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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神:我,精神异常的绝世逗比神 第785章 护工雷兽成来福

    孙悟空和吉尔伽美什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后,

    吴恨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斩魔刀的刀鞘。

    镇魔纹的温度透过布料渗进掌心,像在提醒他红月的威胁从未远离。

    \"走了。\"林七夜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他不知何时摸出根烟,却没点燃,只夹在指尖转着圈,

    \"红月的事急不得,先把眼前的摊子收拾干净。\"

    吴恨收回视线,跟着林七夜往办公楼走。

    精神病院的走廊泛着冷白的光,

    地砖缝里还沾着几缕干涸的血渍——那是今早布拉基发疯时撞翻输液架留下的。

    他刚转过第三个转角,脚步突然顿住。

    前面走廊里,穿着深灰西装的李毅飞正弯着腰拖地。

    这位诸神精神病院的大总管平时连袖扣都要擦得锃亮,

    此刻却套着双橡胶胶鞋,裤脚卷到脚踝,

    手里的拖把甩得哗啦响,身后还跟着两个缩头缩脑的护工。

    \"李总管?\"吴恨下意识喊了一声。

    李毅飞猛地直起腰,拖把\"哐当\"砸在地上。

    他抬头看见吴恨,脸上的表情比见了鬼还精彩——先是慌乱,接着堆起笑,

    最后又变成欲言又止的苦相:\"吴...吴先生,您怎么在这儿?\"

    \"路过。\"林七夜靠在墙上,目光扫过李毅飞沾着水痕的西装下摆,

    \"大总管亲自扫厕所,新鲜。\"

    李毅飞的喉结动了动,偷偷瞪了眼缩在后面的护工:\"还不是旺财那混球!”

    “今早上突然被镇魔司调走执行任务,说是什么紧急追踪红月信徒的差使,连个交接都没留。”

    “这层楼的清洁队平时全听他调度,现在......\"他抹了把额头的汗,

    \"我也是没办法。\"

    \"旺财被调走了?\"吴恨的瞳孔微微收缩。

    三天前他还亲自把旺财叫到办公室,塞了包烟让他\"去后牢吓唬吓唬那只雷兽\"。

    那雷兽是高天原流落过来的神兽,脾气暴得很,关了半个月连句话都不肯说,

    吴恨想着让旺财这种混不吝的主儿去折腾两天,说不定能撬开嘴。

    可旺财这人他太清楚——平时给流浪猫喂个食都要学老虎吼,真要动起手来......

    \"坏了。\"吴恨突然转身往走廊尽头跑,鞋跟在瓷砖上敲出急响。

    \"怎么了?\"林七夜跟着追上去,烟也顾不上拿了。

    \"雷兽!\"吴恨边跑边说,

    \"三天前让旺财去后牢调教它,那孙子向来没轻没重......\"

    后牢在地下二层,铁门锈迹斑斑,门缝里漏出段刺耳的音乐声。

    吴恨一把推开虚掩的门,霉味混着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然后他就僵在了原地。

    铁笼里的雷兽缩成团。

    这只原本能掀翻半座山的高天原神兽,

    此刻瘦得肋骨根根分明,皮毛结成一绺绺的硬壳,左眼肿得只剩条缝,

    右爪上还挂着半截断裂的铁链。

    最让人心惊的是它的眼睛——曾经翻涌着雷霆的瞳孔,

    现在像团浑浊的死水,直勾勾盯着墙角,连有人进来都没反应。

    而墙角的钢管上,旺财正踩着《最炫民族风》的节拍转圈。

    他不知从哪儿弄来件亮片背心,胸口的金链子晃得人睁不开眼,

    右手抓着钢管,左腿抬得比脑袋还高,嘴里还跟着唱:\"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

    \"啪!\"

    吴恨一巴掌拍在墙上。

    旺财的动作戛然而止,整个人挂在钢管上往下溜,最后脚尖点地,勉强稳住平衡。

    他扭头看见吴恨,脸上的笑瞬间僵成了哭:\"吴...吴先生,您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是不是要给雷兽表演脱衣舞?\"林七夜抱臂站在门口,眉尾挑得老高。

    \"冤枉啊!\"旺财扯下背心擦汗,

    \"这雷兽太能扛了!”

    “我第一天拿电棍吓唬它,它冲我喷雷火;”

    “第二天找了俩护士装贞子,它把床单都撕了;”

    “昨天我琢磨着,神兽肯定没见过人类这种......这种艺术形式......\"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瞥了眼铁笼里的雷兽。

    那雷兽原本还直勾勾盯着他,此刻突然浑身剧烈发抖,喉咙里发出类似打嗝的声音。

    接着——\"噗\"的一声,白色泡沫从它嘴角涌出来,

    前爪一软,\"咚\"地砸在地上,彻底昏了过去。

    \"你把它吓吐了?\"吴恨走到铁笼前蹲下。

    雷兽的呼吸很弱,每喘一口气,身上的伤口就渗出点血。

    他伸手碰了碰它的耳朵,原本应该像雷纹般刺手的毛发,现在软得像团湿棉花。

    \"我真没下重手!\"旺财急得直搓手,

    \"就...就跳了三支舞!”

    “它自己心理素质差啊......\"

    林七夜蹲下来,指腹蹭过雷兽脖子上的电极印——和之前尸兽身上的一模一样。

    他抬头看向吴恨:\"红月的标签。\"

    吴恨没说话。

    他望着雷兽眼角没擦干净的泪痕,突然想起孙悟空说的\"时间里的虫\"。

    红月在给这些外来者打标签,可眼前这只雷兽,分明是被自己人折腾成了这副模样。

    \"先送医务室。\"吴恨站起身,把雷兽从铁笼里抱出来。

    它轻得超乎想象,怀里像是揣了团没骨头的破布。

    路过旺财时,他顿了顿,

    \"你去把李毅飞叫来,就说...就说我给雷兽取了个名字。\"

    \"啥名?\"

    \"来福。\"吴恨低头看向怀里的雷兽,它睫毛颤了颤,喉咙里发出极轻的呜咽,

    \"护工来福。\"

    林七夜跟着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眼地上的钢管。

    音乐还在放,《最炫民族风》的副歌部分正好响起。

    他摸出手机拍了张照,发进镇魔司的任务群——备注是:\"建议将''钢管舞审讯法''加入新人培训教材。\"

    等两人抱着雷兽走到楼梯口时,背后突然传来细微的响动。

    吴恨回头,正看见昏过去的雷兽动了动耳朵,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

    梦呓般呢喃:\"高天原...神庭的门...要开了......\"

    他脚步微滞。

    怀里的雷兽体温低得异常,可那句话却像团火,烧得他后颈发烫。

    红月的威胁还悬在头顶,高天原又要搅进来——

    这潭水,越来越浑了。

    吴恨抱着雷兽冲进医务室时,消毒水的气味直往鼻腔里钻。

    林七夜反手扯住跟在后面缩脖子的旺财,

    像拎小鸡似的把人甩到靠墙的长椅上:“站好了,等会儿再收拾你。”

    值班医生老周刚拆开医疗箱,抬头就被雷兽的惨状惊得手一抖:“这是雷兽?”

    “我上个月还见它把后牢铁栏杆劈成麻花呢!”

    他戴上橡胶手套轻轻翻雷兽的眼皮,

    指腹碰到那团湿棉花似的皮毛时,眉头皱成了疙瘩,

    “严重脱水,多处软组织挫伤,神经高度衰弱……”

    他突然顿住,看向墙上的监测仪,

    “心率波动异常,刚才昏迷前恐惧值飙到673?”

    “673?”

    吴恨凑过去,屏幕上的曲线像被雷劈过的树枝,

    “正常神兽恐惧阈值也就三百出头……”

    他扭头盯着旺财,后者正用脚尖蹭地砖,金链子在领口晃得人眼晕。

    “我真没动刑!”旺财举手投降,

    “就跳了《最炫民族风》《小苹果》《极乐净土》……”

    “停!”林七夜揉了揉太阳穴,

    “《极乐净土》?你从哪儿学的?”

    “护士站小杨教的……”旺财声音越来越小,

    “她说现在年轻人都爱这个……”

    老周突然按下监测仪的打印键,纸卷“唰”地吐出来:“看这个。”

    他指着波浪线最陡峭的一段,“每次你跳舞到第二段副歌,它心率就飙到危险值。”

    他扯下口罩,

    “再晚半小时送来,这雷兽得心力衰竭而死。”

    吴恨把雷兽轻轻放在病床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床单边角。

    三天前他让旺财去“吓唬”雷兽,本意是用点心理战术逼它开口,

    谁能想到这混球把审讯玩成了老年迪斯科现场?

    他盯着雷兽眼角没擦干净的泪痕,喉咙发紧——这哪是神兽,分明是被吓破胆的流浪狗。

    “醒了。”林七夜突然说。

    雷兽的睫毛颤了颤,浑浊的眼睛慢慢聚焦。

    它看到吴恨的瞬间,浑身剧烈发抖,

    原本蜷缩的身体拼命往床头缩,直到撞在铁栏杆上才停住。

    喉间发出的呜咽不再是雷霆轰鸣,倒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别怕。”吴恨蹲下来,尽量放软声音,

    “我们不是来伤害你的。”

    雷兽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

    它挣扎着支起前爪,却因为脱力又摔回床上。

    嘴角渗出血沫,一字一顿道:“杀了我……求你……”

    “为什么?”林七夜靠在窗台,声音像浸了冰水,

    “高天原的神兽不该这么贪生怕死。”

    雷兽的耳朵猛地耷拉下来。

    它盯着自己爪心结痴的伤口,轻声道:“红月……给我打了标签。”

    它抬起头,眼底翻涌着绝望的光,“他们要我当钥匙,开神庭的门。”

    “可我宁肯死……也不让那些怪物进高天原。”

    吴恨心里“咯噔”一声。

    红月的标签他见过,之前在尸兽脖子上也有类似的电灼痕迹。

    可雷兽宁愿死也不愿合作……他突然想起孙悟空说的“时间里的虫”,

    难道红月要开的不只是人间的门?

    “我可以帮你销毁标签。”吴恨说,“但你得告诉我,神庭的门在哪?红月要开它做什么?”

    雷兽别过脸去:“说了你们也守不住。”

    “高天原的神都死了……死了五十六年零三个月。”

    “什么?”林七夜猛地站直,

    “五十六年前?”

    雷兽没理他,只是重复:“杀了我。”

    吴恨捏了捏眉心。

    他能感觉到雷兽的绝望像团阴火,烧得空气都发闷。

    镇魔司需要高天原的情报,可强逼只会让它更抗拒。

    他突然瞥见窗外李毅飞正踮脚往医务室里看——这位大总管还记着他说的“给雷兽取名”呢。

    “我给你两个选择。”吴恨说,

    “第一,现在死,我让人把你骨灰送回高天原。”

    “第二,活着,当护工。”

    他指了指窗外的李毅飞,

    “管后勤,不用再关笼子,三餐有肉,还能在院子里遛弯。”

    雷兽的耳朵动了动:“护工?”

    “对。”吴恨笑了笑,

    “就像旺财那样。”

    他故意瞥了眼缩在墙角的旺财,后者立刻挺直腰板。

    雷兽沉默了很久。

    最后它垂下头,用前爪轻轻碰了碰吴恨的手背——这是它被抓来后第一次主动接触人类。

    “我选第二个。”它说,

    “但得给我取个名字。”

    “来福。”吴恨脱口而出,

    “护工来福。”

    雷兽(现在该叫来福了)歪了歪头,似乎在品味这个名字。

    它突然说:“化鲸……还活着。”

    “化鲸?”林七夜皱眉,

    “高天原的水神?”

    来福闭上眼:“五十六年前,神庭突然降罪。”

    “所有神都被封进玉匣,只有化鲸逃了。”

    “它说……”它的声音越来越低,

    “它说神庭的门后,有比红月更可怕的东西。”

    医务室的空调突然“咔嗒”响了一声。

    吴恨感觉后颈的汗毛竖了起来。

    五十六年前,正是人间灵气复苏的起点。

    难道高天原众神的消失,和人间异变有关?

    “叮——”

    林七夜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他看了眼消息,抬头对吴恨说:“风祭家来消息,”

    “说有位叫王面的客人,和他们家的柚梨泷白杠上了。”

    他把手机屏幕转向吴恨,照片里两个身影在樱花树下对峙,

    一个戴青铜面具,一个握薙刀,“说是要等我们去评理。”

    吴恨低头看向来福。

    这只曾经的雷兽此刻正闭着眼,呼吸逐渐平稳。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它身上,皮毛上的血痂泛着淡金色,倒真有点护工的样子了。

    “走。”他扯了扯林七夜的袖子,

    “先去风祭家。高天原的事……”他看了眼还在墙角罚站的旺财,

    “让来福慢慢说。”

    旺财立刻小鸡啄米般点头,刚要开口,

    就被林七夜拎着后领推出门:“先把《护工守则》抄二十遍,”

    “特别是‘禁止对被拘留者表演歌舞’那一条。”

    走廊里响起旺财的哀嚎。

    吴恨最后看了眼病床上的来福,转身时,

    袖中斩魔刀的镇魔纹微微发烫——红月、高天原、突然出现的王面……

    这潭水,确实越来越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