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下辈子换我先说喜欢你 > 第180章 最后的晚餐

下辈子换我先说喜欢你 第180章 最后的晚餐

    “这他妈也太狠毒了,宋女士你怎么想的?给你男人的小三下药也就算了,给你儿媳下药,有毛病吧?”一个男人双臂交叉笑着道。

    “是啊,吃绝户是为钱,给小三下药为了泄愤,你老怎么想的。”另一个家属好奇的道。

    “人家儿媳妇,老老实实的一个小姑娘,你是怎么想的,让自家儿子断子绝孙,这一手干得,这不是神经病吗?”

    “是啊,打死,打死这老妖婆,给小三下药,我也恨小三,这还情有可原,人家小姑娘好好一个姑娘嫁他们家到最后落到这一身病,这样的家庭,难怪刚才人家父母生气。”

    宋怡这事早已吓得瘫坐在地,苏楠也悄悄地挪到立柱后去。

    唇亡齿寒,看见安知意的下场,如今又看到黎家失势的结局,她想要的黎氏工厂也易手,她已经有点后悔,如果不是对黎墨琛的那点不甘,她早撂挑子不干了。

    安家的几个人早已袖手旁观,几个义愤填膺的看客也摩拳擦掌,过来对宋怡拳打脚踢。

    “不是,不是我,别打我!”宋怡哭着求饶,但没人理会,不一会儿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了,幸好护士路过,叫来了保安,才把她拉开。

    宋怡和苏楠两个女人灰溜溜的跑了。

    杰森和姜姜、于悦熙三人急匆匆地赶过来。

    “叔叔、阿姨,知知怎么样了,谁绑架了她。”

    夏之安忍不住接茬,“是黎墨琛,妈的,他被逮进去,妈的,狗东西,再让我看见他,我弄死他啊!”

    “知知姐怎么样?”姜姜急问。

    “里面!”夏之安冲病房的方向努了努嘴,咬着后槽牙道。

    众人忙又跑到病房门口,里面陆明修正抱着安知意,女人闭着眼睛,看样子又睡了过去。

    “操!”夏之安一拳打在门框上,仍然怒气难消。

    安建峰轻轻的叹了口气,看了眼屋里,“让他俩多待一会儿吧!”

    几个人立刻明了。低着头相顾无语。

    安知意再醒来,天已至深夜,看见趴在床边的男人,她动了动手,揉了揉他蓬乱的黑发。

    “老公!”

    男人似乎睡的有点沉,没反应,又推了推,男人才抬起头,眼神迷惘地四处张望。

    在看清叫他的是安知意时,才道“没事,我待得无聊,我睡着了。”

    “你,没吃饭吧?”这会儿说话,安知意已经有些力气,说话也利落多了。

    “嗯,没,我吃了!”男人用手捋了捋乱糟糟的头发道。

    “别扯谎,肯定没吃,行,你跟大夫说,我想出院,回家。”说着她就掀被子下床。

    “哎,老婆,这可不行,你刚刚出了好多血,在医院设施完备,再说,你这也没恢复呀!”

    “我不想在医院待着,害怕,我讨厌这里的气!”安知意看了看病房里的环境,皱了皱眉头。

    陆明修无奈只得去找医生,医生只好给她开了出院证明,又开了一些治疗的药物。

    在众人的护送下,安知意回了家。

    夜深了,夏之安进卧室同安知意告别,他走进卧室,坐在安知意床前,他看着她喝完一满碗粥。

    忙递过去一张餐巾纸,“知知姐,你确定要跟我走,其实,小陆总人还是挺不错的,我听说他为你做了不少事,你这么做又何必呢?”

    安知意摇摇头,看着他“不是都说好了的,陆明修这会儿不在,这事回头再说,我刚刚看你跟爸妈的互动,好像还是不大自然,你是不是不好意思,还是怨恨爸爸当年没把你从夏家带回来,看来是我的存在,让你不能回来。”安知意看了眼门的方向。

    夏之安也扭头看向门的方向,那里没人。

    “我,我也说不好,姐,其实,我挺羡慕你的,爸爸,我是说老安头,还有咱哥,这两个人从小到大,对你一直是真心的待你的,当然,你也值得他们这样对待。”

    “夏家,夏玉周和纪女士是不是对你不好啊!”

    他眼中一片晶莹,像是自嘲地说:“他们都是好人,至于夏家,就不说了。”

    安知意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忧虑地道“看来,我猜的没错,他们,待你不好,对吧!”

    “没有,不是,算不上,我妈和咱妈的状态差不多,姐,你小时候的事,我那天听见了,爸爸对我挺好的,给我的物质条件是最好的,额,是真的挺好的。”夏之安眼神躲闪着,那眼神里有种凄凉的失落感。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不是夏家的亲儿子的。”

    夏之安低头抠着自己的袖扣,不停的调试着。“很早吧,时间没印象了,大概是六七岁吧,听我妈冲我吼,说我不是她亲儿子,爸爸经常不在家,也很少跟我说话,他总是把自己锁在一间暗室里,不让人接近。直到有一次,听奶奶和爸爸吵架,爸说想把人抱回来,说不想看自己的女儿住在别人家。奶奶不让,说,你想让夏氏从你这一代死绝了吗?”

    “那时,我才确认自己真的不是亲生的。他们说的那个女孩,现在想来就是你吧!”夏之安低着头,眼泪不停的掉,手也在不停的擦。

    “好了,好了,哭就痛快的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谁说的男人难过就不能哭啊!我是你姐,知心大姐!嗯!之安,在姐这里哭就哭个痛快!没人笑话你!谁敢笑话你!”安知意用手拍了拍夏之安的脸微笑着说。

    伸手抱住他,用手给他顺背,自己眼泪也掉下来了,两人都没注意到门口站着两个人,安建峰和李清蓝,两人也在流泪。

    夏之安走的时候,安建峰和李清蓝送出来,到门口,李清蓝突然抓住他的手,哭着道:“儿子,是爸妈对不起你,妈妈过些日子就去京都陪你,我们会好好地对你,弥补你缺少的父爱母爱!”

    “嗯!”夏之安手臂轻颤,低头嗯了一声,眼尾猩红,“李,妈,爸,我,我走了。”

    夏之安缩着肩膀,身子抖动着,深吸了口气,转身跑出了门。

    留下安建峰俩口子失落地站在门口,这一幕被出来打电话的安知意看到。

    电话是杰森打过来的。

    安知意:情况怎么样!怎么这会给我打电话?

    杰森:是米国那边打来的,马克已经被FbI锁定了,一小时前,他刚刚落地纽约,就被FbI抓了,你提供的那个他家的地址起了点作用,他的亲戚举报了他的行程。

    不过,他还有些党羽没有抓到,还有,知意有个事,我没,没跟你说过,那个林瑞瑞辞职后,跟,跟夏之安搞在一起了。这事我没跟你说,但是今天,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一下。

    安知意:怎么会,之安,他,他也许是跟她玩玩的吧?没事,反正,我又不跟他争家产。行,我先挂了。

    安知意挂了电话,皱了皱眉头,正好看见了爸妈和告别的情景,这是什么意思啊,她没反应过来,算了,之安他应该很想认回爸妈吧,但也很希望那边的爸妈——夏玉周和纪云舒能多爱他一点吧。

    这样想着,她的手无意识的伸向开着的饮水机,“啊!”

    她被烫到了,她将烫红的手指塞进嘴里。

    “怎么了,怎么了!”安建峰和李清蓝闻声跑过来,两人异口同声。

    安建峰急急地拉过她的手,见女儿手上已经红了,“呀,别往嘴里塞,多脏啊,这么大的人了,真让人操心!口水脏有细菌!”

    “呀,老安,还不去找烫伤膏,宝宝,坐下,不疼吧,是妈妈不好,乖啊,以后要喝水叫妈妈,妈妈给呼呼啊,吹吹!”李清蓝捧着她的手,神色严峻。

    安建峰也手忙脚乱的跑去找药箱。

    所幸,水虽然烫,但烫伤面积不大,是食指关节处,手指有些红肿,关节处有些要起泡的样子。

    安知意定定地看着母亲,眨了眨眼睛,眼中有一些晶莹,却依旧嘴硬,“李主任,你这也太夸张了,哪有那么娇气啊,没事,凉水冲一冲就行了。”

    “不行,得上药!”李清蓝心疼的将她的手放在嘴里吹着。

    “没事,那什么,我在米国的时候,你不知道,暑假勤工俭学,去一农场剪羊毛,那回被剪刀割伤了,包一下,继续干,妈,你看我这手,玩赛马,剪羊毛,这手上,哎,那口子都愈合了。”

    这么说,她还是下意识的将手藏在背后,还是被眼尖的李清蓝看见了,她天生白皙,手上的老茧并没有多厚,但细心的话,能发现,在食指位置还依稀可见一条微不可察的伤疤。

    李清蓝按了按那道疤,一侧有些鼓,有半寸长,摸着有些硬,看着就知道,当初那块肉是差点掉下来,是被生生按回去的。

    “一定很疼吧!”

    “呀,哪有那么严重啊,哎,也就是疼一下吧,这啊,就是那叫什么,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饿其体肤,苦其心志,啊,这个其实吧,我啊就属那两年过的好,开着辆破车,一边打工,一边旅行,还画画,没钱了,就找个街道给人画肖像,米国啊,西部我去了好几个州,妈,我棒不棒!”安知意举着手笑着。

    “嗯!!棒棒的!”拿着药箱赶过来的安建峰眨了眨眼睛,眼眶红红的,眼泪掉了下来。

    “手拿过来!”安建峰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拿着酒精棉签,认真的忙起来。

    敷上药膏,手上的水泡已经鼓起来了。

    李清蓝认真的吹着,“以后喝水记得叫妈妈!”

    “啊,知道了。粑粑、麻麻,不聊了,我明晚要吃饺子,茴香馅的,多放肉,那个明天白天,我出去玩,饺子晚上吃,行了,我睡去了啊!睡啦!”

    说完,扭头就走,她实在不敢看父母那两对,依依不舍的眼神,自己都不知道走的时候,该怎么跟他们告别。

    陆明修从外面办完事回来的时候,见卧室里安知意已经上床睡了,这天发生太多事了,太大,大到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刚刚他差点就失去她了。

    他爬上床,俯身凑过去,小心翼翼的查看她的伤势,左手手腕上的绑带还渗着血,他将她的手腕贴到自己的脸上。

    “意意,怎么那么傻,你知道的,只要你活着,别的我都不在乎的,割破了我会心疼的。”

    男人的声音惊醒了她,“嗯,老公,你回来了!吃饭了吗!”

    她伸手抓着他的衣襟,闭了闭眼,手里摩挲着他的头发,睁开眼,冲他软萌地笑着,面上带了三分倦意。

    “明天,你请个假,陪我去游乐园玩玩,记不记得,上高中时,我俩去过一次,那时,我还请你吃冰棍,我想坐过山车,吃冰淇淋,。”

    “嗯,好,不过冰你要少吃,只准吃半根!”转身递水的空,回过身却发现,她已经睡熟了。

    “怎么又睡过去了,哎,我还没跟你说,刚才我要告诉你的好消息呢?”陆明修叹了口气,搂住她和衣睡去。

    清晨,安知意从睡梦中清醒,见陆明修正在穿衣服,“知意,你醒了,赶紧起来,吃饭,换衣服。”

    “好!”安知意要起来,怎料头一昏,又软在枕头上。

    “别动,慢慢来,看来那姓黎的下的药还真劲大。”陆明修走过来,低头,将她从床上捞起来,打横抱起,然后走到客厅,将人放在椅子上。

    “好好吃饭,我做了白粥,还买了些朝鲜泡菜,记得吗,你上中学时,最爱吃门口那个推车卖泡菜的大叔家做的泡菜。”

    “嗯!记得!” 跟吃有关的,她多少都有点印象。还是最先想起的事。

    “没事,我让他们弄辆轮椅来,不是什么大事,对了,今天穿那一套衣服啊!”

    “嗯,你上那边,衣柜里,中间那排,那款粉色长裤套装。鞋子我今天要平底的。要运动鞋吧!”

    安知意拿起桌上的油条啃了一口,喝了口粥。

    又指了指陆明修座位前的咖啡和三明治。

    “你胃不好,以后,吃早饭,尽量不要喝咖啡。记得吗?”

    “嗯,好的”陆明修看着她点点头。

    “有老婆管的日子,别说喝咖啡,喝凉水都是甜的。”

    陆明修快步走去更衣间,去拿衣服。

    安知意正吃着东西,就听陆明修在那里喊,“哎,老婆,你的衣服怎么好像少了一些,是不是放那边去了。”

    安知意吓得差点呛着,敷衍道“哦,我把一些穿不着的衣服都拿对门了,其实没少,昨天,前天我不是买了一大堆衣服吗,我还给你买了好几件你的衣服呢!对了,今天去玩,你试试那柜子里的那件polo 衫和那件白色的运动裤。”

    “哎,好好。”陆明修高兴地抱着安知意的衣服,走过来。

    “吃完了快换。”