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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侯门夫人但一心想跑路 第190章 蛮子急了

    “是!”军士领命,立刻出帐传令。乔居崇转头对楚云川道:“我记得王爷也染过风寒。”

    “我不上战场,只在后方调度,不怕染毒。”楚云川看向帐外,目光穿行到极远的沙场之上和城镇之间,“将士还在拼命,百姓尚需底气,我没有该走的道理。”

    他的白芷就在离战场最近的梧县,他的百姓都在担惊受怕。

    一步都不可退。

    乔居崇面露赞赏之色,不再劝他,点点头道: “既然如此,就给王爷再加几名护卫,以保王爷的帐子固若金汤。”

    “不必,乔老将军。”楚云川眉眼唇角弯起,整张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他压低声音缓缓道,“正好,谁要杀我,就叫他来,酷刑用尽,也要叫他把解药给我交出来。”

    隔日,边关风沙之中的蛮子大军发现,白虎军大开大合地换成了从来没见过的阵型,后面一片将士都面蒙黑纱遮掩口鼻,看起来又奇怪又好笑。

    蛮人军士把情况报回自家驻地,客粟牙听后嗤笑不停:“凭这个,想挡住花?真是天真可爱。”

    这句是用大燕话说的——葛祯不久前下的铁令,哪个沙罗摩部的子民在她面前说她听不懂的话,立刻拖出去五马分尸。

    本来客粟牙是不太愿意听从葛祯的,奈何兀沙蒙拿葛祯当亲娘一样顺从,说五马分尸就会真的五马分尸,想都不想一下。

    你看,就算现在,堂堂的沙罗摩首领也还在给这个大燕女人剥果子吃,没有一点首领的尊严,客粟牙暗想,他的亲娘要是还活着,看到儿子如今这个没出息的样子,一定气得骂他。

    “你笑什么!”

    葛祯尖锐利狠的的狐眼瞪向客粟牙,恨恨道:“没脑子的东西!你该想想他们是怎么知道花的?”

    兀沙蒙递上一颗状似葡萄的果子,这是蛮地一种多刺之木结的果,酸甜可口:“你不要生气,吃果子。”

    葛祯愤怒甩开:“吃个屁!”

    虽然态度跋扈,但说到点子上了。客粟牙一时之间冷汗直流——对啊,大燕人是怎么知道花的!他们还知道花是吸进去的!

    “没……没事。”客粟牙硬撑道,“知道花,他们也要中毒,布挡不住花,他们戴布的人那么多,挡不住的。”

    葛祯后槽牙都要咬碎,她大喊一声:“来人!给我拿纸笔来,我要给杨锦郎传信,叫他命人把花洒在城里,我要让宁州变成一片死城!”

    一个蛮人婢子立刻捧上纸笔,不敢慢一丁点。

    兀沙蒙闻言一愣:“我们……我们不是这么打算的,我们要和景王的子民做生意,要用大燕话亲近他们,让他们觉得,虽然沙罗摩进攻他们,但是沙罗摩的子民是好人。这样以后我们打赢了,拿到了这些土地,也不会被景王的子民造反。土地和子民对沙罗摩很重要,我们不能杀子民。”

    “这一切的前提都是我们能赢,但是现在已经赢不了了!”葛祯咬牙切齿,“白虎军戴上黑纱,肯定能挡住不少花!没有花,我们怎么赢!”

    客粟牙在一旁听出葛祯压根不信任他,脸都抽抽了:“我是沙罗摩最好的巫医,可以这样说,我想让谁中毒,谁就会中毒,我做的药,一层布挡不住,一定挡不住。”

    葛祯一个眼刀甩过去:“你能肯定?”

    “我能。”客粟牙坐直身板。

    兀沙蒙也点点头:“他是沙罗摩最好的巫医,上一次打仗,他救了许多子民,他的厉害大家都睹。”

    听到兀沙蒙也这么说,葛祯缓和下来,翻了个白眼:“……那叫有目共睹。”

    兀沙蒙立刻改正:“他的厉害有目共睹。”

    “……算了,姑且信你一次。但是你别忘了,”葛祯冷冷道,“前阵子白虎军被新素诃杀死的人有减少,你的花已经没那么有用了,如果这次再被挡住,你就立刻重新做花!”

    蛮人婢子还在捧着纸笔,她颤颤巍巍地问:“葛夫人,您还要纸笔吗?”

    葛祯没好气道:“滚!”

    蛮人婢子刚要滚,葛祯忽然叫住她,蛮人婢子于是又颤颤巍巍地回去。

    “把纸笔放下。”

    “是,葛夫人。”

    兀沙蒙奇道:“你要写什么?”

    “差点把那个死而复生的顾宴忘了,他说假顾宴是一个能让我的谋划功败垂成的人。我要给杨锦郎去信,叫他把顾宴抓来,问清假顾宴是谁,到底是不是这个人摸清了新素诃。”

    葛祯唰唰几笔写完,让婢子将信发到梧县官府,最后就着兀沙蒙的手一口咬下剥好了皮的果子,用力得把兀沙蒙手指上咬出了两排血痕。她抬起脸来看兀沙蒙,唇角还带着血渍,恨恨道:“兀沙蒙,我要我能拿到的一切,我要你做大燕的王!”

    兀沙蒙深深看她:“好。”

    旁边的客粟牙长叹一声——太阳神在上,请护佑沙罗摩别折在这个疯女人手中吧。

    十日之后,战局终于出现转机。

    百姓不清楚实情,只是街头巷尾都在传,原本被蛮子压着打的白虎军,现在已经将战线推离梧县,城中能听到的厮杀声都小了许多。

    满城百姓可以说是欢呼沸腾,就等着捷报了。

    只是病伤坊这边,依旧人满为患,送来的伤兵比以往更多了。就算城中的病患亲友们自发织布做褥子,把病伤坊屋内的缝隙全铺满,那也经常是塞不下人。

    姜郎中对此情此景却很是满意:“受伤的人多,说明死在战场上的人少了。人只要活着,就还有救。”

    但是没两天,白芷对硬塞人提出了抗议:“他们受的全是重伤,挨这么近很容易互相感染。”

    姜郎中意料之中地没听懂:“感染?”

    白芷滔滔不绝地解释半天,正当见姜郎中的眉头越皱越紧,生怕她不重视起来,准备据理力争时,姜郎中绷着一张脸骂她:“臭丫头!你怎么不早说!叫你别藏着掖着!”

    “……”白芷讪讪道,“……我也是刚想起来。”

    于是姜郎中挪了一小半伤势较轻的将士送到邻近几个县。

    与此同时,第二个病伤坊即将落成,也就差最后一间小屋子了。

    隔日,隗扶光大张大合地回到了梧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