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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探墓笔记:1949 第1066章 等密电

    有电台这么好玩的玩具,不可能只用来接任务的,他闲来无事,应该长时间的在玩电台,我觉得玩电台的概率比看书都要大。

    玩电台是容易上瘾的,有一段时间,我经常坐在电台前面敲,尤其是联系上年轻的女人的时候,更愿意聊。

    我甚至觉得一个人坐在电台前面闲聊,能聊一天一夜。

    这么好玩的事情,这个家伙怎么会不做呢。看书,还是算了吧,看书哪里有玩电台有意思啊。玩电台可以和各地的人随便聊,想聊什么就聊什么,有时候甚至能勾搭成奸,那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看什么书啊,聊电台多有意思啊!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我立即就醒悟了,我说:“找一个长时间在线的电台,注意他的手法,一旦抓住他发密码,那肯定就是他了。”

    崔大同想了想说:“没错,我这就去电讯科,我亲自去侦听。”

    只用了一天,崔大同就找到了一个嫌疑人,这人整个一天都在线,一直在和一个叫朱莉的女人在聊,这个朱莉很会矫情,她说自己是一个山区的女老师,这电台是她的一个同学家的,至于怎么来的不知道。她说自己除了上课,每天都在聊电台,她想认识各地的人。

    这边的人自称是盛京人,不过从信号强度来看,这人离着我们不会太远。盛京,太远了,不可能的。我们虽然不能准确定位这部电台的位置,但是我们估算距离还是靠谱的。

    他撒谎其实不奇怪,最奇怪的是,这人聊了一天之后,又聊到了后半夜三点 ,才下线。

    这个人发报的手法很独特,很有特点,崔大同把他发的报做了长时间的录音。

    这男的和那女的聊的很开,不只是聊生活,还聊身体,多高,胸多大,都会聊。

    这男的自称长得很帅,那女的说自己也不差,我估计这俩人聊久了,肯定是要见面的。

    附近一直聊电台的有三个人,其他两个人聊的比较少,一个是邮局的发报员,上班的时候偶尔会聊两句。另一个自称是一名退伍老兵,这电台是他从黑市上买的,他在一家酒厂上班,最大的乐趣就是喝酒和聊天。他说自己有三个孩子,老婆四十四了,也在酒厂上班。这样一个人,不可能是杀手。

    另外我觉得他也没说谎,他聊天不是为了泡妞,纯粹就是为了解闷儿,这家伙打仗的时候是通讯兵,退伍了,到了酒厂上班,实在是太无聊了而已。

    邮局的发报员这个我们去查了一下,确实有这么一个人,是个女同志,圆脸,梳着一条麻花辫子,怎么看怎么朴实,不可能是杀手。

    现在只要这家伙发密码,我们就能把他给抓住。

    连续三天,这家伙都是中午的时候上线开始聊,一直聊到晚上,和山村女教师聊完了,还会和别人聊,他只和女的聊,和男的不聊。

    这家伙实在是太闲了,这么一个闲人,大量的用蜡烛,年纪在二十岁到三十五之间,范围一下就缩小了。

    这个人就住在城市,在第三天的时候,突然停电了,他在电报里骂了句:妈的,又停电了,等我一下,我点蜡烛。

    听到这句话,崔大同直接跳了起来,大声说:“他就在附近,去问问供电所停电的片区,我们就要抓住他了。”

    我在旁边坐着,闭着眼说:“这家伙,还是不够谨慎啊!”

    当天夜里,我们就拿到了停电的片区示意图,我们最后分析了一下,这人应该藏在李各庄一带,因为那一带人口稠密,住着最少有五万人。

    第二天我们就拿到了李各庄的蜡烛售卖情况,我们看了一些人买蜡烛的情况,最后锁定了一个叫孙宏发的人。

    这人三十一岁,自称是一个肺结核患者,不上班,领补助。

    父母早就不在了,有一个哥哥,抗美援朝的时候牺牲了。他作为烈属,一直拿着国家的补助。

    他不上班,喜欢在家里修理一些东西,比如钟表,比如收音机这些。他修表的手艺据说很不错,很多人都会找他去修表。

    不过他不出摊儿,毕竟现在国家不让人做生意。但是让他修表的人,也不会让他白修,修好了还是会给一些钱的。

    这样,孙宏发的生活过得还是很滋润的。

    现在还不到抓人的时候,我们还没有证据。

    我们的人在孙宏发家外面蹲了两天,这两天他吹灭蜡烛的时间,和停止发报的时间是完全对得上的,我们确定这个发报的人就是懂宏发。我们摸清了他发报的手法,现在只要他敢发一次密码,我们就能抓人了。

    现在还不能确定的是,这孙宏发到底是不是那个杀手。

    我们不确定从他家里能不能搜出来剧毒喷雾,就算他是杀手,剧毒喷雾不一定和自己放在一起。说白了,只要搜不出剧毒喷雾,我们就没有证据。

    所以,我们必须等他下次接任务,一旦他发了密码,我们就有了证据。

    等一个杀手发密码是需要足够的耐心的,一个杀手也不可能每天都想着去杀人。

    他杀一次人,足够他生活三年甚至更多。除非他觉得自己太无聊了,或者觉得这个任务很简单,顺手就干了,才会出手。

    还有一种办法就是,他需要一大笔钱。

    崔大同还想钓鱼,我阻止了。

    我说:“你能不能稳住,一旦被识破,这辈子都不要想抓到他了。既然他做杀手,就一定非常警惕,他闻到一点气味,都会立即放弃行动蛰伏起来,他甚至可以蛰伏一辈子,你能等一辈子吗?”

    崔大同说:“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发密码啊!”

    我说:“也许不是他。”

    崔大同摇着头说:“一定是他,我百分百肯定是他。其实让泉儿哥抓了他,直接严刑拷打就招了。”

    我摆着手说:“不一定,因为他知道,他做的事情,除了自己,没人知道。他没有囚徒困境,你明白吗?”

    崔大同恶狠狠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这小子,眼睛都熬红了。他已经连续两天没睡好觉了。他现在和孙宏发一个作息时间,孙宏发什么时候睡觉,他就什么时候睡觉。孙宏发的一举一动,都在崔大同的监视之中。

    朱泉坐在一旁说:“抓这个人太简单了,但是我没有把握能把口供拿下来。他和老刀不一样。老刀是存在囚徒困境的,他不说,他觉得别人也会说。这个孙宏发不一样,他独来独往,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崔大同说:“那就只能等密码了,就算是有了密码,他不招的话怎么办?”

    我说:“起码我们有了证据,我们心里有底。到时候再把三义的人抓来,三义那边肯定也有个发报员。”

    朱泉说:“那边已经派人盯着了,只要这边收网,那边就一起端了。现在的问题是,这孙宏发还不接招啊!”

    崔大同说:“杀人的人物也不是随时都有的。”

    我摇着头说:“不,杀人的任务应该有很多,各地一年;破不了的案子有很多很多,十有八九都是这种案子,杀手干的,真正的仇人没有作案时间,最后都成了破不了的悬案。抓到一个杀手,估计能一连串破获很多悬案,如果能活捉的话,可就立了大功了。”

    崔大同咬着牙说:“孙宏发,你倒是发密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