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晓书馆,寻人遇上的麻烦事 第57章

    摆放餐品的学生与邢狱四目相对,加快手上的动作,放完就溜。

    邢狱还不算完全清醒:“跑那么快,我也不吃人啊!”

    商琉晚:“急着回去和同学们八卦呗,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我什么样子?”邢狱坐起来,头发没乱,衣服也没乱。

    邢真:“怎么这么多?”

    邢狱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又躺下:“姐,你去问沐子蔚去啊,又不是我点的。”

    一个翻身把毯子盖好又迷迷糊糊睡着了,难得有这么一个轻松地氛围,一放松就困了。

    独孤濯:“这小子,不是装睡吧?”

    展卿勤:“在台下看你们的表现,比你们在副本中耗费的精神更多,作为班主任,要关注一个班的学生,去分析总结每个学生的表现。”

    商业胜不解:“这里都有那么多吃的了,还点了其他家的那么多东西,这些是?桃香清酿,浮云,金桂玉露……这些是?”

    邢法:“那些个小坛子装是酒,花酒,果酒,粮酒,黄酒,白酒等等。周末没课,周五晚上和周六可以小酌一杯,其他时间老师和学生是不允许饮酒的。”

    邢真:“这些陶瓷罐装的是奶茶,还有那些透明的玻璃瓶子里面是果茶花茶。碗装的东西就更多了,大伯试试这个,这个是绿豆汤,清爽解腻。”

    商琉晚:“娘,你试试这个,莲子银耳。”

    独孤濯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水走到独孤复前面:“爹,这个适合你,清热去火!”

    邢典接过邢真手里递过来的汤:“你们这些小辈是想坑我们是不是?不是你们不能喝,是喝了需要一周去消化吧?”

    邢望:“一小杯三天可以消化完,这一坛子,一个月吧。”

    展卿勤:“这一坛的价格,通常来说,一个普通学生一年省吃俭用都未必买得起。沐学长真是豪气,用大哥的学分真是一点都不手软。”

    沐子蔚点单,邢狱买单。同样一份在沐子蔚所在的包厢中也有,沐子蔚挑走了自己想要的,剩下的由其他人自己分,剩下没人挑的,钟意统统带走。学生那边就没有了,好东西吃太多他们消化不了那些纯正的灵力就浪费了。

    外送的学生在门口焦急地等待同伴,他太想跟其他人一起分享他的所见所闻了。

    沐子蔚这么花,邢狱都没有破产,邢狱到底有多富?邢真和商琉晚心中都有强烈的好奇。

    “或许,展学长说得有道理,娘她们会不会在那个小楼里呢?”邢法没有想明白黑暗神王娶妻要先关小楼中,小楼里还有其他人,可能那一年被关进去的不止“沈若”阿姨一人,还有其他人也被陆续关了进去,谁能走出那小楼谁就是神后。

    父神处决母后是在有另一顶喜轿踏入黑暗神族与他入了洞房之后,父神说母后秽乱后宫,说母后不敬神明,说母后……哪些罪名脏,哪些罪名更能煽动神民的怒火,就把什么罪名安在母后身上,被毒哑的母后无法辩驳,任由脏水被泼到她身上。

    过去的记忆一点点涌上阴檬的心头,走神中,完全没留意自己的手越握越紧,指甲已经扎到了肉里。

    “檬檬!檬檬!”

    邢狱温柔地声音在阴檬耳边响起,阴檬猛地回过了神,松开了手,有血腥味飘来才发觉自己的五个手指头都有血。

    邢狱向来是能麻烦沐子蔚的,一定会麻烦他的,沐子蔚就被他从隔壁叫过来了,给他的手臂做包扎,吃都吃了,做点小事怎么啦?

    “看你的表情,你想杀人?”沐子蔚也不恼火,认真给他做包扎。

    “屠神。”邢狱摸了摸满脸歉意的阴檬的小脑袋,“等白老师那边的证据收集得差不多了,就可以行动了。”

    沐子蔚知道这句话的实际意思等他腾出时间来了的时候,以百晓书馆的实力,真要针对一个人最多一年,就能掌握得差不多了。

    邢典是有点埋怨徐莹莹的,大家难得团聚的时候说这个,还搞出了流血事件。

    邢狱拿起常温的橘子绿茶给自己倒了一杯,忽然想到什么:“沐老师可能会对他们很感兴趣,你要不要也参与进来。”

    沐子蔚收起药箱:“稍微期待一下。”

    送走沐子蔚,邢狱伸了伸懒腰,你们不让他好好休息那就不怕他搞事情咯!

    邢狱:“独孤濯,你不是说你外孙的渣爹是你小叔吗?看了一天了,没觉得他们像啊。”

    “啊?”

    齐刷刷地一声惊叹。

    “外孙?”邢典和独孤复皮笑肉不笑,他们从邢真的信件中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是他们现在就要装作不知道,没别的就是要找理由收拾独孤濯一顿。

    独孤濯想跑的,跑不了啊,邢狱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把他摁在椅子上,其他人邢望邢法把桌子移到一边,邢真等人把其他零散的家具挪开,留出一片空地,两位长辈接手独孤濯之后,邢狱把这椅子也抽走了。

    东方礼就这么看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好像外公一开始就这么隐晦地提过,只是被打断了,东方礼转头去观察独孤放,独孤放也在观察东方礼,这里面也就东方礼看起来与他们毫无关系了。

    打够了,收手才让独孤濯解释一下,独孤濯揉了揉屁股,不情不愿地快速解释整个事情。

    独孤放声音都是抖的:“才不是!本少爷才不是渣男,本少爷尝试过了,幸儿她到不了上界,本少爷也有找过她,没找到竟是……”

    东方礼站在两人中间,他清楚独孤濯对他那个渣爹是有恨意的,至少,外公不会对他动手。

    自己亲手养大的闺女,虽然不是亲的,但是被这么欺负了,他还不能有一点脾气了?

    独孤复头痛啊!正是因为他是一个孩子的爹,所以他特别理解独孤濯心里面的那种恨,可是怎么说,他也不能让他儿子动手打他小叔。

    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身为一家之主,还不能教训一下犯错的弟弟了吗?

    卧槽,独孤濯看见老爹的举动有点愣住了,赶紧去抱住老爹,不能打,不能打,二爷爷那边不好交代,他只帮亲不帮礼,一定会倚老卖老的教训他爹的。

    剩下的交给他们独孤家自己处理,有其他人在场总不太好,东西该打包的打包,该归位的归位,该结账的结账。

    独孤濯乖乖地跟他爹去了他们住宿的地方,这次没有耍滑头溜走,东方礼也一起去了,少了他今晚的会谈是聊不下去的。

    “既然阿礼有我们家血脉,为何看着如此之年长。”独孤复上下打量东方礼。

    东方礼无言,似乎他的长相一直都在被伤害。

    “阿礼,站起来。”独孤濯把一只手放在东方礼的胸口,“因为前段时间你的身体出现了一点状况,所以接下来外公的所作所为会让你有点难受。”

    东方礼:“外公放心。”

    独孤濯可以把自己隐藏在人群中不被独孤家的人发现,不仅是因为他可以隐藏自己并且伪装他人的气息,更是因为他会封印住自己身上那特殊的血脉。

    血脉锁出现,碎裂的那一刻,东方礼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像是有火在烧,独孤濯一松手他就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又感觉浑身上下有蚂蚁在爬,又有说不出的酸痛从骨头内部传至全身,他在全力保持着让自己清醒。

    东方礼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种难受的劲终于过去了,他的校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了,很费力从地上爬起来,扯掉嘴里的毛巾,对上三张十分关切的脸,轻轻地说道:“阿礼没事。”

    独孤濯揉了揉东方礼额间的印记,把镜子放到东方礼前面:“你外公我要有事了。”

    东方礼不解,镜子中的他不在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模样,目测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又与他曾经十六七的模样有些细微的不同,原先的模样与娘亲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如今这副样子多了点他爹的影子,额间多了一个印记,东方礼也试了试,擦不掉。

    “这是什么?”东方礼指着这个印记,他之前没有的。

    独孤濯:“听过玄界的天道三族吗?”

    “听过。”

    “我们家就是其中一族,这是天印,代表着天道对我们的认可程度,天印的样式不唯一,我们家以花叶为主,花瓣数量越多,代表天道越认可这个人,阿礼是九瓣莲花呢!”

    独孤濯再不靠谱,他对东方礼都是很正经的。

    “为何没有看到外公的?”东方礼。

    独孤濯展现了一下自己的印记,立刻就隐藏了:“因为可以藏起来啊。”

    “嗯,这副样子,明日怎么和老师同学们解释呢?”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我们今晚的重点不是阿礼的身世吗?”转头面向自己老爹和小叔,“你们要的证据。”

    独孤复:“你没看到阿礼脸色并不好看吗?怎么也要让阿礼休息休息。”

    东方礼摆手:“不,不需要,阿礼没问题。”

    独孤濯把独孤复推出门去:“今晚不把问题说开了,您让他休息,他也休息不好。他们父子的事情,我们也少参与,我们去训练室,训练室里您能放开了打,不担心赔偿问题。”

    邢狱在训练场外的小商店买水,没想到在训练场门口可以遇见独孤濯父子,祝福独孤濯安好。

    邢典依靠在训练室门口,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好兄弟,不确定,就看见邢狱拿水回来了。

    “他们也是吃得太好了,来消化消化?”邢典不确认。

    邢狱:“不是,不是谁的饮食都很清淡。”

    邢典:“都打三顿了,还消气啊?这里隔音太好了,听不到,有点可惜,我们继续。”

    邢狱:“以前怎么没觉得您这么八卦呢?”

    邢典:“自从你娘离开后,你个小兔崽子,你看见老爹我就跑,后面为了让你少跑点,还要假装看不到你。老子有这么可怕吗?你给你那些学生布置的任务可没有比老子给你安排的课业任务少。”

    邢狱:“现在大部分学生也是见我扭头就跑的,他们的共同之处就是课业没完成。”

    邢狱好像意识到了自己说漏嘴了什么,抬头看时,好像父亲并没有发火,而是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邢典:“也是心急了,站在这个位置上,多少有些身不由己,就想着早点卸去这身重担,去找她。所以压着望儿变强,逼着你们去学。”

    邢狱看着自己手上的绷带,想想那些学生,放下了水瓶,握上木剑,再来!

    早上没课,通宵也没有问题。

    独孤复带着独孤濯回房间的时候两个人都吓了一跳,东方礼躺在床上面色绯红,独孤放一边轻声安抚东方礼,一边给他输入灵力。

    独孤濯立刻联系邢狱,邢狱看了看校医院排班表,联系了沐子蔚,沐子蔚今晚值班,出诊速度还是很快的。

    独孤放对于这个“年轻”的医生是不放心的,独孤濯让小叔放心,沐老师是学校里的九阶丹师,他都搞不定的话,他可以摇来更厉害的前辈。

    有实力还有人脉。

    沐子蔚检查完东方礼的身体:“感觉和曲秋言好像,不确定,还是问问师伯比较好。邢狱,你看看,这是你给我带来的第几起疑难杂症了?在你介绍来的病人面前搞得我像个初学者。别的医生是出去游历四方四处学习,我在学院里等着你联系我就行了。”

    钟俊伸了伸懒腰:“子蔚你命好。有那么棘手吗?”

    沐子蔚让出位置,自己在一边记录。

    妖族里有血脉打架还好说,人族里也会有这种情况吗?

    “这位同学身上之前有出现过什么异常吗?”钟俊询问在场的人。

    独孤濯翻出东方礼的就诊记录递给钟俊老师,钟俊皱着眉头看完:“怎么会?他的父母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独孤濯:“父母都是人族,父亲这边有可以遗传给后代的特殊力量。”

    邢狱传音给钟俊:“东方礼的母亲的是进入人类身体的混沌之灵,父亲是普通人族,但是拥有可以通过血脉传承的天道之力。”

    钟俊不可思议地看向邢狱,他说的是人话吗?混沌之灵,天道家族后代。

    钟俊:“给他办理住院吧,生命危险是没有的,但是我们也需要密切关注他的身体变化。你们两个跟着一起来,我需要对这位学生进一步了解。”

    沐子蔚联系了校医院那边运来了转移用的小车,独孤濯被钟俊带走了,沐子蔚带领独孤复他们办理了入院手续,字是独孤放签的,关系父子。

    钟俊知道可能是其他人在场的缘故,独孤濯不好把话说得太明白,天道之力也分好几种,他需要了解具体的。

    钟俊:“这里没有其他人了,你们谁先说?”

    邢狱:“我说吧,东方礼的父亲是玄界天道三族之一的独孤家,他们家的自然属性是风,职责是收集信息和传授知识。”

    钟俊:“智者。母亲呢?”

    邢狱:“收到墨院长的传信后与白老师一起去调查过他的母亲,调查结果是混沌之灵进入了一个死去的婴儿体内,混沌之气改造了婴儿的身体,让她可以像普通人一样成长。那片土地灵气稀薄,适合混沌之灵的食物更是稀少,生下东方礼之后就因为灵气亏空消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