋内在休息的人。

    杨李波正在后花园里顶风冒雨大兴土木。

    “……大师,您给算算,供堂摆在这里没问题吧?”

    林听原本想去跟杨李波打个招呼,听到他与张大师的对话,她直接毫无顿挫感的原地调转 180 度。

    她都不敢问他是想供什么!

    “听儿,过来吃点儿东西。”

    杨美云在餐厅招呼她。

    林听应了声,走过去坐下,问:“我师父呢?”

    “蒋先生一早就带着蒋少出门了。”杨美云给林听倒了杯咖啡,“你怎么样?”

    林听抿了口咖啡,倒吸着凉气回:“哪哪儿都疼。”

    “累着了。没感冒吧?”

    “那倒没有。”

    杨美云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妆容整齐的,她用一根手指勾着咖啡杯,饶有兴致的瞧着林听:“我昨天就想问你,你和蒋少出什么问题了?”

    林听懵住:“啊?什么问题?怎么了吗?”

    杨美云呼吸微滞。片刻,她循循善诱的问:“你难道不觉得,蒋少爷很奇怪吗?”

    林听略微思考了一下后点头:“觉得,他最近总给我一种他心情不好到想要创飞所有人的感觉。”

    杨美云:“……”

    不得不说,她对蒋宗的形容绝对精准到位。

    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给人的感觉真就是这样的。

    “所以……你就没问问他是怎么了?”杨美云相当无奈的看着林听。

    男人的喜悦来源多种多样,但伤感多半来自于喜欢的姑娘。

    “我想问来着,但之前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不过我大概猜到他是为什么烦躁了。”

    林听很有自信的说。

    “哦?”

    杨美云轻挑眉梢,对林听的自信表示怀疑。

    林听无比肯定的说:“他一定是跟师父吵架了。”

    杨美云:“……”

    恕她直言,她大概真的自信错了。

    林听小口小口喝完咖啡,擦了擦嘴角,说:“不过他们昨天晚上谈过了,应该没问题了。”

    杨美云:“……”

    她今早瞧见蒋宗了,可没感觉他像是没问题的样子。

    她本想提醒林听一句,林听却把话题转开了:“姐姐,你怎么过来了?要去哪儿啊?”

    “明子要结婚了,”杨美云笑着说,“刚巧你来了晋省,顺路过来看看你。”

    林听微微一怔,旋即问:“他对象是叫小花的对吧?”

    “对。”

    林听对这对有些印象,当初贾勇炸他们的车队,明子和张二虎同辆车,他伤的也不轻。

    那会儿在医院时,她还看到了小花呢。

    清秀朴素的一个姑娘,但处事冷静干脆,是个能担事有主意的。

    “明子身体怎么样了?恢复得还好吧?”林听问。

    “没大事,年轻人恢复得快。”杨美云问她,“要不要一起过去参加婚礼?”

    杨美云是想借机把林听带离这个是非之地的,她今早和杨李波谈过这事,他们都觉得林听最好别在这儿久留。

    未来一段时间必定是一阵腥风血雨。他们是习惯了的,但林听,最好还是能离多远离多远。

    林听问了明子结婚的时间,又认真斟酌了一会儿,才说:“时间上应该来得及,到时我先飞去京城,然后开车过去。”

    杨美云:“……”

    她是在意林听会不会去参加婚礼吗?

    她是想现在就带她走啊!

    看着杨美云无奈的表情,林听笑了。

    “姐姐,别担心嘛,昨天我太累了忘了跟你讲……”

    ……

    饭店的屋檐下,蒋父递给蒋宗一瓶水,用近日来最和缓的语调问他:“还行吗?”

    蒋宗的脸有些红,眼神略有些凝滞。

    十分钟前,他刚刚吐过一次,因为喝醉了。

    与段珺喝酒时,他觉得自己千杯不醉。

    可当他被扔进一堆酒场老油条中间后,他没撑过一个小时。

    吐过之后清醒了许多,蒋宗默默喝着水,揉着突突跳着疼的额角,心中滋味万千。

    这不是他第一次与父亲一道去应酬,但以往在沪市,谁敢灌他酒?

    就算有人敬酒,他也可以心安理得的端着橙汁换人家一杯白酒。

    因为他是蒋宗,因为他的父亲就坐在主位上。

    他给了他肆意妄为的特权。

    而那些特权,一分一毫都与他无关。

    他只是会投胎。

    仅此而已。

    蒋宗一口喝完剩下的水,眼神更清澈了些,带着些蒋父都没见过的狠劲,说:“再来。”说着,他就要再回饭店去。

    蒋父表情微僵,当即伸手把他拦下。

    “咳,早都散了,谁与你喝?”蒋父扯着他的胳膊把他塞进车里。

    蒋宗微抿着唇,倔着不肯服输。

    蒋父上车阻了他的去路,关上车门立即示意司机开车,而后才说:“喝酒不是最要紧的事,要紧的是你记得他们都说过什么吗?”

    蒋宗:“……一部分。”

    前半段的谈话他的确都记得,但后半段……似乎就只剩下各式各样他从未听过的劝酒词。

    蒋父轻轻一笑:“还得练。”

    总有人会天真的以为只要在酒桌上把对方喝到位了,合同就到手了。实际上,再如何好酒贪杯的管理者,也不可能只因为一顿酒就确定一个重要的合作伙伴。

    酒桌上,是旁敲侧击的试探,是抽丝剥茧的思考,是精准捕捉的每一个细小信息。

    酒桌下,是权衡、是考察、是对比分析。

    那一份在酒桌上看似随意签下的合同,背后是早已经过层层分析判断确定的意向。

    只可惜有人只看到了推杯换盏。

    蒋父给儿子摆了桌鸿门宴,把他从温室一脚踹到了荆棘地。

    他看着难受得皱眉的蒋宗,低声对司机说:“再稳一些。”

    车子开进杨家,刚巧遇到了要出门的林听。

    “师父,您回……哥?大中午的你怎么喝成这样?谁灌的你啊?”

    林听三两步从伞下跑到蒋宗身旁,藕荷色的裙子染上了雨滴。

    她一手扶着蒋宗的胳膊,一手接过伞撑在他的头顶。

    清凉的风夹着水汽落在脸上,蒋宗的酒意散了些许。

    他垂眸看着惶急的林听,抬手拂开她腮边的发丝。

    他的嗓音微哑,轻声问她:“听听,你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