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邪骨术师 > 第414章 你是我的药

邪骨术师 第414章 你是我的药

    -

    我的捶打毫无力道,更像是一种无助的宣泄。

    梵迦也任由我捶打着,深色的瞳孔里翻涌着深沉如海的情绪。

    痛楚、怜惜、疲惫,还有一丝莫名的疑惑。

    他任由我发泄着,直到我哭得脱力,软倒在他怀里,肩膀无助地耸动。

    他收紧手臂,将我颤抖的身体更深地拥入怀中,手臂仿佛一个无声的守护圈。

    “死不了。”

    他下巴抵着我的发顶,声音低哑,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胸腔微微震动。

    “符三,你相信我吗?”

    他顿了顿,冰凉的唇轻轻印在我汗湿的额角,留下一个滚烫而珍重的印记。

    “我的妻…还没过门,聘礼还没收全…”

    他贴着我的耳廓,沙哑的嗓音里竟带了一丝极淡的几乎听不出的戏谑,“你说,我哪敢死?”

    我在他怀里猛地一颤,抬起泪眼朦胧的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都这种时候了,他居然还…有心情说这些?

    就在这时,一个煞风景的声音在窗外响起,带着无语的嘲讽:“这俩人真没羞没臊…”

    是阿乌!

    他在窗底耙耳朵偷听?!

    梵迦也额角青筋一跳,眼底那点难得的温情,瞬间被冰冷的无奈取代。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想抬手弹开那扰人的噪音。

    我‘噗嗤’一声,带着浓重的鼻音笑了出来,眼泪还挂在睫毛上。

    我伸手按住他抬起的手,指尖冰凉,却带着一股暖意。

    “别理他。”

    我从他怀里坐起身,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痕,眼神却已重新变得坚定。

    我小心翼翼避开他后背那恐怖的伤口,扶着他重新在榻上趴好。

    “躺好,别动。”

    我的声音还带着哭腔,却不容置疑。

    我起身,快步走到浴室拿了一条温热的毛巾。

    梵迦也依言趴着,侧过头,目光追随着我在昏暗光线下忙碌的身影。

    窗外的阿乌和黄天乐蛐蛐我们俩的声音还在继续,我听不到一般小心翼翼帮他擦拭身体。

    他的手无意识地轻轻蹭了蹭我的手背。

    我指尖一顿,没有回头,只是反手,轻轻压住了他不安分的手。

    窗外,黄天乐小声说:“我瞧着今晚天象异常,却有一股浓烈的仙气盘旋在此,今晚可是个好日子啊!!!”

    阿乌:“闭嘴吧!我不同意!”

    窗内,昏黄的灯光下,我正无比轻柔地将毛巾一寸一寸拂过他的肌肤。

    趴着的男人身体微微绷紧,喉间溢出压抑的闷哼,缠住我的手指却收得更紧了些。

    他拉着我往床上带,我反手打掉他的手,“你老实点。”

    他将我扑倒撑着身子在我的上方,手贴在我的脸颊,用鼻尖蹭着我的鼻尖。

    温热的呼吸越发灼热,带着情\/yu的气息。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只余檐角滴水敲打青石板的残响。

    嗒,嗒,嗒,慢得揪心。

    鲛油灯的火苗在屋里无声跳跃,光线昏黄,将床上两道几乎融为一体的影子拉长,投在空白的墙壁上。

    如同古老壁画上纠缠的神只与凡人。

    梵迦也沉重的呼吸拂在我的颈侧,滚烫,带着劫后余生的灼痛感。

    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背后那道深可见骨的恐怖伤口,引来一阵细微的痉挛。

    他箍在我腰间的手臂像冰冷的铁箍,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揉碎进自己冰凉的骨血里。

    我被他禁锢着,他的心跳沉重而紊乱,擂鼓般撞击着我的耳膜,也撞在我同样混乱的心口上。

    我脖颈的红色咬痕像一粒小小的火星,落在他眼底,瞬间点燃了某种沉寂的烈焰。

    时间仿佛凝固了。

    空气粘稠得令人窒息,只剩下彼此沉重而交织。

    他压抑在喉咙深处,因伤口牵动而发出的细微闷哼。

    这隐忍的痛楚像一把钥匙,猝不及防地打开了我心底某个被强行封锁的闸门。

    心疼、内疚、还有某种深埋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渴望,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瞬间冲垮了所有的理智和矜持。

    我几乎是本能地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笨拙,微微张开了紧闭的唇齿。

    这个细微的回应,像投入干柴的火星。

    梵迦也托着我后颈的手猛地收紧。

    他不再克制,冰凉的舌带着一种近乎凶狠的掠夺姿态,撬开了我毫无防备的齿关。

    冰冷与滚烫的碰撞在瞬间达到了顶点。

    我仅存一丝清醒,双手推着他的胸膛,呼吸紊乱的责备道:“你是不是不想好了?!”

    “想…袈裟那破东西不行,你才是我的药。”

    *

    梵迦也恢复速度惊人,第二日穿好衣服便能人模狗样的走出去了。

    仿佛昨晚的脆弱,只是我的一场梦。

    即便他身体巨痛,也能一次次把人折腾半死不活,所以我犯了懒,想多睡一会再去归藏楼。

    可天不遂人愿,没一会儿,电话就响了起来。

    “徽音,怎么了?”

    她语气急促道:“姑娘,关珊来了。”

    我一下子从床上坐起身,“谁?关珊?”

    心里震惊之余,还有欣喜…

    她这是办成了?!

    紧接着,王徽音的颤音传来,“嗯,只不过她伤得很严重,我不敢碰她…你要不要来看看?”

    我也跟着紧张起来,连忙询问道:“姜沫菡在不在?”

    “我让温师兄帮忙去叫了,还没有过来呢!”

    “好,一会让沫菡先看看她的情况,我马上就到。”

    挂断电话后,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快速洗漱换衣服。

    等我出门时,青姨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臂,“姑娘,我炖了汤,喝些再走吧?”

    “不了,我有急事。”

    我说完,便匆匆离开了,她欲言又止想要拦住我,但我走的太急,她没再抓住我的影子。

    我赶到的时候,关珊已经被姜沫菡包成了粽子。

    我无法想象关珊伤的有多重,全身需要缠足够包成木乃伊的纱布量。

    见我到来,徽音和沫菡从她床边起身。

    “怎么样?”我问。

    王徽音小脸煞白,嘴唇颤抖着说:“有人看见她是被周良丢在咱们大门口的。

    我发现她的时候,她衣服都被血染透了,身上好多好多细密的口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周良?

    周良怎么找到她的?

    我看向姜沫菡询问道:“她身上的伤是怎么造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