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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持枪,万世名 第397章 陇王的变化

    赵雨镰轻笑道:“恶魔?这个词是从西域传来的吧。”

    “随你怎么想,彼之恶魔,乃我景人之英雄;”

    “本王改主意了,把弓给她,你不仅要射,本王还要你心甘情愿脱衣侍奉。”

    看着面前胡族公主颤颤发抖的脸庞,咬紧的牙关,赵雨镰冷面带笑。

    “本王的战俘营里还关押着数以万计的羯人俘虏,你在这里每救下一人,本王就放过百人,你射偏一人,本王就杀百人。”

    “这个游戏,还是很公平的吧。”

    赵雨镰身体前倾,看着元赵三公主元芷。

    校场寂静,唯有风声轻响。

    明明已经入了春,可那风儿却冷的如同数九寒天。

    元芷拉弓,绷紧的指尖无比微颤,对准第一个战俘的眼睛。

    她心里已经接近崩溃,全靠往日本能在张弓。

    她后悔了,她害怕了。

    这不是个人类,这是一个魔鬼!

    校场百步前方,被她箭矢指着的是个少年兵卒。

    只是刚刚及冠的年龄就被投入战场,如今因为战败,而成为景朝权贵威逼她的阶下囚。

    少年满脸血污,死死盯着她,双眼凸起,嘴唇蠕动,无声地嗡嗡着,像是想说什么,又像在祈祷。

    她指节发白,弓弦绷紧如刀。

    “三。”赵雨镰懒散地数着。

    “二。”

    箭离弦。

    “噗”的一声,箭矢精准钉入少年左眼,血溅三尺。

    少年杀猪般惨叫哀嚎,声音凄惨痛苦无比。

    但他却没死,三公主元芷只射爆了他的眼球。

    赵雨镰挑眉,“运气不错。”

    元芷咬紧牙关,接过第二支箭。

    这一次,她瞄准的是一个老兵。

    老兵闭目,神色平静,仿佛早已认命。

    箭出,正中右眼。

    羯人老兵只发出闷哼痛吟,死死咬着牙关。

    赵雨镰挥挥手,轮换。

    第三箭、第四箭……

    校场上血腥气渐浓,元芷的指尖已被弓弦割破,血珠顺着箭杆滴落。

    赵雨镰忽然抬手:“停。”

    元芷喘息着望向他。

    “看来你箭术确实不错。”他站起身,缓步走近,靴底碾过校场沙土,发出碎裂声。

    “可惜,本王又改主意了。”

    他抬手,侍卫立刻从地牢中拖出另一名战俘。

    穿着明显与那些大头兵不同。

    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身着锦衣。

    元芷瞪眼,嘴唇咬到发紫,眼前发黑,险些要晕过去。

    元赵国礼部的老尚书,诸位王子、公主曾经的太傅,也是白芷的老师。

    “最后一箭。”赵雨镰微笑,“射中,他活;射偏,他死,在场所有俘虏也一起死。”

    元芷真的已经濒临崩溃,忍不住哭泣出声。

    大声咒骂着,发泄着。

    她握弓的手在抖,呼吸急促,额头渗出冷汗。

    赵雨镰欣赏着她的挣扎,慢条斯理:“怎么不射?”

    元芷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眸中已是一片惨然。

    她拉弓,瞄准——

    箭出!

    “嗖!”

    箭矢擦过老者的耳畔,钉入他身后的木桩。

    赵雨镰大笑,挥手。

    “噗嗤!”

    老者倒地,血溅黄土。

    校场上传出鬼哭狼嚎声。

    元芷踉跄后退,脸色惨白如纸,跌倒在地抱着膝盖。

    赵雨镰欣赏好一会儿才淡淡道:“看来,你的箭术也不过如此。”

    他转身,吩咐左右:“带她去地牢,明日继续。”

    元芷被拖走,死死盯着他的背影,眼中恨意如刀。

    赵雨镰头也不回,负手阔步离开。

    驯服烈马,才有趣啊。

    翌日,地牢。

    元芷被铁链锁在刑架上,浑身湿透,显然已被冷水泼醒多次。

    赵雨镰坐在她对面,指尖轻敲扶手:“昨夜睡得如何?”

    元芷冷笑:“托王爷的福,噩梦连连。”

    赵雨镰不以为意,抬手示意侍卫端上一盘糕点。

    “饿了吧?”他拈起一块,递到她唇边,“尝尝。”

    元芷别过脸。

    赵雨镰也不生气,慢悠悠道:“今日不射箭了,换个玩法。”

    他拍了拍手,侍卫押进十名赵国宫女,皆是元芷旧识。

    “她们都是伺候过你父王的。”赵雨镰微笑,“今日,你来选——谁活,谁死。”

    元芷浑身一颤。

    赵雨镰俯身,在她耳边低语:“选一个最该死的,本王就饶了其余九个。”

    元芷死死攥紧铁链。

    赵雨镰退后一步,悠然道:“不急,慢慢想。”

    时间流逝,地牢内唯有滴水声。

    终于,元芷嘶哑开口:“……最右那个。”

    赵雨镰挑眉:“为何?”

    元芷冷冷不语。

    赵雨镰轻笑:“好!”

    他挥手,侍卫当即拖出那名宫女,一刀毙命。

    其余九人瑟瑟发抖,却未被杀,而是被带了出去。

    赵雨镰满意地点头:“今日到此为止。”

    他转身欲走,元芷沙哑开口:“你到底想要什么?”

    赵雨镰脚步一顿,侧首轻笑:“本王要的,是你心甘情愿跪下来,求我。”

    元芷惨然一笑,最终闭上了眼。

    她垂下头,长发遮掩下,两行清泪砸落在地。

    赵雨镰的手指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他的目光如刀,一寸寸剐过她的脸。

    手腕已被铁链磨得血肉模糊,但姿色犹存,被刻意保留着。

    赵雨镰啧啧一声,“终于认命了?”

    “早如此,不就好了吗。”

    说罢,赵雨镰的笑意更深,一把扯过她的头发,将她拖进另一间稍显干净的监牢。

    那里早已铺好了床褥。

    他也不管这里脏乱,径直扒开衣物,欺身上去。

    没有怜惜,只有征服。

    地牢里响彻一夜的闷哼和呻吟,咿呀声。

    ……

    陇王妃的宫殿灯火通明。

    年轻的王妃面无表情的正襟危坐,一旁侍女战战兢兢。

    不知等了多久,等到天边都泛起一丝鱼肚白。

    年轻王妃脸上流露一丝苦涩。

    来到诗州已经近两年,在京师时就眼高于顶的丈夫,来到这里,愈发鱼入大海,鸟上青天,无人约束。

    他变得愈来愈暴戾,彻底释放了天性,对待敌人越狠,府中侍妾也越发多。

    陇王妃很担忧丈夫有朝一日会变成堕落为史书上那些暴君。

    她想过去约束,只是,得到的不过是冷面相待,以及妇人不要多管闲事的警告。

    她也想过给京师写信哭诉。

    笔锋力透纸背,千言万语。

    可最终,还是自己撕碎了。

    ……

    pS:补一下昨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