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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辈子换我先说喜欢你 第163章 我只为我的喜欢装傻一程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求陆明修,让他给我们投钱?”黎墨琛道。

    “哟,我的少爷啊,这陆总和您可是今非昔比了,人家小手指里漏出一点点都够咱们吃一辈子了。”任忠平道。

    “不行,想其他的招吧,我、我是不会去的,总有其他的办法的。”黎墨琛道。

    “爷啊,我要不是跟你母亲还有点姻亲关系,我才不做这个无用功呢!你问问你妈妈,你们手里还能凑出钱来吗?”任忠平道,其实,他跟宋怡只是远房出了五福的亲戚。不过,之前得了点宋氏的好处而已。

    黎墨琛心里烦躁,想发作,手机开着功放,那面的任忠平的口吻明显没了尊重,平时他可是不会这么说话的。

    “大侄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给我说吧,我听得明白!”宋怡夺过手机。对着手机那边殷勤地答道。

    “你说,我该怎么做!”

    任忠平道:“姐姐,我也是担着责任的,让人知道我跟你有亲属关系,我就得吊销执照。嗯,说实话,我就是看着你被黎舒城那老匹夫骗了这么多年,替你不值。”

    “眼下,只有这一招了。要钱要脸,你们自己掂量着办吧。这老黎其实也不算很心狠,至少你儿子女儿的钱和股份他没动,该多少还是多少,但是,这黎氏亏的这么重,那钱兑不出钱来。行了,我说多了。对了旁人问,我可不承认啊。”

    “是是是!谢谢啊!”宋怡千恩万谢的挂了电话。

    眼神瞪着儿子,“不是说让你找那个陆明修吗?你去了吗?”

    “去了!”黎墨琛不敢看母亲,忙低下头。

    “碰上那个夏安茜了,我、我!我碰上云卿大哥了。”黎墨琛不敢说自己被安知意骂了,更不敢说,被安知意的美国前夫差点打了,所以,只好说碰上安云卿了。

    母亲也在安云卿那吃了瘪,所以,他没觉得自己有多丢脸。

    “你,你这脸怎么了!”宋怡注意到儿子两边脸上都有五个红肿的手指印,立刻明白了。

    “怎么,他,打你了?他怎么敢的!”宋怡一时气结,但也无能为力。

    自己确实拿安云卿那个人没招,那就是个活阎王,何况,是为了他妹妹的事。

    宋怡一挥手,“行了,算了,算了,他就是个阎王,咱们惹不起。”

    “儿子,你可懂点事吧!咱们没钱了。”

    黎墨琛终于注意到了屋子里的不妥,“妈,佣人呢,张妈呢!还有做饭的厨子呢!”沙发边,一溜摆着十几个限量款的包包。还有几个首饰盒子。

    “妈,您这是?”他问。

    “佣人让我辞了,房子我也挂出去了,能卖多少是多少吧?”宋怡冲地上的那些奢侈品包包扬了扬下巴,“这是我最后的一点存货了。我找了个二手网站,价格压的低点,应该能出得去。”

    宋怡秃然地坐回沙发上,终于没有了往日的豪横,脸色灰败,嘴唇发白,头发里掺杂着丝丝缕缕的白发,才一天的功夫她似乎老了很多,眼神里尽是无奈,“报应啊,我承认,一切都怪我。过苦日子我不怕,大不了打回原型,我就是心疼你们兄妹俩,儿子,你明天愿意去,就去华睿那里看看,牛不喝水强摁头,你真不愿意低这个头,我也没招,破产就破产呗。这些年,我是把你们惯坏了,错的是我。没事,大不了,我去。”

    宋怡仰头靠在沙发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妈,妈,你别吓我。我去,我去还不成吗!”

    这时,沙发边的座机“叮铃铃”的响了。

    接起来,是黎雪带着哭腔的声音,“妈,你救救我,救救我。我,我一天也待不了了。妈,妈!呜呜!呜呜!”

    “怎么了!你慢慢说,慢慢说。”

    “她们,她们打我,都打我。她们,妈妈,你救救我,我不想坐牢,呜呜!”

    “可是,我怎么帮你啊,那谁让你干出那些丑事。又偷东西,偷了你就自个玩吧,还戴出来啊!你是傻吗?”宋怡现在也无能为力了。

    “那我也没有办法呀!”

    “妈,你要不管,那我只有死了。呜呜!呜呜!哥!哥,我哥在吗?你让我哥接电话,你让他跟那个什么夏安茜说说!别关着我了。”

    黎墨琛接了电话,“喂,你让我跟人家说什么,你给人家店里泼了油漆,也就是拘留几天的事,谁叫你偷你嫂子的珠宝,你说,你偷了不要紧,还他妈戴出来。”

    黎墨琛突然想起在监狱柳警官说的父母被威胁的事,于是问道:“喂,雪儿,你给我说句实话,六年前,你嫂子出事的那天,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还有你怎么会在我们的别墅出现的,你怎么拿到你嫂子的项链的。你说,你给我说清楚。”

    他终于发现了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是他。难怪那柳警官看他的眼神那么奇怪。说的话,也别有深意。

    “哦,我,我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哥,你别问我了。我不知道。”黎雪支吾着,说话语无伦次的。

    然后,马上挂了电话。

    黎墨琛呆呆地望着电话听筒,眼睛看向母亲,“妈,你肯定知道真相,对吧?”

    黎墨琛望向楼上,问:“苏楠去哪儿了!”

    “不,不知道!她出去了。反正别问了。”宋怡心虚的道。

    “妈,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告诉我吧,妈!——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跟爸爸当年是不是因为这事才让我爸栽在这事上,你能不能给我交个实底儿啊,我是一家之主吗,都什么时候了,你再不交底,我怎么做事啊!要不我上监狱去问我爸。我不相信他那么小心谨慎的人会作制毒这种掉脑袋的事。”

    黎墨琛急的“啪啪”地拍桌子,“妈,我总得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吧。”

    “行,我说!”宋怡看了看屋子里,又走到门口,把大门锁死。

    才转回身,瘫坐在沙发上,“六年前,你妹给我们打电话,说,她闯祸了。我当时没听明白,后来,她慌慌张张地跑回来,说了,我们俩才知道,真的闯祸了,她跟那个苏楠,合谋想害你媳妇,知意,这是捅破天的事,不过,她说,当时她只是想让苏家那丫头教训教训安知意,没想到她下狠手,雪儿,亲眼看见她撞死了知知,她吓坏了,你那时一直打你电话不接,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况且死的是你媳妇,所以,我们就连夜把她送走了,过后,那天杀的苏家父女来咱们家,威胁你爸爸就范,你妹妹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她会疯掉的。所以,你爸爸没办法就……”

    “妈,那可是一条人命啊,你们怎么敢的,为什么不告诉我啊!”黎墨琛这才明白父母的苦心。

    原来,苏家父女真的是豺狼父女啊!

    原来,安知意遭遇了这么多苦难,如今,她回来了,难怪她不愿意见他。黎家的人,欠她一条命啊。

    “行了,妈,这事就先到此为止,苏楠要是回来,你可千万不能露出来,不然,雪儿的命,怕是会有危险。”他又想起了柳警官的话。

    “会吗!儿啊,不至于吧,这苏楠不是还怀着你的孩子吗?”

    “哼,您可真行,我爸是怎么进去的,你还不长记性,算了,等待会苏楠回来,我来跟她周旋,你就少跟她说话吧,免得露了馅儿。”

    “嗯!好好!”宋怡怅惘地看着儿子,这孩子总算有点担当了。

    这时,佣人张妈拎着自己的包包从自己的房间出来,和两母子告别。

    “老夫人,少爷,我要走了,不过,走之前我要说句公道话,夫人,你对少夫人做过的事,别打量别人都没看见。”张妈原来是宋怡给自己雇的,后来,黎墨琛结婚,她才被借到黎墨琛的别墅。

    “还有你,黎先生,少夫人对你的好,我们这些做下人看了都感动啊,少夫人知道你胃不好经常天不亮就起来给你熬粥,知道你平时应酬多,身体吃不消,变着花样给您做养生菜,还有老夫人,您,您那阵做癌症切除术,术后没胃口,她就清晨去早市买最新鲜的鲜鱼给您熬汤,怕你抵抗力下降,病情复发,求了好多人,才弄了几个药膳的方子。每天从家里赶过来,给你煲汤,才让您恢复如初。”

    “少爷,在你房间有一个夫人留下的日记本子,那里记录着夫人记录着你的生活习惯。是我打扫时找到的。你好好看看吧。”张婶抹着眼泪说着,从她的眼神能读出张婶心里的意思。

    她显然知道些什么。“张婶,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黎墨琛心念一动。

    张婶扭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心不是一次就凉的。夫人她经常夜里就起来给你泡米,煮粥,我说我做吧,她说,粥容易糊锅,得看着。”

    张婶走后,黎墨琛走到卧室,床头柜上放着一本日记本。他翻开中间的一页,里面掉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墨琛平时爱吃的东西,

    “墨琛爱吃蔬菜,西红柿炒蛋,香菇油菜,芹菜炒香干,肉沫豆腐。肉菜:鸡肉炖土豆,萝卜牛腩。不爱吃……”

    “她竟然还做过这个。”黎墨琛心情复杂地翻开第一页。

    “今天,我终于和墨琛表白了。我俩从穿开裆裤时就认识,他风趣,幽默,会经常给我打电话,我觉得他是爱我的,我对他也……,所以,我觉得是我对他表白了,我觉得这没什么的,他也是爱我的吧!”

    这是安知意的语言风格,她写的日记有时只是短短的一句或者几句话。记录自己地心路历程。

    第二页,“我们结婚了,可是为什么,他突然象变了个人一样,第一夜就不回家,难道是我做了什么错事,可我什么也没做啊!”

    中间空了很多页,有一页上写着,“为什么,他宁可住办公室也不回家来。为什么啊!”

    往后翻,翻到一页上写着,“心会冷,人会累,可是为什么啊,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后面抄录着林徽因的一首诗里的几句诗:

    你待我真心或者敷衍,我心如明镜。

    我只为我的喜欢装傻一程。

    我与春风皆过客,你携秋水揽星河。

    诗句写道这里就截止了,黎墨琛记得那后面的诗句应该是“三生有幸遇见你,纵使悲凉也是情。”

    这页纸被同色的黑色笔打了个两个大大的叉子,表示记日记者本人当时应该很生气。

    男人跌坐在床上,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样滚落。

    “为什么!知意,难道,你当日伤心得连我们的感情也不想承认了吗?我到底都做了什么。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再说,月亮湖度假村,晚宴上, 宾客如云,这次除了三家公司和祁瑞麟律师事务所的部分律师外,还请了一些海城名流,大多数都是祁家、安氏和华睿的合作商,大家都好奇今天的女主角是谁。

    有知道内情的人士道:“喂,知道吗,据说,这回的这大小姐是咱们祁总新认的妹妹,祁大律师,那别说人家是百战百胜的祁大律,他巴结的人,那可不是一般的能人。你说能让咱们祁律服气的女人,那可不一般。”

    宾客甲:“是,我听说,老祁总还要认这夏小姐做干女儿呢。什么情况啊!”

    宾客乙:“你不了解情况,据说,这夏小姐是海外知名画家,就前几天开展的那华睿画廊的双联展,这夏小姐的水彩画那可是卖出了一千多万的高价。”

    宾客丙:“不知道了吧,这夏小姐是京城夏家的二小姐。你说人家这叫出生就在罗马啊!”

    会场里,打扮成服务员的苏楠隐藏在角落里,手贴在裤线上,攥成拳头。

    “安知意,为什么我哪里不如你,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喜欢你。我却要陷在烂泥里。你死定了。”

    此时,二楼的贵宾室里,安知意被于悦熙和三个女服务员陪着,为首的一个女服务员恭敬地道:“安总,您一定要注意,打开的酒水不能喝,还有,我们祁总特意嘱咐了,要我们三个,今天晚宴看着点您,不让你瞎吃。上厕所也要陪着,保证你的安全。”

    安知意笑道:“我说刚才为什么陆明修一直让我吃吃吃的,原来是怕我晚上犯馋。”

    于悦熙也道:“啊呀,咱们陆总可是太贴心了,哎,陆总,是不是以前你跟我说的你的那个青梅竹马,就去英国的那个。”

    “嗯!”安知意娇嗔地道。

    “啊,哟,我说的呢,终于在一起了。”

    “我……跟你说过吗?”安知意问道。

    “那是,你不记得了?噢对了,你还真不记得了。”于悦熙道。

    “你不知道,你刚到报社时,就有人打听你,开始我有点嘀咕,是个咱们这行业的老大哥,我问过,后来看没什么恶意,就告诉他了,后来,也没怎么着,就是时常有人借着送我东西的机会,打听你的情况,后来又暗中保护你,你也知道,那阵子,咱们搞的时事采访那几个项目都有点危险,我觉得没有恶意就接受了。不过,你在报社也没做多长时间,再后来就没了,不过有一次我碰见这位仁兄问过他,他说是受人之托。受托之人,是你的中学同学。大概就是这陆总吧。”

    “哎,我看了,你在报社那阵子已经结婚了,小陆总一直在英国,这眼线布的够远的。还真是个好男人,不记得失。够意思,我都被感动了。”

    “真的啊!”安知意心中一阵感动。“你这给我杜撰呢吧!”

    “没有,后来,那个大哥是咱们新闻圈的一位领导,据说,跟陆家有点联系,陆家就是京都那个能通天的百年世家陆家。”

    “刚刚陆总也托付了我,说你这阵子身体很不好,可能会猝倒,所以,也让我盯着你点。姐姐,我还真的挺羡慕你的,陆总,安总,祁总这又是老公,又是亲哥哥,这么多人心疼你,还真的团宠本宠啊!”

    于悦熙递过来一瓶矿泉水,“意姐,今天晚上你就凑和点吧,这也算是甜蜜的负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