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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乖软妩媚,一手茶艺上位 第690章 输给了一个小女子?

    不!

    这绝对不可能。

    他自我安慰。

    把察觉自己动作,全都归结为林尚书和几个儿子的能力本事。

    否则凭她一介女流,怎么可能有那般城府心计!

    可是一记名为“输”铁拳,重重砸在他的心口。

    心中翻涌。

    喉头有血腥味弥漫。

    他不想承认自己竟了,可想要达成的目的,一个都没能达成,不承认也不能了。

    今日之局,已经彻底败了!

    看向礼部尚书。

    对方的眼神一改往日恭敬,冷漠而厌恶。

    为了不暴露,除了秦王父子,没有人知道自己也是支持他们的,所以不用担心他会知道自己什么把柄,能出来指认自己什么!

    没有实证,谁能拿他如何?

    但他站在暗处观察了那么久,真是一点都没看出来,他居然早就反水,是萧承宴的人!

    也因为看他几次办事,都是干净利落。

    所以有几件事,都有让他知道和插手了。

    但凡牵扯到那件事的官员,自然是一个都保不住了!

    可惜现在要杀他,是来不及了。

    不过无妨。

    只要不牵扯到自己,只要自己能活着,只要手里还有人可以用,就算今日败了,明日还会有机会!

    如此想着。

    “输”带来的恼火,又很快平息了下去。

    可对于实力不足以威胁帝王轻轻放下、又落了把柄在帝王手里的慎郡王而言,可就没有什么来日的机会了!

    萧承宴睇着他,眼神淡漠,没有厌恶,也没有多痛恨。

    因为这个人,不配,也不值得!

    “可有同党?”

    慎郡王瘫软在地。

    一想到自己就这么输了,马上就要被关进大狱,去面对妻妾儿女,一股不可言喻的阴冷从骨髓深处滋生,一点点凝结了血液,又生出尖锐的冰渣,随着血液钻进五脏六腑,像是要把他的肉体都搅成烂泥!

    让他哪怕被暖阳包裹,都无法感觉到一丝暖意。

    但如廖老太傅所料的那般。

    慎郡王没有将他供出来。

    “没有同党,没有!”

    萧承宴薄唇轻扯:“慎郡王萧承远,以厌胜之术谋害宗亲诰命、无辜百姓,异国公主之死更无疑于挑起战乱,罪大恶极!但你若招出同谋,朕可保下你一丝血脉。”

    慎郡王僵住了身体。

    但片刻后,只是回应了一个“我还不知你”的冷笑。

    企图撼动他帝位之人的血脉,他怎么可能饶恕?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越是上位者,越是懂,也越下得了狠手。

    不过是知道廖家也参与其中,想从他口中听到廖家的名字,好将他们也赶尽杀绝罢了!

    相信萧承宴会放过他的骨肉,还不如相信自己将来有一天还能卷土重来呵!

    至于几个孩子。

    要怪,就怪他们命不好,投生到了他的膝下。

    死了也好。

    以逆贼之后的身份活着,处处受人欺凌排挤,还不如死了干净!

    一字一顿了“没有”之后,没再说一个字。

    萧承宴对他自以为“铁骨铮铮”的态度不以为意。

    他不会以为他不说,自己就收拾不了廖家一党了么!

    真是愚蠢!

    “皇后,你的心软和怜悯,人家没有领情啊!”

    林浓没有开口求情。

    但萧承宴应该是看出她的心软,所以提了那一句。

    但他本意,是并不打算放过萧承远府上任何一个的,所以提的时候并不事先告知,是她求的情。

    她缓缓叹息。

    是像一柄利刃。

    狠狠扎进了萧承远的心窝。

    因为他知道,所有人都知道,皇后心善,而帝王宠爱她,只要她真的开口求,就一定会答应。

    没想到,皇后竟然开了口。

    而他,将保下儿子的机会,亲手砸碎了!

    杀人诛心。

    不过如此!

    他装出来的平静,彻底碎裂,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他赤红了双眼大声驳斥:“不……骗人的……你们骗人的!想让我愧疚,想看我后悔,做梦!”

    “你们做梦!”

    萧承宴没有回答,也没再多看他一眼。

    既然给他机会也不要,那就只能让他们一家子在大狱里团聚了。

    百姓们和死者们的家属,再也无法克制情绪,愤怒大喊此起彼伏。

    “杀了他!丧心病狂的畜生,眼里没有百姓,还想谋逆做皇帝,呸!”

    “这种畜生不配活在世上!”

    “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

    若非禁军阻拦。

    萧承远只怕已经被撕成了碎片。

    萧承宴抬手,制止了人群的宣泄大喊。

    沉声下令:“萧承远,残害百姓、谋杀宗亲、意图挑起两国战乱,证据确凿,即刻废去郡王之位,打入大牢,三日后斩首于菜市口!家眷……同罪!”

    他知道布下次阵法、杀害那么死者的不是萧承远。

    但他的谋逆之心是确确实实存在的,甚至曾暗中重伤过他和兄长,也害死过扶持他和兄长的忠诚良将。

    所以他必须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一则是对他的惩罚。

    二则是震慑其他野心之辈。

    让他们知道,胆敢有谋逆之心、做谋逆之事的,只有满门处斩这一条路!

    想藏起血脉,豁出去博一把,是痴心妄想。

    藏得再深,都能给你挖出来,一起送上刑场。

    但凡生在皇家、入朝为官的,几个没野心?

    有了野心,就会结党。

    结党也可以。

    两派平衡,亦或三足鼎立,只要操纵在帝王手里,就都是小事。

    禁军上前。

    脱了慎郡王的郡王服制,摘了他的发冠。

    前一刻还金尊玉贵的郡王,享受皇家的优渥、朝廷俸禄的富贵人,这一刻,成为了狼狈的阶下囚。

    没有人为他说话,没有人为他求情。

    也没有人给他一个“我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眼神。

    曾经费尽心机拉拢的关系,让他们见识自己的实力和绝对才智,出手替他们解决求爷爷告奶奶都解决不了的事,得到他们的感激涕零,以为他们的支持会像磐石一般坚不可摧,结果只是一块初冬的冰。

    一点点阳光就让他们融化成水,从砖缝钻了进去,就不见了踪影!

    让他输得彻底。

    自嘲地大笑了起来。

    嘲讽自己的天真。

    居然以为自己凭着这些人的支持,走向最终的胜利!

    “假的!都是假的……哈哈哈……一群有贼心没贼胆的废物!成日抱怨自己不得重用,就你们那点鼠胆,一辈子都成不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