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之终焉之子 第229章 最后的血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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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面对降临于天命都城的神明，符华将回忆起她在望山第一次见证神临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
“尘！”
华连忙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尘。直到他胸前的创口逐渐愈合，华这才松了口气
“阿罗……多谢了”
“不用谢我，他那一剑也避开了我的要害。”阿罗将手放到胸前，旋即放下，走到修女面前，“现在，到你了”
修女原本平静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错愕，整个人遁入阴影之中。阿罗也不急，只是缓缓转过身
“汝体内的核心……是何时消失的？”
“很奇怪，对吗？在你的视角里，我们应该是无法处理这枚核心的。”尘站起身，笑着看向她，“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你的全知之眼，无法看透思维”
“原来如此……前一天的对话，汝等只靠眼神就完成了交流”
“没错，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很难懂的道理。”烈焰在阿罗手中盘旋，转化为一柄长剑，“无法取出，那将它吸收掉就是了”
“看来是吾失算了，不过……”修女脸上蓦地出现一种极其诡异的微笑，“汝等不会真的以为，没有核心，仪式就无法继续了吧？”
她手中寒芒闪过，下一秒，一柄匕首径直刺入她自己的心脏。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流入地面上的沟壑，形成一幅血色的纹样
修女体内大量崩坏能也在此刻倾泻而出，浓密的黑色火焰直冲天际。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着阴云密布的天空张开双臂
“神啊……”
随后，她的身躯开始融化，逐渐变成一摊泛着泡的污水。而那团庞大的黑火仿佛有生命一般，朝人群中冲去
“快闪开——”
卑弥呼提剑挡在前方，只觉一股巨力冲来，她整个人倒飞出去。喉头一甜，吐出一大口血
火焰将其他人隔绝开，却独独附在迪莉娅身上。那团火焰并不是灼烧她的身躯，而是在蚕食她的灵魂
“啊……嗯……队长……救……救我……啊啊”
灵魂被撕碎的痛感让她几乎昏厥，但意识却始终清醒。她只能无助地跪倒在地上嚎叫，不断抓着坚硬的地面
指甲脱落，地面上满是血迹。其他人想了各种办法，但始终无法突破那些火焰去救援
……
“奥托，说实话，我一直有个问题。”昏暗的房间内，紫发的博士向身旁的男人发问，“如果没有新的祭品，核心只能存在一年左右，你就不怕功亏一篑吗？”
“博士，我既然愿意将圣女交予你，那就说明我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
奥托晃着手中的酒杯，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杰作一般
“望山早就被我改造成了积蓄崩坏能的场所，即便失去了核心，我和我的继任者依旧可以通过汇聚于此的崩坏能完成最后的仪式”
“嗯……和望山周边崩坏能浓度异常对上了。”博士在手中的平板上操作了一会儿，确认了奥托所言非虚，“那么你们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进行这么多场血祭？”
奥托轻笑一声：“因为这种做法还需要一个最重要的祭品……一个在灵魂上与神沟通之人”
……
迪莉娅的身躯在黑炎中消散，她的灵魂也同样被蚕食殆尽。随后，整座望山都开始猛烈震动了起来，大量崩坏能从地底涌出
“华，快走！”
阿罗突然出手，在华身上推了一把。尘瞬间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带着华连忙远离了她
那团吞噬了迪莉娅的火焰将阿罗包围，天空中黑云翻涌。阿罗所站的地方，天空与地面的界限已经不那么分明，完全是漆黑一片
突然，空中出现一个巨大的空洞。层云围绕着它开始盘旋，那块奇特的类似浑天仪的东西也飞速转动起来
耀眼的白光从其中绽放，一个巨大的虚影出现在空中。祂的样貌与阿罗类似，但身后漂浮着金色神环
在她身前，阿罗静静漂浮在空中。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感情，甚至出现了一种想要让人顶礼膜拜的冲动
“这就是……神吗？”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尘回头看去，就发现不远处一具尸体突然剧烈抖动了起来
下一刻，如同褪去一层皮，一个白色的怪物从其中钻出
“是它？这群家伙果然和这所谓的神有关系”
华一眼就认出了那正是此前她们在北欧遭遇的怪物，说起来，正是因为迪莉娅被它们袭击，才会出现如今的状况……
尘看着逐渐朝阿罗，或者说神的方向汇聚的白色怪物，若有所思
突然，他瞳孔猛地一缩，连忙捂住了华的眼睛：“不要看祂！”
“各位，不要看那个虚影！”
但已经晚了，在望山上的大半逐火之蛾都捂着头，跪在地上哀嚎
不，不仅仅是山上，恐怕以望山为中心，方圆数十里的民众全都看到了空中的虚影……
尘不敢再往下想了，刚刚那一瞬间，他是真的感受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震颤
虽说以他的精神力，硬扛着不是问题，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种程度的污染是足以致命的
也是在那一瞬间，他想起了第五次崩坏前后在那片雪原经历的事情
当时在那里已经覆灭的邪教支部里，他在那尊神像下发现的话
此刻他已经明白了，那正是最初的神谕：
汝不可直视神，因汝不能目接神的辉光
汝不可谈论神，因汝不能轻言神的面容
汝不可听闻神，因汝不能承受神的威严
直视神者，成为神属，自化身形
谈论神者，成为种子，传遍神令
听闻神者，有如直视，神亦倾注
神孕育在视线之中，汝即神灵
神孕育在话语之中，汝即神灵
神孕育在声音之中，汝即神灵
……
“尘！”
华连忙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尘。直到他胸前的创口逐渐愈合，华这才松了口气
“阿罗……多谢了”
“不用谢我，他那一剑也避开了我的要害。”阿罗将手放到胸前，旋即放下，走到修女面前，“现在，到你了”
修女原本平静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错愕，整个人遁入阴影之中。阿罗也不急，只是缓缓转过身
“汝体内的核心……是何时消失的？”
“很奇怪，对吗？在你的视角里，我们应该是无法处理这枚核心的。”尘站起身，笑着看向她，“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你的全知之眼，无法看透思维”
“原来如此……前一天的对话，汝等只靠眼神就完成了交流”
“没错，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很难懂的道理。”烈焰在阿罗手中盘旋，转化为一柄长剑，“无法取出，那将它吸收掉就是了”
“看来是吾失算了，不过……”修女脸上蓦地出现一种极其诡异的微笑，“汝等不会真的以为，没有核心，仪式就无法继续了吧？”
她手中寒芒闪过，下一秒，一柄匕首径直刺入她自己的心脏。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流入地面上的沟壑，形成一幅血色的纹样
修女体内大量崩坏能也在此刻倾泻而出，浓密的黑色火焰直冲天际。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着阴云密布的天空张开双臂
“神啊……”
随后，她的身躯开始融化，逐渐变成一摊泛着泡的污水。而那团庞大的黑火仿佛有生命一般，朝人群中冲去
“快闪开——”
卑弥呼提剑挡在前方，只觉一股巨力冲来，她整个人倒飞出去。喉头一甜，吐出一大口血
火焰将其他人隔绝开，却独独附在迪莉娅身上。那团火焰并不是灼烧她的身躯，而是在蚕食她的灵魂
“啊……嗯……队长……救……救我……啊啊”
灵魂被撕碎的痛感让她几乎昏厥，但意识却始终清醒。她只能无助地跪倒在地上嚎叫，不断抓着坚硬的地面
指甲脱落，地面上满是血迹。其他人想了各种办法，但始终无法突破那些火焰去救援
……
“奥托，说实话，我一直有个问题。”昏暗的房间内，紫发的博士向身旁的男人发问，“如果没有新的祭品，核心只能存在一年左右，你就不怕功亏一篑吗？”
“博士，我既然愿意将圣女交予你，那就说明我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
奥托晃着手中的酒杯，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杰作一般
“望山早就被我改造成了积蓄崩坏能的场所，即便失去了核心，我和我的继任者依旧可以通过汇聚于此的崩坏能完成最后的仪式”
“嗯……和望山周边崩坏能浓度异常对上了。”博士在手中的平板上操作了一会儿，确认了奥托所言非虚，“那么你们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进行这么多场血祭？”
奥托轻笑一声：“因为这种做法还需要一个最重要的祭品……一个在灵魂上与神沟通之人”
……
迪莉娅的身躯在黑炎中消散，她的灵魂也同样被蚕食殆尽。随后，整座望山都开始猛烈震动了起来，大量崩坏能从地底涌出
“华，快走！”
阿罗突然出手，在华身上推了一把。尘瞬间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带着华连忙远离了她
那团吞噬了迪莉娅的火焰将阿罗包围，天空中黑云翻涌。阿罗所站的地方，天空与地面的界限已经不那么分明，完全是漆黑一片
突然，空中出现一个巨大的空洞。层云围绕着它开始盘旋，那块奇特的类似浑天仪的东西也飞速转动起来
耀眼的白光从其中绽放，一个巨大的虚影出现在空中。祂的样貌与阿罗类似，但身后漂浮着金色神环
在她身前，阿罗静静漂浮在空中。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感情，甚至出现了一种想要让人顶礼膜拜的冲动
“这就是……神吗？”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尘回头看去，就发现不远处一具尸体突然剧烈抖动了起来
下一刻，如同褪去一层皮，一个白色的怪物从其中钻出
“是它？这群家伙果然和这所谓的神有关系”
华一眼就认出了那正是此前她们在北欧遭遇的怪物，说起来，正是因为迪莉娅被它们袭击，才会出现如今的状况……
尘看着逐渐朝阿罗，或者说神的方向汇聚的白色怪物，若有所思
突然，他瞳孔猛地一缩，连忙捂住了华的眼睛：“不要看祂！”
“各位，不要看那个虚影！”
但已经晚了，在望山上的大半逐火之蛾都捂着头，跪在地上哀嚎
不，不仅仅是山上，恐怕以望山为中心，方圆数十里的民众全都看到了空中的虚影……
尘不敢再往下想了，刚刚那一瞬间，他是真的感受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震颤
虽说以他的精神力，硬扛着不是问题，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种程度的污染是足以致命的
也是在那一瞬间，他想起了第五次崩坏前后在那片雪原经历的事情
当时在那里已经覆灭的邪教支部里，他在那尊神像下发现的话
此刻他已经明白了，那正是最初的神谕：
汝不可直视神，因汝不能目接神的辉光
汝不可谈论神，因汝不能轻言神的面容
汝不可听闻神，因汝不能承受神的威严
直视神者，成为神属，自化身形
谈论神者，成为种子，传遍神令
听闻神者，有如直视，神亦倾注
神孕育在视线之中，汝即神灵
神孕育在话语之中，汝即神灵
神孕育在声音之中，汝即神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