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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被断袖王爷使劲追 第257章 女告父,虐杀罪

    苏廷贵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极致的恐惧与暴怒吞噬了他,化作最原始的兽性!

    他如同被剜了心肺的困兽,从地上暴起!

    双目赤红欲裂,带着同归于尽的疯狂,不顾一切地扑向咫尺之遥的苏蔓蔓!

    那扭曲狰狞的面孔,早已撕碎了最后一丝人父的假象!

    “拿下!”数名玄甲兵士如铁闸般轰然压落,将他死死按回尘土!

    苏廷贵犹在嘶嚎挣扎,额头青筋虬结如蚯蚓蠕动,涎水混着血沫喷溅,状若疯魔。

    钱老夫人面如金纸,喉头“嗬嗬”作响,最终两眼翻白,烂泥般瘫软在地,再无生息。

    满堂目光如冰锥,无人屑于施舍半分怜悯。

    柳姨娘唇角勾起一抹扭曲的快意,下巴高扬,眼中闪烁着病态复仇得逞的毒光。

    而苏娇娇,早已魂飞魄散,瘫软如泥,空洞的眼神茫然投向混乱的穹顶。

    “啪——!”

    惊堂木如雷霆炸响!大理寺卿曹大人面沉似铁,声震屋瓦:

    “人证物证确凿!案犯钱氏,收监候审!刑部即刻调阅柳府旧案卷宗,复核详查,择日宣判!”

    宣判声落,公堂陷入死寂,仿佛风暴眼中短暂的真空。

    然而——

    那一直静立如青松般的青衣少女苏蔓蔓,再次向前踏出一步!

    这一步,踏碎了死寂,也踏入了更幽暗的深渊!

    她神色凛冽如寒霜淬刃,目光锐利似寒星破空,对着堂上三位主审官,深深一礼。

    清越的声音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再次撕裂了凝滞的空气:

    “诸位大人明鉴!旧案未结,新冤待雪!民女苏蔓蔓,今日再告苏府妾室柳氏!八年前,她于城南荒院,亲手将一男子推入枯井!其夫苏廷贵,助纣为虐,搬运巨石填井,毁尸灭迹!求大人一并彻查,还亡者公道!”

    “苏蔓蔓——!!你这弑父的孽障!!!”

    刚刚被压服在地、喘息未定的苏廷贵,如同被地狱业火焚身!

    短暂的、难以置信的凝固后,是比之前更暴烈、更彻底的癫狂!

    他目眦尽裂,眼球几欲脱眶,血红的眼底只剩下弑亲的凶戾!

    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嚎爆发!

    他拼尽残存气力,如同恶鬼扑食,再次疯狂撞向那个将他一次次拖入地狱的亲生骨血!

    早有防备的兵士如铁塔般重重压下!

    沉闷的撞击声中,苏廷贵被死死摁回地面,犹在尘土污秽中嘶吼扭动,污言秽语如毒汁喷涌。

    三法司主官,自诩洞察人心鬼蜮,此刻也被这接踵而至、直指至亲的惨烈反噬惊得心神剧震,面面相觑。

    这苏府门楣之下,究竟掩埋着多少血淋淋的腌臜?

    这父女妻妾之间,又是怎样一幅令人齿冷的修罗图?

    堂上空气凝滞如铅,唯有苏廷贵野兽般的咆哮与苏娇娇游丝般的泣音在回荡。

    “血口喷人!你有何证据?!”柳姨娘强作镇定,声音却泄出一丝尖利的颤抖。

    八年尘封,一个小丫头片子,能翻起什么浪?

    苏蔓蔓眸中寒光一闪,自袖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纸:“八岁稚龄,贪玩尾随马车,至城南荒院。门缝之内,我亲见柳姨娘与人争执,趁其不备,狠辣推人入井!苏廷贵随后而至,二人为掩罪孽,竟以巨石填井,毁尸灭迹!”

    她将纸张高举:“此乃我凭儿时记忆所绘线路图!大人遣人按图索骥,挖开那口枯井,尸骸必现!”

    “不……不可能!”柳姨娘如遭雷击,脸色煞白,“你怎会……”

    “怎会记得?”

    苏蔓蔓惨然一笑,那笑容却比冰更冷,“是啊,八岁的我,目睹此等骇事,魂飞魄散,转身便逃。半道之上,仍被你们追上!”

    “我佯装无知,回府后……却换来苏廷贵一顿毒鞭!”

    她声音陡然拔高,字字泣血,“高烧数日,几入鬼门!自那日起,非打即骂,已成家常便饭!为求活命,我唯有装出‘失忆’之症,苟延残喘!”

    “两年后,你们更以‘克亲’之名,将病弱高烧的我,远送江阳!”

    “美其名曰‘养病祈福’,实则是送我赴死!”

    “临行泣血哀求,身为人父的苏廷贵,冷眼旁观,仅掷予看守嬷嬷——十两纹银!”

    “十两银子!”她厉声诘问,声震四野,“够什么?不过老夫人几顿餐食!却要两位嬷嬷带我活六年?”

    “呵!”一声极尽讽刺的冷笑,“你虽未明言,那老虔婆心领神会!一出京师,便将高热濒死的我,弃于荒野,任豺狼啃噬,曝骨荒郊!”

    “虎毒尚不食子!敢问诸位大人,这朗朗乾坤,怎会有如此禽兽不如之父,竟要虐杀亲女至此?!”

    “你放屁,绝无仅有之事。”苏廷贵嘶吼。

    “那便请大人派人挖井,证实小女所言非虚。”

    “来人……”曹大人厉声道:“派人去按图址,挖井寻尸。”

    “是!”有官兵接过苏蔓蔓手中的图纸,领命疾去。

    “大人……”一直沉默不语,冷眼旁观的严文正,悠然插话:“我这里倒是有几个证人,可作旁证?”

    “严文正……”苏廷贵赤红了眼,如欲择人而噬,“你莫要落井下石!”

    “苏廷贵,”严文正冷笑,“谁让你毁了婚约,是你拉侯府下水,那我们便同赴黄泉吧。”

    “将证人带上来。”曹大人一声令下,一对衣衫褴褛的夫妇被带上堂来。

    二人“噗通”跪倒,瑟瑟发抖,“草民参见大人。”

    “堂下所跪何人,有何事情能够证明?”

    “启禀大人,我们是张嬷嬷的儿子儿媳。”

    那小媳妇头也不敢抬,声音发颤:“民妇婆婆曾经是伺候苏府主母林氏的贴身嬷嬷。”

    “三月前,我婆婆被抓,罪名是用毒碗毒害主母林氏!”

    小媳妇深深磕头,“大人,冤枉啊!婆母伺候主母多年,也是有感情的。”

    “她在狱中自尽后,我们收拾旧物时,无意间发现她留下的一个书册。”

    “书册中,详细记载了她受人所迫,逼不得已给林氏用毒碗。”

    “这份册中,更详录了这些年,林氏母女在府中所遭受的种种虐待与凌辱……”

    她说着,颤巍巍呈上一本厚厚的、边角磨损的书册。

    兵士呈上,三位主审官挨个审阅。夜墨翻阅时,指节捏得泛白,几乎将纸张洞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