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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利周曼云 24手机

    富深藏穷能装,大多数的人们是这样的,当然富的也有藏不住的能装的那就叫炫富了,可是人家有真材实料的资本可以炫耀,没钱的人喜欢装富,多是怀揣一颗自卑的心,总是不希望别人把自己看扁了看低了,所以要装,装明白,也是糊里糊涂的装,装有钱,胳膊夹个包没什么东西就往里添加手纸,反正满满的鼓鼓的,你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现金,左手夹包,右手也是有讲究的,拿着一个小巧的手机,哪人多往那去,站在马路牙子上对着电话叽里呱啦地聊着,永远都是忙不完的业务说不完的事。

    “中东的石油给我整几火车皮来,要,要,多少钱都要,别忙,我先喝一口水”你看看人家这业务,仿佛祖国的石油事业都要靠他了,围在边上的人是满脸崇拜地看着他喝了一口矿泉水。

    “唉,哥们,借你手机用一下呗,我的手机都没电了,我这个电话很关键要是不打恐怕我要的火车皮真的要黄了”一个脑袋冒汗的人手里拿着两个手机问他,看样子是真有急事。

    “哎呀,不错呀,摩托罗拉,还有索尼爱立信呀,有钱人呀,你还是买少了,你再多买两个手机拿着呀”打电话的还很懂行但是他的话是放屁带沙子连讽刺带打击呀。

    “哥们,我着急,把你手机给我用用吧,我给你钱”这人没说什么还是觉得用钱开路吧。

    “有钱人就了不起呀,你花钱就好使呀”这位也忘记了自己装的就是有钱人,仇富的思想马上就出来了,说的话是毫不客气。

    “你他妈,怎么地,不借手机就不借呗,你装什么犊子”有钱人终于来了脾气。

    “对,不借给你,就不借给你,有钱人也有为难的时候啊”这哥们仇富心理已经是做下了病了。

    “你他妈,再说一遍,我让你装”有钱人忍无可忍了,来点干脆的吧,能动手就不吵吵了,两人撕吧起来了,正所谓软的怕硬的,硬的还怕有钱人是任性的,有钱人一把抢过来打电话人的手机就给摔到了马路牙子上了,打电话的先是楞了一下看人家来了脾气他反倒没脾气了转身就跑了,看热闹的捡起了被摔碎的手机,大家一看是个塑料手机模型,原来这哥们是装不下去了。

    “我跟你说,今年2003年,应该叫做手机年,随着GPRS的应用手机是大肆的流行,我的地带我做主那就是动感地带非常受年轻人的推崇,联通的CDMA也出了很多高招,什么定位之星,联通是无限风光啊,而小灵通也冷不丁的杀了出来,给讲求实惠想省钱的人又多了一个选择“听着一个比较了解通信事业的朋友给郝利讲了一大堆,郝利似懂非懂的听他白话着。

    手机在国内在普通人当中开始流行了,它已经不再是有钱人的专属了,而且倒卖二手手机现在也是一个很好的生意,虽然不能让人发家致富但也让很多人解决了温饱问题,这也无形中推动了手机普及化平民化的步伐。

    什么三星的旋影,诺基亚,西门子,索尼爱立信,摩托罗拉,等等,让郝利看的眼花缭乱,也让郝利喜欢的不得了。

    郝利本来以为拿着国外带回来的手机即使不能走在流行的前沿也不至于掉队落伍的,没成想宝物一亮首先就被自己的舅舅们的二手手机比了个黯然失色,你屏幕里是照的仙人掌还不怎么清晰,人家的一码的动感的撩人的美女画面,于是乎郝利动了凡心,干脆吧,把自己的手机卖掉再买一个吧,也买一个有美女向你搔首弄姿的动感屏幕的,就这么决定了说干就干。

    “哥们,你看看,我这手机能给多少钱?”郝利问收手机的一个年轻人。

    “直板的呀,6110啊,这机子值不了几个钱”收手机的人跟过去当铺里站柜的人差不多,好也不说好就是为了猛劲压价。

    “那我再看看,那边收手机的人好像很多”郝利往前走。

    “唉,哥们,你自己说个价”收手机的跟着郝利往前走着。

    “也不懂这个,你给价吧”郝利很实在地说。

    “600”

    “走,我要坚决地往前走走”郝利对这价格嗤之以鼻。

    “唉,手机卖吗?”又有人主动上前搭理郝利了。

    “这个手机多少钱?”郝利扬了扬手中的手机。

    “直板的呀,开没开过封啊?”都是懂行的人。

    “没有,新的,没买多长时间呢”郝利说。

    “500”

    收手机的人都给出了令郝利心肝疼痛的价格都没超过600元,这价格让郝利的手机从6000元直接跳楼到600元,基本上可以说是摔的粉碎性骨折的价格,这令郝利不仅是心疼连头发都疼了,“他爸爸的,没这么干的呀,这价格缩水也太严重了吧”,也是由于他们给的价格让郝利没法喜新厌旧了,只有和那动感屏幕里的搔首弄姿的美女挥手告别了,然后把自己朴实的屏幕里长满仙人掌的诺基亚6110揣进了兜里,头也不回的走了。

    手机价格的事情令郝利郁闷了一路,但是不可能让郝利郁闷很久,因为到了家他就看到了,叔已经把家里布置的喜气洋洋年味十足,没进院郝利就看到了高高的灯笼杆上大红的灯笼随着风在摇头晃脑的好像在讲着年的故事,而灯笼杆下是叔用了两天利用树杈和水浇筑出来的自然冰雕,当然旁边还有郝利和郝月的作品一个大雪人,屋里的窗子上挂上了那串彩色的碎花的小灯,插上电源以后它就非常喜庆地一亮一灭自己在那里玩的不亦乐乎,墙上还挂上了拉花和中国结,妹妹好月和女朋友周曼云在往对联和福字上涂抹着浆糊。

    “哎呀,哥呀,正好你回来了,你出去贴对联吧,哈哈”郝月笑着说。

    “这对联今天就贴呀,不早吗?”郝利问。

    “你哥刚回来外边挺冷的,你就贴去呗,儿子,你回来了,走了一上午了,上哪去了呀?”妈妈问郝利。

    “现在贴上行,明天就过年了,明早贴太冷,再说早贴上早利索”叔说。

    “我去新华书店转了转”郝利没说去卖手机的事。

    “看看,有儿子就不管姑娘了,这妈也太偏心了”郝月故意和周曼云这样说,周曼云看了一眼郝利笑了也没说什么。

    “不用,谁都不用,我去贴“叔说。

    “偏什么心,干点活能咋地,哈哈”妈笑着说。

    “你就是偏心,哈哈”郝月也笑了。

    “你不还得整那些肉吗?妈问叔。

    “那肉就那样化着就行了,明天吃也赶趟,小利你看外面的灯笼好像是买小了吧”叔问郝利。

    “行,不小,这个正好,再大了,灯笼杆就小了”郝利说。

    “这叔一大早上就开始布置呀,这个忙啊”郝月说。

    “过年了嘛,多好啊”妈说。

    郝利把对联和福字贴到了门上,年是真的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