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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骨术师 第336章 连夜返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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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梵迦也忽然停住擦拭的动作,被水汽浸润的眉骨下,睫毛凝着细小的水珠。

    幽深的瞳孔,在抬眼时掠过暗金流光,像蛰伏的兽类在晨雾中苏醒。

    他喉结滚动时,牵动颈侧未干的水迹,沿着青筋脉络滑进浴巾遮住的阴影里。

    ";看够了吗?";

    低哑的嗓音混着未散的水汽,他随手将毛巾甩在椅背上。

    身上的浴巾随着转身动作松垮欲坠,人鱼线在布料褶皱间若隐若现。

    “我、我、我才没看。”

    “没看你结巴什么?不是心虚?”

    他单膝跪在床尾的边缘,身子忽然向前逼近,扑面而来一股未褪的雪松的气息。

    他拇指按上我的唇瓣,来回摩挲。

    ";想看,我可以让你看得更清楚。";

    水痕从他的发梢滴落,顺着我骤然升温的侧脸滑进颈窝。

    而此时他低笑时震动的胸腔,正贴着我剧烈起伏的胸口,水珠在布料上洇出暧昧的湿痕。

    周围的温度逐渐升高,我别过脸问,“我们昨晚…做什么了?”

    他身上冷冽的味道,围在我的方寸之间,散不去似的。

    他拉着我的手腕,左瞧右瞧,声音又哑又欲,带着一丝丝挑逗,“你觉得我们做什么了?”

    一股热潮,从我的脖子根儿一路飙到耳尖。

    肉眼可见的红温。

    落地窗外的霓虹,在暴雨中晕成斑斓的色块,都不及我脸上的颜色娇艳。

    我后缩着身子,将背脊顶在床头,一片冷硬的感觉瞬间袭来。

    他一寸寸向前逼进,伸手垫在我的脑后和冰冷的床板之间,正巧吞没我喉间的颤音。

    “符三,你在怕什么?昨天你咬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他指尖掠过我耳后粘着的发丝,潮湿的触感,却顺着脊椎烧到尾椎。

    我数着他睫毛上凝着的细小水珠随呼吸颤动,而他的掌心正碾过我腕间跳动的血管。

    他犬齿咬住我的耳坠:“怎么不说话?”

    水晶吊灯在他眼里碎成星芒。

    而我脑子里颦颦闪着白光,看着他肩头大片刺眼的红痕,大脑如宕机了一般。

    昨晚…

    难道我失态了?

    我不确定的与他确认,“你说的都是真的?”

    他漆黑的眸子凝住片刻,揉了揉我的头发,“跟我在一起就这么令你感到不可思议?”

    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应激,挺直身子,表现出自己心不虚的架势。

    “我只是和你确认一下!总不能…”

    他努力压着嘴角,“总不能什么?”

    “总不能不清不楚的。”

    “你是病号,你说我能对你做什么?放心,真做什么的时候,一定让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说完,他起身来到床边,俯下身要抱我。

    我双手交叉护在身前,惊恐的缩了缩,“你又要干嘛?你别忘了,我现在也是病号!”

    “帮你洗澡,出了一夜的汗,身上不难受?”

    我挤着笑脸,干笑了两声,“我自己可以,不劳驾您老人家了!”

    我一把掀开被子,胳膊上的伤口传来一阵钻心的疼,但我没表现丝毫,赤着脚一溜烟跑进了浴室,‘咔嚓’一声锁上了门。

    他的声音隔着门,闷闷的传来,“手臂不能碰水,我去给你买身衣服,很快回来。”

    “好!辛苦三爷!”

    听到了关门声,我靠着浴室门长舒了一口气。

    我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小背心,伤痕累累的肌肤…

    忍不住吐槽了句,“为什么狼狈的样子总能被他瞧到?真是丢死人了…”

    我打开淋浴,温热的水从花洒中喷出。

    我艰难的举着伤臂,简单的冲了个澡。

    我发现纱布内有黑乎乎的东西,不知道梵迦也是用什么给我包扎的?

    凑近一闻,有一股血腥腐烂混合着一种香的味道。

    梵迦也在附近的商场帮我买了一套运动装,宽松的袖子能防止衣服摩擦到伤口。

    他见纱布被淋上了水,偏要重新再包扎一次。

    不得不说,他一直都是一个很细心的人。

    见他重新包扎,我忍不住询问道:“这黑乎乎的是什么?”

    他抬眸睨着我,“想偷学手艺?”

    我快速点点头,承认了被他戳破的小心思。

    “这里面有糯米粉、鸡血、朱砂、雄黄粉…一共九种纯阳之物来拔尸毒。

    这边用品有限,等我们回去还要用针封住你的合谷、曲池等穴位。

    如果三日内颜色还是这么深,你这一圈腐肉就要用刀刮掉。”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的意思我现在不算好?还有可能发生昨晚的情况?”

    梵迦也点点头,眼底闪过一抹心疼。

    我们俩商量连夜回玄武城。

    临走前,我收拾行李时,看到昨晚被自己抓破的 t桖,可怜的被丢在了垃圾桶中。

    梵迦也说尸毒导致我身体不适,他若是不捆着我,我会把自己抓烂,直到露骨才能罢休。

    我如僵尸般发狂,他让我咬着他的肩,宣泄我心中的躁狂。

    我听的心惊胆颤,愧疚的说了句,“抱歉,昨晚辛苦你了。”

    他满眼心疼的掐了掐我的脸,“是我没保护好你。”

    他先是带我去吃了些晚饭,可面对眼前琳琅满目的食物,我一点胃口都没有。

    途中他说商丘、齐瑜和不染都分别给我打过电话,他们询问我的伤势,他帮我一一回复了。

    想到我和不染之间身份的转变,想到商丘那张和我有几分相似的脸,本来不佳的胃口,又消失了几分。

    怎么可能做到云淡风轻,心里毫无波澜?

    只是事情不停的推着我走,由不得我悲伤春秋罢了。

    我们临走时接上了陈朵朵一起出发。

    虽然我多睡了一个白天,可还是觉得身子比较疲惫,瘫在座位中半死不活。

    而陈朵朵正好相反,她像只快乐的百灵鸟,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时不时装作不经意的问我霍闲的情况,不经意的十分明显。

    “你们没联系么?”我声音不大的问。

    她撇撇嘴,“除了工作,我们几乎没什么联系。哦,过年群发新年快乐的信息带上我了。”

    我被她自嘲的语气逗笑。

    霍闲群发‘新年快乐’?

    那…我怎么没收到?

    “朵朵,你这次回去怎么打算的?你要留在玄武城,还是回朱雀镇?”

    她沉默了片刻,答道:“我想留在玄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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