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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征兆的爱啊 第378章 他们是天生一对

    南宫迟看着江唯伊眼中翻腾的恨意,知道自己的话达到了目的。他故作同情地叹了口气:“唉,我也是看不过眼,才告诉你真相。唯伊妹妹,你值得更好的,像南宫适这种道貌岸然、内心龌龊的人,根本不配你的垂青。”

    江唯伊没有回应南宫迟的惺惺作态。她缓缓站起身,拿起自己的手包,动作依旧优雅,但周身散发出的寒意却让南宫迟都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我知道了。”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却比任何歇斯底里都更让人心悸。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冰冷的算计和毁灭的欲望。

    她没再多看南宫迟一眼,径直走出了包厢。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决绝的回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南宫适的尊严上。她的脑中飞速运转:

    南宫适的污点(强奸幼女)——这是足以将他彻底钉在耻辱柱上,甚至毁掉他前途的致命武器。

    活生生的证据(孩子)——只要找到突破口。

    她的父亲——燕城市长江朝正。手握权力,最重颜面。他一向欣赏南宫适,如果他知道自己曾经差点联姻的对象,竟然是这样一个道德败坏、有严重刑事污点的人,他会怎么做?

    江唯伊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而残忍的弧度。南宫适,你让我成了整个燕城上流社会的笑柄?你让我骄傲的心被践踏得粉碎?那么,我就让你尝尝身败名裂、万劫不复的滋味!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声音瞬间变得委屈而愤怒:“爸……我有件很重要、很严重的事情,要立刻跟您说……是关于南宫适的!他……他根本就是个强奸犯!”

    *

    圣彼得堡的四月下旬,冬日的严寒早已褪去,涅瓦河畔的积雪化尽,初绽的嫩芽点缀着枝头,空气中弥漫着湿润泥土和新生植物的气息,正是这座城市最富生机的早春时节。

    然而,南宫遥的心却比这盎然的春意更加雀跃难耐。骏哥哥在电话里透露的那个消息,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了滔天巨浪——喃喃竟然和她的哥哥南宫适有一个七岁多的儿子!而且,而这个小家伙还是个花式轮滑冠军!

    这个消息对南宫遥来说,震撼远超惊喜!

    作为司南的好友和迷妹,司南的去世,南宫遥无比难过,直到南宫适笃定司南还没有死,她才逐渐安慰。如今,真相以如此戏剧性的方式揭开——他们竟然还有一个孩子!

    巨大的冲击过后,是难以抑制的激动和一种迫切想要弥补的冲动。她要立刻见到那个孩子!那个连接着她的哥哥和她最怀念的好友的血脉!她几乎是立刻订了最快的航班,飞越万里,一落地便拉上宫文骅,直奔江城司家。

    司恒坐在客厅,看着眼前这个风尘仆仆却眼神明亮、带着紧张与期盼的女孩——南宫遥。他调查过南宫家,知道南宫遥是南宫家难得的清流,性格爽朗真诚。

    “司叔叔,您好!我是南宫遥!跟喃喃是好朋友。”南宫遥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深深鞠了一躬,礼数周全。

    “冒昧打扰!我……我是刚从圣彼得堡回来,特意来看小航的!我在新闻上看到小航……他是轮滑冠军,真了不起!”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提到“小航”时,那份激动和复杂的情感几乎要溢出来。

    司恒锐利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他看到了她眼中那份纯粹的、不掺杂家族利益的关切,那份因得知故友之子而产生的激动与感伤。

    这让他紧绷的神经缓和了些许。对南宫适的恨意根深蒂固,但眼前这个女孩,是喃喃曾经真心相待的朋友。他微微颔首,语气比预想的平和:“南宫小姐有心了。小航在后院玩,马上过来。” 他没有表现出热情,但默许了她的到来。

    很快,司敬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他的花式轮滑训练道具。他看到陌生的南宫遥,脚步顿住,大眼睛里带着好奇和一丝属于孩子的审视。

    “小航!”南宫遥几乎是瞬间就红了眼眶,她强忍着翻涌的情绪,快步上前蹲下来,让自己的视线与他齐平,努力绽开一个温暖至极的笑容,声音带着哽咽后的柔软,“你好呀!我是南宫遥!我……我是你(她一开始想说你妈妈,话即将出口连忙改口)……喃喃最好的朋友!我们在列宾美院一起上学,你可以叫我遥阿姨!”

    她没有提南宫适,而是直接从司南切入,这是她最自然、也最能拉近距离的身份。她立刻拿出精心准备的礼物——一套顶级轮滑轴承和护具,“听说你是冠军!太棒了!这是阿姨给你的小礼物,希望你喜欢!”

    司敬航的目光被专业的轮滑配件吸引,又看向眼前这个笑容温暖、眼睛亮晶晶又带着水光的阿姨。他能感觉到那份真诚的喜爱。他接过礼物,小声而清晰地说:“谢谢。”

    接下来的时光,后院充满了南宫遥清脆的声音。她陪着司敬航看他练习轮滑,毫不吝啬地大声喝彩,像个最捧场的观众。休息时,她坐在他身边的小凳子上,像分享最珍贵的宝藏一样,讲起了很多很多关于Nancy在圣彼得堡的故事。

    “喃喃画画可厉害了!是我们系里最有天赋的!我们系的教授老头儿都特别欣赏她!”

    “她修复古油画也是一绝,连教授都不如她,冬宫里的很多残破不堪的油画,都送过来让她帮忙修复。”

    “我生日那天,带她去滑雪,那是她第一次滑雪……”

    南宫遥讲述的司南形象,生动、鲜活、充满才情与温情,填补了司敬航心中关于“妈妈”那片模糊的空白。他听得非常专注,大眼睛一眨不眨,小脸上满是向往。

    接着,南宫遥很自然地过渡到了哥哥南宫适,但她的视角是独特的——作为司南好友见证下的南宫适:

    “我悄悄告诉你,今年元旦我们去莫斯科看乒乓球比赛,那时候,南宫适为了救喃喃,腰部被火烧伤,受伤住院,喃喃在医院照顾他。”

    “那时候我们还想给他们两个创造机会,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们五年前早就认识了。”

    “那时候,南宫适经常飞来圣彼得堡看喃喃。他不说话时看上去像个黑面王,但看她的眼神,温柔得能化掉圣彼得堡的雪!”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连空气都好像变甜了。我们都说他们是天生一对……”

    南宫遥的话语,像一幅幅温暖的画卷,在司敬航面前徐徐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