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怎料是枯木又逢春 > 第246章 细菌超标

怎料是枯木又逢春 第246章 细菌超标

    “行了行了,”

    姜笙忽然直起身,珍珠耳坠在光影里划出利落的弧,语气里的温柔裹着几分调侃。

    “再说下去,这车里的糖分该超标了。”

    “糖糖甜……”

    小家伙含着面包嘟囔,碎屑簌簌落在真皮脚垫上。

    姜笙弯起唇角,珍珠耳坠晃到耳畔,指尖像羽毛般刮过他鼻尖:

    “太甜也是会甜掉牙的。”

    这一刮让小家伙打了个激灵,含着面包的腮帮子鼓鼓的,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瞪大眼。

    黎初落看着他睫毛上沾着的面包屑,轻笑出声:

    “宝贝不是给爹地吃的么?”

    空气静了半秒。

    小家伙低头看看手里咬了好几口的小熊面包 —— 巧克力豆眼睛掉了一颗,耳朵也缺了角,活像只被雨淋湿的流浪熊。

    他愣了愣,忽然把小面包举到男人面前,奶声奶气的鼻音里透着纯粹的执着:

    “爹地……”

    霍御宸垂眸睨了他一眼,墨色瞳孔里映着那截沾满口水的面包。

    “自己吃。”

    “为什么不吃……”

    “细菌超标。”

    说着,他发动引擎,黑色迈巴赫平稳滑入车道,仪表盘的冷光映着他骨节分明的手。

    姜笙被逗得珠链轻颤,替小家伙系好安全座椅:

    “爹地不吃就咱们乖宝吃。”

    “我是乖宝宝……”

    小家伙立刻接话,缺角的面包还攥在手里,小嘴咂吧着,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淡淡的影。

    姜笙指尖划过他沾着面包屑的脸颊,奶杏色布料在车顶灯下泛着柔光:

    “嗯,你是乖宝宝。”

    “漂亮外婆……”

    他忽然仰起脸,奶白色睡衣的领口蹭到姜笙衣扣。

    “嗯?”

    姜笙弯腰听他,珍珠项链垂成温柔的弧。

    小家伙歪着脑袋:

    “嗯…白老头在哪里……”

    “他和你叶叔叔处理事情去了,晚上你就能见到他们了。”

    “好……”

    黎初落轻挑下眉,偏过头,朝姜笙开口:

    “姜姜女士,说起来,你不回家啊?”

    “怎么?嫌弃我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

    姜笙指尖转着手链,语气里的调侃像撒在咖啡上的糖霜。

    “没有。”

    “你小姨这次没回来,就我跟你外公两个人,又不是天天见不到面。”

    “这样啊,我还以为……”

    黎初落说着,话尾忽然顿在舌尖,指尖无意识攥紧大衣下摆的褶皱。

    她喉咙极轻地滚动,立马偏过头望着窗外。

    “以为什么?”

    姜笙的声线陡然放柔,珍珠项链垂成警觉的弧。

    “咔哒。”

    电子手刹应声拉起,黑色迈巴赫在空港园区的林荫道上稳稳停住。

    “?”

    没等黎初落反应过来,驾驶座的男人已经下了车绕到了她这边。

    车门被从外侧推开的瞬间,些许冷风卷着空港草坪的青草味灌进来。

    “难受?”

    他的声线压得很低,墨色瞳孔里映着她强抿的唇线。

    她轻轻点了点头。

    下一秒,男人将她打横抱起,皮鞋踩在落叶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我自己能走……”

    她的声音闷在他肩窝,发间的柑橘香混着风里的青草味,挠得他喉结轻轻滚动。

    霍御宸墨色瞳孔紧锁着前方塔台的航灯,喉间溢出的声线压得极低,尾音带着毫秒级的震颤:

    “别动。”

    他说着将她放在长椅上,膝盖抵着冰凉的金属椅面,腕间银白色腕表的冷光掠过她小腹。

    他蹲下身子,喉间溢出的声线带着不易察觉的颤:

    “我开太快了?”

    黎初落靠在椅背上,大衣布料蹭过粗糙的椅面。

    凉风卷着草坪的青草味灌进领口,却被他及时覆上的掌心挡住。

    她看着男人蹲在身前的身影,西装裤脚沾着露水,银表链在泛光灯下晃出细响。

    “不算快。”

    她的指尖蹭过他腕间的表镜,冰凉的触感让秒针的跳动格外清晰。

    “我缓一会儿……”

    “你别抱我,我有点闷……”

    “好。”

    男人手掌悬在她肩侧不敢落下,指腹无意识摩挲着银表表带,那里还留着她皮肤的温度。

    他喉结剧烈滚动着,墨色瞳孔里的塔台航灯忽然模糊成一片绿影。

    他的小姑娘很难受,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怎么了?”

    姜笙下车的声响惊飞了草叶上的露珠,珍珠项链晃出紧张的弧。

    她看着黎初落泛白的唇线,忽然伸手探向她的额头:

    “我记得你不晕车啊?”

    男人指节骤然攥紧,却掩不住尾音的裂痕:

    “怀孕了。”

    这三个字落下的瞬间,姜笙的珍珠耳坠猛地垂到肩侧。

    她愣了足足三秒才反应过来。

    “小笨蛋,身上怎么不带点酸的?”

    “你、你等我一会儿……”

    她猛地转过身,珍珠项链晃得几乎打结,扶着车门弯腰去找包。

    没一会儿翻出一小包话梅。

    “这还是我怕今天晕机装的,没想到给你派上用场了。”

    她边说边撕开包装。

    “喏,伸手。”

    黎初落伸出手,三颗裹着糖霜的话梅滚落在掌心,袋底沉着的细碎陈皮丝在泛光灯下闪着微光。

    她靠着椅背轻笑,发间柑橘香混着话梅的酸甜味,在喉间酿成蜜。

    “姜姜女士的百宝箱里真是什么都有啊。”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姜笙把整包话梅塞进她手里,珍珠链垂成温柔的弧,链节擦过她手腕时,月长石坠子晃出淡蓝光泽。

    “有没有好一点?”

    “嗯。”

    黎初落垂眸。

    男人黑色西装被阳光晒得微暖,腕间银表反射的光斑在草坪上晃来晃去,像只不安的蝶。

    她忽然伸手,指尖触到他紧绷的下颌线,细细摩挲着。

    “没事了,有姜姜女士在呢。”

    “嗯。”

    他的声线沉在喉底,带着被阳光晒暖的沙哑。

    “什么时候的事?多久了?”

    姜笙的声音忽然从旁边飘来,带着一丝促狭。

    她撇了撇嘴,将视线腻歪的两个人身上移开。

    “刚发现没多久,有一个月了。”

    听他说着, 姜笙的声线忽然软成棉絮,带着不易察觉的颤:

    “我的小乖宝,得受多大罪啊……”

    黎初落微微拧眉,又忍不住弯了弯眉眼:

    “你不要太肉麻……”

    “而且暮暮不是一样生下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