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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的永生者 第25章 讲故事3

    “均田。”张宇吐出两个字,神色凝重了几分,“按人口分田,无论贵贱,皆要交税,有功者可多赏田,但严禁巧取豪夺。

    再兴修水利,推广土豆这一高产作物,让百姓有存粮,国家有储备。”

    “好!”晋王拍了下大腿,“明日我就让户部拟旨,先在郑地试行均田!”

    他夹了块土豆塞进嘴里,又问,“除了这土地之事,晋朝还有哪些教训可学?”

    “吏治也得整顿。”张宇擦了擦嘴角,“晋朝士族垄断官场,寒门子弟难有出头之日。

    那些士族子弟靠着祖上荫庇,哪怕大字不识一个,也能当大官,结果就是朝堂之上尽是酒囊饭袋。”

    晋王想起自己朝中那些靠世袭做官的勋贵,眉头皱了起来:“你说得是。

    前几日吏部报上来的那个李尚书的儿子,连奏折都读不通顺,竟想当御史中丞,简直笑话!”

    “所以得开科举。”

    张宇道,“不问出身,只看才学,让寒门有机会入仕,让士族不敢懈怠。

    就像这次军事学堂招的李智,虽是布衣,却精通兵法,这样的人才,就该给他们施展的舞台。”

    晋阳端来刚烤好的土豆,笑着插话道:“夫君前几日还说,要让女子也能读书识字呢。”

    “哦?女子也能做官?”晋王有些惊讶道。

    “不一定做官,但该识字明理。”

    张宇解释道,“女子若能识文断字,便能教出更有见识的孩子,家国根基在于女子,女子强则家国强。

    晋朝那些士族女子,只知斗钗比裙,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晋王嚼着甜糯的土豆,连连点头:“有道理!回头我让国子监也试着开一个女子学堂,先从官宦人家的女儿开始教起。”

    他忽然想起什么,又问,“你说晋朝偏安江南,后来如何了?”

    “后来宋齐梁陈,更替不休,最终被隋朝一统。”张宇续道,“隋朝虽短,却留下了大运河和科举制;

    唐朝接过接力棒,开创了贞观之治、开元盛世,那时的中国,是世界中心,长安城里随处可见胡人、波斯人,丝绸之路驼铃声声,何等风光!”

    “比现在的晋国如何?”晋王眼中闪着向往。

    “胜之百倍。”

    张宇的声音里带着豪情,“那时的唐军,能横扫漠北,远征高丽;

    那时的诗人,能写出‘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那时的工匠,能造出唐三彩,能织出蜀锦,连日本都要派遣唐使来学习。”

    晋王听得热血沸腾,猛地灌了口酒:“好一个大唐!咱们晋国,能不能建成这般气象?”

    “能!”张宇目光坚定道,“只要咱们君臣一心,百姓归心,何愁不能重现盛世?

    您看,土豆能解决粮食问题,蒸汽机可推动百业,新练的军队能保家卫国,再加上科举取士,整顿吏治,不出三十年,晋国定能比盛唐更胜一筹!”

    “好!好!好!”晋王连说三个好字,眼眶都有些发红,“有你这话,我这把老骨头就算拼了命,也得把这基业打牢了!”

    他夹起一大块鹿肉塞进张宇碗里,“你可得多教我些,这历史里藏的学问,比金疙瘩还值钱!”

    张宇笑着夹起鹿肉道:“那臣就再给大王讲讲宋朝。

    这宋朝经济发达,汴京的夜市比咱们晋国的集市还热闹,交子(纸币)流通,海外贸易兴盛,可惜……”

    “可惜什么?”晋王追问道。

    “可惜重文轻武,兵不识将,将不识兵。”

    张宇的声音沉了下来,“靖康之耻,徽钦二帝被掳,皇后公主沦为阶下囚,宗室女眷被当成牲口买卖,这耻辱,比西晋的五胡乱华更甚!”

    晋王握着酒杯的手青筋暴起:“为何会这样?有那么多钱,难道养不起强军?”

    “因为皇帝怕武将夺权,宁愿让文官瞎指挥。”张宇道,“岳飞能打吧?

    郾城大捷差点收复中原,结果被十二道金牌召回,以‘莫须有’的罪名处死。

    自毁长城,莫过于此。”

    “混账!”晋王将酒杯重重一放,酒液洒了满桌,“这皇帝是昏了头吗?保不住家国,留着那些钱有何用!”

    “所以啊,”张宇看着他,“强军固然重要,君臣互信更重要。

    您信得过臣,臣才能放手去做;您信得过黑骑营的将士,他们才能舍命护疆。

    若是猜忌丛生,再好的蓝图也落不了地。”

    晋王深吸一口气,缓缓点头:“你说得是。我信你,”他喝了一口酒道,“往后这晋国的强军之事,我全交给你,谁要是敢说三道四,我先斩了他!”

    晋阳见两人说得激动,连忙给他们各盛了碗汤:“父王,夫君,先喝点汤润润喉。菜都快凉了。”

    晋王端起汤碗,却没喝,只是看着张宇:“再讲讲后来的事,后面的朝代又都有哪些教训?”

    张宇喝了口汤,慢慢道来:“元朝疆域虽广,却将人分为四等,汉人地位极其低下,不到百年就被推翻;

    明朝朱元璋出身布衣,严惩贪官,可后来的皇帝要么修仙,要么做木匠,宦官专权,党争不断,最终被清朝取代;

    清朝前期倒还励精图治,可后期闭关锁国,自以为天朝上国,结果被洋人的坚船利炮打开国门,割地赔款,沦为半殖民地……”

    他从鸦片战争讲到甲午海战,从洋务运动讲到辛亥革命,晋王听得时而拍案怒斥,时而扼腕叹息。

    当听到南京条约割让香港,甲午海战北洋水师全军覆没时,这位戎马一生的老王爷,竟红了眼眶。

    “这些洋人,真是欺人太甚!”

    晋王声音发颤,“那些皇帝、大臣,就眼睁睁看着国土被抢?”

    “不是没有反抗的。”

    张宇的声音里带着痛惜,“林则徐虎门销烟,邓世昌撞向敌舰,可制度落后,科技落后,光有血性不够啊。

    就像现在,咱们若是只守着旧法子耕作、练兵,迟早要被夏国或者其他势力赶超。”

    晋王沉默良久,忽然站起身,对着张宇深深一揖:“国师,今日你讲的这些,真是太有用了!

    现在我总算明白你为何说土豆比黄金贵,蒸汽机比骏马强——这不是奇技淫巧,是救国的根本!”

    他走到窗边,望着院中被夕阳染金的梧桐,朗声道:“从今日起,晋国上下,皆要学新法子、走新路!

    农师们要种好土豆,工匠们要造好机器,将士们要练好新功,学子们要读新策!谁要是敢阻拦,便是与整个晋国为敌!”

    三人吃完后,晋阳笑道:“父王,夫君,天都黑了,剩下的故事明日再讲吧?”

    晋王这才发现窗外已是繁星满天,他哈哈一笑:“好!明日接着讲!今日听了这么多,我得回去好好琢磨琢磨。”

    他拍了拍张宇的肩膀,“国师啊!有你在,晋国何愁不强!”

    张宇看着晋王步履轻快的背影,又看了看身边眼含笑意的妻子,心中一片滚烫。

    他知道,今日所讲的这些历史,已在这位君王心里埋下了种子。而这颗种子,终将长成支撑晋国走向强盛的参天大树。

    夜风穿过庭院,带来远处农田的清香,也带来了铁器坊隐约的锻打声。张宇端起酒杯,对着满天星光,轻轻抿了一口。

    这天下之争,不光是国力,更是心气。

    夏国虽然厉害,又有系统的帮助,不过他也不怕。

    须知现在的晋国可以说这个时代的天命之国。

    他有信心,凭借晋国的虎狼之师,以及他这一步步的努力,定能让晋国终结这分裂的乱世,统一整个东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