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降临，请选择你想要的死法 第443章 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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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故事渐入崩坏之前，这个世界原本是什么样子的。
这个世界原本应该是黑深残的，都市有它自己的运转逻辑，那些生活在都市中的普通人，那些连白金道具都无法形成的脆弱的人类，只会成为一些战斗的伤亡数字。
他们连活着都是奢望，就这样走到故事的末尾浑浑噩噩地结束一切。
起码完结时，他们是体面的。
现在让你告诉他们不要就这样沉沦下去，要清醒地活在现实世界，谁会同意。
谁会想回到那个连自己的生命都无法把握的残酷世界，在“光之树”的无限制之梦里，起码沉睡着的人都是快乐的。
馆长观望着那些沉睡在“光之树”上的意识，向旁边站着的人问道：“你真的认为她们有办法叫醒这些沉睡在梦中的人？”
馆长身边这位穿着白大褂，带着金丝圆框眼镜的人回答道：“他们会醒来的，而且不是被叫醒，而是他们自己从梦中清醒。”
看着她信心十足的模样，馆长有些无奈地扶额道：“菲博士，直到现在我还是无法看透你，你在里世界的谎言很拙劣，但你能欺骗吴桐他们，可欺骗不了我呢。”
菲撩了撩头发，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像是在狡辩一样说道：“我也没撒多少谎吧，不过是将一些细节忽略......”
“那你说说，我都做出了哪些欺瞒呢？”菲将话头交给馆长，作为主谋，有些事经她之口说出来，可就变了味了。
听她说要让自己拿出证据，馆长就在“光之树”屹立的白金之海上，开始一一列举菲的罪状。
“首先，你并不是什么现文明‘菲博士’的同位体，在哲等人打‘天启之战’的时候，你与叶一医生做了个实验。”
馆长将自己通过图书馆调查到的结果公之于众，“实验内容是，个体意识与白金之海的融合过程，观测者是叶一，而实验对象，就是你，菲博士。”
当时菲的身体状况已经不足以支撑她执行观测任务，所以她选择自己成为实验的对象，让叶一记录菲的个体意识融入白金之海的过程。
实验结果是，失败。
菲无法融入白金之海，从那时她便意识到一个问题，早在前文明的时候，“小说家”就已经停止写作了。
菲博士笑而不语，馆长继续揭露到：“而那个时候哲恰好撕裂了‘天启’，你便从中夺取了构成这本书的核心概念——‘天启降临’。”
菲安排了又一次循环，又一次的“天启降临”，让这个循环继续了下去。
馆长问道：“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馆长很想知道面前这个人，明明有终止循环的机会，为什么仍要放任苦难延续下去。
菲正在微笑的眼睛垂了下来：“因为，我不想这个故事以一个悲剧结尾。”
“天启降临”这个故事的完结，是在众多人的牺牲之下，哲撕裂了“天启”的概念，在一片荒芜的星球之上，孤独地迎来终结。
什么“火种计划”、“支援未来”都是这本书完结后的后话，根本就是安慰的说辞。
所以菲接过“小说家”投下的笔，将原来的书拆解，并在由她推动的循环中编写出现在的故事。
为什么现文明与前文明的轨迹基本一致，那是因为正在讲故事的人就是菲她自己；
为什么在“神备”或“毁灭”的时候会听到似有似无的质询，那是因为菲想为这个故事增添更多的变量；
为什么直到现在分离出馆长后剩下的天启到现在都没有露面，那是因为菲在“天启神骸”前把它给删了。
而现在，菲告诉馆长，她做的这一切，只是希望这个故事能有一个更好的结局。
“那你创造的那些苦难呢？艾思这些活生生的角色所经受的苦难，难道不是你制造的吗？”
馆长不解，菲用苦难终结悲剧，那这不仍然是个悲剧吗？
菲深吸一口气，回答馆长的质询：“因为我们都是书中的角色，即便我拿起了小说家的笔，我也无法以小说家的角度创造美好的故事。”
所以菲只能以故事为原料，在众多悲剧中，将一切逆转。
“就当是我的私心吧。”菲决定继续推动故事了，接下来她要向馆长揭示，为什么她断定沉睡的人们会自己从梦中清醒......
确认哲已经在月球被封进黑洞里，戴丝忒洛伊娅才在白金之海中点亮自己的坐标，让外面的人定位自己的位置。
金色的海面泛起一圈圈波纹，神秘的力量从波纹中心涌现，戴丝忒洛伊娅看见一根凰羽穿过金碧辉煌的海面，在空中展开。
“oK啊，我们进来了。”永恒通过自己与白金之海的连接，将一根凰羽送了进来，再在凰羽的位置传送自己，成功抵达了“乐园”所在的位置。
永恒进来的时候还拉着一个人，伊莎多拉被永恒钳着手腕吊在空中，有些茫然地望着周围璀璨绚丽的场景。
戴丝忒洛伊娅构筑一块棋盘供伊莎多拉落脚，并向她介绍到：“欢迎来到白金之海，这才是，白金之海的真实样貌。”
伊莎多拉环望四周，有些出乎意料：“白金之海不应该是一片灰暗的空间，稍不注意就会沉进能剥离个人意识的海吗，这里这么辉煌是怎样。”
永恒倒是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鉴于有人第一次提出这个问题，她还是说明一下比较好：“因为你是人类，我们不是。”
人类拥有个体意识，个体意识与集体潜意识之间有一个过渡区域，所以在人类看来白金之海是一片只能由自己照亮的灰黯海域。
但白金生物、神备烙印、世界毁灭因素都是直接诞生于白金之海，所以两者对白金之海的认知才会有这么大的差距。
好吧，伊莎多拉四下观望也没看到“乐园”在哪，而戴丝忒洛伊娅招出了自己的战旗，让旗帜飘扬展开，举阵挥动。
经由想象力所创造的“乐园”，寄存着沉睡灵魂的光之树在迷雾后显现，两个世界的光之树均已观测到，终于可以对沉睡在其中的人展开救援了。
但是问题依旧存在，戴丝忒洛伊娅让永恒帮忙连接意识，带着大家一起进入其中一个人的意识，就能知道问题究竟是什么了。
永恒抬手甩出一根凰羽，扎在光之树的树干上：“随便进入一个意识，那就这个吧......”
这里的阳光永远明媚，意识的主人公永远停留在那一段喧闹又无比真实的校园生活里。
永恒忍不住吐槽起来：“不是，还真有人想永远呆在学校里啊。”
戴丝忒洛伊娅“变”出胶带封住了永恒的嘴，让她别打岔继续看下去。
在家里，在外面，主人公永远得装出一副成熟懂事的样子，听从家里的安排，听从他人的建议。
但在学校里，他可以和一群损友放肆的大笑，为自己的每一个行为做主，在学校已有的规则里钻空子。
享受那少有的，不遵守规则的背德感。
戴丝忒洛伊娅随手拿起这个人的资料说道：“这个人离开学校后，成了一名社畜，干着不知所谓的工作，拿着不知所谓的薪水，过着不知所谓的生活。”
在他眼中，或许只有在学校那段他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的生活才是真正的活着。
再看下一个人，她正在一间画室里创作艺术，永恒被封住嘴巴，看着她花了很长时间完成一幅画，然后拿出去展示，得到了许多人的称赞。
戴丝忒洛伊娅翻开了这个人的资料：“她喜欢画画，但是从小到大，每一次她拿着自己的画给家里人展示时，无一例外的都是敷衍地对待以及认为她不务正业的责骂。”
她最终将画笔收进画箱，撕毁了所有的画作，从事了一份家里人认为的“高薪”工作，再也没有在纸上描绘过自己的模样。
她知道以自己这样三流的画技根本不能当饭吃，但也许在一开始，她只是想得到家里人的认可，只是想得到一句对孩童的称赞呢。
视角再转向下一个人，这次的主人公是一位老人，“乐园”为他构筑了一个平安稳定，几乎不变的生活环境。
他熟悉周围的一切，这样的安心感让他想永远地呆在这里。
戴丝忒洛伊娅略过了这位老人厚厚一沓的生平，直接总结道：“能在都市里活到这种岁数，想必什么东西都不会让他感到惊讶了，如此一来安心感就会成为最大的诱惑。”
整体看下来，伊莎多拉好像知道问题在哪了。
“乐园”会针对每个人的问题生成对应的环境，它解决了所有人的问题，自我认同，归属感，安心感这些所有的问题乐园都可以解决，那谁还想回到残酷的现实世界呢。
终于啊，永恒终于将嘴上的胶带撕下来了，她憋得大喘气地说：“想那么麻烦干嘛，让我直接攻入‘乐园’内部，直接摧毁意识世界不就行了。”
说干就干，永恒将凰羽贴在光之树的树干上，准备以此骇入“乐园”，但伊莎多拉阻止了永恒。
“不行，直接摧毁这片意识空间，让他们的意识永远留在这里，世间空余一具浑浑噩噩的躯体，那我们和这‘天启计划’又有何区别。”
伊莎多拉阻止永恒袭击“乐园”，她在思考有什么办法可以唤醒这些沉睡的人。
反正坚决不允许永恒强制叫醒他们，剥夺人们选择的权利，这和他们正在对抗的“天启计划”一样残酷。
“好吧好吧，但起码让我探查一下这个‘乐园’系统吧。”永恒虽然没有再“袭击”乐园了，但还是通过贴在树上的凰羽，探查整座“乐园”的情况。
这座乐园很夸张，海量的意识沉睡在这里，如果真的要直接毁灭这里，真的不亚于一次对人类的灭绝了。
而就在永恒窥视“乐园”的时候，一个东西自动启动，瞄准了永恒。
同一时间，永恒发现了朝向自己的意识，瞬间反应，一记“意之极，击云”就点了出去。
战斗一触即发，永恒点出的“意之极”推开了戴丝忒洛伊娅，让她带着伊莎多拉远离了自己。
随后那个存在就被“击云”击中，落到了几人面前。
这家伙是从光之树的中心冲出来的，直奔刚刚检查的“乐园”而来，永恒出手将其击落，落在白金之海的海平面上，众人才看清楚这家伙的样貌。
浑身被漆黑的物质覆盖，破败的斗篷披在身上，纯黑的物质正好形成了面具挡住了这家伙的脸。
狼狈地从海面上站起，“乐园之癌”就又朝永恒冲了过来。
永恒也不惯着他，无形的意志在身上汇聚，“意之极”催动，无形的诸武便在手中凝结。
与只能创造“意形剑”的柳空空不同，永恒诸武精通的力量能让她创造出各种不同的武器。
无形长枪挑动，“乐园之癌”被永恒一枪横扫挑起，反手挥动链剑抽打，将他控制在空中。
“斧钺”势大力沉的上撩将“乐园之癌”送上更高的地方，永恒集中精神，白金之海的上空竟然形成一团扭曲的气流，死死地咬住了对众人人发起攻击的“乐园之癌”。
“意之极，吞云猛兽！！！”
永恒在下方合掌，上空巨大的吞云猛兽也咆哮撕咬猎物，重重地砸在白金之海的海面上。
气浪滔天，站在戴丝忒洛伊娅构筑的棋盘上的伊莎多拉差点没站稳，被戴丝忒洛伊娅扶住。
戴丝忒洛伊娅：“你可要站稳了，你如果掉进未经个人意志稀释的白金之海里，可就和死了没区别的。”
“我知道了。”伊莎多拉点点头，但不知道为何自己有些心悸，那个被漆黑物质包裹的“乐园之癌”，不知为何给她一些熟悉的感觉。
永恒踏着白金之海的浪涛靠近“乐园之癌”，她到要看看，这个对她们发起攻击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从“吞云猛兽”坠落的中心突然爆发一股能量，那熟悉的频率让永恒直接愣在原地。
而不远处的伊莎多拉与戴丝忒洛伊娅也同时感觉到一股热浪正在扩散。
不等伊莎多拉喊出一声小心，永恒便被一记灼热的炎斩击中，向后打着水漂飞了出去。
一圈热浪袭过，伊莎多拉翘首，从那水蒸气腾升的热浪中心，看到一柄烈焰大剑。
“乐园之癌”激活了手中的大剑，一声嘹亮的鸟鸣在这片白金之海中回荡。
“天凰火鸟”从那热浪中心飞出，直击悬停在空中的伊莎多拉。
这个世界原本应该是黑深残的，都市有它自己的运转逻辑，那些生活在都市中的普通人，那些连白金道具都无法形成的脆弱的人类，只会成为一些战斗的伤亡数字。
他们连活着都是奢望，就这样走到故事的末尾浑浑噩噩地结束一切。
起码完结时，他们是体面的。
现在让你告诉他们不要就这样沉沦下去，要清醒地活在现实世界，谁会同意。
谁会想回到那个连自己的生命都无法把握的残酷世界，在“光之树”的无限制之梦里，起码沉睡着的人都是快乐的。
馆长观望着那些沉睡在“光之树”上的意识，向旁边站着的人问道：“你真的认为她们有办法叫醒这些沉睡在梦中的人？”
馆长身边这位穿着白大褂，带着金丝圆框眼镜的人回答道：“他们会醒来的，而且不是被叫醒，而是他们自己从梦中清醒。”
看着她信心十足的模样，馆长有些无奈地扶额道：“菲博士，直到现在我还是无法看透你，你在里世界的谎言很拙劣，但你能欺骗吴桐他们，可欺骗不了我呢。”
菲撩了撩头发，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像是在狡辩一样说道：“我也没撒多少谎吧，不过是将一些细节忽略......”
“那你说说，我都做出了哪些欺瞒呢？”菲将话头交给馆长，作为主谋，有些事经她之口说出来，可就变了味了。
听她说要让自己拿出证据，馆长就在“光之树”屹立的白金之海上，开始一一列举菲的罪状。
“首先，你并不是什么现文明‘菲博士’的同位体，在哲等人打‘天启之战’的时候，你与叶一医生做了个实验。”
馆长将自己通过图书馆调查到的结果公之于众，“实验内容是，个体意识与白金之海的融合过程，观测者是叶一，而实验对象，就是你，菲博士。”
当时菲的身体状况已经不足以支撑她执行观测任务，所以她选择自己成为实验的对象，让叶一记录菲的个体意识融入白金之海的过程。
实验结果是，失败。
菲无法融入白金之海，从那时她便意识到一个问题，早在前文明的时候，“小说家”就已经停止写作了。
菲博士笑而不语，馆长继续揭露到：“而那个时候哲恰好撕裂了‘天启’，你便从中夺取了构成这本书的核心概念——‘天启降临’。”
菲安排了又一次循环，又一次的“天启降临”，让这个循环继续了下去。
馆长问道：“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馆长很想知道面前这个人，明明有终止循环的机会，为什么仍要放任苦难延续下去。
菲正在微笑的眼睛垂了下来：“因为，我不想这个故事以一个悲剧结尾。”
“天启降临”这个故事的完结，是在众多人的牺牲之下，哲撕裂了“天启”的概念，在一片荒芜的星球之上，孤独地迎来终结。
什么“火种计划”、“支援未来”都是这本书完结后的后话，根本就是安慰的说辞。
所以菲接过“小说家”投下的笔，将原来的书拆解，并在由她推动的循环中编写出现在的故事。
为什么现文明与前文明的轨迹基本一致，那是因为正在讲故事的人就是菲她自己；
为什么在“神备”或“毁灭”的时候会听到似有似无的质询，那是因为菲想为这个故事增添更多的变量；
为什么直到现在分离出馆长后剩下的天启到现在都没有露面，那是因为菲在“天启神骸”前把它给删了。
而现在，菲告诉馆长，她做的这一切，只是希望这个故事能有一个更好的结局。
“那你创造的那些苦难呢？艾思这些活生生的角色所经受的苦难，难道不是你制造的吗？”
馆长不解，菲用苦难终结悲剧，那这不仍然是个悲剧吗？
菲深吸一口气，回答馆长的质询：“因为我们都是书中的角色，即便我拿起了小说家的笔，我也无法以小说家的角度创造美好的故事。”
所以菲只能以故事为原料，在众多悲剧中，将一切逆转。
“就当是我的私心吧。”菲决定继续推动故事了，接下来她要向馆长揭示，为什么她断定沉睡的人们会自己从梦中清醒......
确认哲已经在月球被封进黑洞里，戴丝忒洛伊娅才在白金之海中点亮自己的坐标，让外面的人定位自己的位置。
金色的海面泛起一圈圈波纹，神秘的力量从波纹中心涌现，戴丝忒洛伊娅看见一根凰羽穿过金碧辉煌的海面，在空中展开。
“oK啊，我们进来了。”永恒通过自己与白金之海的连接，将一根凰羽送了进来，再在凰羽的位置传送自己，成功抵达了“乐园”所在的位置。
永恒进来的时候还拉着一个人，伊莎多拉被永恒钳着手腕吊在空中，有些茫然地望着周围璀璨绚丽的场景。
戴丝忒洛伊娅构筑一块棋盘供伊莎多拉落脚，并向她介绍到：“欢迎来到白金之海，这才是，白金之海的真实样貌。”
伊莎多拉环望四周，有些出乎意料：“白金之海不应该是一片灰暗的空间，稍不注意就会沉进能剥离个人意识的海吗，这里这么辉煌是怎样。”
永恒倒是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鉴于有人第一次提出这个问题，她还是说明一下比较好：“因为你是人类，我们不是。”
人类拥有个体意识，个体意识与集体潜意识之间有一个过渡区域，所以在人类看来白金之海是一片只能由自己照亮的灰黯海域。
但白金生物、神备烙印、世界毁灭因素都是直接诞生于白金之海，所以两者对白金之海的认知才会有这么大的差距。
好吧，伊莎多拉四下观望也没看到“乐园”在哪，而戴丝忒洛伊娅招出了自己的战旗，让旗帜飘扬展开，举阵挥动。
经由想象力所创造的“乐园”，寄存着沉睡灵魂的光之树在迷雾后显现，两个世界的光之树均已观测到，终于可以对沉睡在其中的人展开救援了。
但是问题依旧存在，戴丝忒洛伊娅让永恒帮忙连接意识，带着大家一起进入其中一个人的意识，就能知道问题究竟是什么了。
永恒抬手甩出一根凰羽，扎在光之树的树干上：“随便进入一个意识，那就这个吧......”
这里的阳光永远明媚，意识的主人公永远停留在那一段喧闹又无比真实的校园生活里。
永恒忍不住吐槽起来：“不是，还真有人想永远呆在学校里啊。”
戴丝忒洛伊娅“变”出胶带封住了永恒的嘴，让她别打岔继续看下去。
在家里，在外面，主人公永远得装出一副成熟懂事的样子，听从家里的安排，听从他人的建议。
但在学校里，他可以和一群损友放肆的大笑，为自己的每一个行为做主，在学校已有的规则里钻空子。
享受那少有的，不遵守规则的背德感。
戴丝忒洛伊娅随手拿起这个人的资料说道：“这个人离开学校后，成了一名社畜，干着不知所谓的工作，拿着不知所谓的薪水，过着不知所谓的生活。”
在他眼中，或许只有在学校那段他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的生活才是真正的活着。
再看下一个人，她正在一间画室里创作艺术，永恒被封住嘴巴，看着她花了很长时间完成一幅画，然后拿出去展示，得到了许多人的称赞。
戴丝忒洛伊娅翻开了这个人的资料：“她喜欢画画，但是从小到大，每一次她拿着自己的画给家里人展示时，无一例外的都是敷衍地对待以及认为她不务正业的责骂。”
她最终将画笔收进画箱，撕毁了所有的画作，从事了一份家里人认为的“高薪”工作，再也没有在纸上描绘过自己的模样。
她知道以自己这样三流的画技根本不能当饭吃，但也许在一开始，她只是想得到家里人的认可，只是想得到一句对孩童的称赞呢。
视角再转向下一个人，这次的主人公是一位老人，“乐园”为他构筑了一个平安稳定，几乎不变的生活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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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丝忒洛伊娅略过了这位老人厚厚一沓的生平，直接总结道：“能在都市里活到这种岁数，想必什么东西都不会让他感到惊讶了，如此一来安心感就会成为最大的诱惑。”
整体看下来，伊莎多拉好像知道问题在哪了。
“乐园”会针对每个人的问题生成对应的环境，它解决了所有人的问题，自我认同，归属感，安心感这些所有的问题乐园都可以解决，那谁还想回到残酷的现实世界呢。
终于啊，永恒终于将嘴上的胶带撕下来了，她憋得大喘气地说：“想那么麻烦干嘛，让我直接攻入‘乐园’内部，直接摧毁意识世界不就行了。”
说干就干，永恒将凰羽贴在光之树的树干上，准备以此骇入“乐园”，但伊莎多拉阻止了永恒。
“不行，直接摧毁这片意识空间，让他们的意识永远留在这里，世间空余一具浑浑噩噩的躯体，那我们和这‘天启计划’又有何区别。”
伊莎多拉阻止永恒袭击“乐园”，她在思考有什么办法可以唤醒这些沉睡的人。
反正坚决不允许永恒强制叫醒他们，剥夺人们选择的权利，这和他们正在对抗的“天启计划”一样残酷。
“好吧好吧，但起码让我探查一下这个‘乐园’系统吧。”永恒虽然没有再“袭击”乐园了，但还是通过贴在树上的凰羽，探查整座“乐园”的情况。
这座乐园很夸张，海量的意识沉睡在这里，如果真的要直接毁灭这里，真的不亚于一次对人类的灭绝了。
而就在永恒窥视“乐园”的时候，一个东西自动启动，瞄准了永恒。
同一时间，永恒发现了朝向自己的意识，瞬间反应，一记“意之极，击云”就点了出去。
战斗一触即发，永恒点出的“意之极”推开了戴丝忒洛伊娅，让她带着伊莎多拉远离了自己。
随后那个存在就被“击云”击中，落到了几人面前。
这家伙是从光之树的中心冲出来的，直奔刚刚检查的“乐园”而来，永恒出手将其击落，落在白金之海的海平面上，众人才看清楚这家伙的样貌。
浑身被漆黑的物质覆盖，破败的斗篷披在身上，纯黑的物质正好形成了面具挡住了这家伙的脸。
狼狈地从海面上站起，“乐园之癌”就又朝永恒冲了过来。
永恒也不惯着他，无形的意志在身上汇聚，“意之极”催动，无形的诸武便在手中凝结。
与只能创造“意形剑”的柳空空不同，永恒诸武精通的力量能让她创造出各种不同的武器。
无形长枪挑动，“乐园之癌”被永恒一枪横扫挑起，反手挥动链剑抽打，将他控制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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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之极，吞云猛兽！！！”
永恒在下方合掌，上空巨大的吞云猛兽也咆哮撕咬猎物，重重地砸在白金之海的海面上。
气浪滔天，站在戴丝忒洛伊娅构筑的棋盘上的伊莎多拉差点没站稳，被戴丝忒洛伊娅扶住。
戴丝忒洛伊娅：“你可要站稳了，你如果掉进未经个人意志稀释的白金之海里，可就和死了没区别的。”
“我知道了。”伊莎多拉点点头，但不知道为何自己有些心悸，那个被漆黑物质包裹的“乐园之癌”，不知为何给她一些熟悉的感觉。
永恒踏着白金之海的浪涛靠近“乐园之癌”，她到要看看，这个对她们发起攻击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从“吞云猛兽”坠落的中心突然爆发一股能量，那熟悉的频率让永恒直接愣在原地。
而不远处的伊莎多拉与戴丝忒洛伊娅也同时感觉到一股热浪正在扩散。
不等伊莎多拉喊出一声小心，永恒便被一记灼热的炎斩击中，向后打着水漂飞了出去。
一圈热浪袭过，伊莎多拉翘首，从那水蒸气腾升的热浪中心，看到一柄烈焰大剑。
“乐园之癌”激活了手中的大剑，一声嘹亮的鸟鸣在这片白金之海中回荡。
“天凰火鸟”从那热浪中心飞出，直击悬停在空中的伊莎多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