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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不狠,地位不稳 第406章 钦差

    宜妃摸了摸他的头笑了,“把人打出去,那不是让宫里的人看端诚太后母家的笑话了?”

    九皇子烦躁极了,“上蹿下跳的,蚂蚱都没他们烦人!”

    宜妃安慰道:“母妃能不见就不见,如今你大了,他们也就不打母妃的主意了。”

    九皇子点点头,“不就是看着父皇给几个皇兄赐婚了,想让我娶他们赵家的女儿吗?”

    宜妃叹了口气,她都觉得赵家太上不得台面了。

    同样都姓赵,皇后母家定国公府这些年来可从未送人进宫陪伴皇后。

    就连此次选皇子妃,定国公府也是压根不掺和。

    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自家有拿得出的人,就不会依靠姻亲。

    宜妃一想起赵家那群贪得无厌的人,就觉得晦气!

    端诚太后的母家才封了侯,任谁看都知道祁景渊不待见他们。

    可赵家是真的没脸没皮,就算这样都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富贵延续下去。

    她的九皇子才十四,赵家竟敢妄想着九皇妃的位置了。

    话里话外提了好几回,甚至先前新年的时候还把她的侄女带来了。

    他们打的什么算盘,宜妃一清二楚。

    她才不惯着赵家,直接去了朝阳宫求见皇上,把赵家过界的事给说了。

    赵家被训斥是少不了的,她也由此过了好长一段清静日子。

    不过眼下老毛病又发作了,又想着怎么将她说服了。

    “儿臣若是从江南平安归来,身上也就有些许功劳了。”九皇子认真地看着宜妃,“到时您面上也有光了。”

    宜妃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事还没做呢,你倒是想得挺好。”

    “儿臣会少说多做,多学几位大人的为人处事。”九皇子道,“若是差事办得好,父皇的赏赐是少不了的!”

    宜妃有些欲言又止:“你父皇他……”

    “父皇看重八哥,我和六哥是父皇为他选的帮手罢了。”九皇子一眼就看出宜妃心里在想什么。

    “你别……多想,你父皇他……”宜妃有些头疼,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儿臣没事!”九皇子十分淡定,“父皇喜欢八哥,这是一眼都能看出的事。”

    “前头几位皇兄都争不过,儿臣费那些力气干什么?”

    他母妃不是个精于算计的人,他若是起了争位的念头,他母妃怕是能被宫里那群嫔妃联手算计了。

    他的身份很敏感,表现得出众,就会成为皇兄们的威胁。

    到时他母妃好不容易才有的安稳日子,就将不复存在了!

    更何况,他父皇并没有考验他的心思,不然上回去边关,就不会没让他去了。

    他这回和七哥去,不过是“陪太子读书”罢了。

    “你能想清楚就好。”宜妃有些艰难地说道。

    九皇子笑着给宜妃磕了个头,就出了承光宫,往南宫门的方向去了。

    等九皇子的人彻底离开后,宜妃趴在榻上狠狠地哭了一场。

    绣心急得不行,“九殿下会平安无事的,您别难过了!”

    宜妃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她心里百般苦涩,只觉得对不起九皇子。

    九皇子早慧,功课武艺一点不比他的兄长们差,可他从来不将这些这些显露出来。

    起因都是她在他幼时一直强调,让他藏拙。

    宜妃又心酸又难受,一面是很想让九皇子和别的皇子公平的一较高下,另一面又希望他能平安顺遂地过完此生。

    夺嫡太难了,选皇子妃都能出风波,她都不敢想关键时刻会是怎样的腥风血雨。

    七八九三位皇子虽然下江南了,可明面上自然是另一种说辞。

    “听闻是去京城周边的几个县巡视了。”雅琴小心翼翼地说道。

    兰妃嗤笑一声,“这般小事都要去三位皇子,我都不知道皇上在想什么?”

    雅琴小声道:“奴婢也是惋惜四殿下不能同去。”

    兰妃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都是魏婕妤那个贱人害的!”

    “她又算计三皇子又算计渊儿,野心大得很!”

    “若不是因着她,我渊儿怎么会和那样门第的成婚呢?”

    兰妃满肚子火,恨不得当众撕了魏婕妤一贯小心的脸皮。

    不过她很清楚,这事绝不能传出去。

    不然有损的还是四皇子的名声。

    不过有她在一日,魏婕妤的日子就不能好过!

    后宫就这样平安无事地过了二十日,就在众人以为无事发生的时候,江南地界被钦差手里的剑狠狠地刺了几道口子。

    苏氏被送回苏家没多久,就被送去家庙了。

    苏家人十分气恼,只觉得这样板上钉钉的事被搅和了,实在是流年不利。

    不过更不利的事发生了,江南织造局里钦差登门了。

    时任江南织造的苏潮生,也就是苏氏的大伯父,正想着怎么将钦差糊弄走的时候,陈大人直接下令将他抓了。

    苏潮生还想狡辩,可陈同带来的人早就混进织造局摸清楚了。

    甚至于江南织造局的账本陈同手里都有一本。

    祁景渊既然要查一处地方,自然早就会让人做好准备了。

    陈同很清楚,苏潮生不是唯一一个欺上瞒下的人,和他一道吞掉绸缎布匹的人不在少数。

    不过苏潮生知道这事一旦说出去,旁人他不知道,不过他自个的死期倒是快了。

    于是乎,不管上了什么刑罚,他那张嘴就是很紧,一点都不肯把别人透露出来。

    陈同不可能真的把人弄死了,苏潮生是死是活,判什么罪,那都是皇上说了算的。

    可他什么手段都使了,硬是没想到这人还真扛了下来。

    眼下这事就僵住了。

    三位皇子这些日子跟着陈同倒是学了很多,他们虽然衣着朴素了很多,可金玉堆里养出来的气质是骗不了人的。

    江南地界的大小官员都以为是陈同带了些勋贵子弟出来历练。

    倒是没人觉得他们会是皇子,毕竟可都是陈同主事,没见着他们出来做事的。

    一般人想法,这要是个皇子,就那倨傲的脾气下来,伺候的人不遭殃才怪!

    可三个人愣是忍下来了,一点端倪都没让人察觉。

    又因着江南和京城离得远,见过三人的更是寥寥无几,这些日子中还真的就瞒住了。

    苏潮生不开口,陈同头疼不已。

    “还是我去吧,我亲自审他,上板子不成就用鞭子!”七皇子瓮声瓮气的,“军中的鞭子可没人挨得下去!”

    “都说刑不上大夫,他到底是个五品的官员,这样就太过了!”九皇子蹙眉道,“要是参你个一本,你也不好跟父皇交代!”

    眼看着自己的路走不通,七皇子更烦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做个事束手束脚的!”

    八皇子笑道:“我有主意。”

    七皇子和九皇子满怀期待地看着他,老八有主意自然好,就算是馊主意,父皇也不舍得怪他!

    “能叫他痛彻心扉!”八皇子勾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