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游记，但是霹雳道门 第184章 不见本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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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看到的都是些散落出来的花瓣，没有花朵卉本身，燕赤霞怕自己猜错，带着花瓣找到城里那些喜欢牡丹，对此有些研究的人，向他们寻求答案。
“看颜色的确像，只是……”
“只是什么？”
“这看牡丹可不是光靠颜色，花型、花香、枝叶都得考虑进去，这位公子你只带这么一捧花瓣过来，我也不敢随便认。而且这姚黄魏紫最近两年都快见不着了，这点花瓣实在不敢下定论。”
“见不着了，这不是你们这儿的名品吗？”
闻言，燕赤霞皱眉，没记错的话，姚黄魏紫是洛阳名花，洛阳牡丹远近闻名，怎么会见不着呢？
“是名品没错，可这对''王后''那是一个比一个难养活，哪怕是专人伺候着都可能出问题，有也只能养在达官贵人的院子里，您看外面的街上哪里有？”
姚黄魏紫的确出名，分别被誉为花中的王与后，但它们也是一等一的难养活，怕干怕涝，冷了热了都不行，还容易出病株，伺候起来费心费力，最后还可能什么都得不到，寻常花商根本养不起。
何况在最近几年，常家的牡丹突然崛起，他们家的葛巾紫和玉版白不但好养，绽放的花朵也比其他同种的牡丹大，好看好养活，成本更低，不管是自家观赏还是做生意用，常家牡丹都比原本的选择好，久而久之，大家都养起常家的牡丹来。
其实常家不是只有葛巾紫玉版白两种，只是在原本的优势上，这两个品种更加突出，不太在意品种的人就顺势用这种了。
“魏紫的话，那些富贵老爷家里应该还有，姚黄……从前就少见，现在可能就京城有了。”
姚黄被称作“花王”，花朵又正好是金黄色，算是半个皇家花种，再难养，京城里也一定会有人培育姚黄来讨好天子。
总的来说，就是作为洛阳名品的姚黄魏紫在如今的洛阳已经很少见了，燕赤霞拿着一堆花瓣来问，对面以为他是听了从前的名声专程来这里找花的，于是在解释完之后，又主动跟燕赤霞推销起常家的牡丹。
燕赤霞没想到是这种情况，之前那两个花妖看着修为不低，对障眼法一类的幻术非常精通，对方逃走后没能再追踪到，有这种实力的妖怪居住地周围会跟着一起聚集同族，结果现在告诉他，花妖的同族在洛阳快绝迹了？
“常家牡丹……”
看着面前被极力推销的花卉，燕赤霞承认，这些花的确比他在别处见到的要更大更艳丽，但他就是觉得这些花看着不太舒服，自己又说不出具体的。
他总感觉，这些牡丹彼此之间长的太像了，虽然大部分是一个品种，这方面的培育方法他也不是很懂，但以个人观感来说，燕赤霞觉得这么多花能保证颜色都是一样的艳丽、花型近乎相同的完美，甚至据说不会出现病株，这也太……
“掌柜，出事了！”
这边燕赤霞一边听着耳边对牡丹的各种推销，一边走神思考那两个牡丹花妖的事情，店面后面突然传出惊呼，有人急匆匆的跑过来，说有花突然之间枯萎了。
“跟对街那次一样，突然就死了，简直像活人被妖怪吸了一样精气一样！”
来人是这样形容的，燕赤霞被“妖怪”二字吸引了注意，刑天师和天忌押着那些白莲教的去衙门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便跟着一起去看看枯萎的花朵。
与其说枯萎，燕赤霞觉得这花更应该说是直接枯死了，花朵枯萎还尚有生息，但眼前的牡丹，已经死了。
“花好端端的怎么就枯了？”
“我们也不知道啊，它突然就蔫了，没人碰它！”
“常家的这些花到底怎么回事？不会真带着什么病吧？”
在一片嘈杂中，燕赤霞矮下身子，仔细观察已经枯死的牡丹花，这花不仅是枯死没了声息，枝株内部的灵气也消失的一干二净，还真像是被吸干精气的人。
植物比动物对灵气的依赖更高，类似土壤的肥力，一块地方的灵气越足，植物也能长的更大更好。
一株花的灵气消失的一干二净，还是瞬间的变化，燕赤霞第一时间想到跑走的紫衣女，按刚才听说的，常家的牡丹生意挤占了洛阳原有牡丹花的生存空间，狗都会抢地盘，对方因为这个对常家下手也说得过去。
可如果这是花妖干的，有这个手段，还需要借助白莲教吗？
“咔”
几片小碎瓦从房檐上掉落，燕赤霞从店里出来，看到屋檐上闪过一个白影，紧接着天忌从另一边出现，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燕赤霞，用手指了个方向。
这是让燕赤霞跟过去的意思，知道有事说，他跟随天忌离开店铺，人既然回来了，说明白莲教那几个残党都处理完了。
衙门那边会查明这些人的身份，同时也会查报案者，刑天师几人自称来自很远的地方，八成没有这里的身份证明，燕赤霞不清楚他们怎么跟官府掰扯，反正刑天师说没问题。
他跟着天忌转入小道，看到摘掉花环的也呆，却没看见刑天师。
“天师呢？”
天忌指向燕赤霞后面，燕赤霞跟着转头，没看见人，只看见一大堆杂物。
“让一让，让一让！”
杂物发出洪亮的声音，原来是刑天师抱着一大堆东西，把他自己给挡住了。
燕赤霞仔细看了看，都是些开坛做法会用的东西，难道刑天师要做法除妖？
“天师要做法？”
“差不多吧，招魂。”
刑天师把东西放下，拍拍手随口说道。
“我们去常家看了看，他们家那两个牡丹小娃娃的魂在地底下睡着，看着快要醒了，我给找找具体位置。”
“牡丹……娃娃？”
之前不是说去衙门吗，什么时候又去常家？燕赤霞总感觉自己跟刑天师之间差了一截进度，高修为者能测算天地万事没错，可也不至于这么快吧？
“常家那两株牡丹本质还是妖精，只是年纪太小没多少自主行动力，在地里养了几年也差不多了。”
当听到紫衣女子说自己在帮“侄子”出气时，刑天师这边就知道她没说真话，虽然看不出真身，但原着中对曹国夫人那边的情况没有多少详细描写，撑死只知道葛巾是曹国夫人之女，玉版是葛巾堂妹，突然冒出个紫色花妖就说是葛巾的亲姐妹，根本没多少说服力。
可这么大费周章的对付常家，里面肯定有缘由，想着路也不远，刑天师和也呆去常家看了看具体情况，发现常家后院的灵气极浓，超过了正常数值。
灵气来源不算神秘，就是后院那两片牡丹花丛，葛巾和玉版最后将孩子摔到地上，然后自己也消失不见，这两个孩子到底怎么了，故事最后也没交代清楚。
把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往地上摔，要是普通小孩怕是已经摔死了，但那两个是花妖的孩子，只是摔到地上变成两株不会动的牡丹，也无法判断孩子的真实情况。
是真的变成的牡丹，还是说那只是两位母亲的戏法，以牡丹花代替孩子真身好能顺利带走，这些刑天师不敢下定论，他知道在这个世界，那两个孩子的确孩子还在院子里。
至于摔孩子的事，结合葛巾和玉版的花妖身份，刑天师认为她们的行为能用一个词来解释，落地生根。
两个孩子落地变回牡丹本来的模样，在院里扎了根，以花的模样继续生长，等时间一到再变回人形，相当于是把常家那片院子当成了婴儿的摇篮。
为什么会变出一大片同类的花，其实是两个小花妖无意之中的行为，植物成精的妖怪影响周围环境很正常，不管从人还是从妖来算，这就是两个出生没多久的婴儿，婴儿哪懂得的控制力量？自身灵气一扩散，扩散出一大片牡丹出来。
“也就是说，常家卖的牡丹，全是那两个孩子变得？”
这是真的在用自己的孩子赚钱，在被告知常家娶过牡丹花妖后，燕赤霞猜过常家卖的牡丹可能与花妖有关，却没想到是这种关系。
如此一来，他明白自己看那些牡丹花为何会有的怪异感觉，它们都不是用正常手段培育出来的，只是两只花妖对周围环境无意识干预的副产品，因为数量太多，且内部灵气跟普通植物没什么区别，燕赤霞没往妖怪干预那方面想。
以他的个人经历，见过妖怪干预环境的情况都是负面性的，要么为了方便自己占山为王，要么为了害人，这种只负责长花的还是第一次见。
“所以现在移栽出来的花枯死，是小花妖的灵气在回流。”
想起刚才检查的牡丹，灵气尽数消失，应该是已经回归到花妖本体了。
“等回流完成，移栽出来的牡丹怕是会全枯死，该去告诉常家。”
“说归说，对面也得信才行。”
刑天师在一旁摆弄那一堆东西，这次的做法不是招魂，更不是抓鬼，是为了找到两个小花妖的魂魄具体在哪，看看它们灵气回流的情况。
“另外两个花妖，他们既然那么想要常家的小牡丹，肯定还会现身，咱们守株待兔就行了。”
先别管这里面到底还有什么隐情，来来回回的拉扯实在磨叽，不如直接干，另外两个花妖对常家那么在意，刑天师不信抓不住他们。
……
“这位是我给喜儿找的先生，颇有才学，以后喜儿就跟着他读书。”
马介甫道出自己的狐仙身份，带走了杨万钟一家和杨万石那受尽委屈的小妾，帮他们在河南安家，开启新的生活。
喜儿需要念书，但马介甫这处宅院比较偏僻，去私塾上学太远，他便帮忙找来教书先生。
“马兄弟，你真的是……”
单以结拜兄弟来说，马介甫这兄弟做的当真可以，多次出手相助，对杨家简直是再造之恩，杨万钟想报答都没找不着合适的门路。
“喜儿命中有官运，我自然不能看着他被埋没。”
马介甫觉得没什么，他与人结交一直讲究一个随缘随心，合的来便愿意一直帮，合不来便江湖不见。
“贤兄既已经安定，我也该再起程，下一次见面不知要多少年，可能等我回来，喜儿已经中状元也说不定。”
看着此时还没有自己腰高的孩子，马介甫心里忍不住感叹，自己的结拜兄弟是凡人，他在外面一云游就是十好几年，下次见面，可能喜儿自己的孩子也正好这么大。
“杨大哥那边……等喜儿长大了，你们就会再重逢。”
杨万石那里马介甫掐算过，杨家虽还有一次大劫难，却不会伤到杨万石和妻子尹氏的性命，正是知道这点，他才放心把要带走的人都带走，分别的两家人最终还会相见，但最终会以什么形式就不清楚了。
毕竟到那时候，马介甫可能在任何地方，肯定赶不上杨家这场重逢。
“马叔叔，你要去哪？”
喜儿拽着马介甫的衣摆，想要挽留这个见面不多，但每一次出现，自己家就会变好一阵子，甚至最后能直接带他们“脱离苦海”的年轻叔叔。
“去哪我也不清楚，随处走走，随处看看。不过在正式启程前，我打算先去趟洛阳，那里有我的两位旧识，如今正是牡丹盛开的时间，他们两个应该会在。”
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而另一方面，是马介甫也听说了洛阳也有个“阿修罗王”，他前前后后跟多名先天人打过交道，也算知道了些实情，一听就知道洛阳那个是假的，也猜是擅长变化的妖怪所为。
现在白莲教在妖精的圈子已经算人人喊打了，再者白莲教内部就是一团乱麻，那个假的要是再一搅和，南方那边刚平息，北方怕是又要乱起来，马介甫想去看看情况，如果他能解决就先解决。
“我这宅院偏僻，最近也不算太平，东海龙王招到了女婿，不少居住在凡间的仙家修者都去了东海，杨兄你们最近先料理家中事务，外面的先不用管。”
嘱咐完最后一句，马介甫牵上自己的毛驴离开，他想先算算洛阳那边的情况，结果一无所获，这种情况从前也出现过，就是当他要算的事情跟双秀、月无缺那样的先天人有关时，就会收到不知名的阻拦。
现在也出现这种情况，说明洛阳也有先天人，想到那群实力超群的世外高人们，马介甫觉得洛阳出不了太大的问题。
“看颜色的确像，只是……”
“只是什么？”
“这看牡丹可不是光靠颜色，花型、花香、枝叶都得考虑进去，这位公子你只带这么一捧花瓣过来，我也不敢随便认。而且这姚黄魏紫最近两年都快见不着了，这点花瓣实在不敢下定论。”
“见不着了，这不是你们这儿的名品吗？”
闻言，燕赤霞皱眉，没记错的话，姚黄魏紫是洛阳名花，洛阳牡丹远近闻名，怎么会见不着呢？
“是名品没错，可这对''王后''那是一个比一个难养活，哪怕是专人伺候着都可能出问题，有也只能养在达官贵人的院子里，您看外面的街上哪里有？”
姚黄魏紫的确出名，分别被誉为花中的王与后，但它们也是一等一的难养活，怕干怕涝，冷了热了都不行，还容易出病株，伺候起来费心费力，最后还可能什么都得不到，寻常花商根本养不起。
何况在最近几年，常家的牡丹突然崛起，他们家的葛巾紫和玉版白不但好养，绽放的花朵也比其他同种的牡丹大，好看好养活，成本更低，不管是自家观赏还是做生意用，常家牡丹都比原本的选择好，久而久之，大家都养起常家的牡丹来。
其实常家不是只有葛巾紫玉版白两种，只是在原本的优势上，这两个品种更加突出，不太在意品种的人就顺势用这种了。
“魏紫的话，那些富贵老爷家里应该还有，姚黄……从前就少见，现在可能就京城有了。”
姚黄被称作“花王”，花朵又正好是金黄色，算是半个皇家花种，再难养，京城里也一定会有人培育姚黄来讨好天子。
总的来说，就是作为洛阳名品的姚黄魏紫在如今的洛阳已经很少见了，燕赤霞拿着一堆花瓣来问，对面以为他是听了从前的名声专程来这里找花的，于是在解释完之后，又主动跟燕赤霞推销起常家的牡丹。
燕赤霞没想到是这种情况，之前那两个花妖看着修为不低，对障眼法一类的幻术非常精通，对方逃走后没能再追踪到，有这种实力的妖怪居住地周围会跟着一起聚集同族，结果现在告诉他，花妖的同族在洛阳快绝迹了？
“常家牡丹……”
看着面前被极力推销的花卉，燕赤霞承认，这些花的确比他在别处见到的要更大更艳丽，但他就是觉得这些花看着不太舒服，自己又说不出具体的。
他总感觉，这些牡丹彼此之间长的太像了，虽然大部分是一个品种，这方面的培育方法他也不是很懂，但以个人观感来说，燕赤霞觉得这么多花能保证颜色都是一样的艳丽、花型近乎相同的完美，甚至据说不会出现病株，这也太……
“掌柜，出事了！”
这边燕赤霞一边听着耳边对牡丹的各种推销，一边走神思考那两个牡丹花妖的事情，店面后面突然传出惊呼，有人急匆匆的跑过来，说有花突然之间枯萎了。
“跟对街那次一样，突然就死了，简直像活人被妖怪吸了一样精气一样！”
来人是这样形容的，燕赤霞被“妖怪”二字吸引了注意，刑天师和天忌押着那些白莲教的去衙门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便跟着一起去看看枯萎的花朵。
与其说枯萎，燕赤霞觉得这花更应该说是直接枯死了，花朵枯萎还尚有生息，但眼前的牡丹，已经死了。
“花好端端的怎么就枯了？”
“我们也不知道啊，它突然就蔫了，没人碰它！”
“常家的这些花到底怎么回事？不会真带着什么病吧？”
在一片嘈杂中，燕赤霞矮下身子，仔细观察已经枯死的牡丹花，这花不仅是枯死没了声息，枝株内部的灵气也消失的一干二净，还真像是被吸干精气的人。
植物比动物对灵气的依赖更高，类似土壤的肥力，一块地方的灵气越足，植物也能长的更大更好。
一株花的灵气消失的一干二净，还是瞬间的变化，燕赤霞第一时间想到跑走的紫衣女，按刚才听说的，常家的牡丹生意挤占了洛阳原有牡丹花的生存空间，狗都会抢地盘，对方因为这个对常家下手也说得过去。
可如果这是花妖干的，有这个手段，还需要借助白莲教吗？
“咔”
几片小碎瓦从房檐上掉落，燕赤霞从店里出来，看到屋檐上闪过一个白影，紧接着天忌从另一边出现，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燕赤霞，用手指了个方向。
这是让燕赤霞跟过去的意思，知道有事说，他跟随天忌离开店铺，人既然回来了，说明白莲教那几个残党都处理完了。
衙门那边会查明这些人的身份，同时也会查报案者，刑天师几人自称来自很远的地方，八成没有这里的身份证明，燕赤霞不清楚他们怎么跟官府掰扯，反正刑天师说没问题。
他跟着天忌转入小道，看到摘掉花环的也呆，却没看见刑天师。
“天师呢？”
天忌指向燕赤霞后面，燕赤霞跟着转头，没看见人，只看见一大堆杂物。
“让一让，让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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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要做法？”
“差不多吧，招魂。”
刑天师把东西放下，拍拍手随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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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娃娃？”
之前不是说去衙门吗，什么时候又去常家？燕赤霞总感觉自己跟刑天师之间差了一截进度，高修为者能测算天地万事没错，可也不至于这么快吧？
“常家那两株牡丹本质还是妖精，只是年纪太小没多少自主行动力，在地里养了几年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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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么大费周章的对付常家，里面肯定有缘由，想着路也不远，刑天师和也呆去常家看了看具体情况，发现常家后院的灵气极浓，超过了正常数值。
灵气来源不算神秘，就是后院那两片牡丹花丛，葛巾和玉版最后将孩子摔到地上，然后自己也消失不见，这两个孩子到底怎么了，故事最后也没交代清楚。
把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往地上摔，要是普通小孩怕是已经摔死了，但那两个是花妖的孩子，只是摔到地上变成两株不会动的牡丹，也无法判断孩子的真实情况。
是真的变成的牡丹，还是说那只是两位母亲的戏法，以牡丹花代替孩子真身好能顺利带走，这些刑天师不敢下定论，他知道在这个世界，那两个孩子的确孩子还在院子里。
至于摔孩子的事，结合葛巾和玉版的花妖身份，刑天师认为她们的行为能用一个词来解释，落地生根。
两个孩子落地变回牡丹本来的模样，在院里扎了根，以花的模样继续生长，等时间一到再变回人形，相当于是把常家那片院子当成了婴儿的摇篮。
为什么会变出一大片同类的花，其实是两个小花妖无意之中的行为，植物成精的妖怪影响周围环境很正常，不管从人还是从妖来算，这就是两个出生没多久的婴儿，婴儿哪懂得的控制力量？自身灵气一扩散，扩散出一大片牡丹出来。
“也就是说，常家卖的牡丹，全是那两个孩子变得？”
这是真的在用自己的孩子赚钱，在被告知常家娶过牡丹花妖后，燕赤霞猜过常家卖的牡丹可能与花妖有关，却没想到是这种关系。
如此一来，他明白自己看那些牡丹花为何会有的怪异感觉，它们都不是用正常手段培育出来的，只是两只花妖对周围环境无意识干预的副产品，因为数量太多，且内部灵气跟普通植物没什么区别，燕赤霞没往妖怪干预那方面想。
以他的个人经历，见过妖怪干预环境的情况都是负面性的，要么为了方便自己占山为王，要么为了害人，这种只负责长花的还是第一次见。
“所以现在移栽出来的花枯死，是小花妖的灵气在回流。”
想起刚才检查的牡丹，灵气尽数消失，应该是已经回归到花妖本体了。
“等回流完成，移栽出来的牡丹怕是会全枯死，该去告诉常家。”
“说归说，对面也得信才行。”
刑天师在一旁摆弄那一堆东西，这次的做法不是招魂，更不是抓鬼，是为了找到两个小花妖的魂魄具体在哪，看看它们灵气回流的情况。
“另外两个花妖，他们既然那么想要常家的小牡丹，肯定还会现身，咱们守株待兔就行了。”
先别管这里面到底还有什么隐情，来来回回的拉扯实在磨叽，不如直接干，另外两个花妖对常家那么在意，刑天师不信抓不住他们。
……
“这位是我给喜儿找的先生，颇有才学，以后喜儿就跟着他读书。”
马介甫道出自己的狐仙身份，带走了杨万钟一家和杨万石那受尽委屈的小妾，帮他们在河南安家，开启新的生活。
喜儿需要念书，但马介甫这处宅院比较偏僻，去私塾上学太远，他便帮忙找来教书先生。
“马兄弟，你真的是……”
单以结拜兄弟来说，马介甫这兄弟做的当真可以，多次出手相助，对杨家简直是再造之恩，杨万钟想报答都没找不着合适的门路。
“喜儿命中有官运，我自然不能看着他被埋没。”
马介甫觉得没什么，他与人结交一直讲究一个随缘随心，合的来便愿意一直帮，合不来便江湖不见。
“贤兄既已经安定，我也该再起程，下一次见面不知要多少年，可能等我回来，喜儿已经中状元也说不定。”
看着此时还没有自己腰高的孩子，马介甫心里忍不住感叹，自己的结拜兄弟是凡人，他在外面一云游就是十好几年，下次见面，可能喜儿自己的孩子也正好这么大。
“杨大哥那边……等喜儿长大了，你们就会再重逢。”
杨万石那里马介甫掐算过，杨家虽还有一次大劫难，却不会伤到杨万石和妻子尹氏的性命，正是知道这点，他才放心把要带走的人都带走，分别的两家人最终还会相见，但最终会以什么形式就不清楚了。
毕竟到那时候，马介甫可能在任何地方，肯定赶不上杨家这场重逢。
“马叔叔，你要去哪？”
喜儿拽着马介甫的衣摆，想要挽留这个见面不多，但每一次出现，自己家就会变好一阵子，甚至最后能直接带他们“脱离苦海”的年轻叔叔。
“去哪我也不清楚，随处走走，随处看看。不过在正式启程前，我打算先去趟洛阳，那里有我的两位旧识，如今正是牡丹盛开的时间，他们两个应该会在。”
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而另一方面，是马介甫也听说了洛阳也有个“阿修罗王”，他前前后后跟多名先天人打过交道，也算知道了些实情，一听就知道洛阳那个是假的，也猜是擅长变化的妖怪所为。
现在白莲教在妖精的圈子已经算人人喊打了，再者白莲教内部就是一团乱麻，那个假的要是再一搅和，南方那边刚平息，北方怕是又要乱起来，马介甫想去看看情况，如果他能解决就先解决。
“我这宅院偏僻，最近也不算太平，东海龙王招到了女婿，不少居住在凡间的仙家修者都去了东海，杨兄你们最近先料理家中事务，外面的先不用管。”
嘱咐完最后一句，马介甫牵上自己的毛驴离开，他想先算算洛阳那边的情况，结果一无所获，这种情况从前也出现过，就是当他要算的事情跟双秀、月无缺那样的先天人有关时，就会收到不知名的阻拦。
现在也出现这种情况，说明洛阳也有先天人，想到那群实力超群的世外高人们，马介甫觉得洛阳出不了太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