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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在下萧峰,天下第一 第499章 生死血符控制虚竹和段誉

    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的寒流,从萧峰扼住虚竹咽喉的五指间弥漫开来。

    虚竹的眼球因窒息和恐惧而暴突,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嘶鸣,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了他全部的意识。

    旁边的段誉目睹此景,肝胆俱裂,想要扑上来,却被方才那一摔震得浑身剧痛,动弹不得,只能发出绝望的嘶喊:“住手!放开他!”

    萧峰眼神冰冷,毫无波澜。

    此刻,除掉这两个认出自己身份、并且怀有刻骨仇恨的“熟人”,断绝后患,是最理智、最直接的选择!

    他指间的力量正要彻底爆发,捏碎那脆弱的喉骨——

    轰!

    一股难以言喻、沛然莫御的恐怖意志,如同无形的亿万钧山岳,骤然降临!

    狠狠地、毫无预兆地压在了萧峰的灵魂和肉体之上!

    萧峰的动作瞬间僵滞!

    他感觉自己仿佛被浇筑在了凝固的时空琥珀之中!

    那扼住虚竹的手指,明明只需再用一分力就能终结一切,此刻却如同被亿万条无形的锁链缠绕、拉扯,重逾千钧,连移动一丝一毫都变得极其艰难!

    不仅仅是手臂,全身的骨骼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血液奔流变得迟滞,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

    ‘世界的意志?!天道?!’ 萧峰心中剧震,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瞬间盖过了杀意。

    他瞬间明白了!

    段誉和虚竹,是这个时代、这个命运轨迹中无可争议的“主角”!

    是承载着世界气运的关键节点!

    自己这个“异数”,这个强行逆转光阴归来的“逆命者”,想要在他们羽翼未丰之时亲手扼杀他们,就是在直接挑战维系这个世界的根本规则!

    ‘该死!’ 萧峰在心中发出无声的咆哮。

    他清晰地感受到自身此刻的力量是何等渺小。

    区区一年的内力积累,在这浩瀚如天地、冰冷如铁律的世界意志面前,脆弱得如同蝼蚁试图撼动泰山!

    别说杀人,他感觉自己再强行对抗下去,恐怕瞬间就会被这股意志碾成齑粉!

    识时务者为俊杰!

    萧峰能在无数血战中活下来,靠的绝不仅仅是勇猛。

    电光火石间,一个极其荒谬、却又可能是唯一能暂时化解这致命危机的念头,如同灵光般闪现——那是原着中,他们三人命运的另一个起点!

    指间的力量骤然一松!

    虚竹如同濒死的鱼,猛地吸入一大口冰冷的空气,剧烈地咳嗽起来,眼神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茫然和更深的恐惧。

    萧峰缓缓收回手,脸上那冰冷刺骨的杀意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刻意伪装的、带着几分少年意气的、甚至有些“诚挚”的表情。

    他退后一步,声音刻意放缓,带着一种“深思熟虑”后的郑重:

    “适才……是我冲动了。

    冤冤相报何时了?” 他看着惊魂未定的两人,语出惊人:“我看二位虽然落魄,但骨子里皆是非凡之人。

    我萧峰……咳咳,在下萧山,平生最重义气!

    不如……我们三人就在此地,对着这朗月清风,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从此祸福与共,生死相托!

    只要你们点头,今日之事,一笔勾销,我立刻放你们离开,绝不为难!”

    此言一出,如同平地惊雷!

    段誉和虚竹都懵了!

    结拜?

    和这个刚刚还差点掐死虚竹、手上沾满他们至亲鲜血的魔头结拜?

    做兄弟?

    荒谬!

    无耻!

    滑天下之大稽!

    “呸!” 段誉率先反应过来,苍白的俊脸上因极度的愤怒和屈辱而泛起病态的红晕,他指着萧峰,声音因激动而尖利,“萧峰!你这无耻魔头!

    害我父母叔伯,毁我家国!

    如今还想用这种鬼话来羞辱我们?

    做你的兄弟?

    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我段誉就是死,也绝不会认你这等血仇为兄!”

    “阿弥陀佛……不!

    魔头!

    你休想!” 虚竹也挣扎着坐起,捂着剧痛的咽喉,眼中是滔天的恨意和深深的鄙夷,“结拜?

    你配吗?

    你手上沾满我少林寺数百僧众的鲜血!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贫僧……我虚竹就是化作厉鬼,也要找你索命!

    想让我们认贼作兄?

    做梦!” 他激动之下,连“贫僧”的自称都忘了。

    “萧峰!你这丧心病狂的魔头!”段誉挣扎着撑起上半身,胸口因急促的喘息而剧烈起伏,俊朗的脸上血色尽褪,唯有眼底燃烧着熊熊怒火,“你害我大理段氏满门喋血,父皇被你重伤垂危,母后泣血而亡,就连天龙寺的高僧都被你牵连!

    这血海深仇,我段誉日夜刻在心头,恨不得食你肉、寝你皮!”

    他指着萧峰的手因极致的愤怒而颤抖,声音嘶哑却字字如刀:“你以为一句‘结拜’就能抹掉这累累血债?

    你以为我们会忘了无量山下的尸横遍野,忘了天龙寺里的残垣断壁?

    我告诉你,就算你今日放我们走,就算你跪下来磕破头,我段誉此生唯一的执念,便是提着你的人头,去祭奠我大理的亡魂!”

    虚竹捂着仍在剧痛的咽喉,咳得撕心裂肺,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眼中早已蓄满泪水,既有恐惧,更有焚心蚀骨的恨意。

    “魔头!

    你不配提‘兄弟’二字!”他嘶吼着,僧袍上沾染的尘土与血迹混在一起,更显狼狈,却也更添决绝,“少林寺百年清誉,被你一夜之间毁于一旦!

    玄慈方丈圆寂前的悲鸣,数千名僧众临死前的惨嚎,日夜在我耳边回响!

    你手上的血,能染红整个少室山的石阶!”

    他猛地捶打地面,青石砖被震得簌簌作响:“我虚竹虽愚钝,却也知恩怨分明!

    你杀我师门长辈,毁我出家之地,此仇不共戴天!

    别说是结拜,便是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污了我的眼睛!

    今日你若不杀我,他日我定要练就一身本领,哪怕拼得魂飞魄散,也要让你为少林的亡魂偿命!”

    段誉接过话头,声音因激动而发颤,却带着玉石俱焚的狠厉:“你以为用阴谋诡计就能拿捏我们?

    你以为我们会怕你?

    告诉你,我段誉就算被你捏碎喉咙,也绝不会认贼作兄!

    我大理段氏的骨头,比你手中的钢刀还要硬!”

    虚竹也咬牙切齿,字字泣血:“我佛慈悲,却也有降魔之怒!

    萧峰,你这逆天道、背人伦的魔头,迟早会遭天打雷劈!

    我虚竹便是化作厉鬼,也会缠着你,看着你坠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两人一唱一和,痛骂之声在寂静的巷子里回荡,每一个字都浸透着血泪与决绝,仿佛要将积压在心底的所有悲愤与仇恨,都倾泻在眼前这仇敌身上。

    两人骂得毫不留情,字字泣血,句句诛心。

    然而,就在他们激烈拒绝、痛骂出口的瞬间,萧峰清晰地感觉到,那如同山岳般压在自己身上的世界意志,如同被戳破的气球,骤然一松!

    那股几乎将他碾碎的沉重感和束缚感,瞬间消散了大半,几乎感觉不到了!

    ‘果然!’ 萧峰心中冷笑,乐开了花。

    这天道意志的规则,竟是如此“有趣”——它阻止自己杀害主角,但似乎并不阻止主角主动拒绝“好意”,甚至断绝某种“命定”的联系?

    这拒绝结拜的言行,仿佛斩断了某种无形的因果线,让天道意志的干预失去了着力点!

    “哦?” 萧峰脸上那伪装的“诚挚”瞬间消失无踪,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残酷的弧度,眼神锐利如刀,“这可是你们亲口说的……不愿做兄弟?”

    话音未落,萧峰的身形动了!

    快如鬼魅!

    段誉和虚竹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冰冷锐利的气息已然迫近!

    他们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只见萧峰右手并指如剑,指尖萦绕着极其微弱、却精纯凝练到令人心悸的内力微芒!

    嗤!

    嗤!

    两声极细微、却令人头皮发麻的破空声响起!

    段誉只觉得左臂外侧一凉,一道浅浅的血痕瞬间出现,几滴温热的血珠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悬浮在了空中!

    虚竹则是右肩一痛,同样被划破皮肤,几滴鲜血被同样摄出!

    萧峰的动作行云流水,快得超出了他们视线的捕捉!

    那几滴悬浮的、属于各自主人的鲜血,在萧峰指尖那精妙绝伦的内力操控下,瞬间被压缩、凝聚、冻结!

    空气中仿佛响起细微的“喀嚓”声,两滴鲜红的血液竟在刹那间化作了两枚比米粒还小、却散发着诡异阴寒气息的——血色冰晶!

    这正是逍遥派秘传、阴毒无比的暗器绝学——生死符!

    只不过,萧峰此刻功力尚浅,无法像天山童姥那般大规模施展,更无法远距离操控。

    但他取其最核心、最本源之意,结合自身对内力精微操控的绝世造诣,以仇敌自身的鲜血为引,瞬间凝成!

    “去!” 萧峰屈指一弹!

    那两枚散发着不祥气息的血色冰晶,在夜风中划出两道微不可察的暗红轨迹,如同两条蛰伏的血毒小蛇,带着淬骨的阴寒,精准无比地扑向段誉和虚竹方才被划破的伤口。

    冰晶触及伤口的刹那,既没有碰撞的脆响,也没有被皮肉弹开的滞涩,反而像两滴落在干涸土地上的冰水,“滋”地一声便没入其中,瞬间消融无踪。

    可就在那消融的瞬间,一股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寒意顺着伤口炸开,如同数九寒冬里被投入滚油的冰块,以一种诡异的速度钻进他们的血肉深处!

    段誉只觉左臂伤口处像是被烙铁烫过般猛地一缩,紧接着那股寒意便顺着血管疯跑起来,所过之处,血液仿佛都要凝固成冰,连筋骨都泛起酸麻的刺痛。

    他下意识想运起段氏皇族粗浅的内力去抵挡,却发现那股寒意刁钻至极,竟能顺着内力流转的轨迹钻空子,明明只是针尖大小的伤口,此刻却像是被凿开了一道通往骨髓的冰窟。

    虚竹右肩的痛感更是霸道,那股阴寒之气钻入体内后并未四散,反而像生了根的冰棱,直挺挺扎进他丹田附近。

    他自幼修习的少林内功本是阳刚和煦,此刻却被这股寒意逼得节节败退,每一次内力流转到那处,都会被冻得滞涩不堪,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冰针在经脉里钻刺,疼得他浑身肌肉都绷成了石块。

    伤口处的血液在冰晶融入的刹那确实凝固了一瞬,皮肤下隐隐泛起一层青白色的霜花,可眨眼间又恢复了流动,只在原处留下一个比针眼还小的红点,若非仔细去看,几乎难以察觉。

    “呃啊——!”段誉疼得浑身一颤,左臂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冷汗顺着额角滚落,刚吸入肺腑的冷空气此刻都变成了带着冰碴的刀子,割得喉咙生疼。

    “嘶——!”虚竹则是倒吸一口冷气,右肩的剧痛让他差点再次瘫倒,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寒意正顺着筋骨蔓延,连心跳都仿佛被冻得慢了半拍。

    两人只觉得那股阴寒之气如同跗骨之蛆,缠上了便再也甩脱不开。

    它不像寻常寒毒那般猛烈灼烧,却带着一种阴柔到骨子里的顽固,像藏在棉絮里的冰粒,明明感觉不到尖锐的刺痛,却能让寒意一点点渗进五脏六腑,连呼吸都带着白雾般的冷意。

    更让他们毛骨悚然的是,这冰毒源自他们自身的鲜血,此刻早已与血肉精元缠成一团,仿佛成了身体的一部分——一个随时会炸开的冰弹。

    “你……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段誉惊恐地捂住手臂,那寒意让他浑身发冷。

    “妖法!

    魔头!

    你用了什么妖法!” 虚竹也骇然失色,他能感觉到那股阴寒之气盘踞在体内,驱之不散。

    萧峰负手而立,月光下,他清瘦的身影此刻却如同掌控生死的阎罗。

    他看着两人惊骇欲绝的表情,声音平静得令人心寒:

    “没什么,一点小小的‘印记’罢了。

    萧峰冷冷一笑,再也不说话。

    他在心里暗暗想道:我用你们自己的血,凝成的‘生死符’。

    打入你们体内,和你们的血肉融为一体,就是大罗神仙来也解不开!

    从此以后,你们的命,就在我一念之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