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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病娇强A的心尖宠 第336章 飞天镜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打烂她的肚子,我没记错的话,母体类儒的弱点就在肚子不是吗?”

    黄新元在小声和众人商讨,他记得没错,防治类儒有一个很好的办法就是从根源解决,即杀死母体,至少让母体不能生育。

    但母体类儒也知道这点,所以它们在进化时,尤其加强了腹部的鳞甲和厚度。

    霍须遥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现在也就他能战斗了:“我试试吧。”

    小四代有些担心他的身体状况,因为小四代藏身于霍须遥体内,所以他受的伤比较轻。

    四[你这样子只是在鸡蛋碰石头,不如赶紧逃吧]

    霍[逃不出去的,路都被封死了]

    霍[我有个办法或许可以解决她,但需要你的配合,你要帮我]

    四[你不会又要拼命吧?我不要陪你送死]

    霍[坐以待毙难道不是在送死??无论如何,我不能让刘之言也死在这里,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四[真拿你没办法,说说你的计划吧]

    ……

    四[你…你认真的??]

    霍[她体内孕育的那家伙一出生就比我们强多了,所以,绝不能让它出生]

    四[可这样我们真的与送死无异了,那些人类不值得我们这么做]

    四[我们是类儒,只要不主动招惹她,就不会被“母亲”吃掉不是吗]

    霍(超认真)[收起你的屈服主义,以后再听见你说这种话,我会直接吃了你]

    四(瑟瑟发抖)[知…知道了]

    霍须遥尝试了各种办法,仍然无法对母体类儒的腹部造成实质性的攻击,这意味着只有那个办法能用了。

    孕育胎儿还需要一定时间,但她既然敢出来,就意味着那胎儿已经成形,距离出世不会经历太久。

    根据她刚才说的话,她出来也是为了觅食补充营养,看来哺育那个胎儿非常耗费精力。

    山洞太小限制了她的行动,否则在这里发起攻击,这群人早就招架不住了。

    而且这只母体类儒的表现很奇怪,像那次在大坪山孕育小四代的母体类儒一样,她们好像在被迫,甚至是近乎于疯狂的要孕育那一代子嗣。

    霍须遥自己作为类儒是知道的,他们孕育孩子并非是件麻烦事,比人类十月怀胎要轻松很多。

    而且在孕育时,母体是几乎感受不到痛苦的,反而身体会分泌一种激发母体生育欲望的激素,让她们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是拖垮自己的身体,也要孕育下一代。

    这种激素会让她们在孕育时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满足感,这与人类的交配过程同理,都是为了高智生命体的延续。

    当然,如果一胎子嗣过多,或者代数过高,疼痛也在所难免,毕竟孕育过程会拉长,子嗣对营养的吸收也毫不留情。

    这也是霍须遥不想生育子嗣的原因之一,前面说过,他是个非常自私的家伙,不会做那种牺牲自己造就他人的壮举,更有可能做那种自私自利的吸血虫。

    但也有例外,刘之言就是那个例外。

    子弹的屏蔽时间结束了,不能再一味地攻击母体类儒,这样容易物极必反。

    ……刀域。

    —苍穹之镜,坠世流光—

    夜穹如玄色绸缎骤然撕裂,一轮皓月自九霄倾泻而下,化作剔透的冰魄天镜,携银河星屑坠入尘寰。

    江面顿成琉璃界,镜光飞掠间,万顷波涛凝为水银,浮光跃金处,似有鲛人捧珠、素娥振袂,将天地间的清辉尽数揉碎,又重铸成一片流动的幻境。

    那镜非镜,是太阴星君遗落的妆奁,悬于江心却映照九天。

    云翳为之退散,山峦为之俯首,连时间亦在此刻坍缩——俯仰之间,天上月与水中影竟难辨真伪,恍若谪仙一指,便教虚实倒悬、物我两忘。

    江风过处,镜面漾起涟漪,每一道波纹皆绽出莲华状的月芒,转瞬即逝,如佛家所谓“一即一切,一切即一”的刹那永恒。

    —缥缈仙踪,蜃楼同契—

    更奇者,镜光所至,雾气升腾为绫罗,缠绕成通天之阶。

    云涛翻涌间,忽现琼楼玉宇的轮廓,金阙银台时隐时现,似有霓裳羽衣的仙班乘鸾而过,环佩叮咚与江涛共鸣。

    终焉归寂,待夜露浸透青衫,方惊觉镜光渐敛。

    飞镜终化浮沤,沉入幽蓝的江底,唯余几缕残辉如游丝,在雾霭中低徊不去。

    此刻的沉默,胜过万籁——原来极致的盛大,不过是永恒向人间投下的一瞥,须臾即收,徒留凡夫痴望虚空,叩问何者为真、何者为妄。

    “怎么?汝仍不肯屈服吗?”

    刀灵半躺在飞镜的残辉,俯仰一瞬,由雾气升腾的绫罗重又包裹住林秣周,这已经是他在飞天镜内经历的第一百二十次考验。

    他的衣物早已不在,浑身赤裸的行走在这寰宇之间,只有那绫罗得以遮住他的肉身、缚住他的四肢、口鼻。

    唯有露出的那对眸子瞪着火红的光,仿佛在诉说他的不甘与愤怒。

    林秣周挣扎着不断前进,虽然每一次只能前进一丝一毫,虽然他的身体已被鞭笞得遍体鳞伤,但他仍在前进,他势必要拔出那把屹立在天地之间的阴刀。

    “愚蠢!若不是吾救汝,方才汝早就被吃干抹净了!”

    刀灵从辉月上起身,瞬移来到林秣周身前,邪笑着掐住他的脖颈:“放弃吧,就凭汝,出去也是送死罢了。”

    “给我...你的力量...”林秣周扯着颤抖的右臂,一把抓上刀灵的身体,声音嘶哑到听着都疼:“他们还在等我……”

    “呵...”刀灵低声笑着,随后又掩面大声狂笑:“好啊,那要看汝能否承受了。”

    刀灵举起右臂,刹那间,飞天镜内银焰暴起——非人间凡火,乃太阴精魄所化的冷焰,森然流转,似万古寒冰与炽烈星芒的交媾。

    焰浪翻腾如银河倒泻,又倏忽收束,化作一涡流旋的银辉,自镜渊深处螺旋攀升,恍若九幽之下的龙魂苏醒,缠绕其臂,寸寸噬咬而上。

    那漩涡愈转愈疾,竟将漫天星斗、江雾月华尽数吞纳,最终凝于其掌心,坍缩为一枚跳动的光核——如神胎初孕,如混沌将开。

    镜面应声龟裂,亿万银辉碎片悬浮不坠,映照出他身影的万千化身:或披甲执戈,或鹤氅凌风,皆是又皆非,恰似众生妄念在镜中疯长的残影。

    “汝要记得,这可是神赐!哈哈哈!!”刀灵将汇聚于指尖的灵息注入林秣周体内,银灰骤然炸开,银色的流息像是狂鬃的马奔腾在林秣周血液之中。

    “呃啊啊——!”那流息似是冻结了他的血管,随后溶于血液,变成诡异的鲜红色。

    从体内渗出的血被点燃,林秣周整个人都笼罩在盛大的火焰之中,刀灵随之退后,悠哉悠哉坐在银月盘上欣赏观摩。

    林秣周的皮肤在冷焰中皲裂、剥落,露出其下赤红与焦黑交织的肌理,筋脉如虬龙盘错,在炽光中跳动,仿佛每一寸血肉都在抗拒着毁灭,又渴望着重生。

    火焰舔舐之处,焦痕蔓延,却又在转瞬间被银辉浸染,凝成诡艳的纹路——似符咒,似星图,烙印于骨,铭刻于魂。

    此刻他身上的白色绫罗却被血肉浸透,如活物般蠕动、蔓延。

    焦枯的皮肤碎屑与流动的鲜血被绫罗吞噬,丝缕交织,竟在烈焰中重新织就——不再是凡俗织物,而是由他自身的毁灭与新生糅合而成的“天衣”。

    他立于镜光残烬中,身躯半毁半存,焦骨裸露处银火未熄,新生肌理下紫罗流动。

    那张脸,若还能称之为脸——已难辨人形,左颊血肉模糊,右眼却映着月轮清冷的光,如神只垂眸,又如恶鬼狞笑。

    火焰终熄,镜面彻底破碎,化作齑粉散入虚空。

    而他身披血罗,脚踏焦土,似从太阴深处走出的禁忌之物,非人,非仙,非魔,却又是三者皆具的悖论之身。

    此即天罚,此即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