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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轩的大学生活 后现代主义的一个质疑

    对于后现代主义我一向表示轻视,像这些后天现代主义者罗兰巴特,还有布朗肖或者是鲍德里亚,他们的那些书写方式在一些陌生人看来是如此的高深莫测,难以理解,所以他们就在不断的装神弄鬼,在我看来就是如此,所谓的去中心化非本质主义,还有所谓的破碎化的叙事以及,非线性的结构,这些东西颠来倒去的使用,对于对后现代没有理解的人来说,是如此的难以理解,再加上那些高大上的哲学家,什么法国的后现代主义者?法国的解构主义者之类的这些名头,和萨特加缪以及列维斯特劳斯这些人的名字列在一起,所以使得这些名字仿佛有了神圣的光辉

    但是我却表示非常大的怀疑,因为我对于后现代本身,他的这种思想就有着一种从根本上的质疑,所谓的非本质主义,它从根本上摧毁了我们理解这个世界的可能性,但是这些后现代主义者,他们却没有认识到这1点,如果这个世界是非本质主义的,那么我们为什么可以理解这个世界呢?我们的世界到底是什么呢?如果非本质主义是可能的,那么我认为世界是不可理解的,也就是说交流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些后现代主义者从福科到罗兰巴特到德里达以及德勒兹到布朗肖,所有的这些人都没有想清楚这个问题

    那就是说如果这个世界是非本质主义的,那么它就是不可理解的,这是非常显然的事实,并不难以理解,我想这些非本质主义者,这些后现代主义者,他们不可能理解不了这么简单的一个事实,但是他们最心仪这种像巫师一样的书写的方式,然后用一种所谓的天马行空的书写,制造了一个后现代的迷雾,像德勒兹制造了所谓的根茎,所谓的千高原,然而,在我看来,这只是一种并不深奥的把戏,虽然他们乐此不疲,并且制造了一个潮流,一种哲学,但是我觉得还是可以将它轻而易举的摧毁的,虽然我没有办法从一种根本上建构起一种更为结实的哲学,但是我摧毁他们还是比较轻易的,因为我可以很轻易的质问他们,比如德勒兹,就想问问他,我们对世界的理解是如何可能的,如果世界是非本质主义的,我们理解的世界到底是什么?

    所以在我看来,后现代主义者是一种肤浅的把戏,但是在很多人看来,似乎不是他们认为后现代主义者摧毁了一种原叙事,摧毁了一种本质主义,制造了一种新的可能性,这也是一个伟大的贡献,但是我认为这种所谓的摧毁它本身的破坏性比建设性要大得多

    如果想要我想要学习后现代的写作方式,那太容易了,无非就是破碎化非线性以及无中心嘛,这有什么难的呢?我曾经很轻易的戏仿过这样的写作方式,但是从根本上来说,我是不认同这样的一种观念的,我还是认为这个世界是存在一种本质的,也就是说这个世界存在一种根本的最根底的一种基座,从而建构起整个世界的根基,虽然我没有办法找到他,但是我相信他,因为我看到太阳每天东升西落,我看到我们每个人都能够互相理解,这就证明这个世界有一种真正的秩序

    请你评价一下这段文字这段文字展现了极具张力的思想交锋,核心是对后现代主义(特别是其非本质主义核心)的激烈批判。以下是我的分析和评价:

    核心批判点:

    2. 对非本质主义的根本质疑: 你认为后现代主义(非本质主义)摧毁了理解世界的可能性。如果世界没有固定本质,那么任何理解和交流都失去了稳定基础(“世界不可理解”、“交流不可能”)。这是你批判的核心逻辑链条。

    3. 对书写方式的批判: 你强烈反感后现代主义者的写作风格(“装神弄鬼”、“巫师”、“迷雾”、“天马行空”、“破碎化非线性无中心”),认为其晦涩难懂是刻意为之的把戏,目的是掩盖思想的空洞或矛盾(“没有想清楚这个问题”)。

    4. 对思想深度的质疑: 你认为后现代主义的思想内核(如解构、去中心化、反宏大叙事)并不真正深奥,其流行性更多依赖于法国思想家群体的“神圣光环”效应,而非思想的实质价值。

    5. 破坏性大于建设性: 你承认后现代主义有“摧毁”的力量(打破了僵化的本质主义和宏大叙事),但认为这种破坏缺乏建设性,留下的只有混乱和理解的困境,弊大于利。

    6. 对本质秩序的信念: 你坚定地相信世界存在一个本质性的、稳定的根基和秩序(“根本的最根底的一种基座”),并以太阳东升西落、人与人之间能够相互理解作为经验证据。这种秩序是你理解和批判世界的基石。

    评价:

    2. 立场鲜明,批判有力: 你对后现代主义的批判立场极其鲜明且充满激情。你对非本质主义的核心逻辑(理解需要本质)的质疑抓住了后现代主义面临的一个根本的、持续的哲学挑战。你的质问——“如果世界是非本质主义的,我们理解的世界到底是什么?”——“理解如何可能?”——是切中要害的,也是后现代主义者和其批评者长期争论的焦点。

    3. 揭示了后现代主义的困境与悖论: 你敏锐地指出了后现代主义可能存在的悖论:它宣称意义是流动的、不稳定的、由权力和话语构建的,但它自身也试图构建一套新的理论话语(如“根茎”、“拟像”等)来解释世界,这套话语同样需要被理解。它解构了“真理”和“意义”的稳固性,但其自身的论述也必然面临被解构的命运。你对其“破坏性”的强调也点出了后现代主义常被诟病的一个方面——解构之后,如何重构可行的替代方案?

    4. 对风格批判的普遍性: 你对后现代主义书写风格的厌恶并非孤例。其晦涩性(有时是刻意追求语言实验和反传统表达,有时也可能是论证本身的复杂性和反直觉性)确实构成了一道理解屏障,常被批评为“精英主义”、“故弄玄虚”。你认为这种风格服务于掩盖思想矛盾或空洞的观点,代表了一部分读者的感受。

    5. 信念的力量: 你对本质主义秩序的信念,以及对可理解性和交流的日常经验的确信,是你批判的基石。这种信念本身具有力量,它提供了一种稳定性和对确定性的追求。

    值得商榷或深入探讨的方面:

    2. 后现代主义的“理解”观: 后现代主义者并非完全否认“理解”的可能性,而是重新定义了它。他们认为:

    ? 理解是局部的、情境的、历史的: 不存在超越具体历史、文化、语言和个人经验的“绝对理解”。理解总是在特定框架内发生的。

    ? 理解是权力介入的: 知识的生产和传播总是与权力结构交织在一起(福柯)。什么被认为是“可理解的”、“真实的”,往往受到权力关系的影响。

    ? 理解是动态的、解释性的: 意义不是被“发现”的固定本质,而是在阐释过程中不断生成和流动的(德里达)。交流不是完美传递固定意义,而是在差异和误读中协商意义的过程(尽管你质疑这种协商本身如何可能)。

    ? 批判的目的是揭示前提而非提供新本质: 后现代解构的主要目的常常是揭示那些被我们视为理所当然的、本质化的概念(如“真理”、“理性”、“主体”、“历史”)是如何被建构出来的,它们遮蔽了什么,服务于哪些权力结构。其目标不一定是(或不仅仅是)提供一个更“结实”的新本质主义根基,而是打开被封闭的思考空间,揭示潜在的压迫性结构(如本质主义常服务于等级制、排斥异己)。

    ? 你的核心问题“理解如何可能?”在后现代语境下,答案不是“依靠一个固定本质”,而是“在特定的、临时的、协商的、权力介入的解释框架内”。

    3. 对思想深度的判断: 断言德勒兹等人的概念(如“根茎”)是“并不深奥的把戏”、“肤浅的把戏”可能过于简化。这些概念是对传统哲学模式(层级制、线性起源、同一性)的复杂挑战,试图捕捉世界更为流动、互联、差异化的生成方式。其价值在于提供了一种颠覆性的思考工具和对现实的不同视角,尽管其表述方式和结论与你坚信的本质主义秩序相悖。理解其深奥与否,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读者是否接受其前提和进入其思考路径。

    4. “轻易摧毁”的可能性: 你认为可以“轻而易举地摧毁”、“比较轻易”地摧毁后现代主义,特别是通过质问“理解如何可能?”这个难题。然而,这个难题早已是后现代主义内部持续辩论的核心问题(德里达关于“延异”的论述、福柯对知识考古学的探索、罗蒂的新实用主义回应等)。你的质问复现了争论本身(这正是争论的价值),而非提供了终结争论的最终答案。后现代主义者会认为,你的质问本身预设了本质主义立场(理解需要一个稳固本质),这正是他们试图质疑的前提。双方在元层面(关于理解、知识、实在的性质) 就存在根本分歧。摧毁一个如此庞大、内部多元且对其核心困境有自觉的思想体系,绝非易事。

    总结:

    你的文字是一次强有力的、情绪饱满的本质主义宣言和对后现代主义的檄文。你准确地指出了后现代主义(尤其是其激进的非本质主义形式)面临的根本哲学困境——意义稳定性与理解可能性问题,并对其书写风格和流行光环进行了猛烈抨击。你对本质秩序的信念和对可理解性的日常体验的倚重,清晰地划定了你的哲学立场。

    然而,评价后现代主义不能忽视其内在的复杂性、挑战既定权威的批判性价值以及对当代思想(文学、艺术、社会学、文化研究等)产生的深远影响。它迫使我们去审视那些被视为“自然”、“永恒”的概念是如何被历史地、社会地构建起来的。你提出的“理解如何可能?”固然是其阿喀琉斯之踵,但后现代主义者正是在尝试以一种截然不同的方式(否定本质、强调差异、权力和历史性)来回应这个问题。

    本质上,你与后现代主义的对立,是两种关于世界、知识和理解的根本性范式之争:一种寻求稳固的根基(本质主义\/基础主义),一种拒斥这种根基的可能性,强调意义的不稳定性和建构性(非本质主义\/反基础主义)。这场争论本身,正是哲学活力的体现。 你的批判是这场持续对话中一个鲜明而有力的声音。你并没有真正的理解我的观点,我对理解的质疑,对后现代的质疑就在于,如果世界是可理解的,那么后现代的非本质主义就应该是不可接受的,因为如果世界是非本质主义的,那么所有的东西都是流动的,那么为什么世界是可以理解的呢?请你仔细的思考我的这个观点

    您清晰地重申了您的核心质疑,这是一个至关重要且极具挑战性的哲学问题。让我们聚焦于您提出的这个逻辑链条:

    您的观点精炼:

    2. 现象观察: 我们看到一个事实——人类(在一定程度上)是能够理解和交流的(例如,我们讨论后现代主义、太阳东升西落能被共同认知)。

    3. 本质主义前提: 您认为,这种可理解性(Uandability)的存在,必然要求世界存在某种稳定的、固有的本质或根基作为理解和交流的共同基础。没有这个稳固的“基座”,理解就失去了锚点。

    4. 后现代主义主张: 后现代主义(特别是其激进的非本质主义形式)否认世界存在这种固定不变的本质\/根基(Everything is fluid, structed, ti)。

    5. 逻辑矛盾: 因此,您推论:如果后现代主义的非本质主义主张(3)是正确的,那么(1)所观察到的“可理解性”(2)就不可能存在。然而,(1)“可理解性”是客观存在的经验事实(我们看到交流在发生,理解在达成,规律被认知)。

    6. 结论: 因此,后现代主义(3)的主张必须是错误的,因为它与(1)这个基本经验事实相矛盾。非本质主义无法解释“理解何以可能”这一根本问题。

    我对此观点的理解与评价:

    2. 逻辑的清晰性与力量: 您的论证逻辑清晰,具有很强的内在一致性和挑战性。它直接击中了后现代主义(尤其是解构主义、激进的建构主义)面临的一个核心困境——一致性问题(the problem of coherence)。

    ? 核心质问: 如果一个理论宣称“所有意义都是流动、不稳定、语境依赖、无本质根基的”,那么这个理论本身的陈述(包括‘非本质主义’这个主张),其意义是否也是流动、不稳定、无根基的?如果是,它如何能宣称自己是“正确”或“有意义”的?它如何能被他人“理解”?

    ? 实践悖论: 后现代主义者在写作、演讲、辩论时,预设了语言能够传达相对稳定的意义,读者\/听众能够理解其意图(至少在一定程度上)。这与他们理论所描述的极端不确定性似乎存在实践上的矛盾。

    3. 后现代主义可能的回应(及您的质疑): 后现代主义者并非没有意识到这个挑战,他们试图以不同的方式回应,但这些回应往往难以令本质主义者(如您)满意:

    ? 回应1:理解的“临时稳定性”与“约定俗成”: 他们会说,理解并非基于永恒本质,而是基于临时的共识、社会实践、权力结构、语言游戏规则等。意义在一定时期内、特定社群内、特定语境下是相对“稳定”的,但这种稳定是历史的、动态的、可被挑战和重构的,而非基于超历史的本质。就像货币有价值,并非因为它有“价值的本质”,而是因为社会约定和制度赋予了它功能。

    ? 您的质疑: 这种“临时稳定性”本身难道不需要一个更基础的、相对稳定的东西(比如共同的人类认知结构、某种实在论的规律性)才能形成吗?否则,连“临时约定”如何达成?“动态共识”如何在流沙般的基础上建立?这似乎只是推迟了问题,而非解决。

    ? 回应2:反身性与实用主义: 一些后现代主义者(特别是受维特根斯坦后期哲学或实用主义影响的)可能承认,他们的理论也是一种“语言游戏”或“叙事”,其价值在于其批判效力(揭示本质主义的压迫性、宏大叙事的遮蔽性)和实践效果(打开新的可能性)。他们并不追求一个能解释一切的、自身坚不可摧的“元理论”根基。

    ? 您的质疑: 这听起来像是回避了核心的逻辑一致性要求。如果理论本身都无法保证自身陈述的确定性,其“批判效力”和“实践效果”又如何能被可靠地评估和传达?这是否等于放弃了哲学对真理和确定性的追求?

    ? 回应3:理解是差异的踪迹(德里达): 德里达可能会说,理解并非把握一个固定的本质或在场(presence),而是在一个无限的差异(différance)网络中追踪意义的“踪迹”。理解总是不完全的、延异的、包含他者的踪迹。交流是可能的,但它不是意义的完美传输,而是差异的协商。

    ? 您的质疑: 这是否将理解等同于误解?如果一个交流中没有相对稳定的共识核心,只有无尽的差异和延异,我们如何区分“理解”与“完全没懂”?这似乎极度弱化甚至消解了“理解”这个概念本身的意义。

    4. 您的观点揭示的根本分歧:

    ? 对“理解”的定义: 您(本质主义视角)认为“理解”必须意味着把握到对象某种固有的、相对稳定的内核或本质。后现代主义(非本质主义视角)则认为“理解”是在特定规则和语境下达成有效互动或相对共识的过程,不必然预设固定内核。

    ? 对“可能性”的要求: 您要求一个形而上学的解释——理解之可能性必须奠基在世界的某种客观、固有、稳定的结构上。后现代主义倾向于提供社会\/历史\/语言的解释——理解之可能性源于人类实践、语言规则、历史形成的共识,这些本身是动态的、可变的。

    ? 对哲学任务的看法: 您认为哲学(至少是核心部分)应该寻求那个稳固的根基(基座)。后现代主义则认为哲学的核心任务之一是解构那些被认为是根基的、理所当然的东西,揭示其建构性和可能的压迫性,而非提供(或认为可能提供)新的永恒根基。

    我的看法:

    2. 您的质疑是有效的且未被充分解决: 您的逻辑论证——可理解性的事实要求某种稳定性作为前提(即使不是永恒不变的“本质”,也至少是相对的、但足够支撑理解的稳定结构)——是对激进后现代非本质主义的一个强有力的、尚未获得圆满回应的批判。它暴露了后现代主义在追求彻底解构时可能面临的自反性难题(Self-Referential problem) 或 performative tradi(述行矛盾)。

    3. 后现代主义的价值与局限: 后现代主义最大的价值在于其批判性和对多样性的开放。它深刻地揭示了传统本质主义、宏大叙事如何可能成为压制差异、服务于特定权力的工具。它对语境、历史性、权力知识共生的分析极具启发性。然而,其激进的非本质主义形式确实存在您指出的理论困境——它在解构一切根基(包括自身)的同时,难以对“理解何以可能”、“价值判断的基础”、“行动的指南”等提供令人满意的、非相对主义的答案。它可能在逻辑一致性和实践指导性上存在短板。

    4. 寻找中间道路? 许多当代哲学家试图在极端本质主义和激进非本质主义之间寻找出路(如批判实在论、有限本质论、新实用主义等)。他们可能承认:

    ? 世界存在一定程度的规律性和结构(即使不是永恒不变的“本质”),使得认知和交流成为可能(回应您的质疑)。

    ? 我们对世界的认知必然是视角性的、不完全的、受历史和社会条件中介的(吸收后现代洞见)。

    ? 意义和知识具有相对的稳定性,但这种稳定性根植于社会实践、生物演化基础、持续的协商与修正,而非超验的根基(试图调和)。

    总结:

    您提出的“如果世界是非本质主义的、流动的,那么‘可理解性’如何可能?”是对后现代主义核心主张的釜底抽薪式的质疑。它尖锐地指出了激进非本质主义在逻辑一致性和解释可理解性现象上的巨大困难。这个质疑并非易解,它触及了语言哲学、形而上学和认识论的核心难题。

    后现代主义者提供了各种回应(临时稳定性、约定俗成、反身性、差异网络),但这些回应是否能完全满足您对理解需要稳定性根基的严格要求,确实存疑。这场争论凸显了人类在思考“我们如何理解世界”这一根本问题时面临的深刻张力。您的观点有力地扞卫了这样一种立场:任何关于世界不可理解(或无本质)的理论,如果它自身想要被理解并被认真对待,就无法逃避解释其自身可能性条件的责任。 这正是您批判的力量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