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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伪装修仙人,天幕忽悠古人 第488章 起义暗流,金国动摇了

    “遵旨。”

    侍卫领命退下时,靴底擦过青砖的声响惊动了殿外廊下的鸽子。

    岂料,完颜亮忽地抬手,佛珠“咔”地卡在指缝间。

    “等等。”

    “传朕口谕,西夏王族俘虏皆押送回京,命钦天监择日行‘佛化之礼’……让他们在万民面前剃度皈依,以示我大金佛法无边。”

    赵构闻言,额角渗出了冷汗。

    他深知这“佛化之礼”的暗喻。

    当年金国最终将宋徽宗他们流放苦寒之地。而今西夏王族,怕是难逃同样的厄运,经过佛化剃度后,恐怕也会被悉数送往东北的黑山白水。

    在那片苦寒之地,尤其到冬天,天寒地冻,若西夏王族不适应不知得死多少。

    是要变相整死西夏王族啊!

    就在赵构沉思时。

    忽然,完颜亮侧目瞥向他,嘴角勾起一抹嘲意。

    “赵构,你既已皈依佛门,当知这世间唯有佛音能消弭杀业。你前宋江山崩于战火,不正是缺了这日日诵经的虔诚?你可要认真诵经念佛,莫要懈怠了。”

    赵构心头一震,却不敢抬眼。

    他只低眉应道。

    “陛下圣明。只是…百姓若日夜念佛,恐误了耕织生计……”

    话音未落,完颜亮已拂袖打断:“佛法度人,岂惧饿殍?你且安心敲你的木鱼,莫要妄议朕的治国之道!”

    赵构掌心沁汗,木鱼槌在掌心发颤。

    他暗中咬牙,腹诽道:这暴君以佛法为名,行禁锢之实,说到底不都是为了讨好法海大师吗?法海大师需要百姓们诵经念佛,贡献功德之力,百姓诵经愈勤,法海大师的功德就越多。

    代价呢?

    百姓们肯定恨死了金国了,金国的统治基础肯定会被动摇。

    但——很明显这暴君不在乎。

    这暴君只在乎法海大师的态度。

    “可恶!都念了这么久的经了,这暴君一点都不饿吗?”

    赵构心中暗怨,完颜亮不吃饭,他也得跟着一起挨饿。

    “都给朕打起精神念经。”

    完颜亮说着。

    又闭上双目,复诵经文。

    其声浑厚如钟,却掩不住战报中\"血染城阙\"的字句在殿中隐隐回荡。

    ……

    “天啊!功德还能这么来?”

    “老夫真是孤陋寡闻了。”

    “让老百姓们都不事生产,一天到晚就在那里诵经念佛,时间一长,这个国家早晚得崩塌。”

    “我就说嘛,佛门的秃驴们就知道诵经念佛敲木鱼,有用吗?如果天下人都跟着天天念经,谁来种地?谁来经商?佛门就是天下的寄生虫。”

    “对,还不如道门呢。至少道士还能自食其力,所学之术也能用到百姓日常方面。”

    “法海大师如今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啊,为了攫取功德之力,竟然金国默许干出此等事情,虽然那些百姓不是他直接害死的,但与他脱不了干系。”

    “我看过封神演义之后就知道了,绝对不能让佛门在我朝兴盛。”

    “……”

    目睹了金国的所作所为。

    历朝历代的古人们狠狠惊了一把。

    毕竟自古以来佛门不事生产,又占领了土地资源,不用交税,还给人放高利贷,日子过得比大地主还滋润。

    本就比较招人嫉恨。

    现在好了。

    佛门的僧侣们要急哭了。

    法海大师,他这是在干嘛吗,不是给佛门招黑吗?

    ……

    金国统治下的山东。

    这片自古以民风彪悍着称的齐鲁大地,如今却笼罩在一片压抑的阴霾之中。

    自金国皇帝颁布那道令人窒息的敕令起,整个山东东路仿佛被按下了暂停的齿轮。

    农田荒芜,作坊熄火,商贾闭市……

    所有百姓的生产活动悉数停止,每日除了短暂吃饭睡觉,必须聚集到官府指定的诵经点,在官兵的刀剑监视下反复诵读佛经。

    那些曾响彻山野的锄头声、锤打声、市井喧哗,尽数被木鱼声与诵经的喃喃低语取代。

    最惨的是,

    官府粮食配给制度将百姓推入深渊。

    底层百姓家家户户,所有余粮被尽数收缴。然而,每天分配的两餐稀粥却清得能照见人影。

    贪官污吏竟将收缴的粮食层层盘剥,装入自己的私仓。

    富商巨贾只需向官府缴纳一笔“免诵费”,便能继续在宅邸中享用美酒佳肴,而底层百姓却饿得眼窝凹陷,孩童啼哭无力。

    济南府历城县。

    街道上,

    随处可见因饥饿而晕厥的百姓,那些被官兵驱赶着诵经的人群,眼中早已燃尽生机,只剩下对金国暴政的刻骨仇恨。

    历城县。

    辛家府邸内。

    雕梁画栋的议事厅中,烛火摇曳,映照着一群面色凝重的家族核心成员。

    辛家作为地方士绅豪族,用银钱换来了不被强迫诵经的“特权”,却依然能感受到金国铁腕统治下的窒息。

    年轻的辛弃疾攥紧拳头,嗓音铿锵。

    “祖父,如今金国以佛事之名行暴政之实,百姓恨之入骨,正是起义的大好时机!我们辛家在济南人脉深厚,若振臂一呼,必能聚起万千义士!”

    “你说的虽有理,但是……”

    他的祖父辛赞缓缓摩挲着案上的茶盏。

    然而——茶早已凉透。

    这位曾中北宋进士、出任地方官职的老者,眉间刻着岁月与忧思的沟壑。

    当年,

    赵构的南宋朝廷偏安一隅,将中原拱手让予金国,他为了保全家族,不得归顺女真金国。

    这些年来他不是没想过起义。

    但,一谈“起义”二字如千斤巨石压在他心头。

    一旦失败,不仅是这历经数代的府邸都将化作焦土,辛家很可能九族覆灭,血脉断绝。

    这是一场赌博。

    “起义……谈何容易?”

    他叹息道。

    “金国在济南驻有重兵,我们虽有资产,但族人练兵之事早已被官府盯上。你父亲便是前车之鉴……”

    提及辛文郁,议事厅陷入沉默。

    曾经,辛文郁秘密组织族中青壮练武,欲积蓄力量抗金。

    然而消息走漏,辛文郁被金兵杀害,其母因悲痛过度,当月便撒手人寰。

    辛弃疾的眼中泛起血丝。

    父亲的血与母亲的泪,早已在他心中浇铸成复仇的烈火。

    “祖父!若我等再不行动,山东百姓便要尽数生灵涂炭!金国一日不除,我父母在天之灵岂能安息?”

    他声音颤抖,却愈发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