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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堕 第224章 腻歪

    盛熙川对宋清殊的反应太熟悉,毕竟,他是那个手把手打开她情欲开关的人。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只是喉结滚了两滚,嗓子发哑:“过来。”

    宋清殊不动。

    她不过去也不离开,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脸一路红到耳廓和脖子,似乎连袖管里露出的手臂都是红的。

    她想解释一下自己只是怕他出意外,可发不出声来。

    这样是不对的,人不该被欲念裹挟,她该转身就走。

    可双腿像被钉在了地上,就是动不了。

    宋清殊控制不住自己,这个认知让她觉得懊恼。

    她呼吸纷乱,急着逃离,越急就越难以自持。

    以至于,眼睛里居然汪了一窝水,她快急哭了。

    盛熙川看着眼前人的反应,心如擂鼓,颅内的情欲也在叫嚣着。

    他想冲过去,亲她,占有她,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这样想着,盛熙川胡乱拿了条浴巾系在自己腰上,两步走过去,立在了宋清殊面前。

    “喜欢啊?”他问。

    嗓音低低哑哑,说不出的性感蛊惑。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面部,气氛变得黏稠,宋清殊不说话,只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

    此时,盛熙川伸出双手,掐住她的腰。

    她整个人凌空,被抱坐在了洗手台上。

    “我就知道,你好这口儿,老婆。”盛熙川俯在她耳边说。

    他嗓子哑透了,带着浓浓的诱惑。

    宋清殊低喘了一口。

    盛熙川捉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腹肌上。

    他的身体还没有擦干,带着温热的水珠。

    宋清殊的手被他带着,在皮肤的肌理上游走,所到之处一片湿滑。

    那一刻,她像是被人夺舍了,眼底一片痴迷,连挣扎都忘了。

    直到盛熙川托起她的下巴,覆上她的唇。

    他的吻像一片羽毛,轻轻地落下来。

    酥麻的触感,让宋清殊轻轻颤栗了一下。

    “四年了,有没有想我?”盛熙川低声问,不等她回答,又道,“老婆,我真的好想你,每一分钟,每一秒,都在想你。”

    小小的卫生间里空气都开始变得稀薄,氛围暧昧到了极致。

    宋清殊低喘了一声,她没有回答盛熙川的话,脑子里一片混乱。

    显然,盛熙川也没想等她的答案。

    他一点点加深这个吻,用舌尖小心地撬开她的牙关,去跟她的舌纠缠。

    无比温柔细致的吻,持续了很久,久到宋清殊透不过气。

    她似乎被卫生间里的水汽托了起来,整个人都是悬浮的,像躺在一朵云里,四肢发软。

    盛熙川终于肯放开她的唇,又去吮她的耳垂。

    他的身子卡在她的腿间,腰上的浴巾已经在一番折腾下落到了地上。

    盛熙川不去管它,一呼一吸间的热气侵袭着她的耳廓。

    “可以吗宝贝?”他用气声问她。

    宋清殊说不出拒绝的话。

    干柴烈火,一触即燃。

    宋清殊城门失守,早已溃不成军。

    此时,病房的门被敲响。

    “爸爸,妈妈,你们在里面吗?”

    珍珠的声音,如一缕清风从门口吹进来,将原本旖旎粘稠得流转不动的空气突然激活。

    暧昧的氛围被打散,宋清殊也如同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瞬间醒透了。

    她猛地伸直双腿,跳到地面上,因为重心不稳,落地时还扭了一下脚踝。

    她慌乱地看了一眼镜子,撩一把冷水,往自己脸上洒了一下。

    又伸手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衬衫下摆,迅速看了盛熙川一眼,走了出去。

    盛熙川立在镜子前,又扯了条浴巾,擦干身上的水。

    刚才宋清殊那双手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他的皮肤上,心里那点燥,挥之不去。

    他听到外面宋清殊声音:“珍珠,你怎么来了?”

    欣喜之余,还带了点……如释重负?

    盛熙川第一次这么不想见自己的女儿。

    宋清殊怕珍珠担心,一直没有跟她说盛熙川受伤的事。

    今天是因为保姆要来送东西,被她听到,吵着跟了来。

    宋清殊一开门,珍珠便担忧地四处看:“爸爸呢,妈妈,爸爸怎么样了?”

    宋清殊说:“爸爸在洗澡,一会儿就出来。”

    珍珠便不放心地往卫生间方向看。

    “烫伤的人可以洗澡吗?”她不放心,又推宋清殊,“妈妈,你快去帮帮爸爸。”

    宋清殊:“……”

    她怎么觉得,珍珠格外偏心爸爸?

    医院的隔音一般,盛熙川垂着眼,一边解开缠在胸口的保鲜膜,等身上的燥热散去,一边听着自己可爱的女儿满是关切的话语。

    心里的爱意饱涨得似乎要溢出来。

    此生最重要的两个女人都在身边,这样的日子,才是他梦寐以求的。

    盛熙川穿好衣服走出去。

    刚出卫生间的门,珍珠便冲过来抱他的腿:“爸爸,你怎么样啊?”

    她一开口,就哭了出来。

    盛熙川心疼得恨不能把命都给女儿,赶紧把小人儿抱起来擦眼泪。

    “宝宝,爸爸没事。”他柔声说。

    “那爸爸疼不疼?”珍珠抱着盛熙川脖子,依然忧心忡忡。

    “珍珠亲亲爸爸,爸爸就不疼了。”盛熙川亲了亲珍珠的小脸。

    于是,珍珠赶忙抱着盛熙川的脖子,“吧嗒”亲了一口。

    盛熙川大笑,心软得一塌糊涂。

    这个姿势,珍珠肉嘟嘟的小身子正好压在他的伤口上,可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还是宋清殊及时发现不对劲。

    “宝宝,爸爸胸口有伤,不能让爸爸这样抱。”她忙说。

    珍珠一听,好容易缓和的脸色又开始焦虑,赶忙挣扎着要下去。

    “爸爸,你怎么不早说。”她哼哼唧唧地埋怨盛熙川。

    盛熙川慢慢把珍珠放在床上,眉目柔和得不像话。

    “不碍事,我宝宝这么瘦,压不痛的。”他安慰她。

    珍珠三岁,上个月体检超重,有17公斤,盛熙川分明睁眼说瞎话。

    还真是父爱让人盲目。

    她高冷的前夫和智商远超同龄人的女儿,在彼此面前好像都变了个人。

    宋清殊在一旁看着父女两个腻歪,又是好一阵恍神。

    也许她真的做错了,让珍珠三岁才终于能见到自己的父亲。

    后来又待了一会儿,保姆要走。

    珍珠不肯。

    “我也要留下照顾爸爸!”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