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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我是菜鸡但我叔叔猛啊 第421章 离开

    “行,汪瑾轩。今日这仇——”

    丁鹏被按在醉仙楼二楼斑驳的梨木长桌上,指节因用力过度泛出青白,乌发凌乱扫过狼藉的杯盘碎瓷,眼底燃着淬了冰的怒意。

    未等骂声落地,汪瑾轩已垂眸拨弄腰间九环刀穗,鎏金袖扣在摇曳烛火下泛着冷冽的光,声线漫不经心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把裤子扒了。”

    “你玩不起!”

    丁鹏余光瞥见楼下仰头张望的酒客,喉间滚过一声闷吼。

    为首番子甩着牛皮鞭逼近,铁环撞击声混着楼上传来的琴弦绷断声,惊得梁上灰鼠吱呀窜进帷幔。

    三双手同时扯向他腰带时,他忽然看见邀月斜倚在朱漆廊柱旁,指尖正绕着方才从他发间抽走的银线,月白裙裾轻扫过满地残羹,眼尾微挑似笑非笑。

    “汪瑾轩!你——”

    话未说完,腰间革带已“崩”地断裂,铜扣迸飞出去砸在墙上。

    丁鹏腰部猛地发力试图翻转,却被番子按住肩胛骨压回桌面,粗粝的手掌扯开中衣系带时,他听见布料撕裂声混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后槽牙几乎咬碎。

    “西厂就这点下作手段?!”

    “手段?”

    汪瑾轩忽然轻笑出声,上前两步用靴尖勾起他下颌,烛火将他狭长眼尾的阴影投在墙上,形如刑房鬼面。

    “对嘴硬的疯狗,就得用驯狗的法子——”他指尖划过丁鹏绷紧的脖颈。

    “看清形势再龇牙。”

    “我、我错了!”

    丁鹏额角青筋暴起,冷汗混着酒渍顺着喉结滚进衣领,余光瞥见楼下酒保举着烛台的手在发抖。

    他忽然想起江湖传言西厂剥衣刑讯的羞辱性,喉间泛起涩意。

    “不该嘴贱……求汪大侠高抬贵手!”

    “停手。”

    鎏金铃铛随手腕动作轻响,番子们如提线木偶般瞬间退开三尺。

    汪瑾轩扫过丁鹏半敞的衣襟,目光在他膝侧旧疤上顿了顿,忽然转身拉住邀月的手,指尖摩挲她腕间银镯。

    “看好他,别让他跑了。”

    “是,少爷。”

    为首番子握拳应命,甲胄碰撞声惊得丁鹏肩膀骤缩——他仍盯着自己散落在地的外裤,耳尖因屈辱烧得通红。

    汪瑾轩拽着邀月走向楼梯时,忽闻楼下传来倒抽冷气声。

    他抬眸扫过围观酒客,忽然松开邀月的手,负手而立笑意吟吟。

    “各位继续用酒,方才不过是……”

    他指尖拨弄腰间玉佩。

    “给朋友醒醒酒。”

    烛火晃过他眼底冷光,酒客们却觉浑身发寒,如避瘟神般纷纷后退。

    “想用此人?”

    邀月任他牵着穿过人群,嗅到他袖中若有似无的味道,忽然侧头看他。

    汪瑾轩指尖轻叩栏杆,听着楼下掌柜赔笑驱赶闲人,忽然低笑。

    “三招内逼我使出七分内力,断筋三年仍能把‘天外流星’使成这样——”

    他转身望向二楼狼狈的身影,丁鹏正扯过桌布盖住下半身,指节捏得发白却仍盯着自己,眼底怒意未消却多了几分隐忍。

    “这等韧劲儿,不当刀可惜了。”

    邀月挑眉:“你应该不爱用带刺的刀。”

    “带刺的才趁手。”

    汪瑾轩指尖拂过她鬓边碎发,烛火将他侧影镀上暖光,语气却带着几分晦涩。

    “何况……他还有潜力没被发掘。”

    月光将青石板路浸成冷银色,邀月的广袖扫过汪瑾轩手背时,他忽然伸手扣住她指尖。

    她指尖冰凉,像刚从雪堆里捡出来的玉簪,却在他掌心轻轻颤了颤,终究没有挣开。

    邀月侧头看向汪瑾轩,眼尾微挑,唇角似笑非笑:“明日我便准备走了。”

    “其实可以多留几日。”

    汪瑾轩侧头看她被月光揉软的侧脸,檐角灯笼在远处明明灭灭,将她睫毛的影子投在眼下,像栖着两只振翅欲飞的蝶。

    邀月垂眸盯着两人交握的手。

    “你舅舅和你叔叔快来了,到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会汇聚这里,到时候就不好走了。”

    她轻声开口,声音像风吹过檐角铜铃,清泠泠地碎在夜色里。

    汪瑾轩忽然停步,转身时带起的风卷得她衣袂翻飞。

    他另一只手托住她腰肢,将她轻轻按在斑驳的院墙上,砖缝里漏出的月光在她眼底碎成银鳞:“移花接木大成之前不许找怜星。”

    邀月挑眉:“为何?”

    “需要散功——你忘了?”

    汪瑾轩直视她眼底翻涌的暗色,忽然笑了一声。

    “别告诉我你能忍住不练。”

    邀月的指尖猛地攥紧袖口,喉间滚过一声极轻的气音,偏过头去时发梢扫过耳尖。

    “我……”

    眼尾骤红,像是被人戳中心事的困兽,指尖在袖底蜷成拳。

    汪瑾轩挑眉问道。

    “怎么?猜错你了?”

    带点无奈的揶揄,却在看见她攥紧的拳头时眼底掠过一丝疼惜。

    “别说了。”

    邀月伸手按住他嘴唇,她仰头望着他眉间的川字纹,忽然踮脚在他额角落下一吻。

    “你总把眉头皱得这么紧,倒像我才是需要人操心的那个柔弱女子。”

    远处更夫敲着梆子走过,“天干物燥”的喊声惊起檐下宿鸟。

    汪瑾轩低头看着她发顶的珍珠步摇,忽然笑出声来,指腹摩挲着她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握练功磨出的痕迹。

    “见过哪家柔弱女子大半夜拉着男人逛大街,还动手动脚的?”

    邀月挑眉,指尖顺着他衣襟往上攀,在他喉结处轻轻一点。

    “你见过哪家柔弱女子要去找阴司算账,却被人扣着手腕走了三条街?”

    她忽然挣开他的手,却在他怔愣时反手勾住他小指。

    “不过……这样走……”

    两人影子被月光拉得老长,交缠的指尖偶尔撞到彼此。

    二人继续走着,路过小摊时,汪瑾轩忽然停步买了两只糖人,将歪歪扭扭的凤凰塞进她手里。

    “都说情侣要逛夜市吃糖人。”

    邀月捏着糖人翅膀笑出来:“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吗?”

    她忽然凑近他耳边,温热的呼吸扫过他耳垂,“不过……也蛮不错的。”

    更深露重时,她的头渐渐靠在他肩上。

    “等你回来,我们去看京城的灯会吧?”

    汪瑾轩问向邀月 ,但邀月没有说话,只是将他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远处传来打更声,敲碎了满街月光,却将两个人的影子,刻进了青石板里。

    邀月猛地抬眸,却撞进他眼底翻涌的笑意。

    她指尖凝聚真气便要推开他,却在动手前一刻转了方向,点向他腰间的穴道。汪瑾轩猝不及防,除了可以说话竟一动也动不了,抬眼看向邀月里满是惊诧:“我擦——点我穴干什么?”

    “临走之前送你个礼物吧!”

    邀月来到汪瑾轩面前,指尖抛着随处可见的小石子,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那形象仿佛一个准备调戏妇女的流氓。

    “今晚你就好好享受吧。”

    她说完便拎着汪瑾轩纵身跃上屋顶,银铃步摇在夜空中划出清脆的弧线,像一串未说完的心事。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梆子声惊起树上的寒鸦。

    汪瑾轩则是被邀月像一个小鸡一样拎着在小县城的房顶上飞来飞去。

    这一夜,汪瑾轩和邀月今夜无眠,西厂的番子找二人已经把整个县城挖地三尺了。

    而丁鹏,还提着自己的裤子在醉仙楼里,等待汪瑾轩对自己安排。

    想跑?

    不好意思,西厂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全盛时期还能轻易跑掉,但是刚才被邀月拍了一掌,现在气血还在翻涌。

    第二日清晨,城门楼的木窗透进几缕天光,汪瑾轩揉着发麻的手腕坐起,忽然对着空荡荡的梁柱骂道。

    “你们武功高,你们厉害,你们喜欢在上面——”

    尾音撞在布满蛛网的横梁上,惊得檐下麻雀扑棱棱飞远。

    昨夜的情形像坛酿坏的梅子酒,酸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邀月拎着他“飞”进城楼时。

    他眼睁睁看着守夜士兵像多米诺骨牌般栽倒,腰间一麻就跌进了堆着陈年公文的角落。

    她却好整以暇地掸了掸裙摆,直接坐在他肚皮上,指尖还戳了戳他发懵的脸:“是不是很熟悉?”

    可不眼熟么?

    三个月前在黑木崖,东方不败也是这样跨坐在他胸口,然后被东方不败索取了一夜。

    此刻邀月指尖绕着他垂落的发梢打圈,眼尾含笑。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明玉功反正姐姐也不准备要了,散了还不如成全你了。”

    城门楼的房间里,汪瑾轩眼睁睁看着邀月指尖勾住自己腰带,喉结滚动着往后缩,后腰抵在冰凉的罗汉床上:“等等——不是说传功吗?怎么突然——”

    话未说完,腰带已“崩”地断裂,铜扣迸飞到角落。

    邀月坐在床边看他骤然瞪大的眼睛,指尖拨弄着散开的衣带,月白广袖滑落在肘间,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小臂:“传功自然要传——”

    她忽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但移花宫的秘法,向来要在‘极乐’中才能领悟精髓…?”

    “放、放肆!”

    汪瑾轩觉得喉间冒烟,偏偏穴道被制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指尖划过自己中衣系带。

    “怕什么?”

    邀月忽然咬住他耳垂,温热的呼吸混着银铃轻响滚进耳道,“之前在岛上不是对人家很亲昵吗?”

    她指尖猛地扯开衣襟,露出他锁骨,“现在你可是我的人——穴道解不开,就只能乖乖听话。”

    “邀月!”

    他怒吼着挣动,却换来她掌心按在胸口的轻笑。

    月光从她发间漏下,在他眼底碎成银鳞,偏偏她指尖凝聚的真气顺着膻中穴游走,竟让他渐渐泛起酥软的热意。

    那是明玉功特有的冰与火交融之感,此刻却混着情欲,烧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叫娘子。”

    她忽然咬住他下唇,力度带着几分惩罚性的狠,舌尖却卷着他喉间溢出的气音。

    “当时在黑木崖,东方不败是不是也这样教过你?”

    见他瞳孔骤缩,她忽然笑出声来,“别急,今夜还长——等你试过移花宫的‘极乐传功’,就知道什么叫‘欲海无涯’了。”

    “你让我在上面啊!”

    收回思绪,汪瑾轩看向罗汉床上的狼藉。

    邀月走了,留下几十年的明玉功给自己,就这么走了。

    连句告别都没有,还有邀月内力都没有了,会不会遇到危险。

    就算移花接木很厉害,但是也是有成长周期的。

    收回思绪,汪瑾轩起身来到城门楼之上。

    汪瑾轩扶着城门楼的木柱站起身,指尖蹭过腰间未系紧的衣带,忽然想起昨夜邀月指尖的温度。

    他甩了甩头,将碎发从眼前拨开,目光扫过楼下如临大敌的西厂番子时,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少爷!”

    昨夜被点穴的千户领着二十余名番子冲上城楼,甲胄在晨光中泛着冷光。为首之人单膝跪地,钢刀磕在青石板上迸出火星:“属下护驾来迟,请少爷责罚!”

    “起来吧,我就是故意躲开你们——昨夜月黑风高,适合办点私事。”

    千户抬头时,看见汪瑾轩鬓角挂着片稻草,眼底却淬着冷光。他忽然想起江湖传言,自家少爷走到哪,哪里就死一堆人,传闻都是他杀的。

    “多谢少爷宽宏。”

    “丁鹏呢?”

    汪瑾轩指尖拨弄着腰间玉佩——那是邀月昨夜临走前塞给他的,刻着移花宫的冰蚕纹样。

    “回少爷,那小子被属下扣在醉仙楼,没您的令……”

    “带到有间客栈。”

    汪瑾轩抬手打断,靴尖碾碎脚边碎瓷,“醉仙楼的损失,你们赔偿一下,毕竟耽误人家正常做生意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城楼角落散落的女子发簪,“下去吧,我再待会。”

    千户领命退下时,听见少楼主对着空荡荡的梁柱轻哼一声。

    阳光穿过箭垛口,在他身后投出狭长的影子,像一柄出鞘的刀。

    而那支银簪上的珍珠,正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折射出细碎的光——那是昨夜从邀月发间落下的,此刻却成了他掌心里,唯一的,关于温柔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