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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灭:这个少女很温柔却天天杀鬼 第305章 战后(二)

    “哥哥——!”

    一声带着哭腔的呼喊划破嘈杂的战场。炭治郎猛地转头,只见一个粉色和服的身影跌跌撞撞地穿过废墟,赤足踩过满是碎石的地面也浑然不觉。

    祢豆子的眼泪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她扑进炭治郎怀里的力道几乎将两人都撞倒在地。炭治郎的左臂还扭曲着,却用尽全力用右手抱紧妹妹,嗅到她发间久违的人类气息。

    “祢豆子…祢豆子……”

    “你变回人类了吗,真是太好了……”

    他的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泪水模糊了视线。祢豆子温暖的体温透过和服传来,少女在他怀里哭得发抖,指甲深深陷入哥哥残破的队服,仿佛害怕这只是一场梦。

    “哥哥……”祢豆子抽泣着抬头,声音哽咽,“你的伤…痛吗……”

    炭治郎摇着头,泪水却落得更凶。他颤抖的手指轻抚过妹妹的脸颊,那里不再有狰狞的鬼纹,只有温热的泪水。

    “不痛…哥哥一点都不痛……”

    兄妹俩的哭声交织在一起,祢豆子把脸埋进炭治郎肩头,就像小时候那样。

    栗花落香奈乎跌跌撞撞地穿过废墟,她的队服早已被鲜血浸透,身上的伤口每走一步都在渗出鲜血。

    可当她看到靠在断墙边的香奈惠时,脚步却突然加快,险些被碎石绊倒。

    “姐姐……!”

    她跪倒在香奈惠身旁,笨拙地替她包扎。香奈惠苍白的脸上浮现温柔的笑意,轻轻握住她的手,“别急…我没事的……”

    香奈乎的嘴唇颤抖着,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她手忙脚乱地清理着香奈惠的伤口,却越擦越乱,直到一只熟悉的手接过她手中的纱布。

    “真是的,你们两个……”

    蝴蝶忍不知何时出现在她们身旁,虽然自己的脸色也有些许苍白,却熟练地帮香奈惠包扎起腹部的伤口。

    她的动作轻柔精准,紫藤花色的眸子里盈满泪水,嘴角却挂着笑意。

    蝴蝶香奈惠眨眨眼睛,突然伸手,将两个妹妹一起揽入怀中。三人的额头相抵,呼吸交融。

    “我们…都活下来了……”蝴蝶香奈惠轻声道。

    蝴蝶忍的泪水终于落下,她佯装生气地别过脸,“姐姐真是的……这种时候还说这么肉麻的话!”

    香奈乎却令人意外地主动开口,声音轻得像羽毛,“嗯……活下来了,真是太好了……”

    另一边,隐部队员的声音慌乱响起。

    “别乱动!伤口需要缝合!”

    两名隐部队员满头大汗地按着伊之助,其中一人刚想把他的头套拿下来,就被这头“野兽”猛地咬住了手腕。

    “嗷!!!好痛!”队员倒抽一口凉气,痛出了眼泪,“被野猪咬了!”

    但下一秒,伊之助突然浑身痉挛,松开牙关喷出一大口鲜血。暗红的血沫溅在队员脸上,还夹杂着细碎的内脏碎片。

    “哇!不妙!他开始吐血了!好像要死了!”

    我妻善逸趴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他的腿被夹板固定,脸上还糊着战斗时的血污和尘土。

    “疼疼疼——!轻点啊!我的腿要断了!”

    他抽抽搭搭地对着忙碌的隐部队员喊道,眼泪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拜托各位,一定要把我英勇的壮举……还有我矢志不渝的爱告诉浅川姐姐啊……”

    “她看到我那么英勇的样子,一定会对我刮目相看的!”

    医疗人员听着他从头到尾都没停过的碎碎念,无语地擦着脑门的汗。

    这家伙可真有活力啊……

    浅川萤仰躺在临时铺就的担架上,望着被朝阳渲染的天空。

    隐部队员正小心翼翼地为她清理伤口,冰凉的消毒液触到绽开的皮肉时,她只是轻轻皱了皱眉。

    远处传来打扫战场的声响,金属碰撞声、担架拖动声、此起彼伏的呼喊声。

    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却奇异地让人感到安宁。

    输液瓶里的药液一滴一滴落下,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慢慢松弛。

    “阿萤。”

    一道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狯岳右腿缠着渗血的绷带,被两名队员搀扶着站在她面前。

    他的黑发凌乱地黏在额前,嘴角还挂着干涸的血迹,但那双青色的眼睛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浅川萤微微侧头,与他四目相对。

    没有言语,两人却不约而同地勾起嘴角。狯岳先别过脸轻咳一声,浅川萤则望着天空轻笑出声。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将那些伤痕与血迹都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

    ……

    愈史郎背靠着摇摇欲坠的墙壁,缓缓滑坐在地。

    阳光从破损的窗棂斜射进来,在他脚边投下一道金色的光带。外面嘈杂的欢呼声、哭喊声、奔跑声,都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变得模糊而遥远。

    他颤抖的手指探入怀中,取出一只别着白色小花的紫簪。

    “结束了……珠世大人……”

    泪水砸在簪身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他低头将干裂的唇贴在冰凉的簪上,仿佛这样就能触碰到那个永远优雅的背影。

    蜷缩在阴影中的少年终于放声痛哭,像被遗弃的幼兽般紧紧抱住那支簪子。

    ……

    当捷报传到总部时,产屋敷辉利哉瘦小的身躯剧烈一晃。他死死攥着衣服的手指突然松开,积蓄了整夜的泪水决堤而下。

    “太、好了……”

    “让大家尽快救治伤员……”

    男孩稚嫩的声音尚未落地,小小的身体向前倾倒,被炼狱槙寿郎慌忙接住。

    “主公大人!”

    强撑的重担终于卸下,他意识陷入黑暗时,嘴角还挂着泪痕未干的微笑。

    距离总部不远的隐秘宅邸中,雏衣和日香正在为屋中的产屋敷耀哉端去清水,甚至口中还在呢喃细语,不停地为这场战斗祈祷。

    当鎹鸦落在庭院枝头时,水盆摔落在外廊上,水泊蔓延在木板上。

    “胜、利……!?”

    姐妹俩相视一眼,同时奔向屋内。

    纸门拉开的瞬间,恰见一缕晨光穿过窗棂,正落在产屋敷耀哉安详的睡颜上——那些缠绕半生的狰狞诅咒纹路,正如退潮般从他苍白的额头消散。

    天音夫人手中的毛巾掉落落地,她颤抖的指尖轻触丈夫正在恢复血色的脸颊。

    “耀哉大人……”

    鎹鸦的振翅声中,产屋敷耀哉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那双紫藤色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