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害怕 第121章 末日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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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宋晚棠后，楚湘君自告奋勇：“我去替你告诉殷成决和他分手的事情。”
宋晚棠自动替换意思：我去狠狠地嘲笑殷成决。
但是她不在意这种小事，随意点了点头。
“姐妹！我要让你来我的实验室工作！我到时候和林叔说！”楚湘君激动地叫道，然后迫不及待地出门。
宋晚棠整理了一下东西，然后回到了实验室。
毕竟楚湘君只是借走她一会儿，又不是很长时间。
这次和上午不一样，宋晚棠的存在感在林老师那里明显多了。
“回来了？”林老师瞥了宋晚棠一眼，随口问道，“那丫头和你说了些什么？”
宋晚棠实话实说：“楚……楚同学让我和她一起住。”
不论楚湘君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光看她和宋晚棠差不多的年龄，宋晚棠觉得自己称呼一声同学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做人有的时候就是要糊涂一点。
听到宋晚棠对楚湘君的称呼，林老师笑了笑：“她可不是同学，她虽然和你年纪差不多，但是小楚十几岁就拿到了博士学位了，就算到现在这个地步，她也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实验室，是可以带你们这些学生的。”
林老师很和蔼，在和专业无关的事情上，他对人的要求就没那么严格。
“小楚人不错，既然她喜欢你，你就好好和她打好关系，毕竟这也算是你的机会。”
宋晚棠认真点头：“谢谢老师，我知道了。”
休息了一会儿，林老师就继续忙着他的实验了。
就算宋晚棠和楚湘君认识，但是专业知识不过关，林老师也没让她参与到实验中，而是告诉她打扫好了就去休息。
当然了，自觉的人会趁着休息的时间好好复习的。
可惜宋晚棠不属于那样的人。
她先是在这个实验室好好逛了逛。
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植物看着十分怪异，像是泡了很久的样子。
另一边的房间桌子上和柜子里则放了一些植物标本，上面的植物很正常，有珍稀植物也有常见的植物，总归没有福尔马林里面的“凶”。
还有一个房间放了一些大型的消毒设备，一间房间放了装在瓶子里的种子。
瓶子密密麻麻几乎摆满了架子，而且这个房间比任何一个房间都要大。
宋晚棠只是看了一眼，完全没有触碰的想法。
她站在福尔马林泡着的植物前，认真看着。
这棵植物连根都泡在透明的大玻璃器皿里，但是属于植物的绿色浅淡，还透露着淡淡的红色，很像血肉的颜色。
只是那个颜色太淡了，宋晚棠好几次都觉得是自己眼花了。
同时，植物上面的尖刺格外锋利，即使宋晚棠站在外面，但是偶尔也能看见尖刺上面反射的寒光，如同某种金属。
宋晚棠认真的想着一个问题。
那就是福尔马林可以泡植物吗？
在她的印象里，这玩意儿一般出现在电影里都是泡着尸体之类的。
宋晚棠不否认自己的无知，所以她打算到时候回去问问楚湘君。
有的事情不需要知道太多。
这只是个生存副本，不是解密副本，也不是拯救世界的剧情，宋晚棠只需要保证自己活着离开副本就好了。
而且时间还很长。
离开实验室的时候时间还早，所以宋晚棠还是选择了到处走走。
基地里的设施什么的可以看出很落后，但是这仅限大部分区域。
异能者住的地方和实验室看起来完全就是正常的。
基地比起外面已经很不错了。
宋晚棠走到了基地门前，被路障拦在了十米的地方。
出去的人在排着队进行登记。
也有人进来。
进来的人无一例外都要经过检查。
宋晚棠穿得算是干净整洁了，再加上她套着的白大褂，不少人对她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也有人踌躇着想上前和她套近乎。
宋晚棠只是看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如果这个基地能坚持到一年，那么她觉得老老实实待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
唯一的意外应该就是厉书臣了。
宋晚棠边走边想了想自己的道具，觉得可以在快要出副本的时候试试。
她瞎逛着，又走到了异能者训练的地方。
这里围着不少人在看异能者是怎么使用自己的异能的，宋晚棠混在里面丝毫不起眼。
每个人用着自己的能力，有的从表面看得出来是什么异能，有的却看不出来。
站在最前面的盯着训练的就是厉书臣。
他的目光淡淡地扫过训练的人，如果有谁练到了瓶颈期他都是第一个发现的。
昨天和厉书臣在一起的新人也在异能者里面训练着。
只是厉书臣突然出刀了。
一把小刀直接划破了一个异能者的脖子。
宋晚棠一惊，只觉得自己的脖子也凉凉的。
他步子稳定地走过去，似乎从尸体上翻找或者检查着什么。
他过去的时候，那个新人也下意识跟了过去，但是似乎想到了什么，只能不甘心地呆在原地。
厉书臣招了招手，就有两个人将尸体拖了下去。
人群里淡淡的讨论声音也传进了宋晚棠的耳朵。
“那人有丧尸病毒都不知道啊，幸好厉长官的异能是检查谁有没有感染病毒。”
“可是就他一个人，我们怎么相信啊，万一他就是在滥杀无辜呢。”有人质疑。
宋晚棠心里疯狂赞同。
“你是肯定是新来的，等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既然人都死了，他为什么还要去看？”
“据说这是厉长官对死去的人类的尊重，同时也检查一下有没有潜在的危险。”
……
厉书臣的名声挺好的。
只是很多行为也挺像放屁的。
宋晚棠猜那个异能者是玩家，因为厉书臣弯腰的动作太眼熟了，当然，最重要的是，宋晚棠看见了那个新人的动作。
那个异能者大概率是玩家，而不是原住民；厉书臣的动作是在捡道具，而不是在搞什么尊重的仪式。
道具在这个世界是可拾取的吗？
还是说是新人特权还是厉书臣的一些道具之类的能让他看见并且拾取？
宋晚棠不知道，但是她打算试试。
烦死了，怎么有人不仅有天赋，运气也好，还努力，这让人怎么杀？
宋晚棠知道自己嫉妒了。
有的时候，不在自己面前晃就觉得自己的生活也还好，但是一旦在自己眼前晃的时候，那么隐藏的嫉妒不满之类的都会爆发，没有能力的人会嘴上抱怨，心中像是扎了根刺，实际上对现实妥协；看得开的人完全不在意，专注于再见到生活。
还有一部分人嫉妒，又稍微有点能力，就会不自量力地想要尝试。
也许那个词也可以换做是努力。
宋晚棠以前是第一种人，但是她现在想当第三种。
至于第二种，她年纪又不大，想那么开干什么，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宋晚棠突然看见尸体居然不是往门外运的，那个方向……是实验室的方向。
她退出人群，悄悄跟了上去。
她估计着时间，比运尸体的人更早到达了实验室门口，可是她等了半天都没看见有人过来。
她猜错了？
宋晚棠又仔细想了想那个方向，除了实验室，还有实验室的食堂！
她又急忙赶去食堂。
食堂几乎没有人，只有一些工作人员。
前门几乎没有人。
宋晚棠又来到了后门。
后门离厨房很近。
地上有些许血迹，但是没有人在。
血迹一直蜿蜒到了厨房里面。
宋晚棠就那样直接进了厨房。
一进去还没看见人，但是宋晚棠看见了她一直寻找的。
那个尸体，就像是菜市场的猪，被挂在一个铁钩子上面，赤裸着。
头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砍下来了，也不知道放在哪里去了。
除了这一具尸体，厨房起码还有五具以上，但是都缺胳膊少腿。
可以看出师傅的刀工很好，那些缺口都很平整，看着赏心悦目。
宋晚棠胃里泛酸。
她安静地退了出去，假装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以防万一，她往实验室方向走，走到一半的时候，仿佛受不了了一样蹲在了地上，最后又站起来弯着腰吐了出来。
吐得眼泪都出来了，仿佛害怕得哭了一样。
背后若隐若现的目光终于消失了，但是宋晚棠还是继续吐了一会儿，好半天才开始收拾自己。
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了，她有点饿了。
但是还没到饭点。
这个场面带给宋晚棠的冲击不大，她甚至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该冲击的时候，第一个副本就冲击过了。
所以楚湘君是因为这个才不吃肉的吗？
她知道这件事，她对此又是什么看法呢？
这个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宋晚棠紧紧皱着眉，把脑子里所有的问题都拂开。
这些都不对，她脑子里一闪而过什么，但是却没抓住。
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
一直到晚上的饭点，看到季知时胖胖的身影，宋晚棠才想起来。
孟书因！
孟书因不会被吃了吧？
应该不会……
“你在想什么？”楚湘君堪称神清气爽的声音响在宋晚棠耳畔。
宋晚棠下意识道：“孟书因……”
楚湘君挑眉：“她是你朋友吗？”
宋晚棠：“她是我室友，只是被老师叫过去帮忙后，我就一直没有看见过她。我在想她去哪里了。”
连暗示都算不上的话，楚湘君心情好，大手一挥：“没事，到时候我叫我哥把南谷大学你这一批的幸存者名单拿给你看看。”
宋晚棠感激道：“谢谢！”
“小事儿。我们去吃饭吧。”
到了食堂，楚湘君难得强势地让宋晚棠坐在位置上，她去帮她打饭。
等看见餐盘里的都是素菜的时候，宋晚棠肯定了再见到猜想。
楚湘君肯定知道些什么。
“食堂的肉不好吃，所以我就没打。”楚湘君无比真诚道。
宋晚棠这次终于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心虚。
但是她没有质疑她的话：“嗯，我相信你。”
楚湘君似乎没想到宋晚棠这么好说话，难得有一丝愧疚：“如果你改天想吃肉的话，我可以从我那边的实验室拿一些，毕竟那里也有正常的动物肉的。”
宋晚棠：“什么叫正常的动物肉？”
楚湘君耐心地给她解释：“正常的动物肉就是还没有被污染过的肉，现在实验室里被感染过的动物尸体太多了，那些目前还没有发现可食用的部分。
科技手段干预繁殖最多的就是小白鼠和兔子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繁育越多，越后面的肉就越难吃。”
宋晚棠好奇道：“林老师所在的那个实验室，我看见了很多没有见过的植物被泡在福尔马林里，那些也是被污染的植物吗？福尔马丽也能跑植物吗？”
楚湘君垂下眼帘，看起来像是心情莫名其妙低落了：“对，被污染的植物。一般我们见过的正常植物，除了外力作用，在我们的肉眼下，它们几乎可以说是静止不动的，但是被污染的植物，生长速度就像是开了倍速，肉眼就能看见它们的生长。
最奇怪的地方就是它们也会无意识攻击除了植物以外的活物，有意识的攻击力就更强了，甚至是可以沟通的，但是可以和它们沟通的时候都是它们想故意让我们放松警惕的时候。
生命力很顽强，泡在福尔马丽里的植物大部分都是活的，一旦接触到一丁点泥土，它们就会疯狂生长，到时候再搞回来又要费不少人力物力。”
宋晚棠恍然大悟。
吃完晚饭，宋晚棠是没什么事情的，但是楚湘君手上有好几个重要的项目，能者多劳，她还要回去加班。
宋晚棠就先回了公寓。
但是在公寓门口，她看见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殷成决？”
一如既往平静的声音冲进了殷成决的耳朵，似乎夹带了一丝凉意，让殷成决都感觉身上的伤口都不是那么疼了。
“宋晚棠！你真的要和我说分手吗？”殷成决说到最后，话里都带上了哭腔。
“你是不是听楚湘君说我的坏话了？那些只是因为我以前不懂事，我以后肯定是会改的。”
宋晚棠：“……”
关她屁事。
她没有靠近殷成决，而是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发生的就是发生的，我不会接受做过那些事的人。”
殷成决的脸色看起来绝望极了，如同听到自己最后判决的犯人。
宋晚棠自动替换意思：我去狠狠地嘲笑殷成决。
但是她不在意这种小事，随意点了点头。
“姐妹！我要让你来我的实验室工作！我到时候和林叔说！”楚湘君激动地叫道，然后迫不及待地出门。
宋晚棠整理了一下东西，然后回到了实验室。
毕竟楚湘君只是借走她一会儿，又不是很长时间。
这次和上午不一样，宋晚棠的存在感在林老师那里明显多了。
“回来了？”林老师瞥了宋晚棠一眼，随口问道，“那丫头和你说了些什么？”
宋晚棠实话实说：“楚……楚同学让我和她一起住。”
不论楚湘君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光看她和宋晚棠差不多的年龄，宋晚棠觉得自己称呼一声同学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做人有的时候就是要糊涂一点。
听到宋晚棠对楚湘君的称呼，林老师笑了笑：“她可不是同学，她虽然和你年纪差不多，但是小楚十几岁就拿到了博士学位了，就算到现在这个地步，她也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实验室，是可以带你们这些学生的。”
林老师很和蔼，在和专业无关的事情上，他对人的要求就没那么严格。
“小楚人不错，既然她喜欢你，你就好好和她打好关系，毕竟这也算是你的机会。”
宋晚棠认真点头：“谢谢老师，我知道了。”
休息了一会儿，林老师就继续忙着他的实验了。
就算宋晚棠和楚湘君认识，但是专业知识不过关，林老师也没让她参与到实验中，而是告诉她打扫好了就去休息。
当然了，自觉的人会趁着休息的时间好好复习的。
可惜宋晚棠不属于那样的人。
她先是在这个实验室好好逛了逛。
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植物看着十分怪异，像是泡了很久的样子。
另一边的房间桌子上和柜子里则放了一些植物标本，上面的植物很正常，有珍稀植物也有常见的植物，总归没有福尔马林里面的“凶”。
还有一个房间放了一些大型的消毒设备，一间房间放了装在瓶子里的种子。
瓶子密密麻麻几乎摆满了架子，而且这个房间比任何一个房间都要大。
宋晚棠只是看了一眼，完全没有触碰的想法。
她站在福尔马林泡着的植物前，认真看着。
这棵植物连根都泡在透明的大玻璃器皿里，但是属于植物的绿色浅淡，还透露着淡淡的红色，很像血肉的颜色。
只是那个颜色太淡了，宋晚棠好几次都觉得是自己眼花了。
同时，植物上面的尖刺格外锋利，即使宋晚棠站在外面，但是偶尔也能看见尖刺上面反射的寒光，如同某种金属。
宋晚棠认真的想着一个问题。
那就是福尔马林可以泡植物吗？
在她的印象里，这玩意儿一般出现在电影里都是泡着尸体之类的。
宋晚棠不否认自己的无知，所以她打算到时候回去问问楚湘君。
有的事情不需要知道太多。
这只是个生存副本，不是解密副本，也不是拯救世界的剧情，宋晚棠只需要保证自己活着离开副本就好了。
而且时间还很长。
离开实验室的时候时间还早，所以宋晚棠还是选择了到处走走。
基地里的设施什么的可以看出很落后，但是这仅限大部分区域。
异能者住的地方和实验室看起来完全就是正常的。
基地比起外面已经很不错了。
宋晚棠走到了基地门前，被路障拦在了十米的地方。
出去的人在排着队进行登记。
也有人进来。
进来的人无一例外都要经过检查。
宋晚棠穿得算是干净整洁了，再加上她套着的白大褂，不少人对她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也有人踌躇着想上前和她套近乎。
宋晚棠只是看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如果这个基地能坚持到一年，那么她觉得老老实实待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
唯一的意外应该就是厉书臣了。
宋晚棠边走边想了想自己的道具，觉得可以在快要出副本的时候试试。
她瞎逛着，又走到了异能者训练的地方。
这里围着不少人在看异能者是怎么使用自己的异能的，宋晚棠混在里面丝毫不起眼。
每个人用着自己的能力，有的从表面看得出来是什么异能，有的却看不出来。
站在最前面的盯着训练的就是厉书臣。
他的目光淡淡地扫过训练的人，如果有谁练到了瓶颈期他都是第一个发现的。
昨天和厉书臣在一起的新人也在异能者里面训练着。
只是厉书臣突然出刀了。
一把小刀直接划破了一个异能者的脖子。
宋晚棠一惊，只觉得自己的脖子也凉凉的。
他步子稳定地走过去，似乎从尸体上翻找或者检查着什么。
他过去的时候，那个新人也下意识跟了过去，但是似乎想到了什么，只能不甘心地呆在原地。
厉书臣招了招手，就有两个人将尸体拖了下去。
人群里淡淡的讨论声音也传进了宋晚棠的耳朵。
“那人有丧尸病毒都不知道啊，幸好厉长官的异能是检查谁有没有感染病毒。”
“可是就他一个人，我们怎么相信啊，万一他就是在滥杀无辜呢。”有人质疑。
宋晚棠心里疯狂赞同。
“你是肯定是新来的，等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既然人都死了，他为什么还要去看？”
“据说这是厉长官对死去的人类的尊重，同时也检查一下有没有潜在的危险。”
……
厉书臣的名声挺好的。
只是很多行为也挺像放屁的。
宋晚棠猜那个异能者是玩家，因为厉书臣弯腰的动作太眼熟了，当然，最重要的是，宋晚棠看见了那个新人的动作。
那个异能者大概率是玩家，而不是原住民；厉书臣的动作是在捡道具，而不是在搞什么尊重的仪式。
道具在这个世界是可拾取的吗？
还是说是新人特权还是厉书臣的一些道具之类的能让他看见并且拾取？
宋晚棠不知道，但是她打算试试。
烦死了，怎么有人不仅有天赋，运气也好，还努力，这让人怎么杀？
宋晚棠知道自己嫉妒了。
有的时候，不在自己面前晃就觉得自己的生活也还好，但是一旦在自己眼前晃的时候，那么隐藏的嫉妒不满之类的都会爆发，没有能力的人会嘴上抱怨，心中像是扎了根刺，实际上对现实妥协；看得开的人完全不在意，专注于再见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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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那个词也可以换做是努力。
宋晚棠以前是第一种人，但是她现在想当第三种。
至于第二种，她年纪又不大，想那么开干什么，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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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退出人群，悄悄跟了上去。
她估计着时间，比运尸体的人更早到达了实验室门口，可是她等了半天都没看见有人过来。
她猜错了？
宋晚棠又仔细想了想那个方向，除了实验室，还有实验室的食堂！
她又急忙赶去食堂。
食堂几乎没有人，只有一些工作人员。
前门几乎没有人。
宋晚棠又来到了后门。
后门离厨房很近。
地上有些许血迹，但是没有人在。
血迹一直蜿蜒到了厨房里面。
宋晚棠就那样直接进了厨房。
一进去还没看见人，但是宋晚棠看见了她一直寻找的。
那个尸体，就像是菜市场的猪，被挂在一个铁钩子上面，赤裸着。
头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砍下来了，也不知道放在哪里去了。
除了这一具尸体，厨房起码还有五具以上，但是都缺胳膊少腿。
可以看出师傅的刀工很好，那些缺口都很平整，看着赏心悦目。
宋晚棠胃里泛酸。
她安静地退了出去，假装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以防万一，她往实验室方向走，走到一半的时候，仿佛受不了了一样蹲在了地上，最后又站起来弯着腰吐了出来。
吐得眼泪都出来了，仿佛害怕得哭了一样。
背后若隐若现的目光终于消失了，但是宋晚棠还是继续吐了一会儿，好半天才开始收拾自己。
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了，她有点饿了。
但是还没到饭点。
这个场面带给宋晚棠的冲击不大，她甚至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该冲击的时候，第一个副本就冲击过了。
所以楚湘君是因为这个才不吃肉的吗？
她知道这件事，她对此又是什么看法呢？
这个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宋晚棠紧紧皱着眉，把脑子里所有的问题都拂开。
这些都不对，她脑子里一闪而过什么，但是却没抓住。
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
一直到晚上的饭点，看到季知时胖胖的身影，宋晚棠才想起来。
孟书因！
孟书因不会被吃了吧？
应该不会……
“你在想什么？”楚湘君堪称神清气爽的声音响在宋晚棠耳畔。
宋晚棠下意识道：“孟书因……”
楚湘君挑眉：“她是你朋友吗？”
宋晚棠：“她是我室友，只是被老师叫过去帮忙后，我就一直没有看见过她。我在想她去哪里了。”
连暗示都算不上的话，楚湘君心情好，大手一挥：“没事，到时候我叫我哥把南谷大学你这一批的幸存者名单拿给你看看。”
宋晚棠感激道：“谢谢！”
“小事儿。我们去吃饭吧。”
到了食堂，楚湘君难得强势地让宋晚棠坐在位置上，她去帮她打饭。
等看见餐盘里的都是素菜的时候，宋晚棠肯定了再见到猜想。
楚湘君肯定知道些什么。
“食堂的肉不好吃，所以我就没打。”楚湘君无比真诚道。
宋晚棠这次终于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心虚。
但是她没有质疑她的话：“嗯，我相信你。”
楚湘君似乎没想到宋晚棠这么好说话，难得有一丝愧疚：“如果你改天想吃肉的话，我可以从我那边的实验室拿一些，毕竟那里也有正常的动物肉的。”
宋晚棠：“什么叫正常的动物肉？”
楚湘君耐心地给她解释：“正常的动物肉就是还没有被污染过的肉，现在实验室里被感染过的动物尸体太多了，那些目前还没有发现可食用的部分。
科技手段干预繁殖最多的就是小白鼠和兔子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繁育越多，越后面的肉就越难吃。”
宋晚棠好奇道：“林老师所在的那个实验室，我看见了很多没有见过的植物被泡在福尔马林里，那些也是被污染的植物吗？福尔马丽也能跑植物吗？”
楚湘君垂下眼帘，看起来像是心情莫名其妙低落了：“对，被污染的植物。一般我们见过的正常植物，除了外力作用，在我们的肉眼下，它们几乎可以说是静止不动的，但是被污染的植物，生长速度就像是开了倍速，肉眼就能看见它们的生长。
最奇怪的地方就是它们也会无意识攻击除了植物以外的活物，有意识的攻击力就更强了，甚至是可以沟通的，但是可以和它们沟通的时候都是它们想故意让我们放松警惕的时候。
生命力很顽强，泡在福尔马丽里的植物大部分都是活的，一旦接触到一丁点泥土，它们就会疯狂生长，到时候再搞回来又要费不少人力物力。”
宋晚棠恍然大悟。
吃完晚饭，宋晚棠是没什么事情的，但是楚湘君手上有好几个重要的项目，能者多劳，她还要回去加班。
宋晚棠就先回了公寓。
但是在公寓门口，她看见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殷成决？”
一如既往平静的声音冲进了殷成决的耳朵，似乎夹带了一丝凉意，让殷成决都感觉身上的伤口都不是那么疼了。
“宋晚棠！你真的要和我说分手吗？”殷成决说到最后，话里都带上了哭腔。
“你是不是听楚湘君说我的坏话了？那些只是因为我以前不懂事，我以后肯定是会改的。”
宋晚棠：“……”
关她屁事。
她没有靠近殷成决，而是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发生的就是发生的，我不会接受做过那些事的人。”
殷成决的脸色看起来绝望极了，如同听到自己最后判决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