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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生产队的驴都没我疯! 番外 (十三)

    收拾完贾辉母子,那点微不足道的“战利品”沉甸甸地压在魏瑶心头。

    并非价值,而是其代表的罪恶与李梅夫妇所承受苦难之间的巨大鸿沟。

    三百块钱和一辆破车?

    连利息都不够!

    可眼下,比起追讨那点可怜的补偿,有更火烧眉毛的事——李梅和鲍国平,连个安稳的窝都没有了。

    娘家回不去,婆家不欢迎,究其本质,无非一个“穷”字。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亲戚们怕被拖累,更怕沾上“杀人犯家属”的恶名,避之唯恐不及。

    魏瑶理解这份凉薄,却不打算纵容。

    不就是钱么?

    她空间里堆积的财富,足以砸得那些势利眼晕头转向。

    但直接给钱?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道理她懂。

    可看着李梅苍白的面色和小宝瘦弱的模样,当务之急是先把“鱼”送到他们嘴边。

    让他们喘口气,活下去,才能谈什么“渔”。

    “得有个家,一个能遮风挡雨、隔绝流言蜚语的家。”魏瑶思忖着。

    她骑着自行车,在京市那些尚未被高楼大厦吞噬的老城区穿梭,目光锐利地扫过一条条胡同。

    未来会拆迁?

    对,就是那里!

    凭着前世模糊的记忆和敏锐的直觉,她锁定了目标区域。

    几番打听,在居委会大妈的指引下,魏瑶站在了一座略显破败却骨架尚存、位置极佳的四合院前。

    正房五间,偏房四间,临着一条还算热闹的街,门口不远处就戳着电线杆子。

    好地方!

    住得宽敞,将来拉电话、做点小营生都方便。

    卖主是个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爷子,儿女都在国外。

    他拍着斑驳的廊柱,语气带着无奈和精明:

    “闺女,不是老头子我狮子大开口。两千块,一分不能少!你是不知道我那帮亲戚,眼珠子都绿了,恨不得我马上蹬腿儿白占我们家这份祖产!我宁可卖了,自己留点棺材本儿,剩下的汇给孩子们,省心!”

    旁边看热闹的邻居嘀咕:

    “老张头,你这价可忒高了!前街老李家那院子比你这还齐整点,才卖了一千二!”

    魏瑶没接邻居的话茬,目光平静地扫过院子。

    她知道,未来这里推倒重建,这块地皮的价值能翻上几万倍。

    两千?简直是白捡。

    她爽快地点头:“行,老爷子,就按您说的价。房契地契齐全,咱们这就去办手续。”

    手续办得飞快。

    拿到钥匙,魏瑶独自一人进了这座即将迎来新主人的院子。

    她没急着去找李梅,而是意念微动,空间里储存的崭新家具、家电、锅碗瓢盆、被褥床单……如同变魔术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各个房间里。

    不一会儿,原本空荡冷清的宅子,便有了生活的温度和烟火气。

    正当她满意地环顾四周,准备离开时,东厢房墙壁上一处极其细微的光斑闪动,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光点极小,若不是她常年饮用灵泉水淬炼出的超凡目力,寻常人根本无从察觉。

    她走过去,蹲下身仔细查看。

    只见墙角一块青砖上,有一个米粒大小的孔洞,而光,是从上方一道几乎不可见的砖缝折射下来的。

    “夹壁墙?”魏瑶心头一跳。

    她屏息凝神,空间之力如同无形的触手,悄然探入墙体。

    果然!

    墙后是空的!

    更让她心跳加速的是,那狭窄的夹层里,似乎堆叠着两个腐朽不堪的木箱!

    无需破墙,意念锁定。

    只听“咣当”两声闷响,伴随着木料碎裂的簌簌声,两个几乎散架、散发着浓重霉烂气味的箱子凭空出现在房间中央的地面上。

    箱子盖早已朽坏,里面的东西哗啦啦倾泻出来——

    金光!银芒!温润的珠光!

    都是刺目的宝光!

    拳头大小、在昏暗室内兀自散发着柔和月白光晕的夜明珠;牛眼大小、金绿猫眼线灵动异常的猫眼石;成串的浑圆东珠;镶嵌着红蓝宝石的赤金头面;还有成摞的、带着厚重包浆的金元宝、银锭子,以及几件造型古朴、釉色温润的瓷器……

    珠光宝气,瞬间盈满了整个房间。

    空气里腐朽的霉味,似乎都被这沉淀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华贵气息冲淡了。

    魏瑶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捻起一枚小巧玲珑的羊脂白玉佩,触手温润细腻,雕工精湛绝伦。

    以她多年把玩古董的眼力,一眼就判断出,这散落一地的任何一件玩意,其价值都足以买下好几套这样的四合院!

    巨大的惊喜如同海浪般拍打着魏瑶的心房。

    她忍不住咧开嘴笑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当年在黑省倒腾物资时萌生的“探宝”念头,此刻无比清晰地活跃起来。

    她立刻起身,像个不知疲倦的勘探员,里里外外将这四合院的每一寸墙壁、地面都用空间之力细细“扫描”了一遍。

    只是可惜,除了这一处,再也没有其他夹层暗格了。

    “贪心不足蛇吞象,知足常乐。”

    魏瑶很快调整好心态,看着满地的珍宝,笑意更深。

    意外之财,锦上添花罢了。

    眼下,让李梅一家安心住进来,才是正事!

    ……

    当魏瑶开着车,将刚刚拆了线、走路还有些小心翼翼的李梅,连同抱着小宝的鲍国平,一起接到这座焕然一新的四合院门前。

    此时,李梅还很茫然。不知道魏瑶带她来这干嘛?

    直到魏瑶掏出那串黄铜钥匙,“咔哒”一声打开那扇厚重的黑漆木门,露出里面整洁的院落和屋内隐约可见的新家具轮廓,她才突然瞪大了眼睛。

    “瑶…瑶瑶,这是……”李梅的声音有些发颤。

    魏瑶拉过她的手,将那串带着她体温的钥匙郑重地放进她掌心,笑容温暖:

    “梅梅姐,国平哥!!以后,这儿就是你们的家了。放心住,再没人能赶你们走。”

    “家”字像一把重锤,狠狠敲在李梅心上。

    她看着手中冰凉的钥匙,又抬头看看眼前这宽敞明亮的院子,再想想这些年寄人篱下、被人戳脊梁骨、被房东驱赶的辛酸……

    巨大的不真实感和汹涌的酸楚瞬间冲垮了堤坝。

    眼泪毫无预兆地决堤而出。

    她死死攥着钥匙,指节发白,喉咙里发出压抑到极致的呜咽,继而演变成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这哭声里,积压了太多年的委屈、恐惧、绝望和不甘。

    是牢狱的冰冷,是出狱后的白眼,是娘家的闭门羹,是婆家的嫌弃,是流言蜚语如影随形的窒息……此刻,在这“家”的钥匙面前,轰然爆发。

    鲍国平的眼眶也瞬间红了。

    这个沉默寡言、用肩膀扛起一切的男人,此刻也忍不住别过头去,用力眨掉眼中的湿意。

    他抱着懵懂的小宝,看着痛哭的妻子和微笑的魏瑶,只觉得胸口被一种滚烫的、名为“恩情”的东西填满,沉甸甸的,重逾千斤。

    这份情,他们还能拿什么还?

    魏瑶没说话,只是上前一步,轻轻抱住了浑身颤抖的李梅,像安抚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

    鲍国平也靠了过来,一家三口,加上魏瑶,在这崭新的屋檐下,静静地拥抱。

    小宝似乎感受到母亲汹涌的情绪,小嘴一瘪,也跟着哇哇大哭起来。

    魏瑶从鲍国平怀里接过小宝,熟练地轻轻拍哄。

    说来也怪,刚才还哭得小脸通红的宝宝,一落入魏瑶带着淡淡清香的怀抱,抽噎声竟慢慢小了。

    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含着泪花,好奇地看着魏瑶,甚至还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这神奇的一幕,让沉浸在悲伤中的李梅和鲍国平都愣了一下,随即破涕为笑。

    他们看着小宝在魏瑶怀里安心的模样,两人心中那沉重的悲苦,似乎也被这温馨的小插曲冲淡了些许,涌起一丝苦涩后的暖意和慰藉。

    连这么小的孩子,都本能地亲近着、信赖着给予他们一家新生的人。

    *

    晚饭是鲍国平强撑着精神,用新厨房新灶具做的。

    虽然简单,却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暖意。

    鲍国平和李梅执意要留魏瑶吃饭,盛情难却。

    席间,李梅的情绪已经平稳许多,只是眼睛还红肿着,看着魏瑶的眼神,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感激和依赖。

    饭后,魏瑶婉拒了他们留宿的提议。开车回到军区大院的家时,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了九点。

    推开家门,一股低气压迎面扑来。

    客厅没开大灯,只亮着一盏壁灯,昏黄的光线下,宋砚高大的身影陷在沙发里,脸色沉得能滴出水。

    餐桌上,摆着几盘明显精心烹制、如今却早已凉透、凝结了油花的菜肴。

    “哟,大忙人回来了?”宋砚掀起眼皮,声音不高,却像裹着冰碴子。

    他吸了吸鼻子,眉头锁得更紧,

    “这一天过得挺充实啊?又是抱孩子,又是吃家宴,乐不思蜀,连个电话都舍不得往家里打一个?”

    那“家宴”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魏瑶这才后知后觉地闻了闻自己的袖子,果然沾染着一股淡淡的奶香味和小孩子特有的气息。

    她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连忙脱下外套,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像只做错事的小猫蹭到宋砚身边。

    “对不起嘛,亲爱的!”

    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温热的气息故意拂过他敏感的耳廓,如愿感受到他身体瞬间的僵硬和细微的颤栗。

    “好几年没见到梅梅他们了,今天安顿他们搬家,看着他们总算有了着落,一高兴就忘了时间。”

    她凑上去,在他紧抿的唇上飞快地啄了一下,带着撒娇的意味,

    “辜负了你做这么多好菜,我错了!下次一定提前报备!保证!”

    为了表示诚意,她伸手想去拿筷子夹点凉菜尝尝。

    宋砚却快她一步,一把抽走了筷子,语气硬邦邦的:

    “凉透了,有什么好吃的?”

    说着就要端起盘子往厨房走,显然是打算倒掉。

    他一向节俭,连剩饭都舍不得浪费,此刻竟要倒掉精心准备的菜肴,可见是真气狠了。

    “哎,别倒!”

    魏瑶赶紧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宽厚的背上蹭了蹭,

    “我错了,真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声音软糯,带着十二分的诚恳。

    宋砚身体绷着,没回应。

    魏瑶心一横,决定下剂“猛药”。

    她手上用力,扯住他一丝不苟的领带迫使他微微低头,再次吻了上去。

    这一次不再是浅尝辄止,而是带着点缠绵的意味。

    唇分时,她仰着脸,眸子里水光潋滟,声音放得又轻又软,带着蛊惑:

    “哎?宋砚…你喜不喜欢小孩子?李梅家的小宝,软乎乎的,抱在怀里可乖了…”

    她故意顿了顿,感受到他身体似乎没那么紧绷了,才慢悠悠地抛出诱饵,“我们要不…也研究研究?”

    宋砚本想推开她继续板着脸,可“研究研究”四个字像带着钩子,精准地勾住了他心底最隐秘的渴望。

    他三十三了,同龄人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有没有孩子,他本觉得无所谓。

    可看着魏瑶抱着小宝时那温柔得能滴出水的侧脸,听着她此刻带着期待的语气…

    如果一个缩小版的、眉眼像她的奶娃娃,追在他身后咿咿呀呀喊“爸爸”的画面,毫无征兆地闯入脑海,瞬间击溃了他所有强装的冷硬。

    所有的不满、等待的焦躁,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他眸色瞬间转深,喉结滚动了一下,猛地将怀里还在“点火”的人儿打横抱起!

    “这可是你说的!”

    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大步流星走向卧室。

    “哎?等等!宋砚!我…唔……”

    抗议声被彻底封缄。

    三个小时后。

    魏瑶瘫软在凌乱的被褥间,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被拆开又草草组装了回去,腰酸得像被重卡碾过,腿软得没有一丝力气。

    眼前阵阵发黑,无法聚焦,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鬓发。

    嗓子也有些哑了。

    而始作俑者,却依旧精神奕奕,像一头不知餍足的猛兽,俯身在她汗湿的颈间烙下新的印记,动作凶猛依旧……

    *

    半年时光倏忽而过。

    魏瑶牵头、李梅夫妇和王芳全力投入的外贸服装公司,如同注入强劲动力的引擎,轰然启动并飞速运转起来。

    凭借魏瑶超前的眼光和空间里“借鉴”来的时尚资源,公司的设计新颖、质量过硬,订单如同雪片般从国内外飞来。

    鲍国平负责生产管理,李梅负责销售拓展,王芳则牢牢把控着财务大关,三人都忙得脚不沾地,连喝口水的功夫都难得。

    贸易公司的红火,直接导致了一个“严重后果”——陆流云找不到他的“专属饲养员”了。

    这位厌世系舅舅,在与王芳长达半年的“投喂”与“被迫接受投喂”的拉锯战中,感情发生了极其微妙且不可逆的变化。

    王芳连着两天没出现在他的实验室或者家门口(带着饭盒),陆流云就开始坐立不安,眉头拧成疙瘩。

    最后必然是一个电话直接打到魏瑶那里,语气硬邦邦,内容却透着委屈:

    “魏瑶,王芳呢?公司再忙也要吃饭!你把她弄哪儿去了?”

    魏瑶拿着话筒,哭笑不得。

    她也想把王芳姐“还”给舅舅,可公司财务是命脉。

    王芳这个能力超强又绝对信得过的大主管,根本无人可以替代!

    她只能好言安抚:“舅舅,再等等,等我把这边理顺了,招到合适的人,立马把芳姐给您送回去!保证全须全尾!”

    陆流云在那头不满地哼了一声,直接挂了电话。

    陆流云这边“情场得意”(虽然他自己可能还没完全意识到),自然就有人失意。

    蒋雪瑞不死心,还想以入股贸易公司的名义接近王芳,却被魏瑶毫不客气地挡了回去。

    理由很充分:一是顾及舅舅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二是王芳私下明确表示过,对蒋公子实在无感,敬谢不敏。

    不过,魏瑶也没让这位痴心的收藏家彻底失望。

    她“偶然”间又“发现”了两本堪称孤本的珍贵古籍,转手卖给了蒋雪瑞。

    蒋公子捧着那泛黄的书页,激动得手都在抖,什么入股、什么王芳,瞬间抛到了九霄云外。

    对蒋雪瑞而言,金钱只是数字,能捧回这样的稀世珍品,才是人生至乐。

    当然,魏瑶的账户上,也毫不意外地又多了一大笔进项。

    为了暂时避开舅舅越来越频繁的“要人”电话,也为了履行之前对组织的承诺,魏瑶以企业主身份,加入了一个赴外的商务考察团。

    当然,这只是个掩护。

    她真正的任务,是潜入目标国一个守卫森严的先进军械库,“带”回几件关键性的样品。

    这对常人而言九死一生的任务,对拥有空间异能的魏瑶来说,如同闲庭信步。

    她甚至还有余裕,在任务完成后,光顾了当地最大的书店和报刊亭,将最新一季的顶级时尚杂志、服装画册、鞋包图鉴扫荡一空。

    这些,都是未来公司设计灵感的源泉。

    然而,从登上返程飞机开始,魏瑶就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不适。

    强烈的眩晕感如同潮水般阵阵袭来,胃里也翻江倒海。

    她强忍着,心中诧异:

    以前飞几十趟也没事,这次怎么回事?

    好在除了晕眩恶心,并无其他症状。为了避免引人注目,她大部分时间都躲进了空间里,才勉强支撑下来。

    飞机落地,舱门打开。

    舷梯下,一身笔挺军装、身姿如松的宋砚早已等候多时。

    他一眼就捕捉到了妻子苍白如纸的脸色和微微蹙起的眉峰,心头一紧,几个大步跨上前,一把扶住她有些虚浮的手臂。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宋砚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焦灼,大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魏瑶靠在他身上,汲取着熟悉安心的气息,虚弱地摇摇头:

    “没事,应该是…晕机了。以前从来没这么难受过。”

    “晕机?”宋砚的眉头锁得更紧,满是困惑,“以前从没听你说过晕机。”

    魏瑶自己也觉得奇怪,只能摇摇头。

    两人先回军区向岳霖副部长复命。

    升任副部长后的岳霖,气场愈发沉稳威严,但看到魏瑶和宋砚,尤其是魏瑶略显苍白的脸时,那份威严立刻化作了真切的关怀。

    “小魏同志,辛苦了!这趟还顺利吗?看你脸色不太好,路上累着了吧?”

    岳霖关切地问,目光在魏瑶脸上停留。

    魏瑶立刻挺直脊背,压下那股不适,将手中提着的、伪装成普通行李箱的金属箱放在办公桌上,利落地打开:

    “报告首长!没什么,只是有点晕机!任务已经圆满完成!样品全部安全带回!不辛苦!”

    箱内,几件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结构精密的武器部件静静陈列。

    岳霖的眼睛瞬间亮了,如同看到稀世珍宝,忍不住搓着手,绕着箱子仔细查看,口中连声赞叹:

    “好!好啊!有了你们带回来的这些‘宝贝’,我们的研发就能少走多少弯路!真是人民之福,国家之幸啊!”

    他抬起头,看着魏瑶和宋砚,笑容满面,感慨万千,

    “小魏同志可是立了大功了!不过…”

    他的目光又落在魏瑶依旧不太好的气色上,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打趣道,

    “我看你这脸色,该不会是…咱们的大功臣要升级当妈妈了吧?这晕机晕得可有点蹊跷啊!”

    “当妈妈”三个字,像一道闪电,猝不及防地劈进魏瑶混沌的脑海!

    晕机?恶心?嗜睡?腰酸?还有,三个多月前那次‘深入研究’……

    所有零散的症状碎片,瞬间被这根无形的线串了起来!

    她猛地扭头看向身边的宋砚,只见他向来冷静自持的脸上,此刻也写满了巨大的震惊和一丝不敢置信的狂喜,深邃的眼眸紧紧锁住她,仿佛要从她脸上确认这惊天动地的猜测。

    魏瑶的手,下意识地、轻轻地抚上了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惊愕、茫然,最终化为巨大暖流的奇异感觉,瞬间席卷了全身。

    她……要当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