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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厂里的临时爱情 第471章 窥探她的手机

    周娜娜看了眼腕表,时间已经四点多,便对马煜雯说:“小雯,今天咱早收工,回家喝酒庆祝一下。”

    “周姐,庆祝啥?”马煜雯转过头诧异问。

    “一会你就知道了,先去换衣服吧。”周娜娜说。

    马煜雯嗯了一声,回了她办公室换衣服,徐波则是打电话让家里准备菜。

    三人一起下楼时,周娜娜说:“咱先去趟村长家。”

    水厂距离刘宇贵家不远,只有千余米,三人步行往他家走。

    途中周娜娜拿着手机给宋晓婉打电话,叮嘱她一些事。

    马煜雯走到徐波身边说:“徐哥,你去深圳带着几本书,别忘了学习。”

    到了村长家院子,院子很冷清,刘宇贵叼着烟站在东屋窗前几棵月季花那儿发呆,像一只老狗,背影落寞。

    自从他女儿进了精神病院,儿子进了局子,他身子佝偻了许多。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看向走过来的三人,扯出一抹笑,请三人进屋。

    刚进屋,周娜娜就说:“刘村长,我和徐波要去南方出差,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村西头盖房子的所有事宜,你和马煜雯一起商量着弄,她现在是水厂的副厂长。”

    听到她的话,站在一旁的马煜雯脸上浮现出一抹惊讶。

    刘宇贵说:“哎好好好,周老板,那你们啥时候回来啊?”

    “不一定,最快估计也得半月。”周娜娜回了句。

    刘宇贵刚要洗盘子弄茶水,周娜娜摆摆手说:“刘村长,别忙活了,我们接着回去。”

    随后三人返回水厂,开车去了徐家洼村。

    车子停在徐波家门前空地上,三人刚下车,就听到院子里传出来一阵鸭子嘎嘎叫的声音。

    周娜娜笑着对马煜雯说:“哎,你猜猜院子里的人都在干啥?”

    马煜雯听了几秒,便说:“叔在锯木头,阿姨在做菜,小芽在数鸭子。”

    走到院门口,往院里瞅,果然,徐福年正拿着锯子在锯木头,厨房里是切菜的声音,而小芽正撅着屁股站在北墙根数鸭子。

    周娜娜好奇问:“小雯,你咋知道小芽在数鸭子?”

    马煜雯笑了下回答:“我听到小芽喊了声你们别跑,我也是乱猜的。”

    随后她指了指厨房,说:“周姐,我去帮阿姨做菜。”

    说着,她往厨房走去,周娜娜对徐波说:“去帮你爹干活去。”

    此时小芽跑过来,抓着周娜娜的手,把她领到西墙根,说:“干妈,爷爷买了六只鸭子,咱吃哪只?”

    周娜娜笑着:“当然是最肥的那只。”

    小芽很快找到一只最肥的,指着胖鸭说:“你准备好,一会就吃你。”

    那只胖鸭配合着嘎嘎叫几声,胖鸭听不懂人话,不挨一刀,它不知道疼。

    徐福年此时走过来,招呼周娜娜进屋休息,周娜娜说:“叔,家里还有酒么?”

    “有有,上次小雯带来的西凤酒,还不错呢。”

    徐福年说完这句,接着又说:“娜娜,你伤还没好,喝酒能行么?”

    周娜娜指了指自己脑袋,“我的伤在头上,咱家的酒喝了不上头。”

    俩小时后,六个菜加一只肥鸭,晚饭丰盛。

    马煜雯倒酒时,周娜娜说:“小雯,今晚多喝点,庆祝你升职。”

    马煜雯露出个感激的表情,举起杯说:“周姐,我等你们凯旋归来。”

    王丽香表情疑惑的问:“娜娜,你又要去哪?”

    “婶,我和徐波去南方游玩几天。”周娜娜说。

    “瞧瞧你们,这哪像开厂子啊。”王丽香说。

    马煜雯接上她话茬,“阿姨,水厂有我看着呢,不会有问题的,再说现在厂里也不忙。”

    “来小雯,干了。”周娜娜说着,咕咚一声干了杯中酒。

    马煜雯酒量不行,但领导带伤上阵,自己哪有什么理由拒绝。

    其实周娜娜就是想让马煜雯今晚喝醉,等她喝醉,就偷看一下她的手机。

    世界上有了手机,很多的人的秘密有一半就藏在手机里,另一半在心里。

    周娜娜对她保持着一丝警觉,怀疑她会不会跟于晓霞有联系?

    张睿鸣利用于晓霞想挣钱的心理,给她一百万让她跟徐波结婚,那么这个事小雯有没有参与?周娜娜不太确定。

    周娜娜也是个老油条,混这么多年社会,大到市长小到科员,什么人都接触过,让她养成了对人有戒备心理的习惯。

    她觉得一个人习惯了耍小聪明,那么他就会习惯性的对谁都会耍点聪明。

    马煜雯一杯白酒下肚,不大会脸就红了,再喝半杯,嘴巴说话就有点不利索了。

    王丽香在一旁劝:“小雯呀,你还是个姑娘家,别喝坏了身子。”

    “没事阿姨,我…敬你一杯。”马煜雯醉眼迷蒙的说道。

    半小时后,马煜雯脑袋软塌塌垂着,支棱不起来了,身子一歪,倒在王丽香肩膀。

    周娜娜吩咐徐波:“你扶她进屋休息吧。”

    徐波嗯了一声,走过去搀扶着马煜雯走出堂屋,周娜娜端着一杯水,拿起马煜雯的包跟了上去。

    去了她睡房,徐波将马煜雯放倒在床上,随后扭头问周娜娜:“秋姐,干嘛灌醉她啊?你是不是怀疑她?”

    周娜娜摇摇头没说话,把水杯和包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凑近徐波耳朵小声说:“你把她衣服脱了,看她是不是装醉。”

    徐波一愣,周娜娜拍拍他肩膀,走了出去。

    徐波迟疑了会,想了想,脱她衣服不如挠她脚心。

    这样想着,徐波将她鞋子脱掉,顿时一股淡淡的脚臭散发,徐波捂了下鼻子,嘀咕:长这么漂亮,脚咋还臭。

    床尾,有个痒痒挠,徐波拿着痒痒挠戳她脚心,马煜雯身子动了一下,脚缩回去,眼睛没睁,皱着眉头呢喃道:“滚…滚开,不然我扎你……”

    说着,她抬手在枕头底下摸索一阵,拿出一根针,但随后手又垂下去,张着嘴巴睡了过去。

    徐波走出去,对站在门外的周娜娜说:“秋姐,她真醉了。”

    随后又说:“秋姐,咱把她包拿到咱屋里看手机不就行了么?”

    周娜娜摇头:“这丫头太精了。”

    说着,她走进屋,走到床头柜前,看着马煜雯的包,发现包的拉链留着一厘米的开口。

    周娜娜记住这个尺寸,然后拉开拉链,发现包里并没有口红香水之类的东西,只有一卷卫生纸,两把短刀,还有一个半透明长方形盒子,里面是长短不一的针。

    从包里拿起手机,打开通讯录,上面有二三十个电话,有一半号码是用字母代替。

    通话记录很干净,再打开短信,一条没有。

    周娜娜缓缓呼出一口气,放下了心。

    关系亲密的人,信任最重要,她让人心安。

    刚要把手机放下,周娜娜又打开手机记事本,上面写着一段话:女儿小芽,生日九八年正月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