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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只想躺平,为何逼我夺嫡 第464章 好一招浑水摸鱼

    吴哲深和师爷前后脚来到公堂。

    公堂里,整整齐齐跪着一排人,身上全都用绳索绑得严严实实。

    虽然他们都低着头,可吴哲深还是认出了其中几人。

    正是谢氏族中一些名声在外的纨绔。

    他们身上可都背着不少罪孽。

    吴哲深呆呆地站在公案边,有些难以置信。

    以至于,衙门口挤满围观的百姓,发出嘈杂的声音都被他自动过滤了。

    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问题。

    谢氏为何要让这些人来自首。

    “吴大人。”站在一旁的谢岐上前两步,对着吴哲深拱手道:“我谢氏受擎王殿下感召,今日特意带族中一些罪孽深重之人前来自首。”

    “以表我谢氏悔过自新的决心!”

    擎王!

    吴哲深心中的困惑终于找到了答案。

    可这个答案非但没有让他释然,反而更加困惑。

    让世家子弟集体出来自首,这种事情想都不敢想,更别说能做到了。

    而擎王居然做到了。

    他是如何做到的呢?

    “陈师爷。”吴哲深扭头,急切交代道:“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你速速将这九人的口供录下,记得让他们签字画押。”

    “属下明白!”

    吴哲深交代完,一边朝门口走去,一边大喊:“备轿,本官要去驿馆!”

    ……

    吴哲深见到赵羿时,赵羿正在用早膳。

    “吴大人,用过早膳了吗?没用过就坐下来一起吃点。”

    赵羿十分好客地招呼了一声。

    “不了,我已用过早膳。”吴哲深客气了一句,迫不及待进入正题,“王爷,今早谢氏有九人前来公堂自首。”

    “此事可与您有关?”

    赵羿随意点了点头,“是我让谢氏的人交出来的。”

    “你先坐,我慢慢跟你解释。”

    待吴哲深坐在圆凳上后,赵羿将他与谢氏达成的交易,尽数透露。

    吴哲深听完,不自觉地张着嘴巴,脸上写满了惊异。

    赵羿与谢氏勾连,吴哲深颇有微词。

    而且,赵羿还私下收了谢氏的好处,这就更加不合适了。

    身为皇子,岂能因小失大。

    可如今了解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后,吴哲深如遭当头棒喝,茅塞顿开。

    赵羿趁着谢氏遇到危机,与谢氏勾连,名义上为了钱财,实际是为了博取对方的信任。

    如此一来,他说的话,谢氏必定言听计从。

    好一招浑水摸鱼!

    实在是妙啊!

    想到这,吴哲深立刻站了起来,朝着赵羿深深一揖,“王爷足智多谋,老臣心服口服!”

    待吴哲深直起身子后,赵羿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运气好而已,吴大人莫要向别人透露太多。”

    吴哲深愣了愣,了然颔首:“老臣明白!”

    “府衙中还有事情要处理,老臣就先告辞了。”

    “等等!”

    吴哲深刚转身,赵羿就叫住了他,“吴大人,我记得刚来的时候,皇叔曾为难过你。”

    “你跟他过去是否有过矛盾?”

    “呃……”吴哲深抿了抿嘴,叹了口气道:“不瞒王爷,我与靖王……有些关系!”

    赵羿原本只是忽然想到,随口提了一嘴。

    却没想到吴哲深竟然跟靖王有关系,心中的八卦之火瞬间点燃了。

    他放下筷子,专注地看着吴哲深。

    吴哲深缓缓道出:“王爷,拙荆出身南川魏氏,她有一个外甥女名唤魏莹,正是靖王曾经的侧妃。”

    哇哦!

    赵羿眸光大亮,心中也是十分意外。

    这么算起来,吴哲深还是靖王的姨丈。

    “大概是二十三年前吧。”吴哲深蹙眉回忆,有些不确定,“总之是魏莹嫁给靖王后的两年。”

    “我当时正好在京中任职,魏莹为靖王诞下一个男婴,拙荆就一直在身边照顾。”

    “可有一日,拙荆外出回来后,听闻魏莹和孩子忽然都死了,当场晕厥。”

    “苏醒后,拙荆找靖王询问,靖王说魏莹大出血而死,孩子则是受了风寒,没挺过去。”

    “这话拙荆一点都不相信。”

    “她一直在身边照顾魏莹和孩子,根本没有出现任何征兆。”

    “她觉得魏莹和孩子是被靖王害了,便跟靖王大闹了一场。”

    “可靖王毕竟是王爷,拙荆再怎么闹也闹不出结果。”

    “靖王用了一些手段,将我贬出京城。”

    “两家从此就结下了怨恨。”

    赵羿缓缓点了点头,消化完之后,看着吴哲深,好奇问道:“吴大人当时觉得,是靖王把人害了吗?”

    “这……”

    涉及到王爷,吴哲深自是不敢妄言,但眼前的人是赵羿,吴哲深略微迟疑,还是道出心中想法。

    “王爷,魏莹颇有些才气,但相貌平平,性格更是有些刁钻,并不受靖王宠爱。”

    “但因此就杀害魏莹,有些说不过去。”

    “再加上孩子可是靖王的亲生骨肉。”

    “我觉得靖王没理由这么做。”

    “所以,我当时也是千方百计劝下拙荆,让她没有再闹下去。”

    “拙荆一直因为这件事郁郁寡欢,几年后便走了。”

    说到最后,吴哲深有些沮丧地叹了口气。

    他与发妻相濡以沫,最后因为这件事而心生隔阂,这一直是他心中化不开的心结。

    从吴哲深的分析来看,靖王的确没有理由这么做。

    但吴哲深的妻子笃定魏莹和孩子是被害死的,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排除靖王的嫌疑。

    赵羿清楚靖王的为人。

    他不是做不出这种事情的人。

    若真是他做的,必定是有什么理由。

    当然,这种阴谋论,也就在理论上推演一下。

    毕竟是二十三年前的事情,赵羿也不可能去深究。

    安慰了几句,赵羿送走了吴哲深。

    之后,他便去了一趟校场。

    赵羿一直很好奇,郭锡为何留下陆归的性命。

    据路松透露,当时官兵在酒坊发现陆归时,他被人吊着,身上有很多伤痕。

    很明显,这是严刑逼供留下的伤痕。

    那问题来了,郭锡想从陆归嘴里问出什么?

    再次见到陆归,还是和之前一样,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谢平上前替陆归把了把脉。

    良久后,谢平摇了摇头,“他的身体状况已趋平稳。”

    “按理说,意识会跟着身体的恢复而复苏。”

    “可他的意识似乎没有任何复苏的迹象。”

    “这恐怕不是一个好现象。”

    赵羿沉默了片刻,问道:“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苏醒?”

    “有是有,不过……”谢平微微沉吟,沉声道:“那种方法有很大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