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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独美后,高冷世子跪求恩宠 第390章 我会害怕的

    净房。

    水雾氤氲,蒸腾的热气在烛光下流转如纱。

    陆江年浸在浴桶中,墨色长发披散肩头,水珠顺着紧绷的肌肉纹理滑落。

    他盯着屏风外透来的暖色烛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浴桶边缘。

    \"海宁被绑,情况危急,我不得不救......\"

    家书上的字迹忽然浮现在水面,娟秀的笔触里藏着惊心动魄的凶险。

    喉结剧烈滚动,他猛地将头埋入水中,温热包裹了所有后怕的颤栗。

    若那日暗卫迟了半步,若婉婉估算错了慕容骁的反应......

    \"哗啦——\"

    破水而出的瞬间,他抹去脸上水渍,却抹不去眼底猩红。

    陆江年身上有几处狰狞的箭伤,是他这些年沙场征战的印记,有两次惊险无比,险些送命,他都从不畏惧。

    可自从收到娘子那封信之后,他竟然梦见娘子在雨里朝他伸手,醒来时,他生生捏碎了茶盏。

    因爱,故生怖。

    -

    留雁合上门扉转身,差点撞进玄青怀里。

    他笑得一脸灿烂,举着个锦盒,月光将盒上缠枝纹映得发亮:\"青州最有名的胭脂,掌柜说这叫''醉芙蓉'',你看看合不合……\"

    \"嘘——\"

    留雁拽着他袖口往游廊深处走,杏眼瞪得圆圆的,\"主子们才歇下呢。\"

    玄青却把盒子塞进她手中,指腹不经意擦过她腕间红绳:\"你闻闻,说是掺了西域花露。\"

    留雁得了礼物,自然开心。

    她从善如流,低头嗅香,玄青看得手指有些发痒,想要身手捏她的脸,又怕她恼了。

    玄青轻咳一声,压低声音:\"其实我还买了蜜饯,让他们帮我拿着了,明天给你送过来。\"

    留雁顿时红了耳尖。

    这个人,还真是处处想着她呢。

    “多谢了。”

    “这一路去青州,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得空你给我好好讲讲……”

    玄青觉得,牙根痒痒,什么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听故事?

    不解风情的臭丫头。

    留雁见他没说话,狐疑望着他,玄青趁机凑近她:\"好好,明日就给你讲……\"

    -

    安静的寝室,漏进一缕月光,堪堪落在元婉如散开的青丝上。

    陆江年立在床边,中衣领口微敞,他俯身,“娘子。”

    指腹抚上嫣红唇珠的刹那,睡梦中的人儿忽然颤了颤睫毛,陆江年僵住动作,却见她无意识地将脸往他掌心蹭了蹭,像极小猫咪。

    陆江年呼吸骤乱,屈指刮过她鼻尖:\"醒了?\"

    元婉如倏然睁眼,杏眸里盛着跳动的烛火与他,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炙热的吻封住唇舌。

    他身上是一股皂角清香,侵入齿间,无比熟悉。

    此时此刻,她才反应过来,原来,她也是这般想他。

    她攀上他脖颈时,碰落了枕边那本《青州风物志》——那是她最近闲暇之余,偶尔翻看的书籍。

    响声让陆江年瞥了一眼,看到封面上的几个大字,他心里一片柔软。

    “娘子这是睹物思人。”

    语气十分肯定,尾音上扬,心情非常愉悦。

    元婉如眼尾泛红,指尖抵在他肩头轻推,却被他反手扣住,十指相缠着按进锦褥。

    陆江年低笑一声,齿尖磨着她耳垂,嗓音沙哑:\"害羞了,刚才你可不是这样的。”

    说完,他看了眼掉在床脚的腰带。

    “娘子动作很利索。”

    元婉如刚才都没有意识到,她将他的腰带解下了,这会对上他的眼神,脸上还真是烧得慌。

    这手,怎么就这么自然呢?

    她扬起下巴,傲娇地说:“不许我解开吗?”

    话音未落,她藕荷色的肚兜系带应声而断,丝滑的料子从肩头滑落。

    陆江年得意地看着她:“礼尚往来。”

    \"陆江年……\"

    元婉如呼吸微乱,避开他幽暗的视线。

    \"娘子既醒了,\"他指腹摩挲着她腰间软肉,眸色深得骇人,\"那我们就来好好聊一聊,这段时间的事情。\"

    鎏金帐钩轻晃,投下细碎浮光,元婉如仰颈陷在软枕里,青丝铺了满床。

    他的吻落在眉间,元婉如仍笑得娇媚,“不是要聊天吗?”

    “你这又是在干什么?”

    陆江年背脊紧绷,又故意放缓了语调,他呼吸灼热:“已经在聊了,娘子没有感受到,为夫的思念吗?”

    掌心顺着她手腕滑下,突然扣住她的手,用力握紧。

    她眼波流转,笑意盈盈地望着他,仍是那副让他魂牵梦萦的模样。

    他吻着她。

    甜腻在唇齿间弥漫,元婉如恍然之间,想起她今日睡前饮了蜜露,此刻却成了最诱人的蛊,让彼此沉醉迷恋。

    \"好想你……\"他低喃,嗓音里是压抑了一个多月的思念。

    元婉如轻轻环住他的脖颈,指尖穿入他的发间,柔声回应:\"我也是。\"

    夜风拂过窗棂,烛火摇曳,映出交叠的身影。

    床榻间温度攀升,帘外烛芯\"噼啪\"轻爆,溅起一星暖光。

    陆江年忽然想起在青州的夜里,他对着她的家书反复摩挲,笑得像个毛头小子。

    纸短情长,原来就是这样。

    他的心头,闪过一个念头,最锋利的剑,斩得断千军万马,却斩不断这一缕相思,缠缠绕绕,早已刻进骨血里。

    忽然,又想到了她最后的那封信,对怀中的人,骤然心生恼意。

    他掐着她腰肢抵在雕花床柱上,冷硬的木头硌得她轻颤。

    \"孙海宁出事,你竟敢独自去紫云观?\"

    他粗声粗气质问,利齿磨得薄肉发红,\"若你出了事……\"

    尾音湮灭在发狠的舔咬中,元婉如一阵刺痛,这人重重咬了她的锁骨一口。

    元婉如挣扎着去捧他的脸,指尖却被他衔住:\"可我……把海宁……救出来了呀……\"

    断续的辩解化作呜咽,陆江年不肯放过她,鼻息灼得人发疼。

    \"我没事……\"

    她偏头躲开追击的唇,绯红从脸颊蔓延。

    陆江年突然抓着她手按上他的心口,掌下心跳又急又重,像困兽要撞碎牢笼。

    \"这里难受。\"

    他喉结滚动,汗珠顺着下颌砸在她锁骨,\"我会怕的……\"

    尾音哑得不成调,英挺的眉眼,这一刻,看起来非常脆弱。

    元婉如心头发颤,这个傻子,居然说他害怕。

    当初中了蛊,都没见他说过一句怕。

    元婉如倾身吻在他的眼睑上,吻顺着鼻梁下滑,在紧抿的唇畔流连,\"我这不是……好好在……\"

    未尽的话语被打断。

    陆江年紧紧抱着她的腰,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人揉进骨血。

    “以后,绝不许你这样吓人。”

    直到天将破晓,外头候着的人,才隐约听见世子叫水的声音。

    果然,两位主子,感情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