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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头吟伤离别 第298章 母后,我准备迎娶苏魔羽。

    然而,白鸳并没有像鸢后所期望的那样表现出惊恐或愧疚,只是微微垂眸,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片刻之后,白鸳终于动了。

    他轻轻地将身上的衣裳一撩,然后双膝跪地,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

    这一幕让白仇惊愕不已,他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母后,大哥,你们怎么了?”白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无法理解为什么鸢后会如此严厉地对待白鸳,更不知道白鸳为何会如此顺从地跪下。

    就在这时,众人耳边突然传来了鸢后那清脆而又威严的声音:“来人啊,快把魂鞭给我取来!”

    声音刚落,只见一名婢女快步走了进来。她的步伐轻盈而又稳健,仿佛每一步都经过了精心的训练。

    婢女的手中端着一个精致的托盘,托盘上覆盖着一层红色的绸缎,显得神秘而庄重。

    当婢女走到鸢后面前时,她缓缓地揭开了那层红色的绸缎,露出了托盘里的物品——魂鞭。

    这魂鞭通体呈现出一种深邃的黑色,上面还缠绕着丝丝缕缕的紫色光芒,仿佛是由无数的冤魂所凝聚而成。鞭身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这魂鞭可是妖界的一件法器,威力极其巨大。一旦被这鞭子抽打,无论是人的肉体还是神魂,都会受到极大的损伤,甚至可能会魂飞魄散。

    白仇见状,瞬间明白了鸢后的意图,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惊恐地喊道:“母后,不可啊!大哥他究竟犯了什么错,要遭受如此重罚?”

    鸢后却不为所动,眼神冰冷地看着白鸳,冷哼道:“他犯下的罪孽,足够他承受这魂鞭之苦!”说着,她便从婢女手中夺过魂鞭,高高举起,狠狠朝着白鸳抽去。

    而白鸳跪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愤怒的鸢后,他并没有开口为自己辩解一句,只是默默地承受着魂鞭一次又一次地抽打在身上。

    每一下鞭打都带来一阵剧痛,白鸳只觉得自己的周身气血像被煮沸了一样翻涌不止,而那股强大的威压正不断地从神识处传来,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震慑得破碎。

    随着鞭打越来越重,白鸳喉咙处渐渐涌上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他强忍着不让自己吐出来,但那股腥味却越来越浓烈,让他几乎无法忍受。

    站在一旁的白仇看到白鸳嘴角溢出了鲜血,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拦住了鸢后,大声喊道:“母后,大哥究竟犯了什么错,何至于此啊!”

    鸢后停下了手中的魂鞭,转头看向白仇,她的眼中依然充满了愤怒,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自己问他!”

    白鸳艰难地抬起头,看着鸢后,他的喉结滚动了两下,然后对着鸢后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说道:“母后,孩儿在冰室里已经将此事告知了仇儿。”

    白仇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母后责罚大哥竟然是因为白泽的事情,他连忙跪了下去,急切地说道:“母后,大哥当年那样做,完全是为了保护我们啊!他也是身不由己啊,母后,您就饶了大哥吧!”

    鸢后听到白鸳的话,心中毫无波澜,她的眼神依旧如寒冰一般冰冷,甚至连一丝波动都没有。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白鸳,声音平静而又坚定地说道:“无论你心中有怎样的想法,我之前就已经明确告诉过你,任何时候都绝对不允许你做出伤害泽儿的事情!”

    话音刚落,鸢后毫不犹豫地再次扬起了手中的魂鞭,那鞭子在空中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在警告白鸳不要轻易挑战她的底线。

    白鸳见状,心中的恨意愈发浓烈,紧紧咬着牙关,毫不示弱地回应道:“母后,我和仇儿才是你亲生的孩子啊!可你却事事偏袒泽儿,对他关怀备至,对我却不闻不问。你这样的偏心,叫我如何能不恨他!”

    鸢后听闻此言,如触电般停下手中的魂鞭,微微垂眸,半晌,她的声音仿佛裹挟着雷霆之怒,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怒意道:“愚钝之极!”

    白鸳如遭雷击般愣住,满脸狐疑,实在想不通鸢后缘何如此言说。

    鸢后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你以为我为何如此偏袒白泽?他身后可是圣女族啊,他的身上背负着整个妖界的生死存亡,若他有个三长两短,整个妖界必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白鸳和白仇皆惊愕不已,白鸳更是喃喃自语道:“这……这怎么可能?”

    鸢后继续道:“一来,泽儿我视如己出,二来,他身份尊崇,本就是整个妖界的主宰,你们这些蝼蚁,竟然妄图加害于他?”

    白鸳沉默不语,依旧跪在原地,白仇却愤愤不平,叫嚷道:“母后,您怎如此糊涂!父王在位时,那可是如日中天,区区圣女族又能奈他何?”

    鸢后面色沉静如水,轻声说道:“你父王,不过是圣女手中的提线木偶,任人摆布罢了。”

    白仇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即便如此,他也将我们囚禁了整整两百年!”

    鸢后缓缓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口气,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生生压下,这才重新睁开眼眸,冷声道:“将你们关入冰室,只是想让你们切身感受一下他当年的艰难处境罢了,你们在冰室中,既无人刁难,亦没有遭受刑罚,难道还不明白吗?”

    白仇听了鸢后的话,仍是满脸不服气,刚要开口反驳,却被白鸳伸手拉住了衣袖。

    白鸳抬起头,眼中的恨意已消散许多,取而代之的是沉思。

    他凝视着鸢后,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和认真,缓缓说道:“母后,孩儿终于明白了,以前是孩儿太过于执拗和无知,才会犯下那些错误。”

    鸢后静静地看着白鸳,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之色,轻声说道:“泽儿此次将你们放出来,想必你也已了解其中的缘由了。”

    白鸳微微低垂双眸,语气平静地回答道:“是的,孩儿都知道了。”

    鸢后微微叹息一声,带着几分感慨和唏嘘,继续说道:“既你心中都清楚,那么这最后的一段路,就好好地陪他走下去吧,尽到你作为大哥的责任。”

    白鸳默默地听着鸢后的话,然后毫不犹豫地磕了一个头,以表达自己的决心和诚意。

    他抬起头来,目光深沉而坚定,仿佛已经下定决心要承担起这份责任,郑重地说道:“孩儿知晓了,一定会不辜负母后的期望。”

    而白仇听着二人的对话,心中如波澜翻涌般愈发不安,不由自主地联想到白鸳在冰室之中的言论,难道,自己这个二哥,真的大限将至了吗?

    鸢后小心翼翼地将白鸳扶起身来,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心疼打量着他,轻声呢喃:“疼吗?”

    白鸳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疼。”

    鸢后幽幽地轻叹了口气:“是我这个母亲,做得不够好,让你们受委屈了。”

    众人回到屋内,鸢后使唤婢女送来伤药,轻柔地替白鸳上药。

    中途,白鸳突然打破沉默,开口道:“母后,我准备迎娶苏魔羽。”

    鸢后的手猛地一颤,但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继续为白鸳上药,口中喃喃道:“也好,苏家这几年确实有些不安分。”

    一旁的白仇面色变幻了几番,这细微的变化,自然逃不过鸢后的眼睛,她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开口问道:“仇儿,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