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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拯救世界从养崽做起 第181章 中华玄猫妖x阴阳眼反派崽子(22)

    “等一下,你冷静点。”

    九游置倪蕴的劝告于耳后,躲开几个人的阻拦,戳烂赌鬼的双目,还想再动爪,就被倪蕴格挡开。

    与此同时,陶芝匆匆跑过去,用阴玉给赌鬼回血。

    九游躬身龇牙地深吸口气,企图压下薄发的怒意,却仍旧忍不住焦躁地原地转三圈。

    停住脚步后,他突然转身从秦镜身后抽出桃木剑,轰地一下穿透赌鬼的肩膀扎入木制地板,恶狠狠地道。

    “我说没说过,要是你漏讲一个,我就扯碎你一个器官?”

    “冷静!我们还需要它。小黑,冷静。”倪蕴再次挡住目露杀气的九游,低声道,“等一切结束,它任你处置。”

    只剩上半身的赌鬼缩在墙角抖如筛糠,要不是没有生理机能,可能早就吓尿了。

    九游急喘几声,到底还是闭闭眼忍下杀意,快如闪电地扼住赌鬼的脖子,寒声道:“再让我发现你有所隐瞒。”

    “我保证,你不会想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后果。”

    “明白吗?”

    赌鬼疯狂点头,恨不得立马钻入陶芝提着的捆鬼袋,在里面待个十年八年。

    九游直接一拳砸在赌鬼的脸颊,道:“说话!”

    赌鬼哽咽大喊:“明白了,明白了!”

    九游这才松爪,冷冷地看着陶芝把赌鬼装起来。

    倪蕴见九游终于消停下来,腿一松,坐在沙发上,撑着下巴道:“你打算怎么办?”

    两个小时前,九游忽然带着捆鬼袋急匆匆地敲响特管局租在清河小区的房门,叫倪蕴拿出测谎法器,对赌鬼进行好一顿穷追猛打。

    彻底打碎赌鬼刻意美化的谎言,问出了很多重量级信息。

    比如说赌鬼不是巧合缠上沈遂安,而是一开始就盯上了沈家。

    因为他在死前被自己信任的手下——余寒声,算计入狱,导致妻离子散,出狱后一无所有,试图追杀余寒声,却不慎卷入旧敌的纷争,意外死亡。

    死后,他因鬼力不足无法行凶,一直跟踪余寒声,却偶然发现余寒声有个家庭,脑筋一转,就决定让余寒声也尝尝妻离子散的滋味,转而盯上了沈家。

    只是他刚蛊惑人贩子绑架沈家母子,却碰上邪道。

    邪道承诺最后会放回沈遂安,让他折磨取乐,还会帮他夺取沈遂安的肉身,使他得以继续存活。

    他们一个不甘死于而立之年,一个苦恼于如何折磨沈家人,一拍即合,狼狈为奸,就开始了报复大计。

    于是赌鬼照旧让人贩子点火,制造人贩子被警方逼得恼羞成怒撕票的假象,却让邪道把昏迷的沈遂安和刚成新鬼的沈扶清带走。

    赌鬼不在乎沈遂安和沈扶清经历了什么,对此一问三不知,只说邪道很厌恶沈家,早在碰面时就展露出非整死沈家人不可的恨意。

    为了逃过自己隐瞒罪孽而引发的怒火,赌鬼还提供了一串自己知道的特管局内奸名单,再三保证齐政樊身边有内奸和叛逃者相助,并提出帮他们诱回齐政樊的计划。

    至于邪道,似乎与齐政樊有交易,出于某些原因必须保护齐政樊一家。

    他们猜测齐家人的生死与邪道本人挂钩,因此发现齐政樊有危险,邪道不可能不现身。

    在得到这么多情报后,倪蕴几人和九游就迅速与清河道长及几位最可信任的领导线上商讨、调整了特管局的计划。

    事实上,以邪道对沈家的关注度,让沈遂安参与行动,任务成功率更大。

    可看九游的样子,好像不太想把沈遂安牵扯进来,特管局就策划了好几个计划,把沈遂安加入的那份计划作为压箱备用案。

    果然,放养都是说说而已,崽控老爹才是真内胆。

    倪蕴想着摇摇头,就见九游烦躁地甩着尾巴拍打地板,说:“我再想想。”

    倪蕴微扬眉,就见通讯器提示灯闪烁,随即指指隔壁房间示意过去接个通讯,转身出了客厅。

    九游拧着眉低头,还在思考赌鬼说的余寒声投奔贩毒团伙,一起躲去国外发展事业的概率有多大,就见眼前递来一颗有些眼熟的糖。

    他缓慢地抬头,就看到陶芝亮着小虎牙笑得可爱,道:“前辈吃吗?是师姐准备的糖,味道很不错呢。”

    “……谢谢。”

    九游含着糖,来回斟酌已知信息,总觉得有许多违和之处。

    若是余寒声真的沉溺于赌博贩毒,为什么要主动把靠山送入监狱,弄得自己也不得不离开熟悉的底盘,还断送自己的人脉,搞坏自己的名声?

    总不能是外国的月亮更圆吧?

    私人恩怨真的能让一个谨慎到对靠山百般隐瞒自身隐私信息的人,愤怒到鱼死网破的地步吗?

    余寒声这么多年不回家,到底是真的远走高飞了,还是……死了?

    从原命轨和目前的情况来看,邪道与沈家似乎没什么瓜葛,为何邪道会如此恨沈家人?

    这些仇恨与清河道长提到的隐姓埋名、不见踪影的天才师妹有关吗?

    如果有关,那个天才师妹,又与沈家是什么关系?

    头脑风暴间,九游想到自己这两天找外公要沈遂安外婆的照片,却得到个外婆遗物都被外公按照外婆要求烧掉了的消息。

    而特管局竟只能查到外婆这几年的信息,往前就只有山上寺庙长大一句话一笔带过。

    更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外婆的生活轨迹似乎很普通,就是最寻常的老人家退休日常,面孔也与天才师妹大相径庭。

    他暗自皱皱眉,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但因为线索太散,他也无法进行推测,只能暂时放下对余寒声和外婆的猜疑,先把重心放在处理邪道上。

    如此寻思着,他就听到陶芝问:“前辈,你是在担心沈小道友吗?”

    九游扭过头,就见小姑娘也蹲在旁边,正枕着膝盖眨眨眼,小声道:“其实您不必太担心,他没有那么弱小。”

    这几天九游除了联系倪蕴等人验证赌鬼所言真假,就是和沈遂安一起钻研玄术课。

    一人一妖在此道上天赋不低,进步神速,已经会画最基础的符箓,使用法器,还得到了倪蕴的认可。

    也因此,九游才放得下心,出门和倪蕴等人碰面。

    可到底刚入门,九游对自己的实力没多大把握,对是否把一切全盘托出并拉沈遂安加入计划深感纠结。

    陶芝得知九游的顾虑,惊讶地张张嘴,觑了眼正打哈欠百无聊赖扔着飞镖的秦镜,才道:“前辈怎么会这么想?”

    秦镜头都没回,就慢悠悠地接了句:“对啊,怎么会有这么磨叽的妖。”

    九游听此啧了声,一句闭嘴还没出来,就见陶芝慌忙站起身,连说不是这个意思,几次向秦镜使眼色,却阻止不了秦镜张嘴。

    “该放手就麻溜点放。”

    “如果连这点勇气都没有,那就趁早回家吧。”

    九游闻言一怔。

    988曾戏言他是超级奶爸,专注爆改粘人反派幼崽,可他又何曾不依赖这些反派幼崽。

    做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地踩在自己实力范围之内,唯恐无法将反派幼崽纳于自己的羽翼之下。

    只是他再怎么刻意忽视,也无法改变一个事实,那就是呵护不等同于束缚,而雏鹰必须阔别怀抱,才能一飞冲天。

    他想养好一只雄鹰,该做的就不是扼杀所有困难,规训小鹰,而是鼓励小鹰踏出悬崖。

    这样,他们才有一同翱翔的那天。

    陶芝见九游被秦镜怼得沉默,正神色不明地盯着地上的糖纸发呆,以为九游被气到了,赶紧瞪秦镜一眼,道:“话不是这么说。”

    她说着轻咳一声,才道:“虽然这样说有点过分,但是有时候天赋确实远比努力重要。您不知道特管局那些知道您和沈小道友学习进度的人有多震惊。”

    “连秦师兄都被你们调动了学习的激情,每天熬夜练习术法呢。”

    九游闻言下意识地看向秦镜,就见秦镜拔下飞镖,嫌弃地移开目光,道:“别瞎领功,我本就勤奋。”

    “师兄!”陶芝对秦镜鼓鼓脸颊,见秦镜郁闷地扭回头把弄飞镖,才继续对九游说道,“您别看特管局暂时有些分裂。”

    “其实在可信领域内的组员都坚定地相信着彼此,互为矛盾,是个凝聚体。”

    “师姐将一切都告诉您,就是在邀请您加入我们。”

    九游听到这微抖胡须,就见陶芝突然又在自己身边蹲下。

    她面色一肃,伸手点了点心脏处,明亮的眼眸里闪过坚毅的光芒,说:“特管局第一小组永远追随倪蕴师姐。”

    “所以她认可的人和妖,第一小组组员定会无条件接纳并守护。”

    “请您也尝试着去相信她,相信特管局。”

    ————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九游哼歌勾着窗跳进厨房,刚舔毛整理了下仪表,就对上了双漆黑的眼睛。

    他顿时倒吸口气,缓慢地低下头,就见沈遂安的手里正举着半截苹果皮,嘴巴还含着东西。

    他沉默了会,干笑两声,道:“你的口味挺独特哈。”

    沈遂安咀嚼完东西,顺手把剩下的苹果皮扔进嘴里,没几下就咽了下去,道:“去哪了?”

    九游轻咳两声,舔舔嘴,道:“整合了下资料,顺便报了个名。”

    “杀怪挖宝游戏,你感兴趣吗?”

    二十分钟后,沈遂安的房间里。

    九游将那些信息与其中的利害关系尽数摆在沈遂安眼前,欲言又止几息,道:“也许真相就在前方。它们的话不一定可信。”

    “是否要去亲眼看看。”他说着将新通讯器放入沈遂安的手中,低低道,“这取决于你。”

    沈遂安垂眸盯着新通讯器上挂着的小吊坠看半晌,低声道:“这算是你送我的礼物吗?”

    九游听此啊了一声,道:“也算吧。”

    如此回着,他却心想,这东西特管局人人都有,吊坠也有些廉价,等闲下来,一定送沈遂安更好的礼物。

    沈遂安不知道九游还在嫌弃东西没选好,他挺喜欢九游送的玩意,不过摩挲几下,就点头表示同意加入清除计划。

    然后相顾无言良久,他忽而轻声道:“如果他真的躲藏着做些偷鸡摸狗、害人的事,我会亲手,让他付出代价。”

    可如果不是呢?

    九游不敢去深想云山市麦头村的藏毒案与叛逃赌场、投靠贩毒团伙,后来却销声匿迹的余寒声之间有什么关系。

    他沉默了会,道:“如果加入了计划,我们可能得抓紧时间学习玄术。”

    这是为了自保,也是为了提高任务成功率。

    可这样的话,沈遂安陪外公的时间也将大大缩短。

    沈遂安下意识地往房门那看了眼,就听九游又继续道:“所以我问了下学习过程能不能旁观,他们同意了。”

    沈遂安嚯地抬眼看向九游,就见九游正戳着苹果块吧唧嘴,并扬扬下巴示意沈遂安去和外公聊聊。

    经过一系列恶补练习后,九游和沈遂安实力陡增,外公的眼界也大开。

    他驾驶着轮椅从房间出来,就见倪蕴几人围正在九游身边,疑惑地拍了拍秦镜的肩膀,道:“咳咳,小兄弟,这是在干嘛?”

    秦镜抹把额头,道:“在看九游试验新制法器。”

    他说着晃晃装着一堆灰的簸箕,又说:“这是第三个被搞坏的中级法器。”

    好家伙,能用个五六年、固若金汤的东西,此刻被炸得只剩一丁丁。

    虽然这些东西都是九游全款买下的,可眼睁睁看着九游霍霍这些法器,秦镜还是深感心痛,不敢靠近。

    他们谈话间,原本聚在一起的人和妖突然一哄而散。

    “要炸了,要炸了!”陶芝喊着伸手拉住外公的轮椅就往一个房间跑。

    外公惊愕地回头,就见沈遂安被倪蕴拎到了对面,而九游正顽强地按着隔绝符,浑身毛发被电得发焦卷曲,还不断低头观察着爪子下的法器。

    没一会,研究新制法器几乎要研制疯魔的九游忽然一拍脑袋,大喊:“我知道了!”

    话音刚落,符箓微松,强劲的电流顿时射穿法器,在墙面上轰出个洞。

    同时,一股飓风呼啦啦窜出来,差点把九游脖子上的捆鬼袋给吸走。

    九游连忙又掏出符箓紧紧包住法器。

    等了不知道多久,符箓下的法器才彻底失去动静。

    沈遂安立刻抱着个笔记本,冲到九游身边,把九游的新发现和实验数据记下,来回调试模型。

    几人一妖又开始围在一起激情讨论。

    “是因为法器结构和阵法等级不兼容。”

    “只要把法器的零件重组,再改变一下符箓遍布范围,就能保证二者之间不互斥,达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九游说话间口里还不断吐黑烟,但他的眼眸却特别明亮,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里疯狂输出。

    “你们看。”

    他说着接过沈遂安的笔记本,用电容笔在上面勾勾画画着讲解。

    “如果我把法器重组成这种结构,将隔绝符铺在整个外壁和内壁,暴雷符画在底部,再把捕鬼符放在顶部,定身符圈在这些地方。”

    “预计在法器方圆五公里内的大部分恶鬼会被飓风吸入,定在里面。然后暴雷可以借飓风痛击恶鬼,余电又被飓风吸回去,循环利用。隔绝符还能把处理后弥留的鬼气储存住。”

    ……

    演示完改造步骤和原理,周遭一片安静。

    九游抬起眼就对上倪蕴复杂的眼神,不由地挠挠头,问:“额,你们觉得怎么样?”

    “厉害。”外公在外围看得不明觉厉,却第一个竖起大拇指,赞叹道。

    “很……不错。”倪蕴拿过笔记本细细观摩模型,还回去后才摇摇头,说,“你是从哪里来的这么多奇奇怪怪的理论和想法。”

    特管局不是没有顶级法器修筑人才,甚至书阁里还收录了各式各样的修筑方法。

    之前倪蕴为了查叛逃者残留在现场的法器,还特别和那些大佬学习过那些总录。

    可她此刻面对九游的修筑法子却感觉十分抓瞎,只似懂非懂地听进一点点相通的原理。

    难不成是没学精,所以听不懂吗?

    九游闻言装傻地笑了笑,没回答。

    进入小世界后,他可不是只顾着养崽,每回都会找点感兴趣的东西学一学。

    这不,之前两个世界认真进修过器械修筑和器物发明就派上用场了。

    大家商讨完改进方案,清河道长那边就发来了简讯,说齐政樊已经申请了私人航线,大概率会在明后天飞回来。

    最后确认一遍行动方案、互相道别后,九游回去翻了个最早研制出来的自保法器,递给外公。

    见外公笑眯眯地接下,他犹豫片刻,低声道:“您还好吗?”

    外公摆摆手,深吸口气,却呛咳了两下,立刻捂嘴闷咳一声,才道:“没事。”

    他说完微颤着手翻了翻腿上的薄被,又哑声道:“以前在酒店做菜的时候,烟更呛都没事。还是老了。”

    “您……”九游神情复杂地凝视了会外公疲惫的脸,想说这两天您注意安全,等我们回来一起出去玩,却又意识到再过三天,外公就到时间了。

    他忽然觉得缀在嘴边的承诺似有千斤重,不敢轻易许下,顿时又沉默下来。

    外公见九游满脸歉疚,反倒心态很好地笑了笑,说:“活到我这种岁数,经历了那么多,又知道后辈能有个光明的前途。”

    “没什么能奢望的了。”

    九游闻言暗自吸了吸鼻子,没再多说什么,只闷声跟外公演示几遍法器的使用方法,才低低道。

    “那您,保重。”

    九游出了门搓搓脸,刚活动下嘴角,迈进沈遂安的房间,就见沈遂安正狂灌水。

    他默默地从旁边拿出医药箱,帮沈遂安把无意挠伤的手臂和脖子擦了擦药,正想开口,却感到脖子上被挂了什么东西。

    他下意识地低头,就见一个漂亮的福袋坠在项圈之下。

    福袋上的抽绳与普通福袋的白绳全然不同,是深红色的,编法复杂精巧。

    他盯着福袋观察许久,忍不住伸爪子拨了拨绳,就听沈遂安闷闷地道。

    “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