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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灭之刃】绝对光辉的太阳 第228章 猫之眼3

    猫太郎带着钱与希望,马不停蹄地出发了。

    你守在月屋,回到自己的房间,再次打开暗格;那里面放了很多的钱袋子,每一个都鼓鼓囊囊,装满了钱币。

    这是这些年缘一放到你这里的钱。

    第一次从他那里拿到钱,你觉得非常吃惊:

    “把这些给我做什么?”

    缘一将钱交到你手里,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的放松下来,正直又理所当然地告诉你:

    “这个是赎金。”

    “赎金?”

    你打开钱袋子看了看里面的金额,相比之前你随口报出来的数字还远远不够。

    那时候缘一只是鬼杀队普通的一员,因为武力格外出众,有时候会和柱们一同训练——主公和你说过,缘一的天赋实在过于惊人,队里会对他的德行进行一番考察,考察通过后直接破格晋升。

    缘一并不知道这些,他只是按照他的步调,老老实实接受队伍里指派的任务,以可怕的效率斩杀恶鬼,之后拿到酬金,再将酬金积攒在钱袋子里,交到你的手里。

    他说,这是赎金。

    你:“……”

    你也不明白这个发展到底是否对劲,但缘一好歹找到了一条还不错的道路,并在这条道路上认真生活。

    每次完成任务,缘一回到月屋,在上交酬金的同时,他会告诉你沿途的见闻。

    这一次斩杀了什么样的恶鬼;

    那个恶鬼拥有或许可悲、或许可恶的过往;

    万幸,斩除恶鬼及时,他救下了一些人,还得到了大家的感谢……

    那双晦暗的、蒙了一层灰尘的红眼睛,在这样辛苦的奔波之中,逐渐被洗涤,露出里头一些纯真的色彩来。

    缘一在认真地、努力地生活。

    想到这一点,你就从心底里松了口气。

    虽然缘一将钱交给你这件事,让你觉得有点怪怪的,你已经习惯从他那里拿到钱,然后从钱里面点数出一部分交给他去度过下一阶段的生活。

    你问缘一:“你想将自己赎回?”

    缘一点头:“是,我想将自己赎回。”

    “为什么?”

    这么问的时候,你想,只要能够给出说得过去的理由,你完全可以在下一刻就大声宣布他自由。

    你从未想过妨害他的自由。

    缘一略微思考一下,告诉你:“我想要出于自己的意志去生活。”

    你问他:“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缘一看看你,下一刻他转移了视线,轻声回应:“就是……自己的生活……”

    他这番态度让你感到揪心。

    为什么不正面回答你的问题呢?

    为什么会躲闪、隐瞒他的答案呢?

    因为有差点把自己逼死的前科,你实在无法放心让缘一获得这份“自由”。

    “这样啊……”

    你将钱袋子收进怀里,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自己的生活……

    从缘一加入鬼杀队,已经过去了四五年,他的改变你都看在眼里,他也从不隐瞒,你带着平静又暗含焦急的心态,期待他能够走上正途。

    人总是这样贪心。

    当缘一连生命也要舍弃之时,你觉得,他只要活着就很好;

    当他活生生跟在你的身后,你立刻感觉厌烦起来,认为他该去找到自己的生活;

    如今,他努力赚钱想要赎回自身,并明确告诉你他的期许,你却又凭空生出许多的不满足来。

    你期待的缘一。

    获得自由的缘一。

    你在连自己也不明白的困惑中保持沉默,并将这份心情掩盖得很好。

    如今,时间一点点过去,你守在月屋,武道的修行也逐渐落后于鬼杀队的柱们了。

    你看到大家在缘一的指导下学会了呼吸法,武道日渐精进,甚至在身上长出奇怪的斑纹,之后速度和力量大涨,曾经大家认为危险万分的除鬼,如今在柱看来,似乎已经成为一种安稳的剿灭活动了。

    “说不定……继续进益下去,真的有除灭恶鬼的一天!”

    鬼杀队一直坚持的那个目标,逐渐能看到实现的可能。

    “多亏了缘一先生!”

    大家理所当然地感谢缘一的武道传授。

    缘一保持一贯的谦虚风度,一本正经地表示并非是他的功劳,鬼杀队的大家非常优秀,一点就通,他不过是将自己的经验简单陈述,能够领悟到关窍,是因为在座的各位都是了不起的剑士!

    要不是亲耳听到缘一说出这番话,你一定难以相信。

    “缘一先生!”

    “你这家伙!”

    “说得也太……”

    大家簇拥着他,之后就是一整夜的宴饮、庆祝。

    因为缘一的存在,原本无望的鬼杀队的道路,似乎也被开辟出来,向着未来的方向被笔直地辟开——他如同驱散雾霭的太阳一般,如今,这太阳从继国城来到了鬼杀队,其照耀的人换了一群,带来的希望却依旧耀眼夺目。

    宴饮过后,微醺的你和被灌了一肚子美酒的缘一结伴往院子里走。

    侍女小姐在前方引路,手上的风灯亮着光。

    缘一走在你身边,脚步很稳,他的手搭在肚子上,面颊带着酒红,脸上流露些不适。

    你瞥他一眼:“待会儿直子小姐会往大家房里送解酒的药水,你等一等,喝过再睡。”

    缘一迟钝地将目光转向你。

    屋檐挡住了月光,只有前方风灯的光线忽明忽暗,周围是陶陶然的酒气,他往日里明亮的双眼,此时也显得模糊涣散起来。

    缘一嘟哝着向你抱怨:“兄长也不帮我挡酒……”

    你揣着手,觉得他言语里透露出的这点儿指望很有意思:“这么大的人了,不想饮酒就拒绝,别勉强自己。”

    缘一盯着你,小声回答:“可是大家都很高兴……”

    你:“……”

    缘一:“我不想扫兴。”

    你:“……”

    缘一继续用酒醉后黏黏糊糊的口舌说出颠三倒四的话:“拒绝,将自己的意志贯彻,我做不到兄长那样……”

    “什么?”

    “没有什么……”

    “……”

    你琢磨起缘一开了头、又选择逃避的那句话。

    拒绝,将自己的意志贯彻……

    结合刚刚的饮酒,你大致明白了缘一的话。

    “因为你太温柔了。”你叹息道。

    缘一歪头看了你一阵,才慢吞吞地接上来:“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