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雨长安 第258章 好友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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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休养，伤口已慢慢结痂。在老马孙儿搀扶下，子言同老马一起来到院中沐浴阳光，依老马所言这样有利于身体康复，利不利于不知道，不过长时间躺在床上委实令人浑身难受。天气越来越冷，纵然红日高高在挂，暖意亦未曾多增几分，但空气清新却使人身心舒畅，一扫胸中郁气。这两日卫成来过一次，汇报行动情况、下一步计划及一些猜想，正如二人之前猜测一般，此事牵涉黑白两道众多人物，且有始作俑者身居幕后遥控指挥，两日排查虽然找到贼人盘踞之地，抓获一些人，但参与之人早已逃之夭夭，几番审讯所得线索寥寥，着实令人大伤心神，对此己方只能继续监视，同时在暗卫配合下寻求新的突破，想想，真是费脑筋呀！闭上双眼，眼中一片血红，好似血色世界。唉…，安安生生过日子不行么？非搞出这么多幺蛾子，该死的世道、该死的人呀！
阳光似乎变得温暖，脸颊开始微微发烫，吩咐小马取来一本书盖在脸上，悠闲地侧躺在摇椅，一摇一晃、一晃一摇，不久竟睡着了。老马取来被子为其盖上，以防着凉，而后一边摆弄药材，一边带着小孙子学习药性！
不知睡了多久，鼻孔突然传来阵阵瘙痒，子言伸手揉揉鼻子，埋头继续休息，不料那痒痒紧跟而来，时间已近初冬，蛇虫早已休眠，如此定是有人故意玩弄自己，料想应是小孩子顽皮，闭着眼睛劝慰道：“小马，一边玩去哦，让大哥哥好生休息休息！”
得逞之人一脸坏笑却依然不露声色，互视一眼后欲继续捉弄子言，岂料一道稚嫩声音传来：“大哥哥，我在跟爷爷学习药材呢，你什么事呀？”
反应过来的子言立刻睁开眼睛，眼前之人着实令他震惊，期期艾艾道：“九…公、公主，您怎么来了？”
“怎么？二哥的王府，本宫就不能来么？”
“来得，自然来得，哦…”子言这才想起自己还躺着，当即起身施礼，却被公主摁下。
“听闻公子受伤颇重，还是躺着好生休息吧！有人来看你，本宫就不打扰，再会！”
九公主带着婢女离开，子言这才发现秦无炎、陈初平在后面站着，兴奋道：“你等何时归来，竟不知会一声，某亦好去相迎呀？”
“依某之见，还是算喽！吾二人在此好久，竟视而不见，真是伤心呐！”
“适才视线受阻，未能瞧见呀！”
“陈兄，瞧瞧这就是我们好兄弟，瞧见没，眼里哪有我们呀！伤心，唉…”
子言气急：“你，你们，怎能如此编排于某！”
二人相视一眼，随之大笑。
“听闻你又挨了一刀，性命垂危，我们心急如焚，故而与陈将军自江南飞奔而来，欲为你报仇雪恨，而今见你生龙活舞，可是安心不少呀！话说你一介文人，怎么挨刀的，难道有人特意杀你不成？”
“想知道呀，偏不告诉你！”
“瞧瞧这人，关心他还不领情！一片真心喂了狗，错付深情场场空呀。秦兄，看来吾二人多此一举，带着礼物，这就离开吧！”
“来了还想走，哪儿有那么便宜的事情，礼物通通放下，人嘛，自便！”
初平来到子言身边，拍拍肩膀，呵呵道：“说话还这么中气，看来没大事儿！窝在这儿委实无聊，我们换个地方如何？”
“换什么地方？养病而已，有什么不一样的！”
“这怎能一样！快快起身，我倒是有一好去处，带你体验体验！”
“得得得，你我二人不在一个频道，你的节目，某享受不来！”
“你这脑袋除了书都装的啥呀？本公子是带你去散心，想啥呢？”
“我…我、我，你…！”
二人不顾脑袋短路的子言，揭开被子，拉起人就走，直到将他塞进马车，方才拍拍手吩咐车夫立即启程。
“我们去哪里呀？”
“到了就知道，安心休息会儿！”
“你们怎么突然回来？不怕秦王治你个擅离职守之罪！”
“放心，就是秦王下旨，我们才回来的，眼下江南水患已除，灾民安置、施救等各项事宜皆告一段落，军队亦已回归军营，外海虽有些许蟊贼，但有各地驻军及夷州水师，收拾这些跳梁小丑不足挂齿！”
“听说这次赈灾你们杀了不少人？”
“这话不能乱说，杀人的是钦差，哥儿几个只负责下手！”接着秦大公子叹息道：“说实话，真应该带你去瞧瞧，那些个贪官污吏、土豪劣绅是何等卑鄙无耻、恶心至极，若不是陈兄在侧，恐怕某这提刀的手砍人砍废了！与其说是天灾，倒不如说人祸实在！朝廷每年花费千万两修建的大堤、分水灌溉工程，而今大水一来方才发现皆是表面工程的假货，偷工减料不说，砂石换成沙土、青砖一敲就断，工程层层转包、层层克扣，还有那些更可恨的，为一己之私偷挖河道，导致临县被淹，多少人流离失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几代努力化为乌有！想本公子生于钟鸣鼎食之家，自幼锦衣玉食，尽享人间富贵，纵然领兵在外、杀敌无数，亦未曾见此人间惨祸！”
“秦兄所言不差，我们所到之处，无不哀鸿遍野，待洪水退却，是处淹死的人和动物，毁掉的房舍和农田，家园被毁、四处流离，纵是朝廷全力赈灾，所得亦不过一日温饱、苟延残喘地活着。那些当官的竟然大言不惭还要苦一苦百姓，但他们已经够苦的，难道非逼得他们揭竿而起么？不过次次多亏太医署御医及时要求防疫，否则又是一场大疫，想想都害怕呀！”
“唉…！民之多艰犹如负重攀山呐，也难怪张文忠公有言：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或许这世道从来就没有他们位置，也从没人认真关心他们，不到非不得已亦不会有人多瞥两眼吧！二位你们说，我们终日所学，所为者何？”
“安兄不必沮丧，这不还有我们吗？吾等一起何愁大事不成！”
“对，吾等一起何愁大事不成！”
“共同努力…！”
“共同努力！”
阳光似乎变得温暖，脸颊开始微微发烫，吩咐小马取来一本书盖在脸上，悠闲地侧躺在摇椅，一摇一晃、一晃一摇，不久竟睡着了。老马取来被子为其盖上，以防着凉，而后一边摆弄药材，一边带着小孙子学习药性！
不知睡了多久，鼻孔突然传来阵阵瘙痒，子言伸手揉揉鼻子，埋头继续休息，不料那痒痒紧跟而来，时间已近初冬，蛇虫早已休眠，如此定是有人故意玩弄自己，料想应是小孩子顽皮，闭着眼睛劝慰道：“小马，一边玩去哦，让大哥哥好生休息休息！”
得逞之人一脸坏笑却依然不露声色，互视一眼后欲继续捉弄子言，岂料一道稚嫩声音传来：“大哥哥，我在跟爷爷学习药材呢，你什么事呀？”
反应过来的子言立刻睁开眼睛，眼前之人着实令他震惊，期期艾艾道：“九…公、公主，您怎么来了？”
“怎么？二哥的王府，本宫就不能来么？”
“来得，自然来得，哦…”子言这才想起自己还躺着，当即起身施礼，却被公主摁下。
“听闻公子受伤颇重，还是躺着好生休息吧！有人来看你，本宫就不打扰，再会！”
九公主带着婢女离开，子言这才发现秦无炎、陈初平在后面站着，兴奋道：“你等何时归来，竟不知会一声，某亦好去相迎呀？”
“依某之见，还是算喽！吾二人在此好久，竟视而不见，真是伤心呐！”
“适才视线受阻，未能瞧见呀！”
“陈兄，瞧瞧这就是我们好兄弟，瞧见没，眼里哪有我们呀！伤心，唉…”
子言气急：“你，你们，怎能如此编排于某！”
二人相视一眼，随之大笑。
“听闻你又挨了一刀，性命垂危，我们心急如焚，故而与陈将军自江南飞奔而来，欲为你报仇雪恨，而今见你生龙活舞，可是安心不少呀！话说你一介文人，怎么挨刀的，难道有人特意杀你不成？”
“想知道呀，偏不告诉你！”
“瞧瞧这人，关心他还不领情！一片真心喂了狗，错付深情场场空呀。秦兄，看来吾二人多此一举，带着礼物，这就离开吧！”
“来了还想走，哪儿有那么便宜的事情，礼物通通放下，人嘛，自便！”
初平来到子言身边，拍拍肩膀，呵呵道：“说话还这么中气，看来没大事儿！窝在这儿委实无聊，我们换个地方如何？”
“换什么地方？养病而已，有什么不一样的！”
“这怎能一样！快快起身，我倒是有一好去处，带你体验体验！”
“得得得，你我二人不在一个频道，你的节目，某享受不来！”
“你这脑袋除了书都装的啥呀？本公子是带你去散心，想啥呢？”
“我…我、我，你…！”
二人不顾脑袋短路的子言，揭开被子，拉起人就走，直到将他塞进马车，方才拍拍手吩咐车夫立即启程。
“我们去哪里呀？”
“到了就知道，安心休息会儿！”
“你们怎么突然回来？不怕秦王治你个擅离职守之罪！”
“放心，就是秦王下旨，我们才回来的，眼下江南水患已除，灾民安置、施救等各项事宜皆告一段落，军队亦已回归军营，外海虽有些许蟊贼，但有各地驻军及夷州水师，收拾这些跳梁小丑不足挂齿！”
“听说这次赈灾你们杀了不少人？”
“这话不能乱说，杀人的是钦差，哥儿几个只负责下手！”接着秦大公子叹息道：“说实话，真应该带你去瞧瞧，那些个贪官污吏、土豪劣绅是何等卑鄙无耻、恶心至极，若不是陈兄在侧，恐怕某这提刀的手砍人砍废了！与其说是天灾，倒不如说人祸实在！朝廷每年花费千万两修建的大堤、分水灌溉工程，而今大水一来方才发现皆是表面工程的假货，偷工减料不说，砂石换成沙土、青砖一敲就断，工程层层转包、层层克扣，还有那些更可恨的，为一己之私偷挖河道，导致临县被淹，多少人流离失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几代努力化为乌有！想本公子生于钟鸣鼎食之家，自幼锦衣玉食，尽享人间富贵，纵然领兵在外、杀敌无数，亦未曾见此人间惨祸！”
“秦兄所言不差，我们所到之处，无不哀鸿遍野，待洪水退却，是处淹死的人和动物，毁掉的房舍和农田，家园被毁、四处流离，纵是朝廷全力赈灾，所得亦不过一日温饱、苟延残喘地活着。那些当官的竟然大言不惭还要苦一苦百姓，但他们已经够苦的，难道非逼得他们揭竿而起么？不过次次多亏太医署御医及时要求防疫，否则又是一场大疫，想想都害怕呀！”
“唉…！民之多艰犹如负重攀山呐，也难怪张文忠公有言：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或许这世道从来就没有他们位置，也从没人认真关心他们，不到非不得已亦不会有人多瞥两眼吧！二位你们说，我们终日所学，所为者何？”
“安兄不必沮丧，这不还有我们吗？吾等一起何愁大事不成！”
“对，吾等一起何愁大事不成！”
“共同努力…！”
“共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