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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负债百万到最强锦衣卫 第869章 李北玄妻妾和睦之谜

    赢高治被李北玄一句话呛得满脸通红,讪讪地扯了扯嘴角,却也没回嘴。

    只是略过了这个话题,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李北玄闲聊起来。

    不谈正事,不谈灾祸流言,反而聊起了彼此之间的家事。

    头一天聊了聊后宅,赢高治向李北玄请教了一下经验。

    毕竟李北玄家,是京里出了名的妻妾和睦。

    四名妻妾哪怕共处一室,也没有传出什么争风吃醋的事情来。

    要知道,哪怕是皇家,哪怕是他父皇的后宫,偶尔也会出现小妃小嫔扯头花的事情呢。

    但李北玄家就是一点也没有,四个女人处的跟亲姐妹似的,就连赢世民偶尔提起此事,也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不过说到这个,李北玄也没什么经验好传授的。

    不是敝帚自珍,是这玩意儿就不是他管的。

    赢丽质很有大婆风范,老早就接手了李北玄的后宅管理一干事宜,李北玄做的,就是隔三差五找几个妹子聊聊天,联络一下感情而已。

    “说到底啊,你得挑一个不善妒,能容人的大妇,要是跟魏玄成家那口子似的,你后半辈子别想有好日子过。”

    李北玄语重心长的说道,听得赢高治面容肃然,连称受教。

    不过,李北玄传授的虽然是经验之谈,但有一点是他没办法教,赢高治也学不会的。

    那就是,赢丽质跟普通女人不一样。

    寻常女人,就算再有格局、再有手腕,说到底,她们思虑的重心,终究还是围着一个“夫”字打转。

    她们在意的是自己在丈夫心中的地位,在家中坐不坐得稳,是不是能管住账房、掌好中馈。

    日常里琢磨的是怎么贤淑得体,在婆母面前能拿分,在姊妹面前不落下风。

    心思再大一点,也不过是想为夫君拓人脉、树声望、铺前程。

    哪怕再有手腕,说到底,也是在为“丈夫之贵”而铺路。

    她们的荣光来源于男人,命运也栓在男人身上。

    但赢丽质不一样。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在男人的家里谋求位置的女人。

    她也不是依附李北玄存在的,也从未把后宅当作自己的终点。

    说得再直接些,她进李家,不是为了当个贤妻良母,而是为了站在她想站的位置上。

    那个能俯瞰山河、左右局势的位置。

    她要的不是掌控几个女人的恩宠地位,而是掌控整个时代的风向。

    赢丽质是要争皇位的。

    这句话若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多少有些讽刺。

    毕竟这世道,女子为皇实属异数。

    但这是一个认认真真、扎扎实实的事实。

    赢丽质的野心、眼光、手段,哪一个放在男人堆里都不显逊色。

    她进退有度,隐忍果决。

    能压得住王子皇孙,也能拿捏得了武朝旧臣。

    能安安静静在家中给李北玄缝一件中衣,也能在大殿之上当着百官面冷声质问政敌。

    她不是活在李北玄阴影下的贤内助,而是与他并肩的共治者。

    所以李北玄的后宅才稳。

    不是因为他管得好,也不是他有多情商高。

    而是因为,赢丽质不屑争、不怕输、不稀罕宠。

    她的目标从来不是在后宅里赢,而是在这个天下赢。

    这种格局,这种高度,不是谁想学就学得来的,也不是选个“脾气好、性子软、知礼守规矩”的女人就能复制的。

    李北玄明白这个道理,但赢高治问起时,他却没多说什么。

    不是他藏私,而是这种事,讲不得,教不得。

    就算教了,也学不会。

    因为赢丽质这样的人,这世上并不多。

    ……

    马车在南道上疾行。

    第二日,还算顺利。

    气温虽低,路况尚可。

    众人行至二百里外的霍水口,驻营时甚至还能煮上一锅热粥,暖手暖胃。

    第三日,起风了。

    北风呼啸,仿佛刮在人骨头缝里。

    风雪虽未至,但天光灰暗,一整天都像在暮色中赶路。

    马队压缩行程,营帐不再搭建,只在林间稍作歇脚,便又登程。

    到了第四日黄昏,众人终于越过山口,踏上了晋阳辖境的最外一圈。

    晋阳外五十里,栖凤岭。

    此地本是一片高坡,山岭延绵,地势开阔,是晋阳城南的天然门户。

    可今日,站在岭头回望,看到的却是一幅让人心头发紧的景象。

    雪已经下了整整一夜。

    脚下的官道早已被雪水掩去,四野白茫茫一片。

    原本的田地界限、村落轮廓,几乎全部被覆在积雪之下。

    屋顶是黑的,墙体是灰的,烟囱是不冒烟的。

    整片土地像是死了一样安静。

    只有风在吹。

    从南往北,卷着地上的雪,再吹回他们脸上,像刀子剐皮。

    “这里是……”

    赢高治咽了咽口水,问道:“这是村子吗?”

    “我觉得更像是乱葬岗……”

    李北玄扯了扯嘴角,抬手叫来探马,问道:“前面那一片……是村子?”

    骑卒翻身下马,抱拳回道:“启禀定远伯,前方三里处,为旧晋阳辖下南陵镇辖村,名叫鹿原。”

    “此地原有户籍百余,实居人口近三百,皆为佃户与寒门小族。”

    “不过……”

    探马说到这,顿了顿,脸色微沉,“眼下进村查看,存户不及三成。”

    李北玄闻言,眉头一挑:“什么叫不及三成?死了?逃了?”

    “逃的为主,冻饿死的……也不少。”

    “人数?”

    “入村探查时,共见遗体二十三具,皆衣衫破旧,裹席而卧。另有十余人卧于牛棚鸡舍,存息微弱,已近弥留。”

    “未见村正、里长等人。”

    “整座村庄,无炊烟、无吆喝、无牲口啼鸣,仓中米缸皆空,屋中柴堆多已取尽。能行走者皆已南逃,余者多为老幼病弱。”

    李北玄闻言,不说话了。

    而赢高治听完,喉头也动了动。

    半晌,他才拢紧斗篷,低声问道:“晋阳城里呢?”

    探马道:“据前哨回报,晋阳南门处现有灾民聚集,多则讨食,少则求医,也有因风寒伏地不起者。医馆多已停诊,衙门断粮三日,已不接诊、不赈济。”

    “城中……”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说了出来:“据说,已有兵卒趁乱打劫民仓。昨晚,有人从西市头拖出死人,扔进河沟,连草席都没裹。”

    “我草……”

    李北玄和赢高治对视一眼,齐齐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